26、具身人工智能能否成为道德主体？

具身人工智能能否成为道德主体？

1. 具身与伦理的关系

将身心视为一个整体，其意义远超单一的世界观。我们在道德困境中进行富有想象力的思考，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对身体与环境（社会、政治、文化、物理）如何塑造我们用于道德思考的概念的理解。这些概念并非游离于笛卡尔式的心灵之汤中，也不能简单地嵌入计算机系统来得出所谓“道德”或“不道德”的结论。

在人工智能的发展中，我们探讨具身与伦理的关系，期望将这一研究应用于人工智能的未来。身体与环境的关系对于生成抽象概念（包括道德概念）至关重要，但社会世界的作用我们才刚刚开始探讨，具身与社会世界的联系仍不清晰。未来的人工智能不仅要在物理世界中具身，还需融入人类的社会世界。

早期人工智能的诸多辩论，如图灵测试的可行性、构建智能结构的正确方法、符号接地问题等，都与语言的本质和结构相关。哲学家们曾质疑图灵测试能否产生意义和理解，因为它只是空洞的语言交流。在这些辩论中，语言和言语的功能历史有时被遗忘，哲学家们常关注图灵和塞尔，却忽略了维特根斯坦和杜威。杜威认为，声音和发声本身并非言语或语言，言语和语言本质上是社会技术，“纳入客观社会后果才能将声音转化为言语或语言”。这源于我们将身心与环境分离的错误，导致我们忽视了语言的行为和社会层面。

实用主义在人工智能辩论中一直未受重视，但在伦理思考方面，它蕴含着巨大的潜力。此前有研究探索了同理心与意识的潜在关系，并尝试将其与伦理联系起来，特别是在人工智能领域。许多人不愿接受同理心是意识的先决条件，具身是同理心的先决条件，可能是因为这似乎与生物学紧密相连，从而否定了具身伦理人工智能的可能性。但实用主义和现象学的观点仍有价值，它们为我们提供了超越寻找明确行为规则的途径，强调在现实世界中与他人互动，这也是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