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古北欧语强化指示代词的区域变体与范式演变

古北欧语强化指示代词的区域变体与范式演变

1. 强化指示代词的区域分布与变体竞争

强化指示代词在古北欧语的不同时期和地区有着丰富的变体。从相关数据来看，不同地区在不同时期的变体分布存在明显差异。

1.1 中性名词主格/宾格复数（n.nom/acc.pl）

在第一时期，“si (Type II)”变体在丹麦较为集中，有 8 例，在西部和诺尔兰也有少量出现，总计 18 例；“ssi (Type III)”在哥特兰和丹麦有一定数量，共 14 例；而“ssa (Type I)”则未出现。到了第二时期，“si (Type II)”在斯韦阿兰和哥特兰有出现，共 14 例；“ssa (Type I)”在斯韦阿兰、诺尔兰等地出现，共 25 例；“ssi (Type III)”有 5 例，还有“Other (Type I)”2 例。这表明在不同时期，各地区的变体分布发生了变化，且不同类型的变体在竞争中此消彼长。

时期	西部	诺尔兰	斯韦阿兰	哥特兰	丹麦	总计
Period 1 - si (Type II)	2	-	-	8	8	18
Period 1 - ssa (Type I)	-	-	-	-	-	0
Period 1 - ssi (Type III)	-	-	1	10	3	14
Period 2 - si (Type II)	-	-	4	3	7	14
Period 2 - ssa (Type I)	-	1	20	4	-	25
Period 2 - ssi (Type III)	-	-	2	2	1	5
Period 2 - Other (Type I)	-	-	2	-	-	2

1.2 阳性名词主格（m.nom.sg）

在维京时代，“si (Type II)”变体在斯韦阿兰和丹麦有出现，共 6 例；“ssi (Type III)”在斯韦阿兰和丹麦有 3 例。这些变体的分布反映了不同地区的语言特点。早期来自丹麦的“sasi”可能显示出短元音根，而乌普兰和丹麦的“sasi”可能有长元音，这可能是由于 r 的丢失导致的补偿性延长或单音节中的元音延长。

类型	西部北欧	斯韦阿兰	哥特兰	丹麦	总计
si (Type II)	-	3	-	3	6
ssi (Type III)	-	2	-	1	3

1.3 阳性名词主格复数（m.nom.pl）

该形式仅有 5 例来自斯韦阿兰的维京时代数据。其中“si (Type II)”有 3 例，“ssir (Type I)”有 1 例，“Other”有 1 例。

类型	西部北欧	斯韦阿兰	哥特兰	丹麦	总计
si (Type II)	-	3	-	-	3
ssir (Type I)	-	1	-	-	1
Other	-	1	-	-	1

1.4 阳性名词与格单数（m.dat.sg）

有三种形式，分别是卡尔莱维石上的“si”变体“þęim-si”、里贝颅骨上的“a”变体“þęim-a”和塞勒一号石上的“ssum”变体“þes-um”。卡尔莱维石上的“si”变体虽因斯卡迪诗歌和石头类型被认为是西部北欧的，但铭文显示死者军阀统治丹麦，这与“si”变体在丹麦受欢迎的情况相符。“a”变体是斯堪的纳维亚最古老的强化指示代词之一，且在丹麦较为罕见。而塞勒一号石表明挪威在阳性名词与格单数上外部屈折开始占据主导。

类型	西部北欧	斯韦阿兰	哥特兰	丹麦	总计
si (Type II)	-	-	1	-	1
a (Type II)	-	-	-	1	1
ssum (Type I)	1	-	-	-	1

2. 剩余形式的特点与分析

除了上述主要形式，还有一些剩余形式值得关注。

2.1 阳性名词主格的“si”和“ssi”变体

阳性名词主格有多种“si”变体，如早期维京时代丹麦的“sasi”、南曼兰的“sar:si”等，还有“ssi”变体。这些变体的分布和元音特点反映了不同地区的语言演变。晚期第二时期出现的“þessi”是 s 开头形式向 þ 开头形式平级化的结果。

2.2 古诺尔斯语“sjá”形式

古诺尔斯语 f/m.nom.sg 的“sjá”形式源于 *sē - a，但在维京时代铭文技术上未得到证实。尽管基尔巴石十字架和克瓦梅农场的石头可能包含该形式，但由于铭文有难以辨认的符文，不能绝对确定。

3. 强化指示代词范式演变的初步探讨

从更广泛的西北日耳曼语背景来看，强化指示代词的范式经历了演变。

3.1 通用西北日耳曼语的“dem - si”阶段

通用西北日耳曼语的“dem - si”阶段具有形态句法结构 [D [KD]][R]，即中性指示代词加上 * - si 强化词。所有相关语言都显示出这一阶段的痕迹，如 CN sa - r - si、OE þ - ēo - s 等。

	f.sg	m.sg	n.sg	f.pl	m.pl	n.pl
Proto - Germanic dem - nom	sō	sa	þat	þō̄z	þai	þō
Proto - Germanic dem - acc	þōn	þan(ōn)	þat	þōz	þanz	þō
Proto - Germanic dem - gen	þaizōz	þes	þes	þaizō̄n	þaizō̄n	þaizō̄n
Proto - Germanic dem - dat	þaizai	þammai	þammai	þaimaz	þaimaz	þaimaz
Proto - Germanic dem - ins	þaizō	þana	þana	þaimiz	þaimiz	þaimiz
North - West Germanic dem - si - nom	sū - si	sa - si	þat - si	þō̄z - si	þai - si	þō - si
North - West Germanic dem - si - acc	þōn - si	þan(ōn) - si	þat - si	þōz - si	þanz - si	þō - si
North - West Germanic dem - si - gen	þaizōz - si	þes - si	þes - si	þaizō̄n - si	þaizō̄n - si	þaizō̄n - si
North - West Germanic dem - si - dat	þaizē - si	þa(i)m - si	þa(i)m - si	þaimiz - si	þaimiz - si	þaimiz - si

3.2 外部屈折的发展

所有古北欧和西日耳曼语都有外部（强形容词）屈折，即 Type I 形式。这可能是西北日耳曼语早期阶段的共同继承，也可能是各分支或语言在共同西北日耳曼语社群解体后独立趋同的结果。从一些证据来看，中性指示代词中具有两个双音节的形式，如 f.gen.sg þaizōz、f.dat.sg þaizē 和 gen.pl *þaizō̄n，可能是最早在“dem - si”结构中创新外部屈折的。

graph LR
    A[Common North - West Germanic dem - si] --> B[Innovation of external inflection in certain slots]
    B --> C[New [D [R]][KD] structure]
    C --> D[Further development in different languages]

这些形式的演变反映了语言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变化，不同地区的变体竞争和范式演变是一个复杂而有趣的过程，为研究古北欧语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线索。

古北欧语强化指示代词的区域变体与范式演变

4. 强化指示代词范式演变的总结与规律

通过对不同形式和变体的分析，可以总结出强化指示代词范式演变的一些规律。

4.1 不同格和数的变体分布规律

• 阴性宾格单数和阳性宾格复数 ：“si (Type II)”形式在丹麦和哥特兰更为集中，而“ssa (Type I)”形式在斯韦阿兰、诺尔兰和西部北欧更为集中。
• 阴性主格/宾格复数 ：变体包括“si”变体及其同化形式，以及“ssa”和“ssar”变体。“si”变体主要在丹麦，“ssa”变体似乎起源于斯韦阿兰。
• 中性主格/宾格复数 ：“si (Type II)”变体主要在丹麦，“ssi (Type III)”形式也有出现，“ssa”变体在斯韦阿兰和哥特兰，斯韦阿兰可能是其起源地。

形式	分布集中地区
f.acc.sg 和 m.acc.pl - si (Type II)	丹麦、哥特兰
f.acc.sg 和 m.acc.pl - ssa (Type I)	斯韦阿兰、诺尔兰、西部北欧
f.nom/acc.pl - si (Type II)	丹麦
f.nom/acc.pl - ssa (Type I)	斯韦阿兰
n.nom/acc.pl - si (Type II)	丹麦
n.nom/acc.pl - ssa (Type I)	斯韦阿兰、哥特兰

4.2 内部屈折和外部屈折的区域差异

总体而言，内部屈折在丹麦和瑞典南部更为常见，而外部屈折在西部北欧和瑞典北部更为常见。但在某些具体的格和数中，情况可能更为复杂。

graph LR
    A[Internal Inflection] --> B[Denmark, Southern Sweden]
    C[External Inflection] --> D[West Nordic, Northern Sweden]

5. 强化指示代词范式演变的影响因素

强化指示代词范式的演变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

5.1 地理因素

不同地区的语言交流和发展程度不同，导致了变体的区域分布差异。例如，丹麦和瑞典南部可能由于地理位置接近，语言交流频繁，内部屈折更为常见；而西部北欧和瑞典北部可能受到其他语言或方言的影响，外部屈折更为普遍。

5.2 时间因素

随着时间的推移，语言会发生演变。不同时期的变体分布变化反映了语言在不同阶段的发展。例如，“ssa”变体在第二时期在一些地区的出现，可能是语言演变的结果。

5.3 语言内部因素

语言内部的语音、形态和句法规则也会影响强化指示代词的演变。例如，元音的延长、屈折形式的创新等都可能导致新变体的出现。

6. 强化指示代词范式演变的意义与启示

强化指示代词范式的演变对于研究古北欧语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6.1 语言演变研究

通过对强化指示代词范式演变的研究，可以了解语言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变化规律，揭示语言演变的机制和过程。

6.2 文化和历史研究

语言是文化和历史的载体，强化指示代词的变体分布和演变反映了不同地区的文化交流和历史发展。例如，某些变体在特定地区的集中出现，可能与当地的历史事件或文化传统有关。

6.3 语言教学和学习

了解强化指示代词的范式演变可以帮助学习者更好地理解古北欧语的语法结构和词汇特点，提高语言学习的效果。

总之，古北欧语强化指示代词的区域变体和范式演变是一个复杂而有趣的研究领域，通过对不同形式和变体的分析，可以揭示语言演变的规律和机制，为语言研究、文化研究和语言学习提供有价值的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