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素食营养指南：母婴儿童篇

营养素

Perspective母亲和儿童的纯素食者营养：医疗保健提供者的 实用工具

1. 引言

精心规划的纯素食饮食，若以多种多样的植物性食物为基础，并排除所有动物衍生物，可在生命各个阶段提供充足的营养，包括妊娠、哺乳、婴儿期和儿童期[1]。
随着纯素食主义在全球范围内日益流行[2],，意大利也不例外。纯素食者占总人口的1%，近年来选择这种饮食方式的人数比例一直在增长[3]。目前尚不清楚意大利遵循纯素食饮食的母亲和儿童的确切人数，但其比例可能与总人口的比例相似。在美国，估计有1%的8–18岁儿童为纯素食者，而美国总人口中有3.4%为纯素食者[4,5]。
意大利人类营养学会（SINU）批准在妊娠、哺乳、婴儿期和儿童期采用纯素饮食，并强烈建议政府机构和健康与营养组织提供更多教育资源，以帮助意大利的植物性饮食者。
在此情况下，素食营养科学学会（SSNV）的专家小组审查了关于孕期和哺乳期女性、婴儿及儿童纯素食营养的现有文献，以总结出对医疗保健提供者最为相关的建议，从而更好地为其处于这些生命敏感阶段的纯素食患者提供服务。
2016年，SSNV还创建了Veg Family Network[7],，该网络汇集了意大利所有关于母亲和儿童纯素食营养领域的专家，以便纯素家庭能够轻松找到专业的医疗保健专业人员获取建议。

2. 精心规划的纯素食饮食：定义

尽管通常被描述为“缺乏”，但纯素食饮食实际上富含多种食物：谷物、豆类（包括大豆及其制品）、蔬菜、水果、坚果和种子、植物性脂肪以及香草和香料[1,6]。
关于妊娠、母乳喂养、婴儿期和儿童期采用纯素食饮食的担忧在过去[8–10],出现，但这是因为尽管被归类为“纯素食者”，所研究的对象实际遵循的是限制性饮食，并未满足定义为合理规划的纯素饮食所需的所有标准。
这些标准[6,11]如下：
• 大量摄入多种植物性食物，强调食用全谷物或最少加工食品：当从各种营养密集型食物（主要为未加工的）中摄取足够热量，并涵盖所有植物性食物类别时，纯素食饮食可以满足营养需求。唯一的例外是在妊娠晚期、婴儿期和幼儿期，此时必须限制纤维的摄入。
• 根据膳食参考摄入量（DRIs）的建议，限制植物性脂肪的摄入量，以避免挤占营养密集型食物的空间或导致多余热量的摄入。应谨慎选择植物性脂肪，摄入富含ω‐3脂肪酸和单不饱和油的良好来源，同时避免反式脂肪和热带油（椰子、棕榈和棕榈仁油），以促进ω‐3代谢途径的效率。唯一的例外是婴儿期和幼儿期，在此阶段不应限制脂肪摄入，但仍需谨慎选择。
摄入充足的钙并关注维生素D水平：应通过增加植物来源的富钙食物摄入量来获取足够的钙。相反，由于任何饮食都无法提供足量的维生素D，因此维生素D的建议与一般人群相同。
• 摄入足量的维生素B12：对于合理规划的素食饮食而言，摄取可靠的维生素B12来源至关重要，因为所有未补充维生素B12的素食者，其维生素B12水平长期来看可能会受到影响。

3. 妊娠、哺乳和儿童期的纯素饮食

一些科学团体已发布关于素食饮食的立场声明，认为只要经过妥善规划（见上述定义），在妊娠、哺乳、婴儿期和儿童期采用完全植物性饮食是可取的[1,4,12–14]。
孕期和哺乳期的纯素女性可以通过包含多种植物性食物以及维生素B12和维生素D可靠来源的纯素食饮食满足其全部营养需求[15–17]。
纯素母亲所生婴儿的平均出生体重与杂食性母亲所生婴儿相比没有显著差异。饮食可能受到高度限制的宏观素食纯素女性，与精心规划的纯素食饮食相比，卡路里和营养素摄入不足会导致婴儿出生体重明显低于预期[18]。
妊娠期间遵循富含植物的饮食可能有助于预防子痫前期、孕前肥胖，并减少接触致突变剂。此外，还可能预防某些儿科疾病的发生，如儿童喘息、糖尿病、神经管缺陷、口面裂以及某些儿童肿瘤[19]。
遵循包含维生素B12[15,20,21]可靠来源的精心规划的纯素食饮食的纯素女性，其母乳可为哺乳期婴儿提供充足的营养。
纯素食学龄前儿童、儿童和青少年的生长在正常范围内[22,23],，但遵循限制性宏量饮食者除外，其生长速度较慢[24]。
儿童遵循植物性饮食可能降低肥胖风险[25],，减少接触动物源性食品中的兽用抗生素[26],，并表现出更有利的抗炎脂肪因子谱[27]。
我们的综述考察了现有建议中关于在妊娠、母乳喂养、婴儿期和儿童期纯素食饮食中可能因需求较高和特殊生理状况而成为关键的营养素[1,4,12,13]。
在本文中，我们将使用术语infants指代从出生到12个月大的婴儿，以及使用术语children指代1至17岁的儿童。

3.1. 蛋白质

纯素食饮食中包含多种植物性食物并满足热量需求时，蛋白质需求很容易得到满足[1,6,15]。豆类、谷物、坚果和种子以及绿叶蔬菜是纯素饮食中良好的蛋白质来源[28]。
大豆及其制品、伪谷物（荞麦、藜麦和苋菜）、羽扇豆、菠菜和大麻籽所含必需氨基酸的比例与动物性食品相似[28],，应鼓励食用。
所有必需氨基酸都可以在植物性蛋白质中找到[28]。如果全天摄入多种植物性食物，则每餐无需搭配不同的蛋白质来源[1]。
然而，由于抗营养因子和纤维的存在，植物蛋白质的消化率较低（平均约为85%）[29],，而在蛋白质需求特别高的时期，如妊娠、哺乳、婴儿期和儿童期，需要采取一些预防措施。

3.1.1. 妊娠和哺乳

纯素食孕妇和哺乳期妇女的蛋白质摄入量应增加10%，与其他成年素食者相同[6,30]。
纯素女性在妊娠中晚期以及母乳喂养期间应额外摄入谷物、富含蛋白质的植物性食物（豆类、豆浆、大豆酸奶、豆腐、天贝、基于小麦或大豆蛋白的肉类替代品）以及坚果和种子，以满足增加的蛋白质需求[15]。

3.1.2. 婴儿期和儿童期

从6到12个月大时，母乳或配方奶是蛋白质的良好来源，同时可逐步引入固体食物[31],；从1岁到17岁，纯素食饮食可以提供充足的蛋白质，即使推荐膳食摄入量（RDA）如某些作者所建议增加15%[12,31]。由于此类蛋白质需求在纯素食饮食中容易达到甚至超过[32],，我们建议遵循这一建议。
婴儿和幼儿由于胃容量较小，无法摄入大量食物，且总体肌肉质量有限，氨基酸池的效率也较低，因此每餐摄入不同植物来源的蛋白质，或至少摄入不同的摄入植物蛋白来源的间隔时间短于6小时[33]。这对他们来说很容易做到，因为他们通常会少量多餐。
除了上述富含蛋白质的植物性食物外，在婴儿期和幼儿期，母乳和植物性配方奶可提供充足的蛋白质[33]。对于纯素婴儿，仅建议使用市售婴儿配方奶粉，强烈不推荐使用自制配方（基于植物奶和谷物），因为其与婴儿营养问题相关[31]。尽管过去对基于大豆蛋白的纯素配方中异黄酮和铝的含量可能带来的负面健康影响存在一些疑虑，但现有数据表明，现代大豆配方对婴儿是安全的选择[34]。

3.2. 纤维

纤维在植物性食物中含量丰富，且无法被消化道中的人体酶消化。可溶性纤维会被肠道细菌发酵，从而产生可能有益于人体健康的化合物[35]。不可溶性纤维能增加摄入食物的体积[36]。
通过干扰蛋白质和脂肪的吸收并增加食物的总体积，纤维降低了餐食的热量密度[37]。它还能促进饱腹感，在摄入含纤维的食物后更早产生饱腹感[38,39]。
纤维过量，限制食物和热量摄入，可能对妊娠晚期、婴儿期和儿童期早期产生不利影响。

3.2.1. 妊娠

纯素饮食中经常摄入高纤维食物，会积极影响孕妇的肠道微生物多样性[40],，从而有助于缓解便秘纤[41]。摄入量应达到纯素孕妇的推荐摄入量[16,17],，除非导致食物摄入减少，并难以满足更高的能量和营养需求[15],，尤其是在孕中期和孕晚期，由于胎儿增大所需腹腔空间增加，胃容量减小。
在这种情况下，应优先选择水果和蔬菜汁、精制谷物、去皮豆类以及高蛋白、高能量、无纤维食物，如豆浆、豆腐和大豆酸奶。

3.2.2. 婴儿期和儿童期

由于生命的第一年[42],生长速度非常快，纤维过量可能会通过降低餐食的热量密度、干扰脂肪和矿物质的吸收以及导致早饱而影响正常生长。12个月以下的纯素婴儿饮食应尽可能无纤维（例如精制谷物、去皮并捣碎的豆类或煮熟后过筛的豆类）。应优先选择无纤维食物，如豆腐、大豆酸奶以及过滤过的水果和蔬菜[43]（第339–340页）。在生命的第二年也必须注意纤维含量，因为生长速度仍然较高[42],，但在12个月后，全植物性食物也开始参与实现饮食的充分性。

3.3. ω-3脂肪酸

精心规划的纯素食饮食应满足妊娠、哺乳、婴儿期和儿童期对ω‐3脂肪酸的需求[15–17,32]。
富含ω‐3脂肪酸的良好植物来源包括磨碎的亚麻籽和亚麻籽油、磨碎的奇亚籽以及核桃。一份富含ω‐3的食物可提供约2.5 g的α‐亚麻酸（ALA）[15,32], ，长链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二十碳五烯酸/二十二碳六烯酸（EPA/DHA）随后由此合成[44,45]。
为了维持最佳ω‐6/ω‐3比值并促进ALA向多不饱和脂肪酸的转化，应避免或严格限制富含ω‐6的种子油、反式脂肪（人造黄油）以及富含饱和脂肪的热带油（椰子、棕榈和棕榈仁油）[46,47]。
能量、蛋白质和微量营养素摄入不足也可能损害EPA和DHA的合成[6]。
橄榄油对ω‐6/ω‐3比值影响较小，除了亚麻籽油外，如果用作ω‐3来源，则应是唯一可额外使用的油[45,47]。
在妊娠、母乳喂养、婴儿期和幼儿期这些敏感阶段，ALA 转化过程可能无法满足对 DHA 增加的需求，我们建议坚持意大利膳食参考摄入量的建议，即补充已形成 DHA[16]。

3.3.1. 妊娠和哺乳

孕期和哺乳期女性的饮食应包括每天2份富含ω‐3的食物，以满足需求[15–17]。
从ALA转化为多不饱和脂肪酸的转化率可能不足以满足妊娠和哺乳期间略微增加的DHA需求[16],，因此所有孕妇或母乳喂养的女性，包括纯素食者，应每日补充100–200 mg DHA[15,16,48]。
藻类来源DHA是纯素女性的一种可行替代选择[49]。

3.3.2. 婴儿期和儿童期

婴儿期和幼儿期不应限制脂肪摄入（脂肪可提供高达总能量的40%），而应谨慎选择，以获得最佳的ω‐6/ω‐3 比值[16,44,45,50]。
遵循均衡纯素食饮食的女性的母乳和配方奶是ω‐3脂肪酸的良好来源[15,32]。6至12个月的纯素儿童应继续按需摄入母乳或婴儿配方奶，并每天食用1–2份富含ω‐3的食物，最好以不含纤维的亚麻籽油形式摄入[32]。
1岁及以上的纯素儿童应通过每天食用2份富含ω‐3的食物来满足其ω‐3需求[16,17,32]。
每天选择至少一份亚麻籽油而非其他含纤维植物性欧米伽‐3来源，有助于在必要时减少饮食中的纤维含量[29,31]。
婴儿期和幼儿期的DHA需求较高，因为DHA参与视网膜和神经发育[51]。建议所有儿童，包括纯素食者，在6个月至3岁期间每日补充100毫克DHA[16]。
藻类来源DHA是一个可行的选择[49]，并且可能更容易被纯素父母接受。

3.4. 铁

纯素饮食中的铁含量高于乳蛋素食者或杂食性饮食[52].
然而，植物性食物中的铁以非血红素形式存在，其吸收率比肉类、鱼类及其制品中的血红素形式铁更为多变（生物利用度分别为1–34%和15–35%）[52–54]。相反，只有非血红素铁的吸收受到稳态调节，这可能保护植物性饮食者免于铁过载，而铁过载是心肌代谢疾病的风险因素[54,55]。
膳食因素和烹饪方式可能影响非血红素铁吸收[52]。
维生素C和其他有机酸（例如柠檬酸、苹果酸）、胡萝卜素和视黄醇可提高非血红素铁的生物利用度[53,56]。
浸泡豆类和谷物、酸面团发酵、发酵和发芽均可通过减少作为铁螯合剂的植酸盐来提高非血红素铁的生物利用度[6,52]。

3.4.1. 妊娠和哺乳

所有孕妇都有可能面临缺铁风险（占所有妊娠的7‐30%）[57],，因为此期间的铁需求量几乎翻倍[16,17]。
尽管有作者建议所有纯素食者应将其推荐的铁摄入量增加多达80%[1],均衡的纯素食饮食可以轻松满足平均铁需求[15]。
应每天食用富含铁的食物，如全谷物、豆类、大豆及其制品、坚果和种子以及绿叶蔬菜，并搭配维生素C（或来自水果的其他有机酸）或β‐胡萝卜素[1,52,56]。应尽可能采用有助于提高铁吸收的烹饪方式和食物制备技术[1,6,52]。
所有孕妇在孕早期血红蛋白水平低于110 g/L，或在妊娠中期和晚期低于105 g/L时，均需进行补铁。[58,59] 在胚芽和一些香草（如干百里香）中，少量即含有丰富的铁[28]和他们的应鼓励孕期纯素食者女性经常食用。
哺乳期间，铁的需求量显著下降，因此对铁摄入量的关注应恢复到孕前时期[15–17]的水平。

3.4.2. 婴儿期和儿童期

所有婴儿都是缺铁的高危人群，因此应接受富含铁的辅食[14]。
纯素婴儿可以通过强化铁的婴儿谷物、捣碎并去皮的豆类、大豆及其制品以及坚果和种子酱来实现最佳铁摄入量[14,31]。
小麦胚芽可添加到大豆酸奶或其他泥状固体食物中，以增加婴儿膳食中的铁含量，同时添加维生素C来源（如几滴柠檬汁）可改善铁吸收[28,52,56]。纤维应限量，因其可能影响铁吸收，在制备婴儿食品时应采用所有有助于提高铁吸收的烹饪方式和食物制备技术[31]。
1岁以上的纯素儿童每餐应包含富含铁的食物（全谷物、豆类、大豆及其制品、绿叶蔬菜、坚果和种子），并同时摄入维生素C或其他有机酸（如柠檬汁或水果）。

3.5. 锌

谷物、豆类、大豆以及坚果和种子是锌的良好植物来源[6]。然而，这些食物中的植酸和纤维含量可能会妨碍锌吸收[60,61]。
营养酵母是锌的良好来源，其消费在纯素食者中很受欢迎。
同一餐中摄入富含锌的食物以及维生素C或其他有机酸（如果汁中的有机酸）可增加锌吸收[62]。

3.5.1. 妊娠和哺乳

应鼓励全天摄入多种富含锌的植物性食物，同时搭配维生素C或其他有机酸来源（如水果、几滴柠檬汁），并采用可降低食物植酸含量的食物制备技术（如谷物和豆类的浸泡与发芽、发酵，以及面包的酸面团发酵）[6,15]。
尽管有研究提出锌和铁吸收之间可能存在相互干扰[63],，但其他数据并不支持这一假设[64],，因此当纯素食孕妇的血红蛋白水平下降时，可给予铁补充剂，而不会危及锌营养状况。

3.5.2. 婴儿期和儿童期

从6到12个月大时，母乳和配方奶是锌的良好来源[6]。每餐都应提供富含锌的食物（豆类、坚果和种子酱、大豆及其制品）[32]。
通过选择精制食品或手动去除纤维（如去皮豆类、过滤水果和蔬菜）来限制24个月以下儿童饮食中的纤维含量，可提高锌吸收[31,32]。
较大儿童每日摄入多种多样的植物性食物即可满足锌的建议量[32],，同时在餐食中搭配维生素C和有机酸来源（例如作为餐后甜点的一些水果，或在水中加入几滴柠檬汁）可提高锌的吸收。
营养酵母可以撒在儿童的食物上（例如，意大利面、汤），以增加锌的摄入。

3.6. 碘

碘是维持正常甲状腺功能的必需矿物质，其良好来源包括海产品，以及在沿海地区，含碘水和来自海洋的雾气 29 。
许多内陆人群面临碘缺乏的风险，无论其饮食类型如何，因此全球建议实施全民食盐加碘，以预防碘缺乏[65]。

3.6.1. 妊娠和哺乳

加碘盐是满足纯素食孕妇和哺乳期妇女碘需求的最安全方式[15]。海藻是素食者中流行的碘来源，但其碘含量差异很大，过量碘摄入可能损害胎儿及出生后的甲状腺功能[66,67]。
每克加碘盐中的碘含量因国家而异。
在意大利，1克加碘盐含有 30 µ克碘[68],，因此1.3茶匙（6.5克）可满足孕期和哺乳期纯素女性的碘意大利估计平均需求量（EAR），即每天 200 µ克[15,16]。
在美国，1克加碘盐提供 45 µ克碘[69],，因此在妊娠期间摄入1茶匙（5克），哺乳期间摄入1.3茶匙（6.5克），即可满足纯素女性的美国碘推荐膳食供给量（RDA），分别为每日 220 µ克和 290 µ克。
尽管世界卫生组织（WHO）建议将盐摄入量限制在每日5克以控制血压水平[70],，但纯素食者患高血压的风险较低[71],，因此在此生命中的短暂时期略高的摄入量可被视为对此人群无害。如果确实需要限制盐摄入，藻类来源的补充剂可能是一个可行的选择。

3.6.2. 婴儿期和儿童期

婴儿和幼儿是碘缺乏的高风险人群[14],但仅在部分国家辅食会进行碘强化[72,73]。对于不摄入盐的婴儿和幼儿，每日分别摄入400至900 mL的母乳或配方奶即可满足碘需求[16,17,74]。如果使用盐（不应早于12个月大），建议意大利纯素食儿童每日摄入3.3至5克加碘盐（提供100至 150 µg碘），美国纯素食儿童每日摄入2至3.33克（提供90至 155 µg碘），以满足需求[32]。 alternatively，可使用藻类来源的碘补充剂。

3.7. 钙

通过选择富含钙的植物性食物，纯素食饮食可以满足钙需求[6,15]。
这些包括大多数低草酸盐的绿叶蔬菜、十字花科蔬菜、芝麻、杏仁、强化植物奶和植物性酸奶、大豆、天贝、钙凝固豆腐以及干无花果[15]。
水中的钙具有较高的生物利用度（23.6%至47.5%）[75],，因此自来水（平均含钙量为100毫克/升）和高钙矿泉水（300–350毫克/升）可能也有助于纯素食者达到每日所需摄入量[15]。
钙摄入量并不是决定骨密度的唯一因素：低膳食钠和磷的摄入、运动以及充足的维生素D和维生素B12水平也对骨矿化有积极影响[6,76–78]。

3.7.1. 妊娠和哺乳

妊娠期间的钙需求较高，而哺乳期间较低[16,17]。
每日六份富钙食物可满足孕妇的钙需求，而对于热量需求超过每日2400千卡的情况，通过所摄入的多种植物性食物几乎可自动满足钙需求[15]。

3.7.2. 婴儿期和儿童期

纯素婴儿通过母乳或配方奶满足大部分钙需求[31]。
对于纯素儿童，每日摄入3至5份富钙食物足以满足需求[32]。

3.8. 维生素D

维生素D水平更多地取决于阳光照射和补充，而非膳食摄入[79]。如果存在内源性维生素D合成不足的风险因素，例如色素性皮肤、阳光照射不足或居住在高纬度地区，则应考虑对所有个体进行补充，可能需先评估血清25‐羟基维生素D水平[80]。
维生素D2和维生素D3在低至中等剂量（600–4000 IU）下均能有效维持最佳维生素D水平，这也是我们建议在此人群中用于维持最佳维生素D状态的剂量[81]。针对孕妇和哺乳期妇女、婴儿及儿童补充维生素D的建议汇总于表 1[82–84]中。

表1。推荐的维生素D补充剂，用于维持孕妇和哺乳期妇女、婴儿及儿童的正常维生素D水平，或纠正其缺乏症。

	维持	缺乏纠正
妊娠和哺乳	1000–2000 IU/天	2000 IU/天持续5个月 或 4000 IU/天持续2.5个月
儿童 <1个月	400 IU/天	1000 IU/天持续6–8周
1–12个月的儿童	400 IU/天	1000–3000 国际单位/日，持续 6–8 周
儿童 >12个月	600–1500 国际单位/日	2000–4000 国际单位/日，持续 6–8 周

3.8.1. 妊娠和哺乳

应于孕前检查维生素D水平，因为母亲维生素D不足可能对儿童健康产生负面影响[85]。
最佳血清25-羟基维生素D水平应高于75 nmol/L (30 ng/mL)[86]。大多数孕前维生素所含的维生素D不足以预防新生儿维生素D缺乏[87],因此建议孕妇每日补充1000至2000国际单位的维生素D，且被认为是安全的[16,17,88]。在开始补充至少6个月后，必须检测25‐OH维生素D水平，并同时检查钙、磷和促甲状臄激素 (PTH)（见表1）[85,86]。
妊娠期间补充超过每日4000国际单位的维生素D被认为是不安全的，因此必须避免使用高剂量泡服（通常为 >= 25,000 国际单位）的维生素D[89]。

3.8.2. 婴儿期和儿童期

人体乳汁和配方奶不足以预防婴儿维生素D缺乏[87,90]。所有婴儿，包括纯素婴儿，都应在生命的第一年每天补充400国际单位维生素D，以预防日后发生伯治病和维生素D缺乏[87]。
在补充维生素D后血清25‐羟基维生素D水平恢复正常之前，需要定期检查钙稳态（25‐羟基维生素D、甲状旁腺激素、钙和磷）（见表1）。

3.9. 维生素B12

植物性食物中无法找到足量的维生素B12[1,6]。
发酵食品和海藻不能被视为维生素B12[91]的可靠来源。
在纯素饮食中，有时建议食用维生素B12强化食品以确保充足的维生素B12[1]每日摄入量。然而，这类产品并非总是可获得，即使有售，也需每天摄入三次才能提供足够的维生素B12[6]。因此，我们建议所有纯素食者通过补充剂来满足其维生素B12需求。
最佳的维生素B12状态监测包括检测血清同型半胱氨酸（HCY）、甲基丙二酸（sMMA）、全转钴胺素II以及血清总维生素B12[92]。
正常的维生素B12状态定义为全转钴胺素II > 45 pmol/L，sMMA < 271 nmol/L，以及同型半胱氨酸（HCY）< 10 µmol/L[92]。
血清总维生素B12是定义维生素B12状态最常用且最广泛的方法，若无法检测全转钴胺素II，则维生素B12水平应视为在360 pmol/L以上为最佳，因为在此水平以下，功能性维生素B12缺乏的标志物不会升高[92]。意大利人类营养学会推荐的用于维持已正常维生素B12水平的每日和每周剂量见表 2[6,93]。

表2. 推荐的维生素B12补充剂，用于维持孕妇和哺乳期妇女、婴儿及儿童已正常的维生素B12水平。

	每日单次剂量	每日多次剂量	每周剂量
孕妇和哺乳期妇女	50 µg	12 µg × 3	1000 µg × 2
6个月至3岁儿童	5 µg	1 µg × 2	-
4至10岁儿童	25 µg	2 µg × 2	-
11岁及以上的儿童	50 µg	2 µg × 3	1000 µg × 2

1 妊娠期间，将此剂量分为两部分服用可提高维生素B12的生物利用度。

3.9.1. 妊娠和哺乳

由于无论何种饮食类型，妊娠期间都可能出现维生素B12缺乏，因储存量会因需求增加而耗尽[94],，因此在纯素妊娠期间应维持充足的维生素B12水平，而使用维生素B12补充剂是最可靠的方式[20]。哺乳期纯素母亲的母乳能否为婴儿提供足够的维生素B12，取决于这些纯素母亲是否正确补充了维生素B12[20]。尽管常见的产前和产后多种维生素含有100%的维生素B12推荐膳食摄入量，但它们与纯素女性母乳中维生素B12浓度呈负相关，因为其所提供的维生素B12仅有一部分被吸收[6,20]。应鼓励妊娠和哺乳期的纯素母亲服用单独的维生素B12补充剂，而非多种维生素，并将其含服于舌下或缓慢咀嚼，以提高吸收率[6,20]。
如果评估发现存在维生素B12缺乏，目前对于维生素补充剂的剂量、给药途径或形式尚无共识。
大多数临床研究表明，应先使用高剂量的肠道外维生素B12，之后给予口服治疗[95]。
在美国，通常的治疗方法是首周每天注射1毫克氰钴胺，随后一个月每周注射一次，然后每月注射一次[96]。
我们建议采用以下口服补充方案，如表3所示，该方案根据实际的血清维生素B12水平而定，以确保每日吸收的维生素B12量相当于维生素B推荐膳食摄入量的5倍12[16,17]。

表3. 针对孕妇和哺乳期妇女、婴儿及儿童维生素B12缺乏的口服补充方案建议。

	血清B12< 75 pmol/L	血清B12 介于 75 和 150 pmol/L	血清B12 介于 150 和 220 pmol/L	血清B12 介于 220 和 300 pmol/L
孕妇和哺乳期妇女	1000 µg/天，用于4个月	1000 µg/天用于 3个月	1000 µg/天用于 2个月	1000 µg/天用于 1个月
儿童年龄 6 个月至 3 岁	每日单次剂量 250 µg或每日3次 10 µg剂量的 4个月	每日单次剂量的 250 µg或每日3次每次 10 µg，持续 3个月	每日单次剂量的 250 µg或每日3次10 µg的剂量，用于2个月	每日单次剂量或每日3次，每次 250 µg10 µg的剂量，用于1个月
4至6岁儿童	500 µg每周4次，持续 4个月	500 µg每周4次，持续 3个月	500 µg每周4次，持续 2个月	500 µg每周4次，持续 1个月
7至10岁儿童	500 µg每周6次，持续 4个月	500 µg每周6次，持续 3个月	500 µg 6 times/week for 2个月	500 µg每周6次，持续 1个月
11岁及以上	1000 µg/天，持续4个月	1000 µg/天，持续3个月	1000 µg/天，持续2个月	1000 µg/天，持续1个月

然后应根据表2进行维生素B12补充，以维持最佳B12水平。应在开始补充后至少6–8个月再检查血清B12、叶酸、同型半胱氨酸（HCY）和全血细胞计数（CBC）。
我们建议，在整个妊娠期间，即使女性在妊娠早期已具有最佳B12水平，也应定期检查维生素B12状况（包括血清B12、同型半胱氨酸（HCY）、全血细胞计数和叶酸），并根据实验室结果调整补充方案。

3.9.2. 婴儿期和儿童期

纯素婴儿应在辅食添加开始时，即大约6月龄时，开始补充维生素B12，因为随着固体食物的引入，母乳或配方奶提供的维生素B12量会减少。每日需补充的维生素B12量随年龄变化，具体见表 2[6]。
对于婴儿和儿童的维生素B12缺乏，目前尚无关于补充的规范方案。
因此，我们制定了一种口服补充方案，如表3所示，该方案根据儿童年龄和实际血清B12水平而定，以确保每日吸收的维生素B12量相当于推荐膳食摄入量的5倍。
然后应进行维生素B12补充，以维持最佳的维生素B12水平。应在开始补充后至少6–8个月再检测血清维生素B12、叶酸、同型半胱氨酸（HCY）和全血细胞计数（CBC）。

4. 菜单规划

VegPlate 是一种盘状素食膳食指南，旨在妊娠、哺乳、婴儿期和儿童期遵循意大利和美国膳食参考摄入量（DRIs），同时仅使用植物性食物[15,32]。
针对每种热量需求，它建议每天摄入各类食物（谷物、富含蛋白质的食物、坚果和种子、蔬菜、水果和脂肪）的份数，以自动达到营养充足的纯素食饮食。
使用这种方法，任何医疗保健专业人员都可在几分钟内规划出均衡的纯素食饮食，且无需进行额外计算。
我们已在在线补充材料中提供了使用VegPlate方法获得的三份示例菜单。

5. 结论

纯素饮食如果经过精心规划，可以满足营养需求，并且可以作为包括妊娠、哺乳、婴儿期和儿童期在内的所有生命阶段的适当选择。事实上，过去一些完全排除动物性食物的人群出现的问题与饮食不全面有关，从而导致了营养缺乏。此前，由于将限制性饮食（即自然饮食法）归类为纯素食[24,97,98]，如今，纯素儿童中出现的孤立性营养不良病例几乎完全归因于提供给婴儿的饮食不当或缺乏维生素B12补充[99–101]。
合理规划的纯素食饮食在满足所有定义其充足性的标准时是完整的：（i）鼓励全天摄入多种植物性食物，且不排斥任何植物性食物类别；（ii）重点关注可能关键的营养素，即那些无法通过所摄入食物的多样性自动获得的营养素。特别是在妊娠、母乳喂养、婴儿期和儿童期，关键营养素包括蛋白质、ω‐3脂肪酸、铁、锌、碘和钙。纯素食孕妇和哺乳期妇女以及纯素父母必须了解这些营养素的膳食来源，以及能够提高其生物利用度的食物制备技术和烹饪方式。如果阳光照射不足或效率低下，则需要补充维生素D以维持最佳维生素D状态。植物性食物中没有可靠的维生素B12来源，因此所有纯素食者都必须进行维生素B12补充。
由于纯素饮食的流行迅速增加，医疗保健提供者必须了解完整纯素饮食的特点，以便正确指导患者。限制能量摄入、排除一个或多个食物类别、忽视关键营养素或维生素D水平，以及未补充维生素B12的纯素食饮食，不能被视为均衡饮食，可能会带来危险的健康后果。
本文总结了素食营养科学学会（SSNV）关于生命这些关键阶段中纯素饮食的建议。由于目前缺乏足够的研究以提供循证建议，因此这些建议的证据等级应被视为专家意见。
不遵循这些建议可能会使这些脆弱人群面临明显的营养缺乏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