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金和之群英京师（七）

这股杀气无疑是来自费丽。
她虽是女子，但久历杀场，杀气中自然也带着一种霸气。
  晃冠杰不禁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杀气如果也可以杀人的话，恐怕自己巳经死了好几回了。
  他相信身在其中的白衣年轻人感觉一定会更深。
  是的，不过白衣人的感觉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只感觉静！
  静的可怕。
  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天上有云在流动。
  远处有鸟儿在鸣叫。
  可他却似乎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而只感觉到杀气在眼前，危机在心里。
  好霸道的杀气。
  好凌历的杀气。
  白衣人只是笑。
  但他没有出手。
  出手的是费丽。
  她用的是一梦了无痕。
  曾经有一位智者，夜晚入梦，一夜醒来，竟有眼泪化做蝴蝶，随风飞舞。
  白衣人没有听过这个传说。但现在他却看见了蝴蝶，流着眼泪的蝴蝶。
  蝴蝶怎么会流泪。
  他不知道，也没有时间去想！
  他只感觉自己像在一场梦里。
  可梦总是会醒的！
  醒了又会怎样？
  白衣人忽然动了。
  他不得不动。
  不动就只能沉睡在梦里。
  而沉睡的后果只有死。
  所以他决定出手，他画了一幅山水。
  一幅看不见的山水。
  什么是绘画的最高境界。
  什么是绘画的癫峰之作。
  唯有留白。
  留白也即是无。
  无招胜有招。
  白衣人一出手，就是留白！！！
  晁冠杰看的似乎已经痴了！
  能看见这样的决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
  何况他也是高手。
  高手中的高手。
  赵晓夏似乎也痴了
  她看不出其中的危险。
  她只感觉到美丽。
  一种令人心碎的美丽。
  蝶不在飞
  鸟依旧在鸣叫
  云儿依旧在流动
  大自然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二人均巳停手。
  费丽依旧站在那里，面若冰霜。
  白衣人依旧白衣如雪，英神俊朗。
  不同的是
  费丽的衣袖已不再完整。
  白衣人的衣角巳有残缺。
  晁冠杰看不出他二人究竟是谁败了，谁胜了。
  但费丽心里却清楚的很。
  他以一梦了无痕出手。
  白衣人却以留白应敌。
  留白即是无。
  无梦怎能留痕。
  实际上是费丽输了一招。
  她受了伤。
  她咬咬牙，她确实低估了白衣人的实力，恰逢昨日去抓廖青一战，她的功力还没有恢复。
  今天只能以七成功力应敌，
   
  但别人却看不出来
  只有她自己才能感觉的到。
  她看了看白衣人，“好一式留白，你是谁？”
  “王瑞”，那白衣人笑着答。
  这是晁冠杰第一次听着王瑞的名字。
  却巳是第三次见着他。
  第一次是在黄尘古道。
  他的心是一动。
  他注意的是他的眼睛。
  第二次是在小店门口。
  他的心是一凛。
  他看到了王瑞的出手之快。
  这一次是第三次。
  他的心却只有一紧。
  他注意的又是什么呢？

  费丽带着那大汉走了。
  第一次她没有抓到罪犯。
  也是她第一次失手。
  她败了，所以她只有走。但她依旧会再来。
  因为她留下了一句话：“我还会再来抓你的”
  王瑞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虽然他胜了，却也被一梦了无痕逼的气息不顺。
  她不能开口，一开口就会让费丽听出来。
  他比费丽更要面子。

  看见费丽的人影巳去的远了。
  王瑞才转回头看了看晁冠杰。
  笑道：“我们巳是第三次见面了，你是......”
  晁冠杰也笑道：“我是晁冠杰”
  “春风写意，一刀无痕的晁冠杰”，王瑞的眼睛一亮。
  晁冠杰笑道：“只怕没有你的留白好”
  王瑞一怔：“可是我却不想有你这样的敌手。”
  晁冠杰叹道：“我更不想”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同时大笑起来。
  赵晓夏也笑了。
  她虽然不知道晁冠杰及王瑞为什么要笑。
  但笑岂不是比决战好。
  难道不是吗？

  王瑞也走了。
  不过他走的时候忽然对赵晓夏笑了一笑。眼睛眨了一眨。
  那神情似是在说明着什么？
  具体是什么？
  晁冠杰却又说不出。
  现在，他只想知道的是，王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