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启蒙运动中的斯宾诺莎与托兰德思想解析

启蒙运动中的斯宾诺莎与托兰德思想解析

在启蒙运动的思想长河中，哲学与神学 - 哲学思辨是其重要的定义性类型。当我们审视斯宾诺莎（Spinoza）和约翰·托兰德（John Toland）的思想时，能更深入地理解启蒙运动的多元性和复杂性。

斯宾诺莎的思想世界

斯宾诺莎的思想具有多面性和深度，对启蒙运动产生了深远影响。

1. 反乌托邦与不确定性
   • 知识史学家指出斯宾诺莎的思想有神秘主义的一面，他享受谜团，其写作方式也破坏了确定性。德勒兹（Deleuze）指出《伦理学》（Ethics）中存在一种分裂或双重文本性，定义、命题和论证的流畅与充满激情的注释形成对比。
   • 伊尔米哈尤·约韦尔（Yirmiyahu Yovel）认为斯宾诺莎受其葡萄牙马拉诺家族和流散历史的影响，成为现代性乃至后现代性感性的先驱。斯宾诺莎和斯宾诺莎主义是激进的反乌托邦思想，他是模糊性、矛盾性和悖论的鉴赏家，具有讽刺性的自我意识，与可能声称其身份或归属感的任何社区保持距离。
2. 心灵、身体与永恒
   • 女权主义后现代哲学家吉纳维芙·劳埃德（Genevieve Lloyd）从约韦尔对斯宾诺莎作为马拉诺人和局外人的描绘出发，探讨了斯宾诺莎关于心灵、身体、死亡和永恒的迷人观点。斯宾诺莎在《伦理学》中提出反笛卡尔的观点，认为心灵是身体的“观念”。心灵是个体身体的观念，因此无法完全超越其在整体中的有限位置来充分理解所有事物。而且，由于心灵和身体相互交织，身体死亡时心灵也会停止存在，没有延续性和不朽性。
   • 然而，在《伦理学》的第五部分，斯宾诺莎提出命题XXIII，即人类心灵不会随身体绝对毁灭，仍有永恒的部分。他认为最高形式的知识是对上帝的理智之爱，其中上帝和自然可以互换，这种知识只对那些对知识有自我反思的智者开放，而非大众。这种知识不能仅通过理性获得，还需要直觉、想象、情感（爱）以及对“虚构”甚至“伪装”的认识。
   • 心灵的永恒源于对上帝的理智之爱与心灵的关联。心灵理解自己的永恒是其最高成就，即幸福状态。但为了理解自己的永恒，心灵需要借助虚构，因为心灵本身一直是永恒的。心灵在理解自己与宇宙构成物质的关系时，会在两种方式之间转换：一种是将自己理解为永恒的，另一种是将自己理解为有时间性的，与时间和地点相关。不过，斯宾诺莎也意识到幸福状态很难达到，因为没有心灵总是明智的，智慧也总是不稳定的。
3. 自由、责任与差异
   • 莫伊拉·加滕斯（Moira Gatens）和吉纳维芙·劳埃德在《集体想象：斯宾诺莎，过去与现在》中认为，斯宾诺莎的哲学在概念化自由、责任和差异方面具有重要的当代意义。斯宾诺莎的哲学重新审视并转变了古代哲学尤其是斯多葛派和伊壁鸠鲁派的关注点，他不试图超越差异或将差异同化到普遍的同一中。他认为身体和心灵既有亲和力又有对抗性，有和谐也有冲突。
   • 由于宇宙由一种物质（上帝或自然）组成，没有最终原因或目的，因此允许差异、多样性和实验的蓬勃发展。这种一元论应被理解为不可还原的不同个体模式的多样性。而且，斯宾诺莎将心灵视为身体的“观念”，人类心灵因此反映了人类身体的持久性、繁荣以及对对抗力量的复杂脆弱性。身体、想象和情感本身并不代表对理性和知识的限制，通过反思它们，我们可以发展理性能力并增加知识。斯宾诺莎尤其强调想象在最高形式的智力生活中也发挥着积极作用。
4. 反对狭隘理智主义
   • 威廉·E·康诺利（William E. Connolly）在《神经政治学：思考、文化、速度》中指出，斯宾诺莎的思想反对“狭隘理智主义”，他认为不仅心灵的力量，身体的力量也是神秘和不可预测的。斯宾诺莎在《伦理学》第三部分命题II中指出，没有人能确定身体能力的极限，心灵不能控制或支配身体，“身体仅根据其自身性质的规律就能做许多让心灵惊讶的事情”。
5. 启蒙运动中的核心角色
   • 乔纳森·I·伊斯雷尔（Jonathan I. Israel）在《激进启蒙运动：哲学与现代性的塑造1650 - 1750》中认为，启蒙运动是多股思潮交织的，温和启蒙运动和激进启蒙运动之间及内部都存在多样性、张力和冲突，这使得欧洲知识领域变得更加复杂、碎片化和不确定。斯宾诺莎在启蒙运动中扮演着核心角色，他和斯宾诺莎主义是塑造激进启蒙运动的重要影响因素，影响了与温和启蒙运动的关系，并塑造了整个欧洲启蒙哲学的关键思想和文雅的世界主义文化。
   • 斯宾诺莎在“漫长的18世纪”的政治、伦理、色情和宇宙学等所有新思想领域都有影响力。他是现代第一个接受民主共和主义作为最高和最理性政治组织形式的主要思想家。在《神学政治论》（Tractatus Theologico - Politicus）和《伦理学》等作品中，他是启蒙运动中争取宽容的领导者，认为宽容是个人思想和言论自由以及出版和分发自己作品的自由。他相信积极意义上的政治自由，而不是消极地定义为没有障碍。然而，他不相信推翻君主或统治者，即使政权的暴政显而易见，他反对革命，不喜欢政治暴力，并且非常警惕大众的从众心理，认为普通人通常会尊崇统治他们的任何形式的权力。
   • 斯宾诺莎认为没有超越的上帝来保证或规定任何绝对形式的道德，他的思想暗示了善恶的相对性，它们是思维模式，同一事物根据不同情况可以被认为是好的、坏的或中性的。不过，他也使用了一些如“缺乏男子气概”等术语来指代那些不寻求理性指导的人，并认为女性天生智力较弱。但他对宇宙本质的看法对性、色情和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等问题产生了广泛影响，更激进的哲学立场会产生更强调平等的倾向，不仅推动了女性解放，也推动了人类性欲的解放。在一种新的伊壁鸠鲁主义中，男女之间的自由交流也有了新的意义。在从17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开始在荷兰、伦敦和汉堡兴起的茶馆和咖啡馆所提供的流动社会关系中，一种基于思想和态度的新精英主义盛行，重要的不是特定家庭或贵族群体的成员身份，而是对哲学知识、不敬的写作和精致的享乐追求。
   • 斯宾诺莎不相信理性的傲慢，认为它不能掌控世界。在讨论圣经故事时，他质疑如果我们不接受任何可能根据怀疑主义原则被质疑的事物为真，我们能否明智地生活，并且指出我们的大多数行动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和风险。他在给布莱恩贝格（Blyenbergh）的信中强调了不确定性和未知的价值，他承认自己不理解圣经，并在作品和与同时代人的通信中强调了不确定性的必要性和解释的风险，承认认识到不可知性的价值。

下面用表格总结斯宾诺莎的主要思想观点：
|思想领域|主要观点|
| ---- | ---- |
|反乌托邦与不确定性|具有神秘主义一面，享受谜团，写作破坏确定性，是反乌托邦思想，与社区保持距离|
|心灵、身体与永恒|心灵是身体的“观念”，身体死亡心灵停止存在，但有永恒部分；最高知识需多种因素；心灵理解永恒需虚构|
|自由、责任与差异|不超越差异，身体和心灵有多种关系；一元论允许差异发展；身体等不限制理性，想象有积极作用|
|反对狭隘理智主义|反对“狭隘理智主义”，身体能力神秘不可测，心灵不能控制身体|
|启蒙运动中的角色|是启蒙运动核心角色，影响激进启蒙运动；接受民主共和主义；争取宽容；认为善恶相对；思想影响多方面|
|对理性的看法|不相信理性傲慢，强调不确定性和未知价值|

托兰德与斯宾诺莎的关联与差异

托兰德通常被称为英国的斯宾诺莎主义者，但他们的思想关系并非简单直接。

1. 思想关联
   • 扬·阿斯曼（Jan Assmann）在《埃及的摩西》中提到，《神学政治论》出版后，斯宾诺莎在欧洲知识和神学领域声名狼藉，他的崇拜者常以代号“埃及”指代他。阿斯曼认为在英国，托兰德在某种意义上是斯宾诺莎主义者，因为他追随斯宾诺莎的哲学主张，即上帝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上帝。由于没有拟人化或超越的上帝，就不需要在遵循唯一真神的真正宗教和追随假神的虚假宗教之间进行摩西式的区分，这是泛神论的基础，托兰德在18世纪倡导了这种泛神论。
   • 托兰德年轻时在1696年出版了《基督教并不神秘》，像斯宾诺莎一样，他通过持续详细的文本批判发现，奇迹的概念与“自然理性”相悖，并且总是被追求权力的神职人员和正统神学家滥用。他回到爱尔兰时受到了敌意对待，他的书被普通绞刑吏烧毁，他为避免因亵渎神明被捕而返回英国，从此成为自己出身社区的局外人，就像斯宾诺莎相对于荷兰塞法迪犹太人一样。他和斯宾诺莎一样，对宗教采取社会学和历史的研究方法，认为哲学家必须两面派，区分公开言论和私人思想，这在基督教之前的时代和非基督教哲学与宗教中是哲学家的常见做法。
   • 在《克利多福鲁斯》（Clidophorus）中，托兰德像斯宾诺莎一样思考知识分子如何在世界中行动，如何避免威胁、伤害和迫害。他认为古代异教哲学家仔细区分了公开的教义，即开放和公开的，适应大众偏见和法律规定的宗教实践，以及隐藏和秘密的哲学，这种哲学远离“野心勃勃的牧师和受其支持的暴民”的关注，是由少数有能力和谨慎的人讨论真理和事物本质的内部思想领域。托兰德受埃及学的影响，认为古埃及人是最有智慧的人，实行“双重教义”，希腊人在毕达哥拉斯前往埃及并接受割礼以进入知识的秘密圣地后也效仿。在埃及，伊西斯在普通人眼中是王室统治者，但在哲学家看来是“万物的本质……认为宇宙是主要的神或至高无上的存在”（托兰德认为这预示了卡巴拉）。这种双重教义在其他东方国家也存在，如埃塞俄比亚人、巴比伦人、古代和现代的婆罗门、叙利亚人、波斯人等，甚至在“现在的中国人、暹罗人和印度人”中也很普遍。对托兰德和斯宾诺莎来说，真正的哲学家的谨慎生活在于“鄙视暴民，厌恶牧师，享受自己的自由”，哲学家应该谨慎对待国家权力和统治者的背叛，甚至表现出无知，泰勒斯就是一个例子，当克罗伊斯询问他对神的看法时，他请求几天时间思考，最后回答“没有什么”。
   • 在《泛神论者宣言》（Pantheisticon）中，托兰德为一个由泛神论者兄弟会组成的现代苏格拉底式社会撰写了一份充满活力和机智的宣言。泛神论者认为万物来自整体，整体来自万物，否认宇宙有任何“中心”。这个兄弟会基于公开和秘密的区分构建，秘密部分总是避开大众，因为意识到大众的嫉妒和仇恨。泛神论者秘密聚会，享受苏格拉底式的宴会，认为哲学家属于一个世界城市，“太阳是我的父亲，地球是我的母亲，世界是我的国家，所有人都是我的亲戚”。他们具有国际主义和世界主义精神，喜欢巴黎、威尼斯、荷兰的城市尤其是阿姆斯特丹，甚至包括教皇统治下的罗马，在伦敦也有很多。他们与机构化知识无关，如英国皇家学会或法国科学院，而是在苏格拉底式的娱乐中实践对话艺术。托兰德列出了古代高贵地教导或行动的人，包括希腊哲学家和孔子。
2. 思想差异
   • 斯宾诺莎和托兰德都没有像他们认为哲学家理想中那样谨慎，都卷入了公共干预、争议和论战。莱布尼茨曾提到斯宾诺莎在1672年德维特兄弟（共和政治领袖）被一群包括体面中产阶级市民的暴徒杀害和肢解事件中的反应，斯宾诺莎想在住所外张贴公开标语谴责暴行，但被房东劝阻，房东担心他也会被撕成碎片。托兰德则需要应对各种赞助人，他们因特定的政党政治观点和国家原因要求他表态。
   • 在性别方面，托兰德与斯宾诺莎不同。斯宾诺莎有男性中心主义倾向，鄙视“女人的眼泪”，并使用女巫和海妖的隐喻来形容引诱男人远离理性和哲学的女性。而托兰德在《泛神论者宣言》中尊敬泛神论历史上可敬的古代男女哲学家，包括柏拉图式哲学家和教师希帕蒂娅（Hypatia）。
   • 1720年，托兰德出版了一篇关于希帕蒂娅的扩展文章《四部曲》（Tetradymos，第三部分）。希帕蒂娅是5世纪初亚历山大港繁荣的柏拉图学园的负责人，托兰德谴责自己的性别对像希帕蒂娅这样美丽又有学识的女性的“粗俗偏见”。他讲述了一个关于希帕蒂娅的月经轶事，当她被一位年轻绅士学者热烈追求时，她碰巧处于女性生理期，她拿起一块手帕扔在他脸上说：“这就是你爱的东西，年轻的傻瓜，而不是任何美好的东西”，即抽象的柏拉图式的善与真的美德。托兰德鄙视亚历山大港的主教西里尔（Cyril），西里尔后来被荒谬地封为圣人，他追求世俗权力，积极推行分裂主义做法，托兰德认为这是基督教至今的特征。西里尔将亚历山大港的犹太人驱逐出城，还野蛮地授权“暴民”夺取被驱逐犹太人的所有财产。同样，西里尔因为希帕蒂娅的智慧以及她是城市总督奥雷斯特斯（Orestes）的朋友和神谕者而不喜欢她，在415年让他的神职人员绑架了她，将她带到教堂，剥光衣服，杀害后带走并烧成灰烬。托兰德的故事将希帕蒂娅塑造成一个寓言人物，她充满活力的生活和残酷的死亡对他来说有当代意义，包括恢复被官方基督教无情摧毁的异教知识的愿望、知识分子为自己的知识自由领域而与干涉知识事务的基督教之间的紧张关系、政府坚持控制的公民秩序的权利（包括宗教事务）以及知识和性别的问题。在他早期的《致瑟琳娜的信》（Letters to Serena）的前言中，托兰德热切呼吁女性应该能够与男性分享相同的教育、旅行、社交和管理事务的优势，这既回顾了柏拉图《理想国》中的性别平等话语，也预示了玛丽·沃特利·蒙塔古夫人（Lady Mary Wortley Montagu）类似的强烈观点，蒙塔古夫人在1753年给女儿布特夫人（Lady Bute）的信中，谈到孙女的教育时写道：“说实话，世界上没有哪个地方像英国这样如此轻视我们女性”，那里的女性“在最粗俗的无知中接受教育，并且不遗余力地扼杀我们的自然理性”。

下面用流程图展示斯宾诺莎和托兰德思想的关联与差异：

graph LR
    classDef process fill:#E5F6FF,stroke:#73A6FF,stroke-width:2px;
    A(斯宾诺莎):::process -->|思想关联| B(托兰德):::process
    A -->|泛神论主张| B
    A -->|宗教批判方法| B
    A -->|知识分子行动思考| B
    A -->|国际主义精神| B
    A -.->|男性中心主义| C(差异):::process
    B -->|尊重女性| C
    A -.->|卷入公共事件方式| C
    B -->|应对赞助人| C

斯宾诺莎和托兰德的思想在启蒙运动的大背景下相互交织又各有特色，他们的观点不仅反映了当时的社会和思想状况，也对后世的哲学、政治和社会观念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通过对他们思想的深入研究，我们能更全面地理解启蒙运动的丰富内涵和多元价值。

启蒙运动中的斯宾诺莎与托兰德思想解析（续）

斯宾诺莎与托兰德思想的影响与启示

斯宾诺莎和托兰德的思想在启蒙运动时期及后世都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为我们带来了诸多启示。

1. 对启蒙运动的推动
   • 斯宾诺莎作为激进启蒙运动的核心人物，他的思想打破了传统的宗教和哲学观念，为启蒙运动注入了新的活力。他对民主共和主义的倡导、对宽容的追求以及对善恶相对性的思考，都为当时的知识分子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向，促进了思想的解放和社会的进步。
   • 托兰德的泛神论思想和对知识自由的追求，也与启蒙运动的精神相契合。他对宗教的批判和对女性教育权利的呼吁，进一步推动了启蒙运动中对理性、自由和平等的追求。
2. 对后世哲学的影响
   • 斯宾诺莎的哲学思想对后世哲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的一元论、对心灵和身体关系的探讨以及对最高形式知识的思考，为后来的哲学家提供了重要的研究课题。例如，他的思想对德国古典哲学中的康德、黑格尔等哲学家都有一定的影响。
   • 托兰德对知识和性别问题的关注，也为后世哲学的发展提供了新的视角。他对女性教育权利的呼吁，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女权主义哲学的发展。
3. 对现代社会的启示
   • 在现代社会，斯宾诺莎和托兰德的思想依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他们对不确定性和未知的尊重，提醒我们要保持谦逊和开放的心态，不断探索和学习。在面对复杂的社会问题时，我们应该避免过度自信和理性的傲慢，尊重不同的观点和文化。
   • 他们对自由、平等和宽容的追求，也是现代社会所倡导的核心价值观。我们应该努力营造一个包容、公正的社会环境，保障每个人的权利和自由，促进社会的和谐与发展。

下面用表格总结斯宾诺莎和托兰德思想的影响与启示：
|人物|对启蒙运动的推动|对后世哲学的影响|对现代社会的启示|
| ---- | ---- | ---- | ---- |
|斯宾诺莎|为启蒙运动注入新活力，促进思想解放和社会进步|为后世哲学提供重要研究课题，影响德国古典哲学|提醒保持谦逊开放心态，尊重不同观点和文化，追求自由、平等和宽容|
|托兰德|与启蒙运动精神契合，推动对理性、自由和平等的追求|为后世哲学提供新视角，推动女权主义哲学发展|倡导尊重知识和性别平等，营造包容公正社会环境|

思想的局限性与反思

尽管斯宾诺莎和托兰德的思想具有重要的价值，但我们也应该认识到他们思想的局限性。

1. 时代的局限性
   • 斯宾诺莎和托兰德生活在“漫长的18世纪”，当时的社会和文化背景对他们的思想产生了一定的限制。例如，斯宾诺莎的男性中心主义和对女性智力的看法，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性别偏见。托兰德虽然呼吁女性的教育权利，但他的思想也受到当时社会观念的影响，未能完全摆脱传统的束缚。
2. 理论的局限性
   • 他们的思想在某些方面也存在理论上的不足。例如，斯宾诺莎对心灵永恒的探讨，虽然提出了一些深刻的观点，但也存在一些难以解释的矛盾和问题。托兰德的泛神论思想虽然具有一定的创新性，但在解释宇宙的本质和人类的存在等问题上，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我们应该以客观、批判的态度看待他们的思想，既要肯定他们的贡献，也要认识到他们的不足。在继承和发展他们思想的过程中，我们应该结合现代社会的实际情况，不断进行反思和创新。

下面用流程图展示对斯宾诺莎和托兰德思想局限性的反思：

graph LR
    classDef process fill:#E5F6FF,stroke:#73A6FF,stroke-width:2px;
    A(斯宾诺莎和托兰德思想):::process -->|时代局限性| B(社会文化背景限制):::process
    A -->|理论局限性| C(思想存在矛盾和不足):::process
    B -->|性别偏见等| D(具体表现):::process
    C -->|心灵永恒探讨的矛盾等| D
    D -->|反思与创新| E(结合现代社会实际):::process

总结与展望

斯宾诺莎和托兰德的思想在启蒙运动的历史长河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他们的思想相互关联又各有差异，共同为启蒙运动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通过对他们思想的研究，我们不仅能够深入了解启蒙运动的丰富内涵，还能从中汲取智慧，为现代社会的发展提供有益的借鉴。

在未来的研究中，我们可以进一步深入探讨他们思想的细节和影响，挖掘其中的潜在价值。同时，我们也应该将他们的思想与当代社会的问题相结合，探索如何在现代社会中更好地实现自由、平等和宽容的价值观。

总之，斯宾诺莎和托兰德的思想是人类思想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值得我们不断地研究和传承。我们应该以开放、包容的心态，汲取他们思想的精华，为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