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的新范式，人文主义的兴起（5）

      文化究竟如何影响经济的？首先得思考一个问题，文化具有经济属性吗？原来人们在提这个问题得时候总是说“科学与文化”，貌似文化与科学是并列的关系。但是16世纪时候，英国哲学家培根就提出了“知识就是力量”的口号，标志着很早之前就有文化的经济属性的研究。

       布尔迪厄（1986）在《资本形式》一书中曾经给出过解释，他认为资本是一种劳动积累。文化领域（生产场域）里面的劳动形成积累，就是文化资本。他将资本分成了三类：经济资本，以金钱为符合，生成私有财产，以产权制度加以保护。社会资本，以身份地位为符号，形成社会地位，以社会权利结构加以保护。文化资本，以教育学历为符号，形成知识技能，以教育制度加以保护。

        如果文化具有资本属性，文化有价值或者说能创造价值吗？这时人们思考的第二个问题。事实上是有的，文化可以作为社会个体的晋升之阶；可以作为隐形财富，实现代际传承。这个在我国封建社会有着显著的表现。封建社会的读书人，被称之为士绅。有两个去向（或者说选择的身份），第一个成为官员，当然能够创造价值的。第二个就是著述，纯粹的士绅，不补官，也能够有体面生活。

      另外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往往文化水平高的地区，同样也是经济上的富庶地区。诸如中原、苏杭，当然这个地方是没办法实证的，但能显示文化与经济发展是有显著的关联性的。

        从现阶段来看，经济发展纯技术路径可能会面临着一种难以克服的挑战；那就是不见得技术发展水平高的地区经济持续增长的能力就强。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一个匹配的问题？即技术与文化的匹配才是一个地区经济持续发展的动力源泉？值得思考。

        有人说这个东西是理念和传承的问题，但本质上理念和传承也就是文化的一部分。诸如苏杭封建时期（近代以前）一直是世界的经济中心，尽管经过战争等不可控因素的不利影响，但是良好的商业文化使得现在依然有着成为世界经济中心的可能。广东，一直以来有着开埠贸易的文化基础，所以现在的外向型经济独树一帜。

       技术+人文，才是这个时代经济持续发展和强韧性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