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人类与动物的行为相似性及道德哲学思考

人类与动物的行为相似性及道德哲学思考

1. 人类与黑猩猩生活的关联

在观察黑猩猩冲突后和解的行为时，有人质疑用“和解”这一概念来描述是否合适，因为这可能存在拟人化的嫌疑，即基于表面相似就将人类特征错误地赋予动物。然而，德瓦尔等学者强调，拟人化本身并非谬误，只有在没有证据证明动物具备某些特征却强行赋予时，才会成为谬误。德瓦尔将无端否定人类与动物可能存在的共同特征的行为称为“拟人否定论”。

以简·古道尔给黑猩猩命名为例，给野生动物命名看似是拟人化行为，因为这是人类的做法。但用数字标记动物意味着暗示它们不具有我们通常赋予个体的属性，而命名能让观察者更好地把握黑猩猩生活中依赖于个体身份的特征。

黑猩猩与人类在个体性和和解能力方面存在相似之处。德瓦尔认为，和解并非仅存在于类人动物中的“心智标志”，在生活于紧密群体、有值得修复的长期关系的物种中都可能存在，所需的能力只是个体识别和良好的记忆力，许多群居动物都具备这些能力。

我们不应因人类与其他物种存在相似性而感到惊讶。从进化角度看，与人类密切相关且生活方式有相似之处（如群居）的物种，在认知和行为上出现相似是合理的。德瓦尔和维特根斯坦都呼吁我们摒弃人类和动物生命形式的等级观念。传统的自然与文化二分法强调差异，而他们的整体视角则邀请我们在行为发生的生活形式背景下考虑行为，而非抽象地与其他物种的行为对比。

人类和非人类灵长类动物的和解过程并非直接相似或等同，而是一种类比关系。两者的和解都通过冲突双方之间社会编码的声音和手势交流来实现，成功后能恢复和平共处，但也存在许多不同之处。语言在人类和解中至关重要，赋予其形式和复杂性。

我们在观察动物时难免会有拟人化倾向，德瓦尔提议将拟人化作为一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