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战时期斯堪的纳维亚新排版风格的发展与转变

二战时期斯堪的纳维亚新排版风格的发展与转变

1. 战争背景下的斯堪的纳维亚排版概况

1940 年 4 月 9 日，德国对丹麦和挪威发动攻击。丹麦战事几小时内结束，挪威的战斗则持续了两个月，两国直至战争结束都处于纳粹占领之下，但占领情况有所不同。丹麦作为“模范保护国”，相对自由；挪威则遭受更严酷的统治。新排版风格在这两个国家最终都逐渐衰落，但丹麦的印刷商最初仍能进一步发展它，比如 1943 年亨利·泰伊斯（Henry Thejls）出版了《排版中的不对称》（Asymmetri i Typografi）一书。瑞典在战争期间保持中立，排版发展得以持续，但也受到了一定影响。

以下是三国在战争期间排版发展情况的简单对比表格：
| 国家 | 占领情况 | 排版发展情况 |
| ---- | ---- | ---- |
| 丹麦 | 相对自由的“模范保护国” | 初期可发展新排版，有相关著作出版 |
| 挪威 | 严酷统治 | 新排版发展艰难，但仍有个别例子 |
| 瑞典 | 中立 | 排版发展持续，但受外界交流限制影响 |

2. 纳粹统治下的新排版风格

1933 年纳粹在德国掌权后，加速了“一体化”（Gleichschaltung）进程，可理解为“文化对齐”。纳粹将党员安插到领导岗位，改变组织政策。新排版风格被贴上“堕落”和“文化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标签，Fraktur 字体被宣布为德国字体。许多新排版的领军人物被迫流亡，如哈特菲尔德（Heartfield）、莫霍利 - 纳吉（Moholy - Nagy）等；留下的人也难以继续工作。

不过，并非所有印刷材料都采用了黑体字。1941 年，纳粹又禁止使用 Fraktur 字体，改用罗马字体，官方理由是 Fraktur 字体是犹太人创造的，但实际原因是被占领国家的人们不习惯黑体字，阅读困难，为了有效行使权力，纳粹需要使用国际通用的字体。

以下是纳粹统治下新排版风格发展的 mermaid 流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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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纳粹掌权] --> B[推行一体化进程]
    B --> C[新排版被视为堕落]
    C --> D[领军人物流亡或停止工作]
    D --> E[Fraktur 成为官方字体]
    E --> F[1941 年禁止 Fraktur，改用罗马字体]

3. 被占领的挪威的排版情况

在挪威，维德孔·吉斯林（Vidkun Quisling）的傀儡政权实施了类似“一体化”的纳粹化进程。文化机构被安插新领导，积极宣扬纳粹理念。例如，奥斯陆国家美术馆在 1942 年举办了类似慕尼黑“堕落艺术展”的展览。

报纸被接管、关闭或受到审查，工会被解散并被纳粹化的“国家行会”（rikslaug）取代。纸张实行配给制，导致页面数量和印刷量减少，排版设计也受到影响。为了保持内容量，文字排版紧密、字号小、页边距小，广告尺寸减小，《晚邮报》（Aftenposten）禁止使用装饰和边框。尽管条件恶劣，新排版风格仍有个别例子，如《挪威图书印刷日历》（Norsk Boktrykk Kalender）1943 年版的封面和标题页采用了不对称右对齐的小写无衬线字体排版。

以下是挪威在被占领期间排版发展受影响因素的列表：
- 文化机构宣扬纳粹理念
- 报纸审查与纸张配给
- 排版设计为适应条件改变
- 仍有新排版风格的个别体现

4. 被占领的丹麦的排版情况

丹麦在 1943 年 8 月起义、德国实施戒严之前，占领情况相对不那么严重。丹麦的机构能相对自主地管理内部事务，文化领域也有一定自由，现代主义艺术家可以进行创作、展览和出版。

然而，丹麦政府早在 1934 年就开始限制媒体对纳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的批评。1941 年希特勒进攻苏联后，丹麦共产党被取缔，其报纸《工人报》（Arbejderbladet）关闭。人们对政治局势的不确定性保持谨慎，存在自我审查和销毁危险物品的情况。

尽管局势不稳定，但 1943 年亨利·泰伊斯出版的《排版中的不对称》仍具有重要意义。这本书总结了过去十五年丹麦新排版风格发展的关键方面，涵盖排版细节、泰伊斯自己的“塑性排版”、鲁道夫·恩格尔 - 哈特（Rudolf Engel - Hardt）的和谐理念、字体对比以及威廉·奥斯特瓦尔德（Wilhelm Ostwald）的色彩理论等内容。

泰伊斯在书中对新排版风格的态度有所转变，他认为不对称和对称排版方式同样有效，选择字体应考虑“心理正确性”，即字体与主题的契合度。例如，他认为 Bernhard Script 字体不适合用于阳刚有力的广告标题，厚重笨拙的字体不适合用于优雅女性的印刷品。

以下是丹麦在被占领期间排版发展的特点列表：
- 前期相对自由，文化领域有创作空间
- 存在政治限制和自我审查
- 有新排版风格总结性著作出版
- 对排版风格和字体选择态度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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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中立瑞典的新排版风格

瑞典在二战期间保持中立，但排版发展仍受到影响。由于边境关闭和邮政联系紧张，外国期刊难以获取，国际间的思想、信息和风格交流中断。流入的期刊大多是德国的，且受配给制影响明显。此外，20世纪30年代后期，人们对新排版风格的兴趣逐渐消退。

从1937年起，《北欧图书印刷艺术》（Nordisk Boktryckarekonst）的封面显示出对手绘字体和对称排版的兴趣增加。斯德哥尔摩图书工艺学校受新排版风格影响的作品也逐渐减少，到1941年完全消失。

斯德哥尔摩图书工艺学校的学生更倾向于追随新成立的图书与广告艺术学校（Skolan för Bok - och Reklamkonst）所倡导的美学。这所学校由犹太移民雨果·施泰纳 - 普拉格（Hugo Steiner - Prag）领导。他1933年在莱比锡的职位被终止后回到布拉格，纳粹占领捷克斯洛伐克后又被迫逃往瑞典。施泰纳 - 普拉格是该校唯一的教师，学生们用德语接受他关于字体和书法的私人授课。

以下是瑞典排版发展受影响因素的表格：
| 影响因素 | 具体表现 |
| ---- | ---- |
| 外部交流受限 | 外国期刊难获取，国际交流中断 |
| 兴趣转移 | 对新排版风格兴趣消退，转向手绘字体和对称排版 |
| 新学校影响 | 学生受图书与广告艺术学校美学影响 |

这一时期瑞典新排版风格的特点可以用以下 mermaid 流程图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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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外部交流受限] --> B[新排版风格兴趣消退]
    B --> C[关注手绘字体和对称排版]
    D[新学校美学影响] --> C
    C --> E[新排版风格特点形成]

6. 瑞典新排版风格的特点与发展

瑞典新出现的排版风格由新一代排字工人推动，其特点是更加关注生产价值和选择合适的字体。这种变化在书籍封面设计上最为明显，许多封面仅采用排版设计。同时，人们也会精心选择适合书籍内容、格式和用途的正文字体。

新一代排字工人通过研究历史模型，回归到对称排版，页面设计采用传统的页边距和文本区域。他们更倾向于使用单一字体（最好是罗马字体），通过不同字号、大小写字母和合适的斜体来实现变化。

例如，《北欧图书印刷艺术》1941年的封面体现了对书法字体和对称排版的兴趣增加，封面强调了“bok”（书）这个词，表明当时印刷行业认为书籍排版是最重要的类别。

以下是瑞典新排版风格特点的列表：
- 关注生产价值和字体选择
- 书籍封面多为纯排版设计
- 采用对称排版和传统页面设计
- 倾向使用单一字体并通过字号等变化实现效果

7. 瑞典新风格与传统及现代主义的关系

尽管瑞典新排版风格具有传统特征，但它并非简单地回归到20世纪10 - 20年代的新古典主义排版。它以更自由的方式借鉴历史模型，并且在排版设计时更注重功能需求。

实际上，瑞典20世纪30年代末至40年代初的新排版风格是一个发展过程的结果，它融合了新排版风格的优点和传统印刷实践的特点。通过对比1930年和1942年的排版风格，可以看到一种新风格从初步突破到经过实践完善的发展过程。

瑞典排版师拉格斯特伦（Lagerström）认为瑞典排版通过新排版风格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当他看到瑞士巴塞尔职业学校（Allgemeine Gewerbeschule Basel）埃米尔·鲁德（Emil Ruder）的学生创作的早期国际排版风格作品时，他认为现代瑞士采用的风格是回归过去，而瑞典早已超越了这种风格。

在二战后的几年里，现代主义在印刷以及更广泛的建筑和设计领域都陷入危机。不仅瑞典在战前对新排版风格的兴趣逐渐消退，瑞士也是如此。瑞士排字工人工会的行业期刊《排版月刊》（Typographische Monatsblätter）在20世纪30年代后期也开始重新采用传统设计特征。

以下是瑞典新风格与传统及现代主义关系的总结表格：
| 对比方面 | 瑞典新风格 | 传统排版 | 现代主义排版 |
| ---- | ---- | ---- | ---- |
| 与历史模型关系 | 自由借鉴 | 严格遵循 | 较少关注 |
| 功能需求关注 | 注重 | 一般 | 有但不全面 |
| 发展阶段 | 融合发展新阶段 | 旧有风格 | 陷入危机 |

8. 总结

二战时期斯堪的纳维亚的排版风格在不同国家呈现出不同的发展态势。被占领的挪威和丹麦在纳粹统治下，排版发展受到政治和物质条件的限制，但仍有新排版风格的个别体现和发展。中立的瑞典虽然避免了直接的战争破坏，但外部交流受限和兴趣转移也促使其形成了独特的排版风格。

瑞典新排版风格融合了传统与现代的元素，既借鉴历史模型又注重功能需求，是排版发展的一个新阶段。这一时期的排版发展反映了当时的政治、文化和社会背景，也为后来的排版设计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

以下是斯堪的纳维亚各国排版发展情况的总结列表：
- 挪威：受纳粹统治影响大，排版条件恶劣但有个别新排版例子
- 丹麦：前期相对自由，有新排版风格总结著作，态度转变
- 瑞典：中立但受外部影响，形成融合传统与现代的新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