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人工智能与未来工作：机遇、挑战与应对策略

人工智能与未来工作：机遇、挑战与应对策略

1. 引言

在当今时代，人工智能（AI）和机器学习（ML）的飞速发展正深刻地改变着我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许多美国人对机器人和计算机将对就业产生的影响表示担忧。一项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显示，65%的受访者认为机器人和计算机肯定或可能会取代许多目前由人类执行的工作。然而，技术进步带来的变革并非新鲜事，历史上每一次重大的技术革新都会引发类似的担忧。本文将深入探讨人工智能对未来工作的影响，包括其对劳动力的潜在影响、不同种族/族裔和收入群体的差异影响，以及政府和社会应如何应对这些挑战。

2. 听证会概述

2.1 听证会目的

2019年9月24日下午4点，科学、空间与技术委员会下属的研究与技术小组委员会举行了一场听证会，旨在探讨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对劳动力的影响。具体议题包括工人替代、现有劳动力的再培训，以及培养未来能够在人工智能日益重要的经济环境中蓬勃发展的技术熟练劳动力。此外，小组委员会还将探讨人工智能对不同行业和人群的不同影响，以及与人类 - 技术界面相关的安全、隐私和安全问题。

2.2 证人信息

• 亚瑟·卢皮亚博士（Dr. Arthur Lupia）：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社会、行为和经济科学局副局长
• 埃里克·布林约尔松博士（Dr. Erik Brynjolfsson）：麻省理工学院数字经济倡议主任、舒塞尔家族管理学教授
• 丽贝卡·科瓦尔斯基女士（Ms. Rebekah Kowalski）：万宝盛华集团制造服务副总裁
• 苏·埃尔斯珀曼博士（Dr. Sue Ellspermann）：艾维技术社区学院院长

2.3 核心问题

• 人工智能（AI）技术（包括机器学习（ML））的进步将如何影响当今和未来的工作？人工智能对劳动力的潜在影响与以往技术进步时代有何不同？
• 人工智能技术的增加使用是否会加剧现有的经济不平等？如果是，如何加剧，以及哪些政策或实践可以减轻这些影响？
• 为了使现有劳动力在更多使用人工智能系统的经济中取得成功，需要进行哪些再培训？教育机构如何调整其课程以培养未来的劳动力？
• 为了更好地理解人工智能对劳动力的影响，并为基于证据的政策和实践提供信息，以支持训练有素的劳动力并尽量减少意外后果，关键的研究问题有哪些？

3. 背景分析

3.1 以往技术变革

技术进步带来的重大变化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惧并非人工智能技术所独有。19世纪的卢德运动就是一个早期的例子，当时一些英国纺织工人担心他们会被机器取代。另一个例子是制造业的进步，使得大规模生产和使用可互换零件成为可能，大大减少了铁匠等熟练工匠的工作量。

3.2 人工智能发展

计算能力的快速提升和大量数据集的可用性使得人工智能系统在物体和语音识别、数据分析等任务上越来越高效和准确。人工智能系统还被用于天气预报和医疗诊断等领域。这些进步很大程度上源于机器学习（ML）的发展，这是一种算法模型，它从输入数据的模式中“学习”，并将这种“知识”应用于分析新数据。机器学习目前用于众多应用，包括照片标记和电子邮件垃圾邮件过滤。一种名为深度神经网络（DNNs）的机器学习算法子集，尤其提高了机器学习系统的准确性、速度和适用性。然而，尽管取得了这些进展，人类在许多任务上仍然比计算机更有效，特别是那些涉及创造力、人际联系或身体灵巧性的任务。

4. 人工智能对劳动力的影响

4.1 技术对工作任务的影响方式

• 替代 ：技术可以替代某些以前由人执行的任务。例如，自动取款机（ATMs）替代了银行柜员的现金取款任务，但并没有完全取代该职业。
• 补充 ：技术可以补充工人的工作。以ATM为例，它使银行员工从现金分发工作中解放出来，使他们能够有更多时间从事客户服务和个人财务问题的协助工作，这些任务是ATM无法完成的。
• 创造新工作 ：技术进步可以创造新的工作机会。ATM降低了银行的运营成本，使银行能够开设更多分支机构，从而雇佣更多员工。此外，新技术还可以创造以前不存在的工作，如MRI技术的发明创造了MRI技术员这一职业。

4.2 人工智能对不同工作的影响

布鲁金斯学会的一份报告指出，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系统将对几乎所有任务和职业产生影响，但其影响的性质和程度将有所不同。目前人工智能系统的优势在于分类和预测，适用于重复性任务、不需要解释决策过程的任务、允许一定误差的任务以及不需要高度移动性或灵巧性的任务。因此，一些低工资、低技能的重复性工作可能会受到较大影响，例如客户服务领域，许多公司现在使用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与客户互动。然而，一些高工资、高技能的工作也可能受到影响，如医学领域，人工智能系统在放射学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泛。

4.3 不同种族/族裔和收入群体的差异影响

由于现有的结构性不平等和不同工作类别中的人口分布差异，人们担心人工智能会加剧现有的种族和族裔不平等。布鲁金斯学会的一份报告评估称，西班牙裔和黑人工人目前执行的任务中，分别有47%和44%有可能被自动化，而白人和亚裔人口的这一比例分别为40%和39%。此外，美国人还担心工作自动化会加剧工资不平等。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项调查显示，76%的受访者认为工作自动化将使不平等状况比现在更糟。

4.4 新工作创造的不确定性

虽然一些报告指出人工智能系统的使用可能会直接导致某些工作岗位的减少，如自动驾驶车辆的引入可能会在未来30年内直接消除130万至230万个工作岗位，但也有可能创造更多的工作机会，无论是与自动驾驶车辆的生产和维护直接相关，还是在基础设施或城市规划等相关领域。然而，由于难以预测技术的发展速度和复杂程度，因此很难准确预测这些影响。

5. 发展技术熟练劳动力的需求

专家认为，人工智能系统不会消除对技术熟练工人的需求，而是会改变他们的工作任务和所需技能。然而，预测这些新任务和职业的具体内容是困难的。国家科学院、工程院和医学院的一份报告指出，到2022年，可能会短缺近340万技术熟练的工人。因此，工人、雇主、教育机构、政策制定者和公民组织需要高度灵活和具有前瞻性，以适应这种快速变化的需求。

6. 安全、隐私和安全问题

6.1 安全问题

随着由人工智能系统驱动的机器人越来越多地融入工作场所，工人需要能够安全地与这些机器人一起工作，并对机器人的动作和检测人员的能力有信心。协作机器人的使用也要求公司重新思考其工人安全策略。

6.2 隐私问题

许多公司现在使用人工智能系统来监控和分析员工。这些系统可能包括摄像头和其他传感器，用于观察员工的行为或分析他们的电子邮件和会议习惯。虽然公司收集这些数据可能是为了提高效率甚至员工的幸福感，但与这些系统相关的隐私问题非常广泛，员工在人工智能监控方面的权利也不明确。

6.3 安全问题

与任何计算机系统一样，人工智能系统也存在被破坏的风险，这可能会对工人造成潜在伤害。

7. 联邦政府的作用

7.1 NSF的“10大理念”

2016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主任弗朗斯·科尔多瓦推出了“未来NSF投资的10大理念”，其中之一是“人类 - 技术前沿的未来工作”。该理念包括四个研究主题：建立人类 - 技术伙伴关系、增强人类绩效、阐明社会 - 技术景观，以及促进终身学习。该理念也是一个融合加速器项目的重点，该项目在2020财年预算提案中获得了3000万美元的资金，并计划从外部合作伙伴那里筹集2000万美元。

7.2 行政命令和战略计划

2019年的《维护美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导地位行政命令》指示国家科学和技术委员会人工智能特别委员会向NSTC STEM教育委员会提供有关“关注美国公民的人工智能相关教育和劳动力发展考虑因素”的建议。特别委员会还将向美国工人全国委员会提供有关“人工智能和美国劳动力相关事务”的技术专业知识。2019年的《国家人工智能研究与发展战略计划》包含了“开发有效的人类 - 人工智能协作方法”和“理解和解决人工智能的伦理、法律和社会影响”等战略。

8. 结论

人工智能的发展无疑将对未来的工作产生深远的影响。虽然它带来了一些挑战，如工人替代和经济不平等加剧，但也创造了新的机会，如工作转型和新工作的创造。为了确保所有人都能从人工智能的进步中受益，政府、企业、教育机构和社会各界需要共同努力，采取积极的措施。这包括制定政策以减轻人工智能对弱势群体的影响，提供再培训和教育机会以帮助工人适应新的工作需求，以及加强研究以更好地理解人工智能的影响并制定基于证据的政策。通过这些努力，我们可以确保人工智能的发展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和社会福祉，而不是加剧不平等和社会分裂。

8.1 应对策略总结

• 政策制定 ：政府应制定相关政策，以减轻人工智能对弱势群体的影响，促进公平的劳动力市场。
• 教育与培训 ：教育机构应调整课程，培养未来劳动力所需的技能，同时为现有劳动力提供再培训机会。
• 研究与创新 ：加强对人工智能影响的研究，以制定基于证据的政策和实践，支持训练有素的劳动力并减少意外后果。
• 安全与隐私保护 ：企业和政府应采取措施确保人工智能系统的安全和隐私，保护工人的权益。

8.2 未来展望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我们需要持续关注其对工作和社会的影响，并及时调整策略。通过积极的应对和合作，我们有信心迎接人工智能带来的挑战，并创造一个更加繁荣和公平的未来。

以下是一个简单的mermaid流程图，展示人工智能对工作的影响路径：

graph LR
    A[人工智能发展] --> B[技术影响工作任务]
    B --> B1[替代任务]
    B --> B2[补充任务]
    B --> B3[创造新工作]
    B --> C[不同群体受影响差异]
    B --> D[安全、隐私和安全问题]
    C --> C1[种族/族裔差异]
    C --> C2[收入差异]
    D --> D1[安全问题]
    D --> D2[隐私问题]
    D --> D3[安全问题]
    B --> E[发展技术熟练劳动力需求]
    E --> F[教育与培训]
    A --> G[政府政策与措施]
    G --> G1[NSF项目]
    G --> G2[行政命令与战略计划]
    F & G --> H[应对挑战与机遇]

以下是一个表格，总结不同群体受人工智能影响的差异：
| 群体 | 可自动化任务比例 | 担忧问题 |
| ---- | ---- | ---- |
| 西班牙裔 | 47% | 工作替代、工资不平等加剧 |
| 黑人 | 44% | 工作替代、工资不平等加剧 |
| 白人 | 40% | 工作替代、经济结构变化 |
| 亚裔 | 39% | 工作替代、经济结构变化 |

9. 听证会现场讨论

9.1 主席开场与背景阐述

听证会由主席史蒂文斯宣布开始。她首先表达了对多数党党鞭克莱本妻子去世的深切同情。接着指出，此次听证会旨在探讨人工智能在塑造未来工作中的作用。近年来，机器学习算法的发展，结合不断增强的计算能力和数据生成，使人工智能系统在准确性、效率和适用性方面取得了快速进展。这些系统已经开始改变工作和劳动力的性质，广泛应用于制造业、医疗保健和客户服务等领域。

9.2 工作变革与新机遇探讨

主席提到，尽管先进技术会影响所有职业和工资水平，导致部分工作岗位的变化，但她所在的密歇根州东南部地区的公司却面临着招聘困难。麦肯锡全球研究所2017年的一项研究表明，约一半的工作活动可以通过现有技术实现自动化。因此，需要更广泛地讨论现有工作将如何转变，而非简单消失。人工智能的进步不仅可能改变现有工作，还具有创造新工作的潜力，从而提高许多人的生活水平和质量。据预测，2019年进入小学的儿童中，有65%最终将从事目前不存在的全新工作类型。

9.3 关键问题提出

在人工智能技术不断融入工作并创造新工作的过程中，确保各层级工人的培训至关重要，从工厂工人到放射科医生都不例外。关键在于确保所有美国人都能从人工智能系统的发展中受益，提高整体生活质量。同时，主席提出了一系列亟待探讨的问题：
- 如何确保工人在与人工智能机器人协同工作时的安全？
- 人工智能是否会像一些公司目前所做的那样，常规性地用于监控工人？
- 如何在保护隐私权利的同时，平衡这些分析可能带来的生产力和工人福利提升？
- 如何保障数据安全，防止其被恶意使用？
- 如何更好地理解宏观经济和劳动力前景，以便政府、企业、高校和工人都能为这一转型做好规划？

10. 应对人工智能影响的具体建议

10.1 政策层面

• 制定公平劳动力市场政策 ：政府应出台相关政策，以减轻人工智能对弱势群体（如少数族裔、低技能工人等）的影响。例如，通过税收优惠、补贴等方式，鼓励企业雇佣受影响较大的群体，促进劳动力市场的公平性。
• 建立行业规范 ：制定人工智能在工作场所应用的行业规范和标准，明确企业在使用人工智能系统时的责任和义务，保障工人的合法权益。例如，规定企业在使用人工智能进行员工监控时，必须遵循严格的隐私保护原则。

10.2 教育与培训层面

• 课程调整 ：教育机构应根据人工智能发展对劳动力技能的需求，及时调整课程设置。增加与人工智能、数据分析、编程等相关的课程，培养学生的数字素养和技术能力。同时，注重培养学生的创造力、批判性思维和人际交往能力，这些是人工智能难以替代的软技能。
• 再培训计划 ：为现有劳动力提供再培训机会，帮助他们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工作需求。可以通过政府与企业、教育机构合作的方式，开展短期培训课程、在线学习平台等，使工人能够快速掌握新技能。

10.3 研究与创新层面

• 加强跨学科研究 ：鼓励学术界、企业和政府部门开展跨学科研究，深入了解人工智能对劳动力市场、社会经济等方面的影响。研究内容包括人工智能的伦理、法律和社会影响，以及如何制定基于证据的政策和实践。
• 支持创新项目 ：政府和企业应加大对人工智能相关创新项目的支持力度，促进新技术的研发和应用。例如，设立专项基金，资助那些致力于解决人工智能应用中实际问题的创新项目。

10.4 安全与隐私保护层面

• 技术保障 ：企业应加强人工智能系统的安全防护技术，防止系统被攻击和数据泄露。例如，采用加密技术、访问控制技术等，保障数据的安全性。
• 法律保障 ：政府应制定相关法律法规，明确工人在人工智能监控和数据使用方面的权利和义务。例如，规定企业在收集和使用员工数据时，必须获得员工的明确同意，并严格限制数据的使用范围。

11. 未来展望与行动呼吁

11.1 持续关注与动态调整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应用，其对工作和社会的影响也将不断变化。因此，政府、企业、教育机构和社会各界需要持续关注人工智能的发展趋势，及时调整应对策略。建立定期评估和监测机制，根据实际情况对政策、教育课程和培训计划等进行动态调整。

11.2 合作与协作

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挑战和机遇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政府、企业、教育机构、工会和社会组织等应加强合作与协作，形成合力。例如，政府可以与企业合作开展再培训项目，教育机构可以与企业共同制定课程标准，工会可以代表工人参与政策制定和权益保障等。

11.3 行动呼吁

我们呼吁政府、企业和社会各界积极行动起来，共同应对人工智能时代的挑战。政府应发挥领导作用，制定科学合理的政策和规划；企业应承担社会责任，积极推动技术创新和员工培训；教育机构应培养适应未来需求的高素质人才；社会各界应加强宣传和教育，提高公众对人工智能的认识和理解。通过共同努力，我们可以确保人工智能的发展能够为人类带来更多的福祉，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和社会的和谐进步。

以下是一个mermaid流程图，展示应对人工智能影响的整体框架：

graph LR
    A[人工智能发展带来影响] --> B[政策制定]
    A --> C[教育与培训]
    A --> D[研究与创新]
    A --> E[安全与隐私保护]
    B --> B1[公平劳动力市场政策]
    B --> B2[行业规范制定]
    C --> C1[课程调整]
    C --> C2[再培训计划]
    D --> D1[跨学科研究]
    D --> D2[创新项目支持]
    E --> E1[技术保障]
    E --> E2[法律保障]
    B & C & D & E --> F[共同应对挑战与机遇]

以下是一个表格，总结不同主体在应对人工智能影响中的职责：
| 主体 | 职责 |
| ---- | ---- |
| 政府 | 制定政策、建立规范、支持研究、保障安全与隐私 |
| 企业 | 推动创新、提供培训、遵守规范、保障员工权益 |
| 教育机构 | 调整课程、开展培训、培养人才 |
| 社会各界 | 宣传教育、监督政策执行、促进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