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看似愚蠢的模型，实则推动科学进步

看似愚蠢的模型，实则推动科学进步

1. 共享现实的破碎

曾经有这样一个场景，大家在讨论一个由乐高积木搭建的“立体主义鸡”。当演员朋友进来询问如何用这些看似随机的乐高组合代表一只鸡时，不同的人给出了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这部分是头，那部分是身体、腿和尾巴；而另一个人却觉得整个东西只是头，还指出了眼睛、喙和冠。这一交流揭示出，我们原以为在谈论同一件事，但当需要更精确的表述时，才发现并非如此。

2. 语言模型的困境与形式模型的优势

人类能够构建关于现实本质的复杂理论，但作为科学家，需要清晰地传达这些理论以进行可测试的预测。在社会和行为科学中，语言模型在追求清晰性时会遇到问题，可能导致定义的递归雪崩。例如，询问“什么是偏好”，得到的回答是“偏好是某些行为的倾向”，再问“那些行为是什么”，答案是“取决于情境”，接着问“什么是情境”，这样的问答可以持续很久。

形式模型则为摆脱这种递归深渊提供了途径。通过将讨论限制在模型系统内，我们可以清晰地阐明系统的各个部分及其关系，毫无遗漏。虽然所有模型都是错误的，且明显错误，但模型的“愚蠢”往往是其优势所在。它聚焦于现实世界系统的关键方面，让我们能够探究在忽略其他因素的情况下，系统会如何运作。实际上，无论是科学家还是普通人，在思考现实本质时，都会不断忽略一些东西，因为我们无法处理世界上的所有事实，选择性关注会忽略大部分感官输入，而这种忽略本质上是适应性的，因为我们的理性是有限的，投入认知资源需要权衡利弊。因果解释也是如此，忽略无关信息能让我们在世界中建立一定的秩序，但在交流这种秩序时，问题就出现了，因为每个人对世界的分解方式和关系理解都有所不同。形式模型通过系统化这种“愚蠢”，确保我们讨论的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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