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处方——波兰护士承担新能力的准备程度——一项横断面研究
摘要
自2016年1月起,波兰护士获得了新的处方权限。本研究是波兰国内首个探讨护士在新护理权利背景下(包括自主开药和处方续签)学习与发展准备度的课题。该研究旨在分析波兰护士在获得开具处方新能力背景下的学习与发展准备情况。研究在756名护士中进行,采用标准化问卷(员工学习与发展准备度)。在所有学习与发展的子量表中,平均分占主导地位。开具处方的意愿显著与对工作环境变化的开放性(A1量表)、对过去教育发展的自我评估(C5量表)以及员工与企业的教育和职业目标一致性(D2量表)相关,并且增强了护士实践上述各项能力(特别是医疗器械方面)的意愿。护士在各个子量表层面的学习与发展准备程度均处于平均水平。年轻护士、工龄较短、拥有高等教育背景及附加资格者,其开具药物处方和开具处方的意愿更高。学习与发展的准备度越高,其处方意愿也越强。所得结果可用于规划培训课程以及制定专门的促进发展项目,从而提高护士参与个人和专业发展的积极性。
引言
护理发展以及护士承担新职能使许多国家的护理工作变得更加复杂,有助于实现高质量患者护理 [1,2]。
2016年1月1日引入的波兰护士新权利,授权其进行药品处方、特定营养用途食品和医疗器械的处方,似乎是对此职业正在发生的变化的一种回应[3]。根据国际护士理事会的观点,实施新的护理能力将提高患者护理标准,增加医疗服务可及性,有助于发挥护士的技能并提升其职业地位[2]。护士处方在波兰是一项新事物,引发了许多争议和疑虑,但这是波兰护理领域的一大突破,也是引入高级执业护士角色的第一步。这些新权利使护士能够更有效地与患者合作,同时也对其施加了额外责任,并需要参加培训以补充该领域的知识[4]。
第一个允许护士开具药品处方的国家是20世纪70年代的美国。其他国家如澳大利亚、博茨瓦纳、加拿大、大不列颠、爱尔兰、荷兰、新西兰、西班牙和瑞典在此领域也拥有丰富的经验[2,5–10]。
特定药物工作环境中的快速发展对医护人员提出了很高的要求[11,12]。持续进行的知识更新和研究生教育尤为重要[12,13]。医学科学的不断发展、新型诊断方法和采用专用设备的治疗手段以及护理发展的推进,使得在学习期间获得的知识已显不足。因此,护士在执业过程中遵循最新知识的要求,迫使他们提升专业资格并获得新能力。这形成了一种可称为“知识风尚”的理念[14–16]。
在许多国家,在职培训是护士终身学习(持续专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17,18]。准备程度和继续发展的抱负被认为是21世纪护士角色的主要特征之一,特别是在护士作为医疗保健系统中重要且庞大的职业群体的国家,如大不列颠、爱尔兰、荷兰或挪威[1,2,19–21]。波兰护士的当前教育是在本科前教育的学术层次上进行的:第一学位课程为期三年,结束时获得学士学位。第二学位课程为期两年,以获得护理学硕士学位[22]。护士还可以通过毕业后教育提高其资格。根据波兰法律,护士的毕业后教育有四种类型:
- 专科培训称为“专科化”,可获得特定领域的资格并取得该领域的专科医师头衔。该培训以国家考试结束,考试由卫生部长任命的考试委员会进行。
- 资格课程——使护士在特定护理领域获得提供特定卫生服务所需的资格,这些服务属于该护理领域或适用于医疗卫生领域的范围。
- 专科课程——使护士在提供护理、预防、诊断、治疗或康复服务时,获得执行特定专业活动所必需的资格。
- 继续培训课程旨在加深和更新执业护士和助产士的知识和技能 [23]。
波兰护士的新能力应从两个方面考虑:一是基于知识和体格检查对患者分配药物做出独立决策;二是延续先前由医生开具的治疗方案。拥有护理学硕士学位的护士可独立开具特定药物,而完成第一周期学业的护士只能为延续治疗所需的药物开具处方’。2016年之前完成学业的护士需完成为其准备的专科课程,以学习处方书写。这一情况促使了护理教育标准必须进行调整。因此,自2016/2017学年起开始学习的学生将参加这些课程,因为其学习计划在该主题上已显著扩展。扩展教育包括在临床药理学和体格检查方面的额外知识与技能,同时考虑患者的[3]临床状况’。波兰护士可开具的药品清单以及与护理处方相关的所有程序均由卫生部长条例规定。该清单包含16类药品,共含31种活性物质,经护士批准发放。这些药品包括但不限于:解痉药、抗胆碱能药、止吐药、局部和妇科抗感染药、贫血治疗药物、非特异性抗菌剂、局部麻醉药、镇痛药、抗焦虑药、抗寄生虫药、抗哮喘药物和偏头痛治疗药物[25]。这数量并不多,尤其是与美国、瑞典或爱尔兰等国相比,在这些国家,护士对其患者的用药具有完全处方自主权[5,7,8,26,27]。
新护理人员教育标准的变化以及“药品管理与处方书写”专业课程使波兰护士能够补充其知识并为新能力做好准备。然而,由于波兰立法规定,赋予护士新能力并不强制要求他们承担新任务,而仅仅是提供机会[28]。迄今为止,新能力并未与加薪或职业晋升挂钩,但却是非常重要的职责。在此过程中,受访者的自我决定和意愿至关重要,需要表现出学习和承担新任务的意愿,尽管除个人满意度外并无明显益处。是否愿意学习并利用所赋予的权利,将取决于护士自身的决定[29]。
该研究旨在分析波兰护士在新任务背景下的学习与发展准备情况。新能力从两个方面进行考量:一是基于知识和体格检查对为患者分配药物做出独立决策;二是对先前由医生开具的治疗进行延续。
2. 材料与方法
2.1. 伦理批准与参与同意
该研究项目是根据赫尔辛基宣言进行的。本研究已获得大学生物伦理委员会批准(第 12/12/2015号决议)。
该研究于2016年在波兰东南部的初级卫生保健护士中进行。测试地点从13家治疗机构(即初级卫生保健机构)中随机选取。研究参与者的选择标准如下:具有至少一年专业经验、在初级卫生保健机构工作并同意参与研究的护士。不具备一年以上工作经验的护士、在医院及其他医疗机构工作的护士,以及不同意参与研究的护士被排除在研究之外。
本研究采用诊断性调查方法,通过问卷技术进行。作者设计的调查问卷基于五点李克特量表,包含关于处方的意见与知识以及受访者社会人口学数据的问题。为了考察处方准备就绪度,区分了两个组成部分,两者合计解释了总方差的69.2%(第一部分解释了48.7%的方差,第二部分解释了20.5%的方差,合计达到近70%的解释方差,结果较为满意)。第一个组成部分包括营养用途食品、医疗器械和医生开具的药品,第二个组成部分包括强效药物、毒物、精神类药物和抗生素。
采用标准化问卷《员工学习与发展准备度(RELD)》对所研究的护士群体的学习与发展的准备度进行评估。该问卷由罗然斯基编制,用于研究成人在其职业背景下的学习与发展准备度 [30]。此问卷曾用于评估医疗服务行业企业员工的促进发展准备度 [30,31,32]。
该工具借助五点李克特量表,能够测量工作场所中学习与发展的准备度。该量表系统可用于识别所谓的学习与发展的普遍准备倾向,以及“学习与发展的普遍准备倾向”和“学习与发展的职业准备度”[30]。
RELD问卷包含48个陈述,分为6个理论子量表,对应所研究的领域。
前三个子量表(A1、B3、C5)涉及名为“发展与学习的一般倾向”这一组中的内容:
A1量表指的是对环境变化的开放性水平:包括个体通过以下表述描述的自我认知:我有许多兴趣;我对新事物感兴趣解决新出现的问题的想法;学习新事物让我感到快乐;我不关心自己全面的非专业智力发展;我拥有天生的直觉,这使我能够取得很大成就;我有足够的潜力来应对全新的挑战;无论工作情况如何,我都努力不断提高自己的专业资格;我试图从任何情况中得出有助于实现未来目标的结论;我积极寻找机会扩展我的知识和技能;我希望对公司在组织培训时的主题产生影响;我很乐意向上级汇报我的培训需求;人们必须终身学习,这是件好事。
B3量表用于衡量职业流动性意识水平:这使个人能够对其在宏观环境中的职业机会认知进行评价:劳动力市场的困难状况显著限制了我的就业机会;我这个年龄的人很难找到满意的工作;性别在职业发展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男性比女性更有机会找到理想的工作。
C5量表,即对过去教育发展的自我评估:这使个人能够针对自身教育经历在已取得成果的背景下作出回应。他们关注以下陈述:我受过良好教育;我充分利用了自身的职业发展机会;我对自己的教育感到满意;我并不太重视当前的教育/自学活动;教育是我生活中重要的价值;通过过去的学习,我通常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评价;作为学生,我始终致力于学习以获得满意的结果。
接下来的三个子量表(D2、E4、F6)关注所谓的“学习与发展的职业准备度”的各个方面:
D2量表指教育与职业目标的一致性(员工与公司):这使得可在以下方面进行评估:当前工作是否完全符合我的潜力;雇主是否关心我的专业发展;由于工作需要我必须提升资格;雇主是否支持我的专业发展构想;如果没有雇主的帮助,我宁愿不自行投入自身发展;公司的培训政策完全适合我;遇到问题时我知道在公司中可以向谁求助;雇主是否关心我在工作之外的教育;我所从事的行业是否有前途。
E4量表,名为员工对专业信息的内在需求:该子量表包含的陈述有:我所拥有的知识和技能完全满足我的职业需求;在我的情况下,学习那些不能带来职业益处的东西没有意义;我通常只在与当前或未来的职业工作相关的情况下才进行学习。
F6量表将准备程度定义为在职培训的有效性:子量表的题目包含以下陈述:公司内的培训通常是在浪费时间;我感觉被迫参加自己不感兴趣的培训;由于工作负担过重,我用于促进发展活动的时间太少;我感觉我参加了过多的培训课程。受访者在1到5的范围内作答;1对应“完全不同意”,5对应“完全同意”[30,31]
整个量表的习敬系数信度指数为 0.674[30]。
为检验已填写问卷的准确性,针对34名初级卫生保健护士开展了一项预试验研究。RELD问卷子系统的信度在Cronbach α系数0.284(E4量表)至0.926(A1量表)范围内波动。同样,构成量表的单个问题之间的一致性也较为满意,因为大多数问题彼此呈正相关,仅少数情况下相关性为弱负相关。
此外,各子量表项目与总体结果之间的相关性大多呈强正相关,表明对该工具的理解良好。
完整的研究研究在获得这些机构管理者的批准后,对756名初级卫生护士开展。研究目的在会议上进行了说明。受访者首先获得了关于该研究的口头信息,然后是书面信息
目的及其自愿性质。受访者被告知,他们是否同意参与不会影响其在特定医疗机构的继续就业。为确保数据保密性,问卷以编号标记并放入密封信封中,通过面对面会议直接交予受访者。正确填写的问卷即视为参与者同意参加该研究。共发放了1320份问卷,收回800份,即60%。在核对所有问卷后,因答案不完整而剔除了44份问卷。最终,对756份问卷的数据进行了统计分析。
2.2. 统计分析
采用的估计方法及以下统计方法:
- 为呈现数据,采用了描述性统计方法:算术平均数(M),其值用于确定特定变量的平均水平,以及标准差(SD),作为衡量结果围绕期望值离散程度的统计指标,以展示统计数据。
- 对于定性尺度上测量的变量间差异的检验,使用了独立性检验 × 2,并在表格 2 × 2 中考虑了耶茨连续性校正和费舍尔精确检验的结果。
- 定量变量之间的差异通过曼‐惠特尼 U检验和克鲁斯卡尔‐沃利斯检验进行分析,并用于计算斯皮尔曼rho相关系数。
- 所有计算均通过 IBM SPSS Statistics 20软件完成。
- 显著性水平为p < 0.05。
3. 结果
3.1. 研究组特征
受访者的平均年龄为47.76 ± 9.65岁,年龄范围为22至69岁。超过一半的受访者(411人,占 54.4%)从事护士职业超过20年。超过每四位中就有一位(159人,占21.0%)工作年限为16至20年。从事护士职业时间较短的群体人数较少:1–5年的有47人(6.2%);6–10年的有68人(9.0%);11–15年的有71人(9.4%)。
近一半的受访者,即343人(45.4%),为接受中等护理教育的护士。人数第二多的群体是拥有护理学士学位的高等职业教育护士,共157人(20.8%);第三类为拥有高等教育背景的人员,共 104人(13.8%)。具有护理教育及护理专业专科背景的有73人(9.7%),而拥有第一学位及护理专科的护士有38人(5.0%)。仅有41人(5.4%)拥有第二级硕士学位和护理专业专长。
护士基本就业的医疗机构中最常被提及的是公立医疗机构,全日制雇佣合同占644人(85.2%)。在非公立医疗机构中,有112名受访者(14.8%)为合同制员工。略超过一半的护士,即404人(53.4%)参加过专科课程,345人(45.6%)参加过护理领域的资格课程,近三分之一的受访者参加过培训课程,共247人(32.7%)。有141人(18.7%)专攻护理专业,另有59名护士(7.8%)拥有其他形式的研究生资格(研究生学习)。
3.2. 结果
在所有学习与发展的准备度水平中,平均分占主导地位。结果应在1到5分的量表上进行分析。最常见的水平是教育与职业目标的一致性(员工与公司)(N = 591,即78.2%)和在职培训的有效性水平(N = 580,即76.7%)。在最小程度上,平均结果出现在员工对专业信息的内在需求量表上(N =)375,即49.6%),其中相当一部分受访者(N = 345,即46.8%)得分较低,见表1。
表1. 护士学习与发展准备水平(RELD)。
| RELD | A1 | B3 | C5 | D2 | E4 | F6 |
|---|---|---|---|---|---|---|
| M | 3.76 | 2.88 | 3.68 | 3.33 | 2.95 | 3.60 |
| 中位数 | 3.75 | 3.00 | 3.71 | 3.33 | 3.00 | 3.50 |
| SD | 0.49 | 0.81 | 0.54 | 0.54 | 0.48 | 0.52 |
| 最小值 | 2.17 | 1.00 | 1.86 | 1.67 | 1.33 | 1.25 |
| 最大值 | 5.00 | 5.00 | 5.00 | 5.00 | 4.67 | 5.00 |
| 百分位数 | ||||||
| 25 | 3.50 | 2.50 | 3.29 | 3.00 | 2.67 | 3.25 |
| 50 | 3.75 | 3.00 | 3.71 | 3.33 | 3.00 | 3.50 |
| 75 | 4.08 | 3.50 | 4.00 | 3.67 | 3.33 | 4.00 |
| p | 0.7212 | 0.9426 | 0.5256 | 0.2241 | 0.0761 | 0.5352 |
员工学习与发展准备度(RELD);A1—对环境变化的开放程度;B3—职业流动性意识水平;C5—过去教育发展的自我评估;D2—教育与职业目标的一致性(员工与公司);E4—员工对专业信息的内在需求;F6—在职培训的有效性;M—算术平均数;SD—标准差;p—显著性水平。
开具药物/制剂的准备程度与对环境变化的开放性水平(A1量表)显著相关。研究表明,对环境变化开放性水平较高的护士,在开具特殊食品(rho ‐ 斯皮尔曼相关系数 = 0.133)、医疗器械(rho = 0.229)、强效药物(rho = 0.208)、麻醉药品(rho = 0.155)、精神类药物(rho = 0.184)、抗生素、化学治疗剂(rho = 0.159)以及医生先前开具的药品(rho = 0.113)方面的准备程度也更高。此外,对过去教育发展的自我评估水平(C5量表)也提高了护士对上述所有药物/制剂的开具准备程度。然而需要注意的是,教育与职业目标的一致性——员工与公司之间(D2量表)——在开具某些选定药物/资源时重要性较低。其影响仅体现在对使用强效药物(rho = 0.115)、毒物(rho = 0.081)、精神类药物(rho = 0.081)、抗生素、化学治疗剂(rho = 0.091)以及医生先前处方的药品(rho = 0.159)的准备程度上。
职业流动性意识水平(B3量表)仅与两种药物/制剂处方的准备程度显著相关:医疗器械(rho = 0.0129)和强效药物(rho = 0.113)。在职培训的有效性水平(F6)对医疗器械(rho = 0.088)和精神类药物(rho = −0.76)处方的准备程度影响较小,前者的相关性为正,后者为负。职业流动性意识水平(B3量表)对药品/制剂处方准备程度的影响并不明显(表2)。
表2. 护士对开具药物/制剂的准备程度以及护士学习与发展的准备程度 t.
| 总计(N = 756) RELD问卷子量表 | 药品/食品类型 | A1 | B3 | C5 | D2 | E4 | F6 |
|---|---|---|---|---|---|---|---|
| 特定营养用途食品 | rho | 0.133 | 0.047 | 0.111 | 0.011 | − 0.010 | 0.033 |
| p | 0.0002 | 0.1952 | 0.0023 | 0.7589 | 0.7824 | 0.3617 | |
| 医疗器械 | rho | 0.229 | 0.090 | 0.177 | 0.005 | − 0.014 | 0.088 |
| p | <0.0001 | 0.0129 | <0.0001 | 0.8957 | 0.6944 | 0.0161 | |
| 强效药物 | rho | 0.208 | 0.113 | 0.202 | 0.115 | −0.032 | −0.056 |
| p | <0.0001 | 0.0018 | <0.0001 | 0.0015 | 0.3759 | 0.1261 | |
| 麻醉药品 | rho | 0.155 | 0.060 | 0.175 | 0.081 | − 0.053 | − 0.070 |
| p | <0.0001 | 0.1007 | <0.0001 | 0.0258 | 0.1441 | 0.0541 | |
| 精神药物 | rho | 0.184 | 0.055 | 0.190 | 0.081 | − 0.041 | − 0.076 |
| p | <0 .0001 | 0.1331 | <0 .0001 | 0.0263 | 0.2637 | 0.0372 | |
| 抗生素,化疗 | rho | 0.159 | 0.038 | 0.185 | 0.091 | − 0.028 | − 0.036 |
| p | <0.0001 | 0.2980 | <0.0001 | 0.0125 | 0.4489 | 0.3241 | |
| 仅由医生开具过的药物 | rho | 0.113 | −0.013 | 0.075 | 0.159 | 0.013 | −0.005 |
| p | 0.0018 | 0.7163 | 0.0399 | <0.0001 | 0.7239 | 0.8831 |
员工学习与发展准备度;A1—对环境变化的开放程度;B3—职业流动性意识水平;C5—过去教育发展的自我评估;D2—教育与职业目标的一致性(员工与公司);E4—员工对专业信息的内在需求;F6—在职培训的有效性;rho—斯皮尔曼相关系数;p—显著性水平
研究表明,年长护士在给予强效药物方面的准备程度低于年轻护士(rho = −0,158)。年轻护士在开具麻醉药品方面的准备程度更高(rho = −0,100)。在开具精神类药物(rho = −0,118)以及抗生素和化疗药物(rho = −0,130)方面,年轻护士也表现出更高的准备程度。受访者的年龄显著影响了其他药物/制剂开具准备的程度(表3)。
表3. 根据受访者的年龄划分的给药/施用药物的准备程度。
| 药品/食品类型 | 总计 N = 756 |
|---|---|
| 特定营养用途食品 uses | rho 0.021 |
| p 0.5672 | |
| 医疗器械 | rho 0.000 |
| p 0.9899 | |
| 强效药物 | rho −0.158 |
| p <0.0001 | |
| 麻醉药品 | rho −0.100 |
| p 0.0059 | |
| 精神药物 | rho −0.118 |
| p 0.0011 | |
| 抗生素,化疗 | rho −0.130 |
| p 0.0003 | |
| 仅限先前已开具的药物 一名医生 | rho 0.025 |
| p 0.4956 |
rho—斯皮尔曼相关系数;p—显著性水平。
本研究表明,护士工作经验显著影响其愿意开具选定药物/制剂的程度。研究发现,随着护士服务年限的增加,其愿意开具强效药物的意愿降低。还发现,工作年限为1–5年的护士在开具麻醉药品(1.83 ± 1.11)、精神类药物(1.98 ±1.19)以及抗生素和化疗药物(2.15 ± 1.18)方面的培训程度高于服务年限更长的同事(表4)。
表4. 护士执业工作年限与处方药品/制剂准备程度的比较。
| 护士工作经历 N = 756 | 药品和食品类型 | 1–5年 | 6–10年 | 11–15年 | 16–20年 | 超过20 年 | p |
|---|---|---|---|---|---|---|---|
| M | SD | M | SD | M | SD | ||
| 特定营养用途食品 营养用途 | 2.62 | 1.19 | 2.59 | 1.12 | 2.83 | 1.41 | |
| 医疗器械 | 3.23 | 1.32 | 3.44 | 1.26 | 3.46 | 1.38 | |
| 强效药物 | 2.43 | 1.21 | 2.41 | 1.10 | 2.21 | 1.32 | |
| 麻醉药品 | 1.83 | 1.11 | 1.50 | 0.74 | 1.75 | 1.04 | |
| 精神药物 | 1.98 | 1.19 | 1.59 | 0.80 | 1.92 | 1.11 | |
| 抗生素 , 化学治疗剂 | 2.15 | 1.18 | 1.88 | 1.03 | 2.04 | 1.16 | |
| 仅之前使用的药物 由医生开具 | 3.17 | 1.32 | 3.50 | 1.26 | 3.46 | 1.34 | |
| ## 3.2. 结果(续) |
研究表明,护士的教育水平显著影响其处方药/制剂的准备程度。特别是拥有硕士学位和护理专业的护士在医疗器械处方方面的准备程度更高(3.95 ± 1.09)。同样,该组受访者在强效药物(2.61 ± 1.20)、麻醉药品(1.90 ± 0.83)、精神类药物(2.02 ± 1.01)以及抗生素和化学治疗剂(2.07 ± 1.15)方面的准备程度也最高(表5)。
表5. 受访者对开具药物/制剂的准备程度与其教育水平的关系(N = 756)。
| 药物或 食品 类型 | SNS | SNS + S | 理学学士 | 理学学士 + S | 理学硕士 | 理学硕士 + S | p |
|---|---|---|---|---|---|---|---|
| M | SD | M | SD | M | SD | M | |
| 食品 for 特定 营养 uses | 2.61 | 1.35 | 2.66 | 1.44 | 2.57 | 1.30 | 2.42 |
| 医疗 器械 | 3.13 | 1.44 | 3.59 | 1,54 | 3.33 | 1.41 | 3.63 |
| 强效 药物 | 1.81 | 1.06 | 1.95 | 1,23 | 1.97 | 1.16 | 2.05 |
| 麻醉药品 药物 | 1.45 | 0.77 | 1.51 | 0,84 | 1.48 | 0.81 | 1.63 |
| 精神类 药品 | 1.56 | 0.89 | 1.70 | 1,05 | 1.66 | 1.02 | 1.89 |
| 抗生素 , 化疗 药物 | 1.59 | 0.92 | 1.82 | 1,19 | 1.63 | 0.95 | 1.97 |
| 仅限药物 之前 由⋯⋯开具 医生 | 3.28 | 1.51 | 3.44 | 1,49 | 3.42 | 1.50 | 3.55 |
SNS—中等护理学校;SNS + S—中等护理学校及护理专业进修;B.Sc—理学学士;B.Sc. + S—理学学士及护理专业进修;M.Sc.—理学硕士;M.Sc. + S—理学硕士及护理专业进修;M—算术平均数; SD—标准差;p—显著性水平。
婚姻状况、母亲经历、工作地点、居住地和就业形式等因素对受访护士给药和开具处方的准备程度没有显著影响。
4. 讨论
该研究是波兰首个深入探讨护士在新护理权利背景下学习和发展的意愿的研究,这些新权利涉及自主开药和处方续签。技术进步以及多学科的发展要求教育与就业之间建立更紧密且持久的联系[33]。
新护理使这一专业群体需要积极参与个人专业发展[1,2]。研究结果分析表明,在所有学习与发展的准备度层面中,算术平均数占主导地位,护士在以下方面表现出最高的学习和发展准备度:对环境变化的开放性、过去教育发展的自我评估以及在职培训的有效性[30–32]。
关于通过RELD问卷作者所认定的员工在学习和发展意愿方面的研究,文章中显示,受访者在有关一般和专业学习与发展的准备度的六个子量表上,绝大多数结果均处于平均水平[30–32]。
显著影响护士学习和发展准备程度的因素是受访者的年龄和工作经验。年龄较大的人群在职业流动性体验(p < 0.0001)、教育和职业目标实现的有效性(p = 0.0002)以及职业信息需求(p < 0.0001)方面水平较低;而具有1至10年工作经验的人群在感知的职业流动性方面得分显著高于工作年限更长的同事(p = 0.0007)。这一点也得到了A. 罗然斯基研究结果的证实,其研究表明与学习和发展的相关子量表与技术工人的服务年限和年龄存在关联[30]。2016年,护士的平均年龄为50.79岁,比2008年高出6.6岁。目前,波兰护士的统计年龄为52岁,据预测,到2030年将达到60岁。此外,约86%具备从事护理专业所需资格的人已达到42岁及以上,而最大规模的职业活跃群体(高达17.77%)处于47至55岁的年龄段。这些数据令人担忧。根据最高委员会的一份报告,护理与助产士委员会正面临代际更替不足的威胁,这意味着结束职业生涯的人数将多于新进入该行业的人数。年轻人越来越不愿意选择成为护士或助产士,因此该职业群体被称为“人口结构老化的职业群体”[34]。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其他国家。在美国,护士的平均年龄为50岁,人们称之为即将到来的“银色海啸”,因为大约10年内,目前在职的大量护士将退休[35,36]。
其他研究人员提出的结果表明,随着年龄增长,老年人接受教育的能力自然下降,而年轻人则更愿意发展自身能力以增加获得工作或更好职位的机会[31,37]。这一点在美国亚利桑那州进行的一项关于护士在学习过程中使用不同技术的准备度研究中得到了证实:年轻人能够全面运用新的学习方法,而年长护士则感到困难[38]。本研究结果似乎印证了普遍看法,即随着工龄增加,人们对教育的兴趣会下降。然而,在当前人口结构变化和老龄化人口趋势也影响到护士这一职业群体的情况下,有效激励年长员工继续工作和发展将变得极为重要[34]。麦肯齐在加拿大开展了一项关于初级卫生保健中护士对糖尿病患者处方药准备度的研究,分析了受访者年龄和教育水平对其处方药准备度的影响。她的研究结果显示,这些变量与处方药准备度之间并无关联。研究结果的差异可能源于加拿大研究的调查护士人数远少于本文所报告的研究人数(不足十分之一):70人对比756[39]。
在学习与发展的总体准备程度方面,拥有至少本科教育水平和护理专业专长的护士取得了显著更高的结果(A1—p <0.0001;B3—p < 0.0001;C5—p < 0.0001)。根据安德鲁·帕尔默的观点,教育水平仍然是决定就业的因素。失业率随着教育水平[33]。对于医疗职业而言,这一点尤为重要,能够使他们成为专业且有能力的医疗服务提供者[40]。研究表明,学习与发展的总体准备度和职业准备度对医疗器械的处方(OR = 1.79,1.28–2.51,OR= 1.50,1.11–2.02)、强效药物(OR = 2.90,1.84–4.59)、毒物(OR = 2.62,1.10–6.24)、精神类药物(OR = 3.65;1.99–6.69,OR= 1.58,1.12–2.21)、抗生素和化疗药物(OR = 2.33,1.21–4.45,OR = 1.83,1.03–3.26)以及仅由医生开具的药物(OR = 1.58,1.18–2.10)具有显著影响。
另一项关于初级卫生保健机构中护士对开具处方看法的研究显示,绝大多数护士指出医疗器械,其次是医生先前开具的药品以及特定营养用途食品[41]。另一项研究中医生也表达了类似观点,涉及护士开具药品处方的问题[42]。
此外,对受访护士开具药物/制剂意愿有显著影响的因素包括:对环境变化的开放程度(量表A1)、实现教育和职业目标的感知有效性水平(量表C5)以及工作场所职业培训的感知有效性水平。这些因素还涉及特定营养用途食品和毒物。
波兰护士学习与发展的准备情况及其能力提升,对于扩大波兰药品目录以及波兰护士在这一领域日益增长的自主权至关重要,正如其他国家的情况一样。在瑞典,护士可为患者开具处方的药品清单包含230种药物[5]。在荷兰,由于糖尿病患者数量众多,护士在提供护理和为这些患者开具处方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2,8]。爱尔兰采用另一种模式,注册护士处方者被允许开具药品以及选定的精神类和麻醉性药物[2]。美国的护士处方者拥有完全处方自主权,包括麻醉性和精神类药物[2,5,8]。在面临资金不足的医疗服务和快速传播疾病(特别是艾滋病/艾滋病)问题的国家(如赞比亚、马拉维、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护士在开具抗逆转录病毒药物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在乌干达,由于癌症和艾滋病患者数量庞大,护士为患有严重疼痛的患者开具抗逆转录病毒药物和吗啡[2,26,27]。
由于波兰护士的药品处方是一项新职能,目前尚无评估护士承担这些任务准备程度的学习。
在波兰,目前尚无关于护士获得各类能力(包括授权和开具药物处方相关能力)意愿的研究。本研究是首批涉及开展新护理技能相关研究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的研究之一。因此可以认为,那些具有天然好奇心和学习新技能愿望的护士将能够轻松应对完成课程的挑战,从而使其具备开具处方的能力。
5. 结论
受访护士的年龄和工作年限显著影响其学习和发展的意愿,且呈负相关。具有高等教育背景和附加资格的护士在开具药物处方和开具处方方面表现出更高的意愿。学习与发展的准备度越高,承担处方药品新能力的意愿也越强。赋予波兰护士开具药品处方和开具处方的新能力,为这一职业群体创造了新的机遇,并符合欧洲及世界其他地区护理行业的变化趋势。波兰护士的权利具有发展性质,例如后续授予的所谓“护士建议”权限,已于2019[43]年10月给予护士。新增职责有助于提升护理职业的声望,使其对新一代更具吸引力,并鼓励更多年轻人选择护理作为职业道路。创造有利于提升学习意愿的行为以增强技能和承担新任务的准备程度至关重要。检验护士是否更愿意承担新任务的一个良好方式是获得新许可的一种方法是在允许护士开具处方的法律实施五年后重复该研究。
在解读结果时,需要考虑该研究存在的潜在局限性:
- 受访者的年龄——该研究是在一组护士中进行的,其平均年龄为48岁,这与在波兰初级卫生保健系统中工作的大多数护士的年龄相当。
- 扩大护士开具处方权利的法律文件有效期较短,相对于测试开始时间而言。
- 本研究在波兰东南部进行,未来应将该国其他地区也纳入研究范围。
740

被折叠的 条评论
为什么被折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