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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还是动之以情:IPD体系导入为什么这么难?
很多企业一开始就用最终业务成果来衡量变革效果,往往事与愿违。本文指出,最终业务成果的产生是一个过程,只有不折不扣把过程做到位了,最终的变革效果,也就是业务成果,才会稳定和持续地浮现。
背景:来自客户的咨询效果质疑
文章的直接起因是要回答客户高层的疑问。近半年的项目中,部分客户高层认为还没有看到IPD的实际效果,感觉“不解渴”:
◆“几个速赢点辅导,成果在哪里?”
◆“看来顾问也解决不了我们的实际问题……”
◆“这么多的培训,占用中高层大量时间,效果如何?”
◆“培训偏理论,和我们的具体业务结合不大”
◆“术语太多,要做准确解释”
◆“说好要授人以渔,要对推进组进行管理,进步在哪里”
……
仔细分析下来,客户希望能够在第一期的项目开展过程中,就解决在IPD运用过程中非常具体的问题,比如如何做好产品规划,如何做好项目计划中的任务分解。细究下来,客户关注的是,如何在长期系统化的变革效果与短期业务成果之间取得平衡。
矛盾的“既要、又要、还要”
当我们要改变管理的方式,实际上就是在进行某种程度的变革,即便我们不把这种行为叫做变革,比如称之为体系优化,管理改进等。在时间跨度上,有短期的几周、几个月,也有长时间的转型,比如IPD体系的整体导入。
无论变革涉及范围、时间长短如何,企业都关心如何衡量变革效果。比如,前面的案例中,客户提到过的效果包括但不限于:
◆加快产品研发速度
◆打造高质量产品
◆构建核心技术能力
◆降低产品成本
◆打破部门壁垒,构建流程型组织
◆提升过程质量
◆提高需求满足度
◆跨部门合作意识提升
◆会议效率提升
◆试点项目覆盖率要快速达到100%
◆提高组织能力
◆构建科学、先进的研发体系
◆打造各领域人才梯队
…

用什么指标/目标来衡量IPD导入的成功?
如何做到“既要、又要、还要”?
如果让客户提变革的目标,或者顾问引导客户提目标,对每个企业,以上目标在大部分企业都会出现,没有一个目标是不重要的,有的客户坦言“我们就是既要,又要,还要……!”。
实际上,企业会一如既往重视最终业务结果,资源会投入到能够产生短期业务成果的具体业务中去,包括销售更多产品、满足客户短期需求、改进生产制造过程……,管理体系的建设就会被忽视。
战略、业务与管理体系相互影响
任正非曾说:“人才不是华为的核心竞争力,对人才进行管理的能力才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我们留给华为公司的财富只有这两样:一是管理架构、流程与IT支撑的管理体系,二是对人的管理和激励机制。华为相信,资金、技术、人才这些生产要素只有靠管理将其整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效应。”
“华为公司最宝贵的是无生命的管理体系,因为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我们花了20多年时间,终于半明白了西方管理。”
“所以我们会很重视流程。”
抽象一下,这几段话说明了什么呢?在任正非看来,华为取得的业务成果、产品、技术、人才等等……,是管理体系带来的结果,而不是相反。
但是,任正非说的就是正确的吗?华为的经验能用在其他公司吗?包括华为的IPD。
物理学家(尼尔思.博尔,获1992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说过:“真理的反面,可能是另一个真理。”我们没有考证这位物理学家在何种场景下这么说,但在偏人文、社会科学的管理学领域,往往就是这样:职能制和事业部制,哪个更好?应该定高价,还是定低价………,看起来是“相反”的两种制度设计,都有其“真理”和“合理”的一面。在某个企业特定时期、特定场景下正确的做法,可能并不适合其他企业。
我们认为,正确的做法是,要找到“两个真理”背后的原理,是什么决定了哪一个“合理”是“真理”?在何种场景下适合?这也是我们常说的“华为IPD”不完全是IPD,也就是:“白马不是马”。华为IPD是IPD思想和方法论在华为的应用。我们要去追寻真正的IPD,然后再进行运用。
是人才和业务造就管理?还是管理造就了人才和业务,也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人类有组织的从事生产活动、商业活动,已有几千年历史,古人建造了都江堰、长城等工程,构建了复杂的国家和社会组织……,但“管理”这门学科,也就100多年的历史。

战略、业务和管理的关系,钱德勒在《战略与结构》中,用大量案例,指出战略与结构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其实,并非通常理解的战略决定结构,结构跟随战略。同时,组织和能力同样对战略有反作用力,也就是“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反作用力”。这种力量非常巨大,需要进行改变和适用。
业务变革管理需要进行管理
那么如何进行改变和适应?
很多客户提出:目前我们的产品开发流程有问题,组织结构有问题,绩效和激励有问题……,但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如何通过这些问题的解决促进业务发展?这是我们要说的关键点:管理体系的改变,也就是变革管理,是对管理体系的变化的管理,犹如二次求导。企业的A管理模式转变到B管理模式,也就是华为说的“As-is”到“to-Be”。这种转变以及对这种转变的管理,是否也是一种学科,一门学问?

由国家层面来讲,商鞅到王安石,从戊戌变法到邓小平改革;由企业层面来讲,各大央企、联想、海尔、格力、华为……,都在进行管理体系的变革。历史上有这么很多管理体系的变革,这么多的惨痛教训,但并没有真正把变革的过程发展为一套普遍适用的方法论。
真正把这个变革过程提炼和抽象为一种模式和方法论,只有五六十年历史。对组织变革,以组织发展(OD)、组织进化等方式开展;对个人和团队,以教练、引导等方式开展…..。这些是局部的,不涉及企业整体管理体系的大变动。
最近一二十年,对如何把变革管理本身进行管理,有了新思路——就是用IPD导入IPD!这个思想的核心,就是将管理体系变革作为一种产品和服务,把在产品和服务领域创新的IPD思想方法移植到变革管理领域,就有了BTMS(业务变革管理体系)模型。
这不是睿创(2012年左右)的独立发明,是 IBM、华为、PMI等组织同时为之贡献。BTMS把大量的工具方法融入变革管理过程,转化为管理方法、体系。
但是,即便有了变革管理体系(BTMS),谁来管理和运作这个体系?如何才能运作好?这就需要构建一套对BTMS进行管理的流程、组织和绩效体系!背后是要物色能够对这个体系进行管理的体系和个人。
变革过程决定变革结果
变革目标的实现有严重滞后性,打好BTMS建设的基础是关键!变革目标实现,需要“过五关”:
5、业务结果、组织和个人能力的提升
4、支撑业务结果的管理体系变革,也就是从As-is到to-Be(从A到B)
3、对业务变革进行管理的体系,也就是BTMS,支撑从A到B
2、对BTMS进行管理的能力
1、个人能力
第五级的成果,需要1-4的支撑。如下图所示:

第三层的业务变革管理过程,在过去,只有依靠零星出现的改革家、企业家才能完成。
在国家和政府管理领域,只有革命家才能完成的任务,在古代、近代、现代,有很多人为此抛头颅,洒热血………最近的可以回忆一下在文革中的制度企业家。当然,在企业变革层面,没有这么血雨腥风,至少没有肉体上的苦难。
并且,要完成对企事业单位的变革管理,对个人和组织能力的要求同样很高(第一层、第二层)。有硬性的技能,比如要学习、深刻理解和掌握大量管理、创新和变革方面的知识体系,并能灵活运用,算是智商层面。这些知识比较抽象,不是所有人,包括工商管理专业的优秀毕业生,都可以理解的。
同时,也有软技能,比如:自我认知和管理、自驱力,压力承受、同理心思考、倾听、沟通协调、人际关系等等……,这些是软技能。这些软技能的掌握,与个人性格特质、底层动机、价值观等相关,重点不在知识,与先天因素还有很大关系。这些,都需要不断刻意练习。

数学领域“皇冠上的明珠”
但这要实现其实很有难度,可以称之为是管理“皇冠上的明珠”,犹如哥德巴赫猜想是数学领域“皇冠上的明珠”。
因此,公司各级领导要成为变革的助推手,要亲自下场、身先士卒。如果中基层不能理解,就在不理解的基础上先僵化和行动,长期的被动行为也会改变头脑观念,“假积极一辈子也算真积极”!如果做不到,至少保持中立,不说风凉话,不泼冷水,不做变革的阻力。当您身居重要岗位,一言一行都影响巨大。
变革过程决定变革结果。
·END·
参考:
张维迎《理念的力量: 什么决定中国的未来》;
哈佛商学院,约翰.科特《企业诊疗课》 ;
佩珀代因商学院,克里斯托弗·G·沃利,《战略变革课》;
哥伦比亚大学,W·沃纳·伯克《组织发展课》;
麻省理工斯隆商学院,埃德加.沙因 《过程咨询课I&II&III》;
三谷宏治,《经营战略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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