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中世纪冰岛：仇杀与战争的抉择

中世纪冰岛：仇杀与战争的抉择

1. 仇杀在冰岛社会的意义与作用

在冰岛社会，仇杀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灵活的框架来应对当地社会层面的风险。像索蒙德（Sæmundr）和格里马尔（Grímarr）这样的人，会将降临到他们身上的不幸视为暴力行为，并选择以进一步的暴力来回应，在相互血腥攻击和相互羞辱的博弈中循环。索蒙德通过将风险从对时间的实际权力领域转移到当下的象征性羞辱领域，来减轻对其家族延续的风险。在将帕尔（Páll）的死亡定义为谋杀后，索蒙德陷入了损失的境地，但他现在找到了一个对手，试图扭转这种损失。而格里马尔则以寻求风险的攻击性来回应对他社会能动性的直接攻击，他匹配索蒙德的仇杀赌博并加码，试图进入收益领域。

对于这些人来说，暴力之所以重要，主要是因为它有助于减少不确定性并增强可预测性。一方面，一旦流血事件发生，社会行动往往会遵循熟悉的脚本，即使是超出个人控制的行动也能有一定的可预测性。另一方面，暴力行为者依靠自己的资源和智慧，如他们的武力或追随者的忠诚，来推动未来的发展朝着他们期望的方向前进。然而，实际上血腥的行动往往和和平的行动一样充满偶然性和危险性。不过，即使实际的权力结构并不像仇杀的冰岛人所想象的那样和谐响应，但意义结构在受到破坏性力量冲击时，至少会发出令人满意的回响，这些回响让暴力者相信自己的能动性、价值以及对不断从他们手中溜走的环境的掌控力。

仇杀暴力对于不同性格、在不同时间和各种困境中的人来说都有其意义。但仅从这些个人的角度来审视暴力，只能呈现出问题的一半。为了使仇杀成为一种有效的风险操纵方法，其策略也需要为整个社会形成一种合理的计算方式。仇杀暴力要想可持续，就必须不仅仅校准任何两个人或直接亲和群体之间的局部平衡，还必须为社会的稳态做出贡献。

2. 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