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activPAL测量老年人活动表现:一项快速综述
1. 引言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老年人增加体力活动与慢性疾病发生率降低、认知功能改善、身体成分更健康、骨骼健康增强、功能独立性提高以及跌倒风险降低相关[1]。此外,减少久坐行为(如长时间坐着或躺着)可能改善代谢健康[2]。维持或增加体力活动通常是老年人临床康复的主要目标之一[3]。为了评估和满足其康复需求,准确测量身体活动的数量和质量至关重要[4]。
临床医生或研究人员通常使用自报告问卷或进行功能测试来监测体力活动和久坐行为[3,5]。多项研究已警示不要使用问卷,因为它们往往高估体力活动,或忽略在日常生活活动中完成的活动[3,6,7],并低估久坐活动所花费的时间,例如观看电视[5]。问卷可能具有文化或年龄特异性,并且会忽略某些体力活动(例如家务劳动),从而进一步限制其使用[6]。功能评估可提供评估时的表现测量;然而,这种评估可能无法反映个体全天的表现[3]。此外,关于自我报告在老年人中评估久坐行为和体力活动的有效性和可靠性仍知之甚少[8]以及体力活动[9]。回忆体力活动是一项复杂的认知任务。对于存在记忆障碍的人群而言,自我报告体力活动可能较为困难[10]。由于上述各种方法在提供全面活动数据方面的不足,轻便、灵敏的活动监测器在基于人群的研究中的开发和使用已逐渐增加[11]。
一种此类设备activPAL已被证实对于儿童[12,13]和成人群体[14]在确定身体姿势、身体姿势转换、正常步行及步频方面具有有效性和可靠性。同时,该设备在测量社区居住老年人[15]的步行和步频方面也显示出有效性,在对住院患者和健康老年人[16]的身体姿势位置及转换分类方面同样有效,并且适用于养老院中的老年人[17]。它使用算法来解读个体随时间变化的体力活动和姿势状态[3]。
activPAL重量轻,无需连接线缆,比其他现有设备更小巧,能够以易于获取的格式提供步数和加速度测量数据,因此非常适合用于研究[18]。这种小型设备设计为佩戴于大腿中段,允许老年人在数据采集期间继续进行日常活动。这种小巧轻便且无需线缆的设备也可能降低佩戴者发生皮肤撕裂或压力性损伤的风险。
本快速综述的目的是总结并评估当前使用activPAL测量老年人体力活动和久坐行为的观察性文献的质量。本研究选择了快速综述方法而非系统综述,以便及时且以较低资源消耗的方式整合证据[19]。
据我们所知,目前尚无其他针对activPAL的此类综述,但此前有一项系统综述考察了多种基于加速度计的可穿戴传感器(包括activPAL)在测量老年人体力活动研究中的应用[6]。该综述中最新发表的文章为2011年,未进行质量评估,也未对activPAL进行详细研究,亦未讨论其局限性。因此,本快速综述通过总结和评估当前关于activPAL的文献填补了这一空白。
2. 方法
2.1. 检索策略
健康科学图书馆员使用包含MEDLINE、CINAHL和SPORTDiscus的发现服务数据库,制定了检索相关文献的策略。检索词为:activpal* AND (elder* or older w2 (adult* or people or person* or men or women) or seniors or geriatric* or gerontology* or “old age” or SU (aged))。此外,检索还纳入了activPAL开发者整理的参考文献。
在去除非同行评审文章和重复文献后,第一作者(CC)通过阅读标题和摘要筛选文献。对于选中进行全文审查的文章,由一名审稿人(CC)提取数据。
2.2. 纳入和排除标准
未设置起始日期,但检索文章的时间截止至2015年7月6日。纳入标准为:(1)目标人群包含样本平均年龄为65岁或以上的参与者;(2)使用activPAL观察活动或久坐行为;(3)报告了至少以下一项activPAL结果:步数、直立小时数、坐/躺小时数、行走小时数或站立小时数。检索限定为同行评审文献中的英文文章,且研究设计为观察性设计。排除方法学论文、病例报告和实验研究(即随机对照试验),因为我们仅关注那些主要目的是使用activPAL来描述体力活动和久坐行为模式的研究。横断面和队列研究提供了关于老年人日常体力活动和久坐行为模式的信息。排除了在受控环境中考察干预措施对体力活动影响的实验研究以及验证性研究,因为它们未提供有关老年人日常活动和久坐行为模式的信息。
2.3. 方法学质量评估
为了评估纳入综述的文章质量,采用了改良的质量评估与有效性工具(QAVT)[20]。该工具由Estabrooks等人开发[21],是评估本综述中提取的观察性研究最合适的工具。该工具评估四个领域:研究设计、样本特征、测量和统计分析。总分0–4表示整体低质量,总分5–9表示中等质量,总分10–14表示高质量。
在进行全面质量评估之前,三位评分者(CC, PS, CI)对每项量表进行了讨论,以确保他们对问题和标准的理解一致。随后,每位评分者独立对两篇文章进行评分,并就量表和评分解释中的任何差异达成共识。对于最初评分的两篇文章,三位评分者(CC, PS 和 CI)在各个条目上的百分比一致性为73%,每个领域的百分比一致性为63%,整体研究评级的一致性为100%。成对的评审员(CC, PS, CI)各自独立评估了22篇文章,并讨论了任何存在的分歧。其中一位评审员(CC)审查了所有文章,PS审查了12篇文章,CI审查了其余的10篇文章。采用科恩κ系数计算评分者间可靠性[22]。评分者间在各个条目上的可靠性为Kappa = 0.649(p< 0.001),各领域上的可靠性为Kappa = 0.445(p< 0.001)。在每位评分者独立评审后,两名评分者会面并逐项比较评分结果,对任何存在分歧的项目进行讨论并达成共识。
3. 结果
3.1. 研究筛选
从检索到的404篇文章中,209篇来自数据库检索,195篇来自activPAL参考文献,其中194篇文章不符合标准,剩余210篇。去除重复项后,保留了109篇文章。对这些文章的标题和摘要进行筛选后,有47篇文章进入全文审查阶段。经过全文审查,进一步排除了23篇文章,最终纳入24篇(图1)。
3.2. 研究特征
纳入的文章发表日期介于2007年至2015年之间,来源包括英国(n= 13)、澳大利亚(n= 6)、德国(n= 3)、加拿大(n= 1)和美国(n= 1)。大多数文章(n= 21)为横断面研究,其余为前瞻性纵向队列研究(n= 3)。在24项研究中,1项研究针对居住型老年护理老年人[17],6项研究关注老年住院患者[3,18,23–26],8项研究考察社区居住老年人[8,27–33],9项研究聚焦于门诊诊所的个体[7,34–41]。研究样本量范围从10人到1324人。
3.3. 参与者特征
这些研究中参与者的平均年龄范围为66.0至84.2岁。来自门诊诊所的老年人被诊断患有癌症(两个样本)、间歇性跛行(两个样本)、帕金森病(两个样本)、腿部溃疡(一个样本)或中风(两个样本)(表1)。
| 作者 | 国家 | 研究设计 | 人群和环境 | n | 平均年龄,年 (标准差) | 佩戴时间(小时)活动结果测量的日均值(SD) |
|---|---|---|---|---|---|---|
| 克拉克‐莫洛尼等, 2007[34] | UK | 横断面 | 腿部溃疡患者 和健康的 年龄匹配的对照组 | 50(24名男性,26名 女性) | 70.5(中位数) (IQR–未报告) | 24 小时 × 7天 腿部溃疡患者 中位数(范围) 直立时间百分比= 30.8 (8.4–30.6) 对照组 中位数(范围) 直立时间百分比 = 27.7 (17.7–42.6) 腿部溃疡患者 中位数(范围)坐/躺时间百分比= 69.2 (49.4–91.6) C组中位数(范围)久坐/卧床时间百分比 = 72.3 (57.4–82.3) LU组中位数(范围)步数= 6685(2074–17,999) C 组步数中位数(范围)= 8750(4917–16,043) |
| Godfrey等人, 2010[23] | UK | 横断面 | 姑息治疗患者 | 40例(23名男性,1 7名女性) | 68.4(11.9) | 24 小时 × 1天 坐/躺小时数 = 22.6(2.12) 站立小时数 = 0.8 (1.27) 行走小时数= 0.21 (0.47) |
| 格兰特等人,2010 [3] | UK | 横断面 | 来自两家医院的老年人 医院 | 70(25 名男性,45 名女性) | 城市:81.8(6.7) 农村:79.4(4.7) 医院:74.7(7.9) 健康的:73.7(5.5) | 24 小时 × 8天 城市病房直立时间= 1.17 (0.84) 农村病房直立时间= 1.34 (0.69) 日间医院直立时间= 3.89 (1.88) 社区医院直立时间 = 6.01 (1.87) |
| Maddocks 等人, 2010[35] | UK | 横断面 | 肺癌或 上消化道 癌症患者来自肿瘤科 门诊 | 60人(40名男性, 20名女性) | 68.0(9.0) | 24 小时 × 7天 清醒时久坐/躺卧时间 = 10.8 (2.5) 站立小时数 = 3.4 (1.6) 行走小时数= 1.0 (0.7) 步数= 4244(2939) |
| Lord等人,2011年 [27] | UK | 横断面 | 社区居住 老年人 | 56人(26名男性, 30名女性) | 78.9(4.9) | 24小时 × 7天 直立小时数= 4.18 (1.73) 清醒时久坐/躺卧时间 = 12.46 (1.94) 步数= 6343(2807) |
| 克拉克等人, 2012[36] | UK | 横断面 | 患有间歇性跛行的个体 来自门诊诊所 和健康的 年龄匹配的对照组 | 60(36 名男性,24 名女性) | 间歇性跛行:67.2(9.7) 对照组:66.8( 10.5) | 24 小时 × 7天 C组步数= 8864(3110) IC组步数 = 6524(2710) |
| 克伦克等人,2012 [28] | 德国 | 横断面 | 社区居住 老年人 | 1324(747名男性,577名女 性) | 74.6(未报告) | 24 小时 × 7天男性步行小时数 = 1.74(0.85) 女性步行小时数= 1.72 (0.80) |
| 克伦克等人,2012 [29] | 德国 | 横断面 | 社区居住 老年人 | 1253(710名男性,543名女 性) | 75.6(6.5) | 24 小时 × 7天男性步行小时数 = 1.75 (0.69) 女性步行小时数= 1.72 (0.66) |
| Maddocks 等人, 2012[37] | UK | 横断面 | 患有 胸癌的患者来自 门诊诊所 | 84(54名男性,30名 女性) | 66.0(9.0) | 24 小时 × 7天 久坐/躺卧总时长= 19.7 (2.1) 直立小时数= 4.3 (2.0) 步数= 4246(2983) |
| Lord等,2013 [7] | UK | 横断面 | 新确诊患者 来自二级医疗服务的 二级医疗服务 健康对照组 | 186(112名男性,74名女 性) | 帕金森病:67.3(9.9) 对照组:69.2 (7.7) | 24 小时 × 7天 对照组 总步进时间百分比= 6.9(2.3) 帕金森病组 总步进时间百分比 = 5.1(2) C组步数= 7816(5452) PD组步数= 5452(2501) |
| Peiris 等,2013 [24] | 澳大利亚横断面 | 成年住院患者患有 下肢骨科 病症 | 54(34名男性,40名 女性) | 74.0(11.0) | 24 小时 × 3天 中位数(四分位距)步数 = 398(140–993) 中位数(四分位距)行走小时数 = 0.13 (0.05–0.27) 直立小时数= 0.97 (0.62) 坐/躺小时数 = 23.0 (0.7) | |
| 里德等人,2013 [17] | 澳大利亚横断面 | 居住型老年护理 居民 | 31(11名男性,20名 女性) | 84.2(未报告) | 24 小时 × 7天 清醒时久坐/躺卧时间 = 12.4(四分位距= 1.7) 站立小时数 = 1.9(四分位距= 1.3) 行走小时数= 0.36(四分位距= 0.40) 步数= 1055(四分位距= 1110) | |
| 罗兰兹等人, 2014[25] | 澳大利亚横断面 | 慢性阻塞性肺病患者 在医院中 | 10人(4名男性, 6名女性) | 75.9(9.7) | 24 小时 × 1–2 天久坐/躺卧总时长 = 22.15 (1.33) 总站立小时数 = 1.84 (1.34) | |
| Aguilar‐Farías 等, 2014[8] | 澳大利亚横断面 | 社区居住 老年人 | 41(14名男性,27名 女性) | 74.5(7.6) | 24 小时 × 7天 清醒时久坐/躺卧时间 = 9.60 (1.66) 工作日清醒时久坐/躺卧时间 = 9.55 (1.64) 周末清醒时久坐/躺卧时间= 9.68 (1.96) | |
| Godfrey等人, 2014[30] | UK | 横断面 | 社区居住 老年人 | 98(50 男性,48 女 性) | 69.1 (7.6) | 24 小时 × 7天 就业者坐/躺时间百分比= 78.00 (6.17) 就业者步进时间百分比= 6.24(2.18) 退休人员坐/躺时间百分比 = 74.73 (5.77) 退休人员步进时间百分比 = 1.76 (0.15) |
| Mactier等人, 2014[38] | UK | 横断面 | 新近个体 诊断为帕金森病 | 111人(77名男性,34 名女性) | 68.7(中位数) (四分位距—60.9–75.0) | 24小时 × 7天 无跌倒中位数(四分位距)%时间步进= 5.1 (3.9–6.5) 单次跌倒中位数(IQR)%时间踏步= 4.9 (3.4–5.7) 反复跌倒中位数(IQR)%时间踏步= 5.1 (3.9–6.2) |
| Salbach等人, 2014[31] | 加拿大 | 横断面 | 社区居住 PS | 16(14名男性,2名 女性) | 71.1(9.7) | 清醒时间 × 5 days 直立小时数= 3.15 (2.27) |
| 达文波特等人, 2015[26] | 澳大利亚横断面 | 老年人 髋部术后 骨折 | 20(2名男性,18名 女性) | 79.1(9.3) | 24 小时 × 7天 每日坐/躺时间百分比= 98.9(1.0) 每日站立时间百分比 = 1.1(1.0) 一天中步行时间的百分比= 0.05(0.09) 步数= 35.7 (80.4) | |
| 邓肯等人, 2015[40] | UK | 前瞻性队列 | 急性期患者 中风 admitted to 医院或一个 门诊诊所 | 84人(56名男性, 28名女性) | 72.3(中位数) (IQR—65.2–80.5) | 24小时 × 7天 1个月时步数的中位数(四分位距)(单位:千步)= 2.841(1.419–5.723) 6个月时步数(以千计)的中位数(四分位距)= 4.047(2.056–5.822) 12个月时中位数(IQR)步数(千步) = 4.314(1.657–6.890) |
| English 等人, 2015[39] | 澳大利亚横断面 | 卒中后个体 和健康对照组 | 63(41名男性,22名 女性) | 68.4(10.0) | 24 小时 × 7天 卒中后个体 立小时数 = 10.9 (2.0) 对照组 立小时数 = 8.2 (2.0) 卒中后个体 站立小时数 = 2.6 (1.5) 对照组 站立小时数 = 5.2 (1.7) 卒中后个体 行走小时数 = 1.1 (0.8) C行走小时数= 2.2(0.8) PS步数 = 2411(1835) C步数= 5314(2100) | |
| Gennuso等人, 2015[32] | USA | 横断面 | 社区居住 老年人 | 44(16名男性,28名 女性) | 70.0 (8.0) | 清醒时间 × 3 days 男性久坐时间中位数(25–75%)= 9.6 (8.7–11.1) 女性久坐时间中位数(25–75%)= 9.3 (7.9–10.3) |
| 克伦克等人,2015 [33] | 德国 | 前瞻性队列 | 社区居住 老年人 | 1214(693名男性,521名女 性) | 75.6(6.5) | 24 小时 × 7天行走小时数= 1.73(0.67) |
| 昆克尔等人, 2015[18] | UK | 前瞻性队列 | 卒中后个体 在医院中 | 76(39名男性,35名 女性) | 76.0(11.0) | 6–7 小时 × 1天 卒中后个体清醒时间中坐/躺时间百分比= 94 卒中后个体清醒时间中站立时间百分比= 4 卒中后个体 % 清醒时间内的踏步 = 2 |
| Stansfield等人, 2015[41] | UK | 横断面 | 患有间歇性跛行的个体 来自门诊 服务和健康的 对照组 | 60(36 男性,24 女 性) | IC:67.2(9.7) C:66.8(10.5) | 24 小时 × 7天 对照组行走小时数= 5.00 (1.17) C组步数= 8692(2945) IC组行走小时数= 5.02 (1.67) IC组步数 = 6531(2712) |
Abbreviations: C= Control group, COPD=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F= Female, IC= Intermittent Claudication, IQR= Interquartile range, M= Male, n= Sample size, NR= Not Reported, PD= Parkinson’s Disease, PS= Individuals post-stroke, UK= United Kingdom, LU= Patients with leg ulcers.
3.4. 体力活动结果
在71%(n = 17)的研究中,activPAL每天24小时连续佩戴七天[7,8,17,26–30,33–41]。其他研究报告称,每日佩戴时间为六至七小时,持续一至两天[18], 24小时/天,持续三或八天[3,24],或在清醒时间持续三或五天[31,32]。平均每日步数、每日站立行走时间、每日直立时间和每日坐/躺时间是最常报告的变量,但各研究之间的报告存在较大差异,如下所述。
12项研究报道了每日平均或中位步数[7,17,24,26,27,34–37,39–41]。最低的步数出现在髋部骨折术后老年人样本中,每日中位步数为35.7(标准差[SD]= 35.7)步[26]。最高的步数出现在健康的苏格兰社区居住老年人对照组中,每日平均步数为8864步(SD = 3110)[36]。
十项研究报告了每日平均或中位行走小时数[17,23,24,28,29,32,35,38,39,41]。步行时间最短的是54名髋部骨折后的老年人,每日中位数为0.13(四分位距= 0.05–0.27)小时[24]。来自英国样本的社区居住老年人步行时间最长,平均为5.02(标准差 = 1.67)小时[41]。四篇文章将步行时间表示为总时间的百分比[7,26,30]或清醒时间的百分比[18]。
五篇文章报告了每日平均或中位站立时间[17,23,25,35,39],其中姑息治疗患者的每日最少平均站立时间为0.8小时(标准差= 1.27)[23]。肺癌或上消化道癌患者样本中的每日最长平均站立时间为3.4小时(标准差= 1.6)[35]。两篇文章以清醒时间的百分比形式报告了站立数据[18,26]。
3.5. 久坐行为结果
五篇文章报告了每日平均直立时间,范围为1.17(标准差= 0.84)小时至4.3(标准差= 2.0)小时[3,24,27,31,37]。每日直立时间通过站立时间和步行时间相加计算得出。最低的每日平均直立时间出现在患有下肢骨科疾病的成年住院患者中[24],而最高的平均时间出现在胸癌患者中[37]。一篇文章将直立时间数据报告为activPAL佩戴时间的百分比[34]。
十项研究报道了每日平均坐/躺时间[8,17,23–25,27,32,35,37,39],其中坐/躺时间最少的均值为8.2(标准差= 2.0),来自由23名澳大利亚健康对照组组成的样本[39]。坐/躺时间最长的每日均值为23.0(标准差= 0.7),来自患有下肢骨科疾病的成年住院患者[24]。部分文章报告的每日平均坐/躺时间包含睡眠时间[25],而其他文章则未包含[8]。三篇文章将坐/躺时间以每天总监测时间[26,30,34]或每日清醒时间[18]的百分比形式进行报告。
3.6. activPAL的局限性及报告局限性
七篇文章简要讨论了activPAL数据分类的局限性[3,8,17,25,31,33,40]。研究发现,由于虚弱的老年住院患者存在迟疑、拖步和停顿现象,activPAL会将下肢运动错误地分类为步数[3]。其他研究假设,在极慢的步行速度下,activPAL检测步数的能力下降,可能导致低估步数[17,32,40],特别是在步态速度 ≤0.47 m/s[16]时。在住院患者和社区居住样本中,activPAL被发现会将不规则坐姿等姿势误分类[25]。一项研究指出,activPAL无法区分坐位与卧位,这是估计误差的一个来源[8]。这七个样本的平均年龄范围为71.1–84.2岁。该年龄范围高于其他17篇文章所涉及的样本年龄范围(平均年龄范围为66–79.9岁),而这些文章报告了activPAL在数据分类方面无明显差异。
activPAL结果的报告存在较大差异。例如,在记录久坐行为的研究中,一些研究报告了坐/躺时间的百分比[18,26,30,34],一些报告的久坐/躺卧总时长[23–25,37],而部分研究报告了清醒时久坐/躺卧时间[8,17,27,32,35,39]。在记录体力活动的研究中,部分研究仅报告了步行时间[18,23,28–30,33,38]而其他研究仅报告了步数[27,34,36,37,40]。
3.7. 质量评估
在24项观察性研究中,有7项为低质量[23,31,32,34,37,38,41],其余17项为中等质量。大多数观察性研究缺乏概率抽样、未使用理论模型/框架、未使用内部一致性系数≥0.70的量表,以及缺乏异常值处理。一些观察性研究未提及样本量合理性说明和匿名性保护。领域及总体质量评分见表2。
| 研究参考 | 设计(/2) | 样本(/4) | 测量(/6) | 统计分析 (/2) | 总体评级 (/14) |
|---|---|---|---|---|---|
| Clarke‐Moloney 等人, 2007[34] | 1 | 1 | 0 | 1 | 3(低) |
| Godfrey等人, 2010[23] | 1 | 1 | 1 | 0 | 3(低) |
| Grant 等人, 2010[3] | 1 | 1 | 3 | 1 | 6(中) |
| Maddocks 等人, 2010[35] | 1 | 3 | 3 | 0 | 7(中) |
| Lord 等人, 2011[27] | 1 | 1 | 4 | 1 | 7(中) |
| 克拉克等人, 2012[36] | 1 | 1 | 3 | 0 | 5(中) |
| Klenk 等人, 2012[28] | 2 | 2 | 3 | 1 | 8(中) |
| Klenk 等人, 2012[29] | 2 | 2 | 1 | 0 | 5(中) |
| Maddocks 等人, 2012[37] | 1 | 2 | 1 | 0 | 4(低) |
| Lord 等, 2013[7] | 1 | 1 | 2 | 1 | 5(中) |
| Peiris 等, 2013[24] | 2 | 1 | 3 | 0 | 6(中) |
| Reid 等, 2013[17] | 2 | 2 | 3 | 0 | 7(中) |
| 罗兰兹等人, 2014[25] | 1 | 1 | 3 | 0 | 5(中) |
| Aguilar‐Farías 等人, 2014[8] | 1 | 1 | 3 | 2 | 7(中) |
| Godfrey等人, 2014[30] | 1 | 1 | 3 | 0 | 5(中) |
| Mactier等人, 2014[38] | 2 | 1 | 1 | 0 | 4(低) |
| Salbach等人, 2014[31] | 1 | 0 | 1 | 2 | 4(低) |
| 达文波特等人, 2015[26] | 2 | 2 | 3 | 0 | 7(中) |
| 邓肯等人, 2015[40] | 1 | 2 | 3 | 2 | 8(中) |
| English 等人, 2015[39] | 1 | 1 | 2 | 1 | 5(中) |
| Gennuso等人, 2015[32] | 1 | 1 | 1 | 0 | 3(低) |
| Klenk等人, 2015[33] | 2 | 2 | 3 | 0 | 7(中) |
| 昆克尔等人, 2015[18] | 1 | 1 | 3 | 1 | 6(中) |
| Stansfield等人, 2015[41] | 1 | 0 | 3 | 0 | 4(低) |
4. 讨论
本快速综述简要探讨了现有文献中关于使用activPAL追踪体力活动和久坐行为的方向与质量。大多数研究在activPAL诞生地英国进行。本综述中的11项研究同时考察了参与者的体力活动和久坐行为模式[17,18,23,24,26,27,30,34,35,37,39],8项仅考察了体力活动模式[7,28,29,33,36,38,40,41],5项仅考察了久坐行为[3,8,25,31,32]。尽管大多数研究关注社区环境中的活动水平和久坐行为,但只有一项研究考察了长期护理环境中的活动和久坐行为[17]。
即使在不同研究中使用相同的设备,体力活动和久坐行为结果变量的报告仍缺乏一致性。因此,无法进行多项研究间的比较或荟萃分析。一项针对老年人中使用的多种基于加速度计的可穿戴传感器的系统综述发现,所报告数据存在类似的局限性[6]。另一项关于常用设备Actigraph的系统综述也发现了类似结果[42]。目前仅有少数文章提供了标准化加速度计数据的具体指南[43,44],据我们所知,尚无专门针对activPAL的指南。体力活动和久坐行为结果报告缺乏标准化指南,凸显了开展更多研究或建立最佳实践建议共识的必要性。
没有研究被评估为高质量。多项观察性研究在测量类别、理论模型/框架的使用以及使用内部一致性为.70的量表方面得分最低>0。这些缺陷可能与报告不足有关,而非实际操作问题,但我们无法确定具体情况。关于如何保护匿名性或如何论证样本量的研究方法报告不足,尽管对于那些纳入小样本(如在医院中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的研究而言,这一点明显较难实现[25]。
许多描述activPAL局限性的文章中包含了年龄较大(71+岁)的参与者。对于虚弱的老年人群而言,activPAL可能无法准确捕捉某些类型的体力活动或久坐行为,这类人群更有可能步行速度较慢、使用助行器具,并且可能长时间坐在具有较高倾斜角度的椅子上(即躺椅)。在一项探索性研究中,activPAL将坐在升高的躺椅上的居民误分类为站立[45]。在未来的研究或临床应用中,需要考虑activPAL的局限性。
本研究存在若干局限性。由于研究范围较小且研究数量有限,可推广性受到限制。采用快速综述而非系统综述以简化评审流程,包括由单个评审者进行评审,可能在检索过程中引入了抽样或选择偏倚。关于文章纳入或排除的决策可能受到评审者先验知识或对相关内容理解的影响。此外,质量评估的方法学局限在于其Kappa评分为中等水平。
然而,本快速综述提供了现有文献质量和方向的概述。此次快速综述所发现的相对较少的文章数量可能是由于其他加速度计在描述老年人体力活动或久坐行为方面的成功所致。在Taraldsen等人系统综述所纳入的134项研究中,大多数活动追踪器为Actigraph/MTI/ActiWatch/Mini‐Motion记录仪(34项研究),而其他加速度计(包括activPAL、Dynaport、Actical、Dynalog、Actilog和 Lifecorder)仅各有一项研究[6]。
5. 结论
本快速综述表明,目前缺乏使用activPAL作为首选客观监测设备的高质量文章,尤其是在长期护理机构中的老年人群中。activPAL在老年群体中可能是一种可行的监测设备,但需要更多研究来探讨其在虚弱老年人中的应用。需要制定更详细的报告活动监测器结果的指南,以确保各研究之间的报告一致性和遵循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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