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北方大战时期瑞典步兵的军事风貌
1. 瑞典步兵的组织与战术
瑞典步兵主要由分配(indelta)团(即各省征召的义务兵组成的团)和由志愿兵组成的守备团构成。此外,利沃尼亚(Livland)和爱沙尼亚(Estland)的瑞典省份还设有当地招募的民兵营。所有陆军步兵团都有标准的组织架构,每个团约1200人,分为两个营,每个营有八个连。一个连通常包括三到五名军官、五名士官、六名下士和144名士兵。每个连又分为六个25人的分队,其中包括两名掷弹兵。因此,一个步兵连通常有84名火枪手、48名长矛手和12名掷弹兵。不过在战争期间,各单位的士兵数量和职能会有所变化,比如有些单位的长矛手数量会减少。
在战斗中,一个营通常排成四排,上校位于中间,其他军官和士官位于队列后方。长矛手站在营的中心,两侧是火枪手和部分掷弹兵。举着连旗的旗手位于阵型中间,周围是一个掷弹兵排,士官(jorare)在他们后面。两名鼓手位于旗手后方,其余的部署在队列后方,不过也有一两名站在队列中。
在整个北方大战期间,瑞典步兵采用了一套独特的阵型和战术,即“新营战斗方式”。1694年的一项规定对其进行了如下描述:当营指挥官下令“准备!”时,长矛手会举起长矛并向前推进,直到营距离敌人70步以内。一旦军官下令“后排两排,准备射击!”,这两排就会向前推进,与前排两排并列。后排两排射击后,他们会拔出剑。当前排两排向前移动时,后排两排会紧跟在前排后面,然后整个营会以紧密的队形向敌人推进,直到距离敌人30步以内。这时下达命令“前排两排,准备射击!”(第一排可以跪下)。射击后,他们会拔出剑并冲入敌阵。
1701年后,这种战术的唯一变化是营在进行第二次齐射时要更靠近敌人。此外,营也可以采用反行军(caracole)的方式进行射击。
掷弹兵部队早在17世纪80年代中期就出现在瑞典军队中。1693年和1701年的操练规定明确了掷弹兵在战斗中的行动流程。掷弹兵首先要射击他们的火枪,然后将火枪挂在背上,取出手榴弹,点燃导火索,然后投掷手榴弹。之后,他们要使用刺刀。在战斗中,掷弹兵会根据情况占据最危险和脆弱的位置(通常是他们单位的侧翼)。此外,根据1701年的瑞典步兵规定,在战斗中,一些掷弹兵会被分配去保护上尉:“当一个营向敌人推进时,八名掷弹兵会走在指挥官前面”。
以下是一些掷弹兵在具体战役中的表现:
- 1700年,在纳尔瓦战役中,来自国王卫队步兵团(Kunglig Majestiits livgardet till Jot)、南曼兰 - 韦姆兰团(Niirke - Viirmlands regemente)和达拉纳团(Dalregementet)的掷弹兵组成的混合排走在步兵纵队的前列。他们将柴捆扔进沟渠后,冲击了俄罗斯阵地(可能也投掷了手榴弹),迫使俄罗斯先头部队撤退。
- 1702年,在克利绍夫战役中,卫队的掷弹兵站在前排,也可以投掷手榴弹。南曼兰 - 韦姆兰团、西曼兰团(Viistmanlands regemente)和卡尔马团(Kalmar regemente)的掷弹兵遇到了前进的波兰骑兵,并向他们投掷了手榴弹。结果,波兰重骑兵、轻骑兵和装甲骑兵(towarzysze pancerni,穿着锁子甲和米西乌尔卡头盔的骑兵)无法完成攻击并撤退。
- 1703年,在萨洛采战役中,瑞典指挥官A. 莱文豪普特将他的部队布置成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和查理十世在三十年战争中使用的阵型,步兵单位和骑兵中队交替部署在一条直线上,或者呈交错队形。莱文豪普特指挥着哈兰省团(Hiilsinge regemente)的一个营、里加守备团(Garnisonsregementet i Riga)的一个营、乌普兰第三团(Upplands (Viistmanlands och Dalarnas) tremiinningsregemente till Jot)的一个连、南曼兰 - 韦姆兰第三团(Niirke - Viirmlands tremiinningsregemente till Jot)以及南曼兰团(Sodermanlands regemente)的一个连,总共11个连。他将整个步兵部队分成九个分队(“营”),并将它们部署在骑兵中队之间,其中四个步兵“营”完全由掷弹兵组成,站在瑞典防线的侧翼。根据战后报告,这些掷弹兵“营”在战斗结果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们率先突破了俄罗斯的防御工事。
- 1705年,在格默斯多夫战役中,莱文豪普特再次组建了混合掷弹兵部队。瑞典步兵被分成两个连的野战“营”,部署成两条线。在每条线的侧翼,他部署了一个由哈兰省团和乌普兰第三团的掷弹兵组成的混合掷弹兵“营”。这些预备队在关键时刻投入战斗,决定了战斗的胜负,瑞典人取得了胜利。
除了野战,掷弹兵还积极参与攻城和防御工事的战斗。例如,1704年,当俄罗斯人攻打多尔帕特(现代的塔尔图)时,K.G. 斯基特的利沃尼亚团(Skyttes livliindskt inJanteriregemente)反击了一支敌军分队,其掷弹兵走在连队前面并投掷手榴弹,俄罗斯人也做出了相应的回应。1709年,在波尔塔瓦围城战中,瑞典掷弹兵组成的混合部队向要塞的防御者投掷了手榴弹。
1.1 瑞典步兵的武器和装备
长矛手装备有长矛和剑,火枪手和掷弹兵则装备有燧发枪和剑。所有步兵,尤其是掷弹兵,都装备有刺刀。查理十二世无意放弃长矛,直到1719年,仍下令步兵的四分之一要装备长矛。掷弹兵的火枪有肩带,不过火枪手也开始在他们的火枪上使用肩带。
剑和刺刀挂在带有黄铜扣的鹿皮腰带上,黄铜扣有一个尖刺,插入固定在腰带另一端的金属板的孔中。腰带可以由一块皮革切割而成,也可以由两块皮革缝合而成。在后一种情况下,会在腰带上缝上一个用于悬挂剑和刺刀的部分(frog)。腰带的背面衬有帆布,或者用辫子镶边。士官的腰带可以用银蕾丝装饰,他们的扣可以镀银。除了剑,士官还装备有各种样式的戟(korsgevar)。
卫队乐手的腰带用金银线制成的蕾丝装饰。普通士兵的剑有锻造的钢护手,士官的剑柄可以镀银,而军官的剑柄可以镀金。一些图片显示军官的剑配有带缨穗的剑结。军官可以装备不同样式的剑,他们的鹿皮腰带可以用蕾丝装饰,或者用金属线刺绣,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有金属流苏。腰带上的扣形状各异,不限于常见的双椭圆形(“蝴蝶”)样式。例如,图像资料经常显示带有巴洛克风格浮雕装饰的四边形扣。在一些团中,掷弹兵可能能够佩戴短弯刀,可能与炮兵使用的类型相同。
掷弹兵使用由不同材料制成的手榴弹,如玻璃或金属。维也纳军械库和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中保存的18世纪早期的实物展示了金属和玻璃手榴弹的外观。有时会使用手迫击炮来投掷手榴弹,博物馆中保存的实物在设计和尺寸上各不相同,例如有些有固定的炮管,如利沃尼亚军械库的那个,或者有可拆卸的炮管,如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收藏的手迫击炮。带有可拆卸迫击炮炮管的火枪也可以用作手迫击炮,它们的枪管末端有一个环,当迫击炮炮管安装在火枪上时,这个环可以作为炮管套筒的底座。
掷弹兵使用的弹药袋与火枪手的样式相同,但他们的肩带上附有一个黄铜火柴盒,用木塞塞住,里面装有燃烧的火柴。火柴盒也有可能附在掷弹兵专用的手榴弹袋上。准备好使用的手榴弹,即装有炸药的手榴弹,存放在一个由黑色或黄色皮革制成的特殊袋子里。在瑞典军队中,这个袋子挂在右肩上。很可能士兵们不会一直佩戴掷弹兵袋,而是根据需要发放。
有一些数据可以大致了解波罗的海地区的团和营为掷弹兵提供装备的情况。例如,雷宾德团(Jerwiska)在1701年购买了50个掷弹兵弹药盒。1704年,B.P. 舍列梅捷夫指挥的部队俘获了一支从多尔帕特起航的瑞典舰队的船只,其船员部分由K.G. 斯基特的利沃尼亚团的士兵组成。俄罗斯人缴获的战利品可能包括:“105枚装弹的手榴弹、2个掷弹兵袋、76枚装弹的手榴弹、2个掷弹兵袋、成捆的火柴、473枚手榴弹、8个掷弹兵袋”。同年,在纳尔瓦和伊万哥罗德投降后,在军械库中发现了以下战利品,其中包括:“34328枚手榴弹、手榴弹管和大量火柴”。1704年在多尔帕特缴获的战利品中还提到了掷弹兵军械师(grenadjiirrustmiistare)携带的特殊袋子,里面装有火枪弹药或手榴弹:“813个掷弹兵军械师袋子”。从数量上判断,很可能这两种袋子都被统计在内:掷弹兵袋和军械师袋子。
火枪手的弹药袋由黑色皮革制成,盖子上贴有皇家徽章和皇冠的贴花,但不清楚这是否在所有团中都普遍使用。火枪手弹药袋和掷弹兵手榴弹袋的盖子可以用皇冠下的皇家徽章作为皮革贴花装饰,可能经过染色;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目前保存着类似的物品。贴花也可以用染色的布料制成,徽章和皇冠放在一个风格化的布盾牌上。例如,国王卫队步兵团的掷弹兵在1699年和18世纪初使用蓝色和黄色布料制作的贴花。到战争后期,即1716 - 1718年,贴花上增加了月桂树枝和袋子角落的小皇冠,可能用蓝色和黄色的绳子镶边。
从德罗特宁霍尔姆宫的一幅描绘查理十二世1701年横渡道加瓦河的画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卫队步兵团的弹药袋,蓝色盖子上有黄色的皇家徽章。霍格隆德在他的书中指出,1710年,施塔德守备团(Garnisonsregemente i Stade)的手榴弹袋也有类似的装饰:黄色皮革袋的盖子上有一个盾牌形状的红色布贴花,上面有一个手榴弹。我们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知道掷弹兵帽上的手榴弹样子,所以可以合理推测手榴弹袋上的手榴弹形状相似。该团军官和士官的袋子用金银刺绣。在斯特拉尔松德守备团(Garnisonsregementet i Stralsund),手榴弹袋的盖子也有一个红色盾牌形状的贴花,而1702年,波美拉尼亚步兵团(Pommerska inJanteriregementet)的手榴弹袋在蓝色布盾牌上附有一个黄铜皇冠和徽章。查理十二世去世后,弗雷德里克一世于1720年继位,因此战争结束时,弹药袋和手榴弹袋上的皇家徽章需要更换,但查理十二世的徽章可能在北方大战结束前仍在使用。
在某些情况下,弹药袋肩带上会缝上一个用于放置通风针的皮革口袋,同时还可以用皮革带子将火药(引火)角和油壶附在口袋上。火药角实际上是由牛角制成的,大小不一,有时会雕刻或装饰有皇家徽章、狮子和纪念铭文。士兵们用黑色皮革背包(riinsel)携带个人物品,幸运的是,一本书中保存了这样一个背包的样本图。背包背在背上,一幅幸存的画作显示它有两条带子,就像现代背包一样,顶部有一个小盖子。
步兵部队使用的乐器通常仅限于鼓、笛子和肖姆管。有高音、中音、次中音和低音肖姆管(skalmej)。鼓是最引人注目的,通常也是装饰最丰富的乐器。那个时期的鼓由多层木单板或木板制成,内衬帆布并涂上颜料。鼓的装饰有几种样式:
1.
“火焰”样式
:两种颜色的三角形(“火焰”)交替向上和向下指向,涂满整个鼓面。通常使用团的颜色,图像资料和幸存的实物都证明了这一点。在1696年的一幅地图小插图中,可以看到尼兰团(Nylands regemente)的鼓上有这样的“火焰”。
2.
带“火焰”和中心奖章的鼓
:奖章中有查理十二世国王的徽章和皇冠。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AM.OllOOS)保存着这样一面鼓。黄色的火焰涂在蓝色的鼓面上,交替向上和向下指向。一个椭圆形的奖章,里面有查理十二世的徽章和皇冠,在蓝色背景下用黄色镶边。
3.
似乎属于步兵团队列连的鼓
:上面有瑞典王国的大纹章,包括持盾的狮子,背景为白色,皇冠左侧有一个小的团纹章。
4.
国王卫队步兵团使用的鼓
:有几种样式。第一种样式在蓝色背景上有小的金色皇冠,中间有查理十二世国王的带冠徽章。彼得堡炮兵博物馆(军事历史博物馆,炮兵、工兵和信号兵团)保存着这样一面鼓的复制品,编号为16/369。第二种样式(来自同一收藏,编号为16/376)年代稍晚,但具有18世纪初的特征:瑞典王国的大纹章,有狮子作为支撑,描绘在白色的鼓面上,蓝色的“火焰”末端有小的金色皇冠。
5.
火焰样式的鼓
:鼓面中间有一个省(fan)的纹章。有一些幸存的例子。其中一面保存在彼得堡炮兵博物馆,上面有阿波和比约恩博省(Abo och Bjorneborgs fan)的纹章,显然属于同名的团。这面鼓可以追溯到弗雷德里克一世统治时期,其装饰完全符合18世纪初的传统。另一面带霍尔兰省艺术博物馆收藏的鼓可以追溯到18世纪初,属于延雪平团(Jonkopings regemente),上面有延雪平的纹章。
鼓所佩戴的皮革吊带在某些情况下可以用绳子或辫子镶边,用彩色线编织的羊毛,或者用金银线交织的丝绸,就像国王卫队步兵团那样。
1.2 瑞典步兵的制服
1.2.1 头饰
- 卡尔普斯帽(karpus) :这是一种由宽幅布料制成的帽子,帽顶由几个部分(例如四个或六个)缝制而成,其接缝可以用羊毛绳镶边。帽顶上缝有可翻折的帽檐和帽舌,帽舌可以用纽扣固定在帽顶上。帽舌可以是有形状的、尖的,或者大而圆的,就像在纳尔瓦博物馆的查理十二世骑马肖像中步兵所戴的卡尔普斯帽那样。大的可翻折帽檐可以有几个纽扣,当翻下来时可以扣在下巴下面,从而保护整个头部和颈部免受寒冷侵袭。有时,如J.H. 施尔德特(Drottningholm Palace)描绘查理十二世1701年横渡道加瓦河的画中所示,顶部中央会缝上一个或多个纽扣。卡尔普斯帽用团的颜色缝制,例如蓝色帽顶配黄色或红色帽檐。帽檐可以很小,也可以像蒙特罗帽一样展开并扣在下巴下面。卡尔普斯帽也可以用各种方式装饰,接缝可以用团的颜色镶边,顶部有一个羊毛绒球。在查理十二世的骑马肖像中可以看到,国王的卡尔普斯帽上有一个黄色绒球。我们知道卡尔普斯帽也可以完全用毛皮制成。一些团的士官,例如17世纪90年代后期的达拉纳团(Dais regemente),也佩戴卡尔普斯帽,而且士官的卡尔普斯帽可以用辫子或蕾丝镶边。
- 毡帽(hatt) :由黑色毡毛制成。根据1699年的皇家法令,普通步兵团的帽子用白色骆驼毛线或线制成的辫子装饰。下士的帽子可以用窄的金色蕾丝装饰,例如,1702年,南曼兰团(Sodermanlands regemente)的下士帽子就有蕾丝装饰。士官的帽子由黑色毡毛制成,用银蕾丝装饰,帽檐卷起并用镀银纽扣固定在帽顶上(“扣紧”)。乐手的帽子用彩色线交织的羊毛辫子装饰,形成团颜色的图案。到北方大战开始时,毡帽的帽檐卷起并用缝在帽顶周围的拉绳“扣紧”在帽顶上,拉绳穿过插入帽檐左侧纽扣的孔。拉绳拉得越紧,帽檐就越紧地贴在帽顶上。用力拉足够的程度就会形成三角帽。战争爆发时也使用另一种方法,帽檐较松地贴在帽顶上,或者只有一侧“扣紧”。紧密“扣紧”的帽檐逐渐流行起来,形成了著名的三角帽。通常,一个单位的一些士兵最初佩戴卡尔普斯帽,而同一单位的其他士兵则被发放帽子,两种类型的帽子在单位中继续使用。例如,战争爆发时,乌普兰团(Upplands regemente)最初佩戴卡尔普斯帽,后来被发放了用白色羊毛辫子装饰的三角帽。在某些情况下,帽子和帽子上的辫子因团而异。帽子可以由王国的国库发放,也可以定制。例如,在西约塔兰 - 达尔斯团(Viistgota - Dals regemente),帽子由团的下士自己付费制作,并用白色辫子交织黄色和蓝色的线装饰。军官的帽子可以朴素无蕾丝,模仿查理十二世的品味,也可以用不同类型的蕾丝装饰,窄的或宽的,有或没有装饰,或者,从瑞典军官的肖像来看,有时用扭曲的金线装饰。
1.2.2 掷弹兵帽
掷弹兵帽是当时瑞典军队中最具特色和昂贵的头饰。关于瑞典制服的这一元素存在各种误解和错误,因此下面将详细讨论掷弹兵帽的设计特点、文献参考和幸存的实物。
1699年,与达拉纳团相关的文件中首次提到了特殊的掷弹兵帽,当时查理十二世国王下令瑞典掷弹兵佩戴像他们的德国和荷兰同行那样的特殊帽子。战争开始时,掷弹兵帽可能并非在所有团中都使用;例如,1702年,南曼兰团获得了96顶掷弹兵帽。
掷弹兵帽的设计与布制卡尔普斯帽有很大不同。掷弹兵帽的帽檐不能翻折;通常,它们既有帽舌又有高帽檐。一个用皮革条在底部镶边的毡制内帽插入帽的中心,然后在毡帽上缝上一个形状像向后弯曲的豌豆荚的顶部,顶部尖端缝上一个由布或扭曲羊毛制成的缨穗(军官用金色的)。有可能士官的缨穗是银色的,就像他们的银蕾丝一样。一个豆荚形状的金属杆插入帽顶中间,里面也塞满了草以保持其形状。帽舌以及前后帽檐用丝绸、羊毛线和贴花装饰,贴花的形式有皇家皇冠、查理十二世的徽章、纹章、树枝和燃烧的手榴弹。在布制帽子上,前帽檐(或帽舌)可以带有团所在省份的纹章,周围环绕着燃烧的手榴弹。在某些情况下,掷弹兵帽的前后帽檐用金属板装饰,上面有浮雕或镂空的皇家徽章、纹章、皇冠、燃烧的手榴弹,在某些情况下用狮子框起来。掷弹兵帽丰富的装饰以一个刺绣铭文结束,标明掷弹兵所属的团和上校。前后帽檐、帽舌以及可能豆荚形状顶部上部的接缝用辫子或蕾丝镶边。
现存的哈兰省团宪兵队长的帽子遵循掷弹兵帽的设计,实际上在其豆荚形状顶部的上部缝有辫子。俄罗斯的俄罗斯、苏联和外国军事制服博物馆保存的荷尔斯泰因 - 戈托普公爵查理·弗雷德里克卫队掷弹兵的帽子,在其豆荚形状顶部的上部缝有一条宽蕾丝,布制前帽檐的背面,作为浮雕金属前板下的衬里,也用同样的蕾丝镶边。所有这些细节与普通布制卡尔普斯帽的设计和装饰截然不同。
掷弹兵帽的一个功能是在视觉上增加掷弹兵的身高;高帽檐和豆荚形状的顶部也起到了同样的作用,有时顶部会突出在帽檐上方。从幸存的实物来看,我们可以假设掷弹兵帽的布制帽檐和浮雕金属前板的高度在27到30厘米之间,甚至可能更高。德拉加迪的爱沙尼亚步兵团(de la Gardies Estiindskt infanterieregemente)的掷弹兵帽布制帽檐高27厘米。里加守备团(Revalska garnisonsregementet,Estiindskt infanterieregemente)的帽子设计在结构上与一个类似的幸存俄罗斯帽子非常相似,该俄罗斯帽子有一个豆荚形状的顶部,因此我们可以推测它可能高度相同,加上“豆荚”,帽子高32厘米。荷尔斯泰因 - 戈托普公爵查理·弗雷德里克卫队的掷弹兵帽甚至更高,包括帽檐和突出在帽檐上方的豆荚形状顶部高达34厘米。我们可以推测,弗雷德里克一世国王和乌尔丽卡·埃莉奥诺拉女王时期的卫队掷弹兵帽可能也差不多高。
目前,我们仅在几个团中发现了特殊掷弹兵帽的证据。在北方大战期间,掷弹兵帽有几种不同的设计:
1.
带毛皮帽顶的帽子
:顶部通常向后弯曲,形状像豌豆荚,末端有一个带缨穗的尖端。帽顶可以有一个金属描绘的团纹章,周围有外部装饰或皇家徽章。
2.
小而窄的毛皮帽顶和布制帽檐的帽子
:帽子顶部可以直立或向后弯曲。
3.
完全由布制成的帽子
:帽檐和可翻折的帽檐由相同的材料制成。这种帽子的顶部可以是向后弯曲的豌豆荚形状,也可以直立。在后一种情况下,缨穗也直立,或者,或者,附在布制帽檐的背面。
还有一类帽子带有黄铜前板,但与普遍看法相反,查理十二世卫队步兵团的掷弹兵营并不佩戴这种帽子。到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表明这个营有任何掷弹兵帽。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瑞典博物馆收藏中少数幸存的黄铜前板之一,上面有由省级纹章和外部装饰框起来的皇家徽章,属于卫队步兵团的掷弹兵;然而,现代瑞典研究人员得出结论,它属于G.D. 曾格莱因的萨克森募兵团(Sachsiska inJanteriregementet)。
这种混淆源于19世纪,当时各种插图画家开始绘制查理十二世卫队掷弹兵佩戴这种帽子和带有黄色翻领的外套。著名插画师R. 克诺特尔和E. 斯特罗基尔希绘制的类似插图在出版物之间毫无争议地流传,并被其他艺术家用于他们的重建。例如,画家G. 塞德斯特伦在描绘查理十二世葬礼队伍时,绘制的掷弹兵穿着带有翻领的制服。实际上,穿着这种制服的卫队掷弹兵只能属于从18世纪10年代末(查理十二世去世后)到18世纪20年代中期,即弗雷德里克一世国王和乌尔丽卡·埃莉奥诺拉女王统治时期的后期。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的收藏中包括一顶来自这个时期的掷弹兵帽的前板,上面有皇家徽章、狮子和纹章。这个前板的设计与上述萨克森募兵团的浮雕板几乎相同。
认为查理十二世卫队掷弹兵有带前板的帽子的假设可能是通过与荷尔斯泰因 - 戈托普公爵查理·弗雷德里克卫队的掷弹兵帽类比而产生的。他是国王的侄子,也是瑞典王位的继承人,而查理·弗雷德里克父亲的军队站在瑞典一方作战。公爵本人至少在1721年到达俄罗斯之前一直穿着瑞典制服,在那里他被邀请与彼得大帝的长女安排婚姻。他的卫队的帽子保存在俄罗斯的俄罗斯、苏联和外国军事制服博物馆,可能是在18世纪20年代制作的,有一个蓝色布制的豆荚形状顶部和一个蓝色帽檐,帽檐背面用蕾丝镶边。在这个布制帽檐上固定着一个金属前板,图案类似:一个皇冠、一个纹章、狮子和一个手榴弹。查理十二世去世后,弗雷德里克一世国王继位,北方大战在他的统治下结束。圣彼得堡炮兵纪念馆(“纪念厅”,目前是军事历史博物馆,炮兵、工兵和信号兵团,或简单地称为圣彼得堡炮兵博物馆)曾经收藏过一顶他统治时期的帽子:“一顶蓝色天鹅绒的瑞典帽子,用银蕾丝装饰,带有一个镀金的黄铜板,上面有瑞典纹章和徽章FR”。现在不知道这顶帽子在哪里,但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有一个来自卫队团帽子的镀金板,上面也有弗雷德里克一世的徽章(Plat till grenadjiirmossa for Livgardet till fot FREDERIK n)。因此,通过描述,我们可以综合所有这些信息来了解这样一顶帽子可能的样子。
以下是一些俄罗斯博物馆收藏的被认为是北方大战时期瑞典帽子的例子:
|序号|描述|可能所属|
| ---- | ---- | ---- |
|1|“一顶蓝色布制的瑞典帽子,带有一个黄铜板,上面有两只狮子支撑着一个带有两个十字架和一个皇冠的盾牌,以及许多其他元素”|这顶帽子保存在圣彼得堡的炮兵厅(现在是圣彼得堡炮兵博物馆),其命运未知。描述中存在某些差异:查理十二世的军队中没有一个团有这样的标志,瑞典也没有一个省份有这样的纹章。然而,但泽市(格但斯克)有类似的纹章,有趣的是,舍列梅捷夫伯爵家族也有。因此,这顶帽子可能与瑞典无关,属于但泽自由市服役的某个军事单位,或者是舍列梅捷夫伯爵组建的一个先前未知的俄罗斯掷弹兵单位的帽子。舍列梅捷夫版本的说法间接得到了描述中提到的“许多其他元素”的支持,因为伯爵的纹章实际上有多个元素:一个在月桂环中的盾牌上的皇冠 - 普鲁士领主的纹章和两个十字架,下面有一个带有长矛和剑的贵族帽子,盾牌顶部有一个皇冠和一个头盔,头盔饰顶上有星星之间的一棵橡树,两只狮子作为支撑等等。|
|2|“一顶蓝色布制的瑞典帽子,有帽舌和红色帽檐。前面缝有一个黄色布制的双‘c’徽章。顶部尖锐,向后弯曲”|这顶帽子也保存在炮兵厅(现在是圣彼得堡炮兵博物馆)。它在纪念波尔塔瓦战役周年的展览中展出,相关信息在展览目录中公布。它的红色帽檐上缝有手榴弹,中间有三只天蓝色的行走狮子(爱沙尼亚省和里加市的纹章)。后帽檐上有五颗手榴弹;底部用黄色绳子刻有铭文:GRENADIERS DE DANNENFELD。因此,这顶帽子属于德拉加迪团在爱沙尼亚的丹嫩费尔德上尉的掷弹兵连。|
|3|“一顶蓝色布制的帽子,有一个黄色布制的直立帽舌;帽舌上绣有五颗手榴弹。黄色布制的CXII徽章缝在帽子前面,两边各有一只同样布料的狮子,上方有一个黄色布制的皇冠。帽子后帽檐上刻有铭文GRENADIERS DU COMTE MELLIN。铭文上方有一个皇冠,下方有交叉的棕榈树枝。顶部有一个黄色羊毛缨穗”|蓝色的前后帽檐背面衬有黄色布料。后帽檐上用红色绣的铭文位于中间。铭文上方的黄色皇冠是一个用绳子镶边的布贴花,铭文下方有两根黄色布制的棕榈树枝,也用黄色和蓝色的绳子镶边。这顶帽子部分保留了辫子的碎片,可能原本是白色或黄色的。1840 - 1841年,这顶帽子保存在圣彼得堡皇帝陛下宫殿的军械库中,目前正在修复中。库存记录没有表明帽子的顶部(已经丢失)是直的还是豆荚形状的。考虑到其设计与德拉加迪团的帽子以及圣彼得堡苏沃洛夫博物馆保存的俄罗斯掷弹兵帽的整体相似性,我们可以合理假设它带缨穗的顶部也是向后弯曲的。这顶帽子部分保留了辫子的碎片,可能原本是黄色的。我们可以假设这顶帽子属于里加守备团。|
|4|第四顶已知的帽子在莫斯科的国家历史博物馆收藏中。蓝色天鹅绒帽檐上用金色绣有手榴弹和一句座右铭“LA DERNIERE RAISON DES PRINCES”;背面用金色绣有铭文“GRENADIERS DE LIVE”、手榴弹、一个皇冠和月桂树枝。纹章和树枝的背景也是蓝色天鹅绒,缝在白色缎子帽檐上。后帽檐也是由白色缎子制成。前面用金银绣有一个皇冠,下面有一个纹章,两边各有一只狮子作为支撑。考虑到颜色的组合,这顶帽子可能属于国王德国卫队步兵团(Kunglig Majestiits Tyska Livregemente till Jot,一个募兵团)的一名掷弹兵军官。它在国家历史博物馆纪念波尔塔瓦战役周年的展览中展出,相关信息在展览目录中公布。目录中的描述表明还有其他材料:皮革和帆布,可能插入帽子内部。照片显示帽子保留了丝绸衬里,而花卉装饰、毡制底座、框架和帽子顶部已经丢失。我们只能从类似的实物推断它的样子。顶部要么小而直立,要么,最有可能,像我们知道的其他类似设计的帽子一样向后弯曲。顶部可以是白色或蓝色,最有可能与前面使用的材料相同:蓝色天鹅绒或白色丝绸。不幸的是,缨穗也丢失了,但如果有的话,它可能是由扭曲的金银线制成的。|
|5|与这个主题相关的第五顶掷弹兵帽是荷尔斯泰因 - 戈托普公爵查理·弗雷德里克卫队的帽子(俄罗斯、苏联和外国军事制服博物馆)。这顶帽子可能是在18世纪20年代制作的,有一个浮雕镀金前板,描绘了两只在一个大皇冠下的狮子,它们拿着荷尔斯泰因 - 戈托普公爵查理·弗雷德里克的纹章,纹章下方有一个大的浮雕手榴弹,模仿一个直立的帽舌。这个构图与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收藏的弗雷德里克一世国王和乌尔丽卡·埃莉奥诺拉女王时期的掷弹兵帽的前板非常相似。浮雕板附着在一个同样高(30厘米)的蓝色布制帽檐上,背面用蕾丝镶边。一个34厘米高的蓝色布制豆荚形状顶部延伸成一个圆形帽顶,在帽檐上方升起。荷尔斯泰因掷弹兵帽在红色帽檐上有一个盾牌形状的板,用蕾丝镶边,中间有一个浮雕手榴弹。一个形状类似的浮雕板,也被认为可以追溯到北方大战时期,保存在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AM inv. 3044)。它中间有一个大的浮雕手榴弹,两边有旗帜、大炮和其他外部装饰。考虑到这些帽子前后板的装饰彼此相似,我们可以假设弗雷德里克一世国王和乌尔丽卡·埃莉奥诺拉女王统治时期瑞典卫队掷弹兵帽的其他细节也采用了与荷尔斯泰因帽子类似的风格。|
|6|最后,另一顶值得一提的帽子来自圣彼得堡炮兵纪念馆的纪念和非纪念物品厅的收藏,也被认为是瑞典的,并且大概可以追溯到北方大战时期。它也保存在存放瑞典战利品的房间里,被描述为“一顶蓝色布制的瑞典帽子,有一个熊皮带,顶部尖锐,向前倾斜”。然而,它的设计非常不寻常,仍然很难确定它属于哪个团。这顶帽子在艺术家科策布的著名画作《纳尔瓦战役》(圣彼得堡炮兵博物馆)中有所描绘。帽子的带子被画成完全是浅色的毛皮,尽管帽子上幸存的毛皮碎片是棕色的。它有一个长长的弯曲的蓝色布制顶部,中间有一个毡制底座和一根杆子来保持其形状。顶部是四边形的,向前指向,边缘用白色辫子镶边,尖端装饰有一个白色缨穗。|
因此,可以肯定地说,俄罗斯博物馆收藏中至少有三顶幸存的帽子属于查理十二世军队的瑞典掷弹兵,其中一顶可以确定为军官的帽子。其他一些属于北方大战时期未知团的帽子在文献中有描述,但只有一顶蓝色的、带有弯曲顶部和熊皮带的帽子幸存下来。
霍格隆德在他的重要著作中指出以下团中有掷弹兵:
- 南曼兰团(Sodermanland Regiment) - 推测为蓝色带有黄色元素。
- 达拉纳团(Dalarna Regiment) - 我们知道该团的掷弹兵有帽子,但不知道它们的样子。
- 太后在波美拉尼亚的卫队团(Riksiinkedrottningens Livregemente i Pommern) - 一顶毛皮镶边的帽子,推测为白色布料,布制帽檐上有一个蓝色布料的皇冠和太后的徽章。G. 泰辛写道,帽子的白色垂褶落在士兵的背上。
- 波美拉尼亚步兵团(Pomeranian Infantry Regiment) - 黄色帽子,带有蓝色缨穗,用熊毛皮镶边,前后装饰有黄铜皇冠和徽章。士官的帽子设计相同,但为蓝色布料,带有黄色缨穗。
- 施塔德守备团(Garrison Regiment in Stade) - 蓝色帽子,军官的帽子用金银贴花和刺绣装饰。
- G.D. 曾格莱因的萨克森募兵团(Saxon enlisted regiment of G.D. Zengerlein) - 掷弹兵帽(如上所述)带有铜前板,上面有皇家徽章、纹章和其他外部装饰。
值得简要提及延雪平守备团(Garnisonsregemente i Narva)的假设性帽子,因为它仅以假设性的图形重建形式存在。它推测由蓝色布料制成,带有黄色衬里,在设计和前图案上与德拉加迪团的帽子相似。然而,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这样一顶帽子存在。已知延雪平守备部队有掷弹兵,彼得大帝的日记中有记载提到一名叛逃的掷弹兵,但不清楚他们是否戴帽子,也不清楚这样的帽子是否与图形重建相似。
根据霍格隆德的说法,并非所有瑞典团都为掷弹兵配备特殊帽子。许多团没有相关数据,而幸存的少量数据显示,掷弹兵使用布制卡尔普斯帽而不是掷弹兵帽,例如在斯卡罗布罗格团(Skaraborg Regiment)。1701 - 1702年在利沃尼亚作战的步兵团的库存记录也经常列出卡尔普斯帽。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瑞典军队根据当时的军事时尚潮流使用了几种类型的掷弹兵帽;我们也可以说,它们的使用并不普遍,因为许多团用布制卡尔普斯帽取代了它们。
1.2.3 步兵制服:外套和大衣(Pajrock)
在北方大战爆发时,瑞典步兵制服的颜色方案已大致确定。外套大多是蓝色或灰色调,带有黄色镶边(衬里、袖口和肩带上的镶边),但几乎所有团都使用白色或黑色颈巾。例外情况包括西博滕团(Vasterbotten Regiment),它有白色镶边和白色颈巾,以及南曼兰 - 韦姆兰团和延雪平团,它们有红色镶边和红色颈巾。
波尔塔瓦灾难后,这种体系被打乱,因此在18世纪10年代,外套由可用的材料制成,衬里也使用能找到的任何布料。卡罗琳步兵的外套到膝盖长度,有时略高一些。它们有一个窄的直立领口或更宽的翻折领口。肩缝移到上背部(裁剪),一侧(左侧)附有一条肩带,或者两侧都附有两条肩带,有时用团的镶边颜色镶边。袖孔位置较高,袖子有小的开衩袖口,有时袖口上边缘有纽扣,但到18世纪中期,纽扣越来越多地放在袖口开衩处。前中心的纽扣数量和间距各不相同。在战争的第一阶段,纽扣可以缝到外套裙摆的下摆,但大约从1704年起,纽扣越来越多地只缝到腰线。
1702 - 1704年士兵外套的裁剪发生了变化,外套裙摆的侧缝处增加了插入物以形成褶裥,褶裥顶部缝有一个纽扣。有时,侧褶裥底部也可以放置一个纽扣,或者褶裥可以简单地缝在一起。口袋翻盖有各种形状 - 水平矩形或五边形,上面的纽扣数量也不同。自从纽扣开始只缝到腰线以来,口袋翻盖大约缝在外套尾部最后一个纽扣的位置。镶边颜色的衬里只用于可见的地方,隐藏的地方使用未染色的织物。从17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裙摆的角落缝有小钩子,可以在裙摆向后翻折时用来系紧。在外套上,纽扣不是缝在布料上,而是在布料上打一个洞,纽扣的耳穿过洞,用皮革或线绳在里面将纽扣固定在布料和衬里之间。
除了标准外套,一种被称为帕伊罗克(pajrock)的简化外套样式在步兵中开始流行,从战争爆发开始,到1709年及以后越来越常见。这种外套看起来更像礼服外套,裁剪更简单,比普通外套更宽,因此可以穿在普通外套外面。没有瑞典的帕伊罗克幸存下来,但彼得大帝的衣物中保存了类似帕伊罗克的物品。我们至少知道两件:一件是绿色的双排扣外套,一件是棕色的单排扣外套。它们的共同点是与普通外套相比裁剪更宽,领口大小与披风的领口相当。单排扣外套还在大领口上缝了一个更窄的领口,可以翻起来系在脖子上。很难说瑞典军队中用于相同目的的物品在多大程度上与这些外套相似,以及它们是否有相似的名称。发给各团制作帕伊罗克的材料的现存描述中提到了领口的布料,因此可以合理假设它们具有当时瑞典披风领口的形状。帕伊罗克可能没有口袋和翻盖(至少士兵的帕伊罗克是这样)。帕伊罗克结合了外套和披风的功能,本质上是现代外套的原型。帕伊罗克的袖子需要足够宽才能穿在普通外套外面。帕伊罗克被用作披风,可能比普通短披风提供更好的防寒保护,这在1714 - 1718年的冬季战争中尤为明显。在极少数情况下,普通士兵和士官的外套和帕伊罗克上的纽扣可以是黄铜的、双凸透镜形状的、空心的,或者由两半焊接而成,但通常,外套使用锡制纽扣。
直到最近,人们认为瑞典的纽扣没有图案,只是简单的扁平或略凸的锡制纽扣。然而,最近在北方大战的战场附近,如纳尔瓦、卡累利阿和圣彼得堡附近的普尔科沃高地,发现了带有皇冠和皇家徽章的锡制纽扣。很难说这些纽扣属于哪些单位,但有趣的是,普通士兵外套上的扣眼采用了两种主要方法制作:要么用染色或未染色的线缝制,要么用镶边颜色的边条包边。军官和士官外套上的扣眼可以用丝绸衬里、镶蕾丝,然后用线缝制。
至少从1687年起,瑞典步兵团在颈巾、长袜、领口和袖口的颜色上有所不同。17世纪70 - 80年代已知的四个制服样本已经显示出裁剪和装饰的差异。未来卡罗琳制服的典型特征(其蓝色后来成为瑞典军队的标准颜色,以及著名的五边形口袋翻盖)在当时已经很明显。年轻国王的日记中包含一幅可以追溯到17世纪80年代的画,画中一名长矛手已经穿着带有五边形翻盖、有多个纽扣的外套。不幸的是,只有一件大约1683年的外套变体幸存下来:它没有领口,是蓝色羊毛布料(kliide),有明显的平纹质地(AM.015470)。最初,这件外套衬有染色的红色粗呢(vadmal)。在修复过程中,衬里被换成了黄色羊毛(gult ylletyg)。这件单排扣外套有35个带有查理十一世徽章的锡制纽扣;前中心有23个纽扣,但只有12个可以扣到腰线,其他的是非功能性的。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的马丁·马凯柳斯认为这些纽扣可能是19世纪后期添加的。扣眼用线缝制;肩带用两个小纽扣固定;每个袖子上缝有三个小纽扣;垂直口袋的翻盖上缝有另外12个纽扣。口袋翻盖从第11或第12个扣眼的位置开始。当袖口翻起时,梯形袖口在外侧最宽处约30厘米,中间约20厘米,内侧约12厘米。领口是一个窄的直立领口,但我们知道早在17世纪80年代后半期,外套上就开始使用翻折领口。例如,在大卫·克洛克尔·埃伦斯特拉尔的一幅肖像画《梅德维的井主及其儿子们》(约1686年)中可以看到这样的领口。这幅画清楚地显示了领口和小袖口,它们取代了大的圆形袖口。这件外套(AM.015470)及其变体成为了进一步修改的基础。
在17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许多步兵团队之前穿着不同颜色的制服,开始采用蓝色制服,并配有各自团的镶边颜色(大多数团为黄色)。这些新制服可能与幸存的外套AM.015470上的纽扣数量大致相同,但也有例外。1688年,达拉纳团有48个黄铜纽扣,而1691年,南曼兰 - 韦姆兰团的普通士兵有42个纽扣,下士有54个纽扣。这些额外的纽扣可能用于装饰口袋翻盖或侧缝(可能就像查理十二世日记中画里长矛手所穿的款式)。显然,在同一时期,袖子的裁剪进行了现代化改造,露出衬衫扣腕带的袖子以及宽而高的袖口不再流行。
1695年,卫队以及瑞典军队的其他一些团为军官和士官发放了由蓝色布料制成的新外套(rock av bldtt kliide)。士官的新外套有蓝色衬里和银蕾丝,而普通士兵(manskapet)的外套有黄色衬里和锡制纽扣。基于1680年外套模型,1680 - 1699年卫队的外套有36个纽扣,外套本身有24个,口袋翻盖上有6个,袖子上有6个。17世纪90年代后半期幸存的艺术品提供了1695年外套模型的例子。1694年,口袋翻盖的形状和位置从旧模型的两个垂直口袋翻盖改为著名的卡罗琳五边形翻盖或窄的水平矩形翻盖,例如在阿博县团(Abo liins regemente),纽扣数量可能不同。卡罗琳五边形翻盖的形状并不总是相同,它可以有不同的尺寸、不同的裁剪、平坦的边缘,或者有三角形的底部边缘,或者有不同数量的扣眼。这种翻盖通常有三个扣眼,但也有五个或七个扣眼的翻盖;图像资料甚至显示有更多扣眼的例子。与五边形翻盖一样,矩形翻盖的样式也可以不同:有直的、斜的或圆的角,并且扣眼数量也不同。在1695年雷恩施约尔德的肖像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件前中心约有16个纽扣,每个袖口有三个纽扣的外套。
1699年,新国王查理十二世批准了卫队和其他步兵团队的新制服。步兵将拥有一种新的外套(rock),单排扣,由瑞典蓝色布料制成,带有瑞典风格的领口和团颜色的小袖口(iirmuppslag),衬里为羊毛(boj),除了袖子可能使用普通布料(可能是亚麻)。背心(troja)和马裤将由优质山羊皮或鹿皮制成。其他服装包括用白色骆驼毛线或线制成的辫子装饰的帽子、黑色帆布颈巾和团颜色的羊毛长袜。
这种类型的制服可以在18世纪初D. 冯·克拉夫特和J.D. 施瓦茨绘制的查理十二世肖像,以及荷尔斯泰因 - 戈托普的弗雷德里克的肖像中看到。新制服在细节上与之前的模型有所不同。卫队的军官和士官获得了比以前更宽的外套,为此使用了额外的半肘布料。1699年模型的纽扣分布如下:前中心12个纽扣,每个口袋5个纽扣,每侧裙摆顶部1个纽扣,每个肩带1个纽扣(总共26个)。一个或两个用团镶边颜色镶边的肩带缝在外套的肩膀上。经过这些修改后,外套变得类似于紧身短上衣,但可能前中心边缘可以保持笔直,底部裙摆不会相互重叠。结果,外套变得稍长,背部和侧缝处增加了褶裥,这显著增加了制作所需的布料消耗。至于其他方面,主要的区别在于装饰。
尽管有皇家法令,但为所有军衔制作新制服的工作被推迟,卫队的低级军衔直到几年后才收到完整的制服套装。原因是,1702年,布料和部分完成的制服确实运到了利沃尼亚,但原本为卫队准备的整批新制服被里加总督(Fralich)征用,并发放给了利沃尼亚的守备部队。完全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能够用最新的模型,也就是卫队的制服,替换他们破旧的旧制服。鉴于上述情况,很明显,卫队(和瑞典军队的几乎所有其他团一样)在1700 - 1702年的战役中穿着他们旧的1695年模型制服,这些制服仍然与17世纪90年代的“旧卡罗琳制服”有很多相似之处。卫队直到下一次运输,即1703 - 1704年,才收到新制服。
从1703年起,这些新制服的制作如下:卫队的一件外套需要约4.5肘(alnar)的布料,以及26个大纽扣和6个小纽扣:袖口6个,口袋6个,其余的沿着外套前中心(14到16个)、侧褶裥和肩带上。卫队至少在1707年甚至1709年都穿着这些外套,1707年还发放了新的萨克森制造的背心、马裤和披风。
最初发放给卫队团的制服反过来被用作其他团的样板。例如,1705年,哈兰省团在更换破旧制服时报告说,新制服是根据皇家法令(1695 - 1699年模型)制作的。然而,我们应该记住,采购文件中提到的1680年“基本”模型不应被字面理解,因为在不同年份,所谓的“旧卡罗琳制服”的“基本”模型有不同数量的纽扣、不同形状的口袋翻盖,有时甚至有领口。因此,1680年模型的外套虽然有基本的裁剪,但自17世纪90年代初以来逐渐进行了细微的修改,到1705年时与原始基本模型有了很大不同。
由于无法立即全面执行在军队中引入新制服的指令,步兵团队采用新制服可能需要一年,在某些情况下需要几年。与此同时,各团继续穿着、修补和缝补他们的旧制服,同时逐渐用新服装替换它们。旧物品几乎是逐个团地用新物品替换,因此考虑到许多文件的丢失,很难追踪整个军队的情况。为了了解发放新制服时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看看一些有相关信息的团。
乌普兰团的士兵尽管接到了发放新制服的指令,但直到17世纪90年代末仍然穿着他们的旧红色制服。该团鼓手的制服用黄色和蓝色辫子装饰。1700年,斯卡罗布罗格团仍然穿着1688年的制服,当然这些制服已经非常破旧。新制服(1695 - 1699年模型)直到1701年秋天才发放给斯卡罗布罗格团。
在阿尔沃斯堡团(Alvsborgs regemente),制服情况更糟。该团大多数普通士兵从1687年收到的制服一直穿到1709年。不过,该团直到1710年才积极参与军事行动。只有士官能够获得新模型的制服。1696年后,该团的制服中增加了披风(kappor)。
达拉纳团的情况也很有代表性。1701年秋天,该团驻扎在库尔兰时,士兵们穿着17世纪90年代中期的制服,到那时这些制服已经完全破旧。然而,他们继续穿着这些制服又过了两年半。旧物品一件一件地被替换,新物品一件一件地购买;例如,直到1701年底,战争爆发时为该团购买的披风(kappor)才最终送到该团。同时,1702年春天签订了合同,为达拉纳团供应1200件带有黄铜纽扣的皮革背心(skinntrojor)。1701年,还订购了鞋子和600件蓝色外套,这些外套必须在夏末准备好。材料消耗如下:“制作一件外套需要4.5肘的宽幅布料、8肘的羊毛布料用于衬里和2.5打黄铜纽扣”(“rock bestamdes 4.5 aln. klade, 8 aln. foderboj, 2.5 dussin massingsknappar”)。新外套的衬里和领口由黄色羊毛制成。新制服将“按照卫队的惯例”(“som vid Gardet ar brukligt”)制作,基于1695 - 1699年模型的外套。在这种特别有趣的情况下,直接参考了卫队的制服作为样板,而纽扣数量也与卫队1699 - 1703年模型的外套相匹配。根据霍格隆德的说法,该团的外套早在1701年就增加了领口。1703年,也提出了用新帽子和卡尔普斯帽替换旧的、破旧的帽子和卡尔普斯帽的问题。达拉纳团可能在1703年年中左右完全收到了他们的新装备。
1702年,与斯德哥尔摩的裁缝签订了一份令人印象深刻的合同,为其他团的普通士兵制作制服(soldate - kliidningar)。此外,还签订了一份从英国供应宽幅布料和羊毛布料(kliidet och bojen)的合同。结果,根据文件记载,货物逐渐开始运输:“大部分已经交付的布料,其余的将在同年4月中旬逐渐交付”,用于为士兵制作6300件蓝色外套,以及3971双蓝色和2329双黄色马裤 - “按照交付的情况”(“6 300 blaa soldatrockar samt 3 971 par blaa och 2 329 par gula byxor av samma klade och boj som dem ar levererat”)。有可能克龙贝里格团(Kronobergs regemente)也通过这次运输收到了它的新带领口的外套,每件有2打(30个)纽扣,如果是这样,这些外套已经有12个扣眼和纽扣一直到腰线。然而,与裁缝签订的合同不足以制作这么多新制服。有必要迅速购买大量布料,或者以其他方式获得它。实际上,找到了这样一种方法,而且在那个时代很典型。1702年春天,查理十二世派遣M. 斯滕博克将军率领他的骑兵突袭沃里尼亚,收集金钱、物资和布料。经过六周的突袭,M. 斯滕博克征用了60000达勒现金、价值30000达勒的各种贵重物品、大量用于士兵制服的蓝色布料,以及衬衫、鞋子和长袜。这些布料被用来制作所需的新制服。显然,在这种情况下,用这些布料制作的制服颜色不可能相同,而是不同深浅的蓝色。和以前一样,为这些新蓝色外套的衬里、领口和袖口供应黄色羊毛(boj),以及每件外套2.5打(30个)黄铜(或锡制)纽扣和黄色线用于扣眼。新外套将单独存放,不与其他的混在一起。
幸存的图案(kliide, boj, 1701 - 1702)显示了用于制作制服的布料(AM 15424,斯德哥尔摩陆军博物馆)。虽然各团或多或少成功地将他们的常规部队换装成新的蓝色外套,但新兵的情况要复杂得多。瑞典在新兵制服方面面临新的挑战。优质布料仍然短缺,因此新兵不得不凑合着穿由劣质布料制成的灰色
2. 瑞典步兵制服的发展与特色
2.1 瑞典步兵制服的演变
瑞典步兵制服在北方大战期间经历了显著的演变。尽管各团努力换装新制服,但由于布料短缺和其他问题,进展并不顺利。新兵不得不穿着由劣质布料制成的灰色制服,而战场上的士兵则继续穿着破旧的旧制服,等待新制服的供应。
1703 年,卫队的制服状况糟糕,不得不使用 1701 年战役和克利绍夫战役中缴获的红色萨克森制服。萨克森制服与瑞典制服风格差异较大,早期 18 世纪的萨克森外套有宽袖子、宽圆袖口和低置的矩形口袋翻盖。不过,到 1703 年春天,卫队步兵团收到了几百肘的蓝色布料和新帽子,最终为卫队制作了新制服。这些新外套很可能是严格按照之前的皇家指令裁剪的,从 1703 年起,卫队的外套成为了一眼就能认出的卡罗琳风格,有领口、窄袖子、小袖口和加宽的裙摆。前中心的纽扣可能只到腰线,不过也有可能缝到裙摆的下摆。卫队可能至少在三年内穿着这种制服,大概到 1706 - 1707 年。
1706 年底,查理十二世发布了关于新兵制服的新通用指令,总结了之前外套裁剪的各种变化。这些变化主要影响了外套的外观,使其更加紧身,袖子更窄,裙摆底部通过褶裥加宽,类似于卫队和军队其他军官及士官的外套。裙摆可能略高于膝盖,或者到膝盖长度,与之前的模型不同,现在裙摆底部会稍微重叠。普通士兵的外套也有了褶裥,每侧四个褶裥,后缝两个褶裥。此外,后缝上可能会缝上三对或更多假的扣眼,这些扣眼没有实际用途,可能是当时时尚的体现。
最重要的变化是外套前中心的纽扣数量减少,所有外套的 12 个纽扣排现在只到腰线,腰带以下只有两个纽扣。口袋翻盖缝在最后第 12 个纽扣的位置。再次强调,1699 年的法令重申了佩戴小翻折领口和小袖口的要求。17 世纪 90 年代的模型有各种宽度的圆形和开衩袖口,而新模型只有小的开衩袖口。这种在萨克森制作的制服被称为“萨克森制服”,我们可以合理推测其外观受到了普鲁士和勃兰登堡时尚潮流的影响。因此,到 1706 年,所谓的“年轻卡罗琳制服”已经形成。
以卫队步兵团的材料成本为例,我们可以大致估算 1706 年引入的新制服模型的材料成本。每件外套使用的布料长度从 4.5 肘增加到 5.5 肘。袖口、衬里和领口为黄色。大口袋翻盖每个有三个纽扣。纽扣数量显著减少,前中心不超过 11 或 12 个,每个口袋三个,每个袖子底部三个小纽扣。这种制服可以在查理十二世的肖像中看到。C. 德拉肯希尔姆的外套可以被认为是新模型制服最具代表性(也是我们所知最早的)例子。虽然它仍然有一个窄的直立领口,但外套已经有 12 个纽扣到腰线,以及带有七个纽扣的典型卡罗琳五边形口袋翻盖,和与之前模型相比宽度为 14 厘米的小矩形袖口。
到 1707 - 1708 年,新制服可能不仅为卫队制作,也至少为军队的其他一些团制作。稀少的幸存资料表明,东约特兰步兵团(Ostergotlands infanterregemente)在 1707 年春天收到了新制服。斯卡罗布罗格团的新兵从瑞典来的时候也穿着新制服。1708 年夏末,哈兰省团在新战役前终于收到了新制服。有时,历史文献揭示了与制服制作相关的有趣细节。例如,扣眼可以用线缝制,或者用镶边颜色的布料包边。这在西约塔兰 - 达尔斯团得到了证明,该团在 1708 年收到了带有黄色衬里、领口和用黄色羊毛制作扣眼的新蓝色外套。
1709 年,卡尔马团的士兵穿着带有锡制纽扣的蓝色外套。那些没有收到外套的人可能穿着简化版的灰色粗呢帕伊罗克,有蓝色领口和蓝色袖口。帕伊罗克也可以穿在外套外面代替披风。后来,在 18 世纪 10 年代,1706 年引入的裁剪成为主要模型,几乎没有变化地一直持续到战争结束。1710 年赫尔辛堡战役的雕刻中可以看到典型的卡罗琳制服:窄袖子、领口、小袖口和卡罗琳风格的三纽扣口袋翻盖。1709 年军队战败后,各团恢复原有面貌需要数年时间。例如,1712 年对南曼兰 - 韦姆兰团的检查发现,他们的制服在各方面都与 1708 年相同(即带有红色镶边的蓝色外套)。
2.2 爱沙尼亚和利沃尼亚步兵军团的制服
爱沙尼亚和利沃尼亚的募兵团制服由当地当局供应。战争爆发后,对制服的需求急剧增加,因为军队数量也大幅增加。1700 年 5 月,A.J. 德拉加迪与雷瓦尔的鞋匠公会签订合同,供应 1000 双士兵鞋。军队驻扎在波罗的海省份期间,当地工匠不仅是波罗的海军团,也是整个军队的主要鞋供应商。然而,合同供应的鞋子不够,当局还聘请了佩尔瑙(帕尔努)和多尔帕特(塔尔图)的鞋匠。温暖的衣物(皮大衣、羊毛长袜和手套)也由瑞典波罗的海省份出资供应。这一切给这些省份带来了沉重负担。瑞典军队夺取库尔兰的萨克森军事仓库暂时缓解了这一挑战。
爱沙尼亚和利沃尼亚的野战和守备团大多穿着带有锡制纽扣的蓝色制服,主要是黄色衬里、袖口和领口。有两个例外,里加总督团(Guvenorsregementet i Riga)和纳尔瓦守备团(Garnisonsregementet i Narva),它们的蓝色制服有红色镶边和红色长袜。约翰·克里斯托夫·布罗策的一幅水彩画,临摹自 18 世纪初一幅已失传的原作,描绘了查理十二世 1701 年横渡道加瓦河的场景,画中一名火枪手和几名军官在监督渡河。火枪手戴着未系带的帽子,穿着没有裙摆褶裥的蓝色外套,具有 17 世纪 90 年代制服的特征。外套有红色袖口。士兵还戴着红色颈巾,可能有红色领口和红棕色长袜。这幅水彩画与我们所知的里加总督团火枪手制服信息相符。火枪手旁边是里加居民和军官,可能来自同一个里加总督团。军官们穿着无领口、宽袖子、袖口逐渐变宽的蓝色外套,接缝和背部有蕾丝。他们也有红色或白色长袜。两名军官穿着带有大领口的蓝色长大衣,大衣前中心和领口用金线系带。
以下是各军团镶边颜色差异的一些例子:
|军团名称|制服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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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沙尼亚步兵团(Estiindskt infanterieregemente)|蓝色卡尔普斯帽,黄色衬里,用辫子装饰,蓝色外套,黄色衬里,21 个锡制纽扣|
|英格里亚步兵团(Ingermanliindskt infanterregemente)|战争初期,穿着灰色粗呢卡尔普斯帽、帕伊罗克、背心、马裤和灰色长袜;1702 - 1707 年,穿着蓝色外套,黄色衬里,皮革背心和蓝色或皮革马裤|
|M.W. 尼罗斯的利沃尼亚步兵团(Nieroths Livliindskt infanteriregemente)|1704 年,戴着用黄色辫子装饰的帽子,蓝色外套,黄色衬里,皮革背心和马裤,蓝色或灰色长袜|
|B.J. 梅林的爱沙尼亚步兵团|1703 年,戴着有黄色辫子的帽子,灰色帕伊罗克,蓝色外套,黄色衬里,锡制纽扣,蓝色马裤和黄色长袜;1706 年,戴着帽子,蓝色外套,黄色衬里,锡制纽扣,蓝色马裤和长袜|
|哈兰圈的爱沙尼亚步兵团(Estliindskt infanteriregemente af Harriska kretsen)|1704 年,戴着帽子,灰色外套,蓝色袖口、衬里和领口,锡制纽扣;1707 年,收到新制服,戴着有辫子的帽子,蓝色外套,黄色衬里,锡制纽扣,蓝色马裤和长袜|
|耶尔维安圈的爱沙尼亚步兵团(Estliindskt infantergemente af /iirwiska kretsen)|1704 年,戴着帽子,灰色外套,蓝色袖口、衬里和领口,锡制纽扣|
|维里安圈的爱沙尼亚步兵团(Estliindskt infanterregemente af Wieriska kretsen)|1701 年,戴着帽子,浅灰色外套,黄色衬里、袖口,可能有黄色领口,锡制纽扣|
尽管努力为波罗的海军团和营制作和运送制服,但显然新制服无法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就连卫队也存在供应问题,其他军团出现问题也就不足为奇了。解决方案再次是使用缴获的敌人外套。1701 年,查理十二世命令 E. 达尔贝里为 H.H. 冯·利文和 C.A. 斯塔克尔贝格的利沃尼亚步兵营发放从萨克森人那里缴获的带有大圆袖口的红色外套,因为没有其他制服可用,尽管已经与著名的里加商人公司英肯 & 柯尼格签订了供应制服的合同。似乎这些制服在 1701 年 9 月的最后三分之一时间被 W. 施利彭巴赫收到。考虑到从卫队开始,这么多单位都使用萨克森制服来填补空缺,一定有很多这样的战利品。
2.3 爱沙尼亚和利沃尼亚民兵营的制服
1701 年,查理十二世决定从利沃尼亚和爱沙尼亚的农民中组建常备民兵营。为了加快营的组建,利沃尼亚总督 - 将军 E. 达尔贝里于 1701 年 4 月 24 日发布了相关命令。
军官将由贵族担任。民兵营的士兵将由当地农民提供,农民还必须为他们配备装备。民兵部队主要用于守备任务,但也用于对抗敌军的侦察兵和掠夺者。在某些情况下,民兵士兵被调入驻扎军团。他们装备有不同样式的剑和火枪,以及旧的火绳枪(在阿利克斯内和瓦尔米耶拉营)。步兵的标准装备是瑞典类型的,可能包括军械库中的过时物品或由不同模型和样式的元素改造而成的物品。根据幸存的库存记录,民兵营只有鼓手作为乐手。20 世纪 30 年代后期,首次详细分析了陆地民兵营的装备和制服。起初,营组建时,所有士兵都穿着农民服装;直到 1702 年 4 月才发放制服,包括带有黄色翻盖的帽子或卡尔普斯帽、带有黄色衬里和袖口的灰色瑞典风格外套、颈巾、手套、布马裤、长袜和鞋子。
以下是各民兵营的制服情况:
1.
利沃尼亚特雷登圈陆地民兵营(Livliindsk Landtmilisbataljon af Treydenska kretsen)
:士兵穿着带有黄铜纽扣、黄色衬里和袖口的灰色外套,以及黄色长袜。
2.
利沃尼亚文登圈民兵营(Livlandsk Landtmilisbataljon af Wendiska kretsen)
:从 1702 年起,根据国王的法令,穿着带有黄色翻盖和帽舌的灰色卡尔普斯帽、白色颈巾、带有黄色领口、袖口和衬里的灰色外套。下士和士官的扣眼用黄色镶边。
3.
利沃尼亚科肯胡森圈民兵营(Livlandsk Landtmilisbataljon af Kokenhusiska kretsen)
:穿着带有黄色翻盖和帽舌的灰色卡尔普斯帽、白色颈巾、带有黄色领口、袖口和衬里的灰色外套。
4.
利沃尼亚马林堡圈民兵营(Livliindsk Landtmilisbataljon af Marienburgska kretsen)
:穿着带有黄色翻盖和帽舌的灰色卡尔普斯帽、黄色颈巾、带有黄色领口、袖口和衬里的灰色外套,以及灰色长袜。
5.
利沃尼亚瓦尔米耶拉圈民兵营(Livliindsk Landtmilisbataljon af Wolmarska kretsen)
:穿着带有黄色翻盖和帽舌的灰色卡尔普斯帽、白色颈巾、带有黄色领口、袖口和衬里的灰色外套,以及灰色长袜。
6.
利沃尼亚蒂尔森圈民兵营(Livlandsk Landtmilisbataijon af Tirsenska kretsen)
:制服未知,可能与其他营的类型相同。
此外,利沃尼亚的地主和贵族组建了另一个单位,即志愿民兵营(Y xkyll (Uxskull, Uexkull) bataijon),用于对抗敌军的掠夺者和侦察兵。他们穿着类似其他当地瑞典风格步兵的服装,但关于他们的制服没有确切数据。可能有些人穿着类似制服的东西,而其他人则穿着普通农民服装,与瑞典制服和装备的元素有各种组合。
如果一个营的所有军官没有足够的外套,就会用农民外套代替。我们可以从 18 世纪 G. 韦尔特的雕刻中了解这些营的外观。18 世纪初的农民外套与 18 世纪后期约翰·克里斯托夫·布罗策的多幅画作中所描绘的不同。
2.4 步兵士官外套的装饰
步兵士官穿着带有蓝色衬里的蓝色外套,配有大的和小的黄铜、焊接和镀银或锡制纽扣。士官的外套有 24 个纽扣,由比普通士兵外套更精细、更好的布料制成。他们的扣眼可以是浅蓝色布料,用蕾丝或银线镶边。根据皇家法令,士官是第一批获得带有领口和其他修改的新外套的人。士官外套上的水平翻盖可能有五到七个纽扣。
尽管有关于士官外套外观的总体指示(蓝色,蓝色衬里和袖口),但军队中每个团之间仍有细微差异。以下是我们所知的分配军团的差异列表:
|军团名称|士官外套特点|
| ---- | ---- |
|斯卡罗布罗格团(Skaraborg Regiment)|战争开始时,穿着蓝色外套,蓝色衬里,镀银纽扣,翻盖和袖口有镀银蕾丝;1712 - 1714 年,外套上的蕾丝消失,纽扣改为锡制;1719 年,领口和袖口用与身体颜色相同的蕾丝镶边|
|乌普兰团(Uppland Regiment)|战争初期,穿着带有镀银纽扣的外套,没有蕾丝;1716 - 1718 年,领口、口袋翻盖和袖口开始用银镶边|
|南曼兰团(Sodermanland Regiment)|1702 年,穿着带有简单锡制纽扣的外套;1718 年,外套衬里从蓝色改为与身体颜色相同|
|克龙贝里格团(Kronoberg Regiment)|穿着带有蓝色衬里和简单锡制纽扣的外套|
|延雪平团(Jonkoping Regiment)|穿着带有蓝色衬里和锡制纽扣的蓝色外套|
|比约恩博团(Bjorneborg Regiment)|战争爆发时也穿着外套(但 1716 年起纽扣镀银)|
|达拉纳团(Dalarna Regiment)|战争开始时,士官的扣眼用银刺绣;1700 - 1709 年,厄尔夫斯堡团(Elfsborgs regemente)的领口、袖口和口袋翻盖用银镶边|
|南曼兰 - 韦姆兰团(Niirke - Viirmlands regemente)|1700 年,穿着带有蓝色袖口但红色衬里的蓝色外套;从 1717 年起,扣眼用银缝制|
|西博滕团(Vasterbotten Regiment)|穿着带有锡制纽扣、白色袖口和衬里的蓝色外套|
其他军团穿着标准的蓝色外套,蓝色衬里和蓝色袖口。
招募军团中士官的外套装饰更为丰富。以下是一些例子:
- 1702 年,太后在波美拉尼亚的卫队团(Riksiinkedrottningens Livregemente i Pommern)的士官穿着带有镀银纽扣的蓝色外套,领口和口袋翻盖用银镶边。
- 国王瑞典卫队步兵团(Kunglig Majestiits Svenska Livregemente till Jot)的扣眼用银缝制。
- 国王德国卫队步兵团(Kunglig Majestiits Tyska Livregemente till Jot)的士官穿着带有黄色袖口和衬里的蓝色外套,肩膀上有黄色绳子。
- 女王卫队步兵团:穿着带有镀银纽扣的蓝色外套,袖口和口袋翻盖有银蕾丝。
- 波美拉尼亚步兵团:穿着带有镀银纽扣的蓝色外套,前中心和袖口扣眼用银蕾丝装饰;红色布衬里和袖口。
- 斯特拉尔松德守备团:扣眼用骆驼毛纱衬里。
- 1699 年,维斯马总督团(Guvernorsregementet i Wismar)的士官穿着带有镀银纽扣的蓝色外套,领口和口袋翻盖有银蕾丝,扣眼用银缝制。
- 1703 年,维斯马守备团(Garnisonsregementet i Wismar)的士官穿着带有红色衬里和红色袖口、镀银纽扣的蓝色外套,领口和口袋翻盖有银蕾丝。
- 1702 年,不来梅步兵团(Bremiska inJanterregementet)的士官穿着带有镀金纽扣的蓝色外套,领口和袖口用金线镶边。
- 1704 - 1710 年,施塔德守备团(Garnisonsregemente i Stade)穿着带有深红色衬里和袖口、锡制纽扣的蓝色外套,袖口和扣眼有银蕾丝。
士官还可以穿着一种蓝色布料、蓝色衬里的外套 - 礼服外套(surtout)的变体。但很难说它的样子以及与标准外套的区别。
除了标准的日常服务外套,一些士官还有全套礼服外套。例如,军士长(jiiltviibel)和宪兵队长穿着用银镶边的外套,外套前后缝有一个大的皇冠和皇家徽章的银蕾丝。在南曼兰 - 韦姆兰团、南曼兰团和达拉纳团就是这种情况。
综上所述,瑞典步兵在北方大战期间的组织、战术、武器装备和制服都具有鲜明的特点和丰富的变化。他们的军事体系在战争中不断适应和发展,制服的演变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经济和军事状况。这些细节不仅为我们了解那个时代的军事历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也让我们感受到了瑞典军队在战争中的坚韧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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