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保健
文章沙特阿拉伯成年人维生素D状态与冠心病的关联:一项病例对照研究
1. 引言
心血管疾病(CVD)是全球最常见的死亡和残疾原因之一。包括沙特阿拉伯在内的海湾地区正面临CVD及其相关危险因素的巨大负担[1]。医院数据显示,CVD是沙特阿拉伯住院的首要原因,而冠心病(CHD)是继交通事故和衰老之后院内死亡的第三大主要原因[2]。在沙特阿拉伯,研究发现人群中冠心病的患病率为5.5%[3]。此外,国家级研究报道,在沙特人群中间,冠心病的多种危险因素也具有显著负担,包括肥胖、糖尿病和高胆固醇血症[4–7]。然而,除了已知的传统危险因素(如肥胖、糖尿病和高血压)与冠心病之间的关联外,近年来还发现其他重要因素,包括不良饮食习惯以及维生素D等微量营养素缺乏,也与冠心病及其他慢性疾病的负担相关[8]。
迄今为止的证据表明,维生素D缺乏可能通过激活肾素‐血管紧张素‐醛固酮系统对心血管系统产生负面影响,从而导致高血压和左心室肥厚[9,10]。此外,维生素D水平低下可导致甲状旁腺激素(PTH)升高,进而引起血压升高以及心肌收缩力增强。这反过来可能导致左心室和血管中膜平滑肌的肥厚和纤维化[9,10]。大型流行病学研究(如国家健康与营养调查(NHANES)和弗雷明汉后代队列)表明,维生素D水平低下与心肌梗死、心力衰竭和中风的风险升高独立相关[11,12]。此外,一项包含24项研究的荟萃分析报告指出,维生素D缺乏与心血管疾病(CVD)风险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13]。同样,最近一项对八项前瞻性队列研究的荟萃分析显示,血清维生素D水平处于最低五分位数的人群,其全因死亡率(包括心血管死亡率)显著升高[14]。然而,先前纳入荟萃分析的研究主要来自欧洲国家和美国;因此,这些结果可能不适用于沙特人群的文化或种族背景。在中东国家,很少有研究关注维生素D状态与心血管疾病风险之间的关联[15,16]。据我们所知,此前尚未在沙特成年人群中开展过专门探讨维生素D状态与冠心病(CHD)风险之间关系的研究。在沙特阿拉伯,尽管全年阳光充足,维生素D缺乏却极为普遍[17–23]。多项研究报道,男性维生素D水平低至8.4至11.6纳克/毫升,女性则为8至16.6纳克/毫升[17,18,22–24]。由于冠心病和维生素D缺乏在沙特人群中均为重要问题,有必要探讨维生素D缺乏是否在此人群中与冠心病独立相关,从而为制定适当的干预措施提供证据。因此,本研究旨在探讨沙特阿拉伯成年人群中维生素D状态与冠心病之间的关联。
2. 材料与方法
2.1. 研究设计与人群
采用病例对照研究设计,以探讨沙特阿拉伯西部地区两大城市吉达和麦加的成年人中维生素D状态与冠心病之间的关联。研究参与者来自三家医院:位于麦加的阿卜杜拉国王医疗城(KAMC)和屯西私立医院,以及位于吉达的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大学医院(KAU)。数据收集于2015年5月至10月的夏季进行,此时沿海城市如吉达和麦加的平均气温达到 37 ◦C,平均每日日照时间为9小时。样本量包括130名冠心病病例和195名对照组,比例为1:1.5。该研究方案获得了格里菲斯大学人类研究伦理委员会(GU参考编号:MED/59/14/HREC)、KAU研究伦理委员会(参考编号ll8‐15)以及KAMC机构审查委员会(IRB编号:15‐194)的批准。
所有冠心病病例(n = 130)均来自麦加的KAMC医院,该医院为本研究招募潜在受试者提供了良好的场所,因其拥有大型心脏外科设施,且该医院大多数心血管疾病患者来自王国西部地区的不同区域。病例组纳入在研究期间入住KAMC医院的受试者,包括首次发生急性事件的患者,或此前已被诊断为临床动脉疾病、心肌梗死或慢性稳定性心绞痛并符合入选标准的患者。对照组来自两家医院:吉达的KAU(42名参与者)和麦加的屯西私立医院(153名参与者)。对照组在年龄(相差0–5年内)和性别上与病例组匹配,且无心血管疾病病史。他们来自KAU医院的眼科门诊以及屯西医院的家庭医学门诊和耳鼻喉科门诊。在数据收集期间,共接触了医院内所有潜在的研究对象(152名病例和236名对照组)。其中9名病例和35名对照组因不符合纳入标准被排除。在参与研究前,所有符合条件的受试者均签署了书面知情同意书。在符合条件的受试者中,13名病例和6名对照组拒绝参与该研究。图1显示了受试者的招募过程及拒绝参与该研究的原因。
2.2. 纳入和排除标准
病例组和对照组的纳入标准包括:沙特本地人或在沙特阿拉伯居住至少五年,且为18岁及以上的成年人。排除标准包括存在可能影响维生素D代谢的医学状况,如骨质疏松症等代谢性骨病。如果受试者患有肝病、肾病、甲状旁腺功能亢进,肉芽肿性疾病、结核病、淋巴瘤或甲状腺功能亢进,也被排除。此外,因乳糜泻、克罗恩病和分流手术导致吸收不良的受试者也被排除[25]。
2.3. 数据收集
对所有参与者进行了面对面访谈,并使用结构化问卷收集数据。收集了参与者社会人口学特征方面的信息,例如年龄、性别、婚姻状况、教育水平、国籍和月收入。此外,还收集了相关信息,包括心血管疾病家族史以及行为危险因素的信息,例如吸烟、水烟吸烟和体力活动水平。每天至少吸一支烟的受试者被定义为当前吸烟者。从未吸烟的受试者被定义为非吸烟者。以前吸烟者是指过去曾经吸烟但已戒烟的人[26]。水烟吸烟者是指在访谈时每周至少吸一次水烟的受试者[27]。体力活动为自报,分为中等强度活动,如慢跑、步行或游泳;高强度活动,会导致出汗或剧烈呼吸,如重体力搬运、有氧运动或快速骑自行车;以及久坐,如大部分时间待在家中或仅在外进行少量步行[26]。还要求参与者报告膳食补充剂的使用情况,包括维生素D和含维生素D的钙补充剂的剂量和持续时间。同样,参与者还需报告工作日和周末的日晒情况(户外时间)以及防晒霜使用情况。身高(厘米)和体重(千克)在轻便衣物状态下使用标准秤进行测量,在访谈结束后进行。然后通过将体重(千克)除以身高(米)的平方计算体重指数(BMI)。超重和肥胖的定义依据世界卫生组织(WHO)标准。当BMI为25.0–29.9 kg/m²时,受试者被视为超重;当BMI为≥30 kg/m²[28]时,受试者被定义为肥胖。当收缩压(SBP)≥140 mmHg和/或舒张压(DBP)≥90 mmHg[28]时,根据WHO标准定义为高血压。
2.4. 生化检测
血液学技术人员使用一次性注射器从每个病例和对照组(共325名受试者)采集10毫升静脉血,以评估其血清25(OH)D水平、空腹血糖和总胆固醇。血液样本以2000转/分钟离心15分钟,然后分离血清。所有血清样本均在 −80 ◦C下冷冻保存,直至进一步实验室分析。血清25(OH)D水平采用化学发光微粒免疫分析法(CMIA)在Architect系统(雅培)(德国威斯巴登)上进行检测。批内和批间变异系数(CV)分别为2.7%和4.6%。空腹血糖和总胆固醇使用生化分析仪(赛默飞世尔科技,芬兰埃斯波)测定。实验室位于开展研究的同一医院内,并由沙特阿拉伯卫生部认证。维生素D缺乏和不足分别定义为血清25(OH)D浓度< 10ng/mL,以及10至<19.9 ng/mL。血清25(OH)D浓度 ≥ 20 ng/mL被视为充足的维生素D水平[29]。在本研究中,由于样本量小,将维生素D缺乏和不足合并用于分析,因此维生素D缺乏定义为血清25(OH)D浓度< 20 ng/mL。糖尿病根据WHO葡萄糖耐受不良诊断标准定义,当空腹血浆葡萄糖(FPG) ≥126mg/dL[28]时诊断为糖尿病。高总胆固醇(HC)根据成人治疗小组III(ATP III)指南定义为HC ≥ 240 mg/dL[28]。
2.5. 统计分析
采用社会科学统计软件包(SPSS)22版(IBM SPSS软件,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进行统计分析。使用卡方检验评估每个自变量(包括维生素D状态)与结果状态(冠心病)之间的关联。在回归分析中,将收缩压、舒张压、空腹血糖和总胆固醇的分布分为相等的三分位数(三分位数)。采用多变量逻辑回归模型来检验维生素D状态与冠心病之间的关系。维生素D状态被分为两组;维生素D缺乏定义为血清25(OH)D < 20纳克/毫升,由于样本量小,将维生素D缺乏和不足合并以提高统计精确性,充足的维生素D状态定义为血清25(OH)D ≥ 20纳克/毫升。多变量逻辑回归分析采用不同的模型进行。第一个模型是粗略模型,未对混杂因素进行调整。第二个模型仅纳入社会人口学变量,如年龄、性别、教育程度、就业状况、国籍、居住地、婚姻状况和家庭月收入。最终模型在上述基础上增加了其他潜在混杂因素,如体重指数、空腹血糖、总胆固醇、吸烟、锻炼、维生素D补充剂使用、含维生素D的钙补充剂使用、日晒时间以及防晒霜使用。由于研究样本中两组使用水烟的受试者人数极少,因此在逻辑回归中将吸烟与水烟吸烟合并考虑。同样,由于进行剧烈运动的受试者人数较少,故在逻辑回归中将中等强度运动与剧烈运动合并考虑。p< 0.05被视为具有统计学显著性。
3. 结果
冠心病病例和对照组的社会人口学特征见表1。近65%的病例在数据收集时为首次发病并伴有急性事件,35%的病例既往诊断为冠心病。如预期所示,病例组与对照组在年龄和性别分布上无显著差异。81%的病例和63%的对照组为沙特人。大多数病例和对照组均为已婚(分别为70%和72%),家庭月收入处于中低水平(分别为72%和69%)。对照组中受教育程度高(p< 0.001)和从事有偿工作(p< 0.001)的参与者比例相对较高,高于冠心病病例组。对照组中近85%的参与者为非吸烟者,而冠心病患者中59%为非吸烟者(p< 0.001)。然而,中等强度锻炼在冠心病病例组中的比例高于对照组(p= 0.007)(见表1)。
冠心病病例组与对照组的临床特征见表2。维生素D缺乏(p< 0.001)在冠心病病例组中的比例显著高于对照组;冠心病组中有46%的参与者存在维生素D缺乏(血清25(OH)D < 10纳克/毫升),而对照组中缺乏率仅为3%。另一方面,对照组中有61%的参与者具有充足的维生素D水平(血清25(OH)D ≥ 20纳克/毫升),而冠心病病例组中仅有24%(表2)。冠心病病例组中肥胖参与者所占比例显著更高(分别为44%和22%),空腹血糖水平(FPG ≥ 126毫克/分升)也更高(分别为35%和14%),均高于对照组(p< 0.001)。对照组中总血清胆固醇水平较高(≥240毫克/分升)的参与者比例相对较高(分别为13%和5%),高于冠心病组(p< 0.001)。两组间收缩压水平分布无显著差异(表2)。
多变量逻辑回归的结果如表3所示。维生素D缺乏(血清25(OH)D < 20 ng/mL)与冠心病风险增加显著相关(p< 0.001)。在对年龄、性别、教育程度、就业状况、国籍、居住地、婚姻状况、家庭收入、体重指数、血糖、总胆固醇、吸烟、锻炼、维生素D补充剂使用、含维生素D的钙补充剂使用、日晒以及防晒霜使用进行调整后,与具有充足的维生素D水平(血清25(OH)D < 20 ng/mL)的受试者相比,维生素D缺乏(血清25(OH)D ≥ 20 ng/mL)的受试者患冠心病的可能性高出6.5倍(比值比:6.5,95%置信区间:2.7–15,p< 0.001)(表3)。
| 变量 | 病例 (n= 130)% | 对照组 (n = 195)% | p‐值 |
|---|---|---|---|
| 年龄(年) | |||
| <49 | 25 | 30 | |
| ≥49 | 75 | 70 | 0.340 |
| 性别 | |||
| Male | 63 | 63 | |
| 女性 | 37 | 37 | >0.05 |
| 婚姻状况 | |||
| 单身 | 5 | 17 | |
| 已婚 | 70 | 72 | <0.001 |
| 离婚 | 25 | 11 | |
| 国籍 | |||
| 沙特人 | 81 | 63 | <0.001 |
| 非沙特人 | 19 | 37 | |
| 居住地 | |||
| 农村 | 12 | 1 | |
| 城市 | 86 | 98 | |
| 半农村 | 2 | 1 | <0.001 |
| 教育程度 | |||
| 小学水平 | 51 | 14 | |
| 高中和学士或文凭学位 | 25 | 35 | <0.001 |
| 硕士或博士学位 | 24 | 51 | |
| 就业状况 | |||
| 受雇(全职、兼职、自营职业) | 32 | 82 | |
| 失业(学生、退休、家庭主妇) | 68 | 18 | <0.001 |
| 家庭收入(沙特里亚尔/每月) | |||
| <5000 | 72 | 69 | |
| 5000–15000 | 10 | 19 | |
| 15000 ≥ 25000 | 18 | 12 | 0.036 |
| 吸烟 | |||
| 目前 <20支/天 | 15 | 10 | |
| 以前吸烟者 | 26 | 5 | |
| 非吸烟者 | 59 | 85 | <0.001 |
| 水烟吸烟者 | |||
| Yes | 3 | 10 | |
| No | 97 | 90 | 0.022 |
| 中等强度锻炼 | |||
| 从不或很少 | 34 | 44 | |
| 每周1‐2次 | 17 | 24 | |
| 每周超过3‐4次 | 49 | 32 | 0.007 |
| 剧烈运动 | |||
| 从不或很少 | 98 | 96 | |
| 每周1‐2次 | 1 | 0 | |
| 每周超过3‐4次 | 1 | 4 | 0.259 |
| 心血管疾病家族史 | |||
| Yes | 41 | 42 | |
| No | 59 | 58 | 0.890 |
p 值基于 X² ‐检验;* 沙特里亚尔(1沙特里亚尔= 0.37澳元)。
| 变量 | 病例 (n = 130)% | 对照组 (n = 195)% | p‐值 |
| — | — | — | — |
| BMI | | | |
| 正常体重 < 25 kg/m² | 31 | 33 | |
| 超重 25–29.9 kg/m² | 25 | 45 | <0.001 |
| 肥胖 ≥ 30kg/m² | 44 | 22 | |
| SBP | | | |
| <112.58 mmHg | 35 | 31 | |
| 112.59–128.42 毫米汞柱 | 29 | 38 | 0.031 |
| ≥128.43 mmHg | 36 | 31 | |
| DBP | | | |
| <69.58 mmHg | 56 | 17 | |
| 69.59–79 毫米汞柱 | 23 | 43 | <0.001 |
| ≥79.1 mmHg | 21 | 40 | |
| 空腹血糖(FPG) | | | |
| <93 mg/dL | 21 | 42 | |
| 93.1–112.42 毫克/分升 | 28 | 37 | <0.001 |
| ≥112.43 mg/dL | 51 | 21 | |
| 总胆固醇 | | | |
| <154毫克/分升 | 56 | 20 | |
| 154.1–193 毫克/分升 | 28 | 37 | <0.001 |
| ≥193.1 毫克/分升 | 16 | 43 | |
| 维生素D | | | |
| 充足 ≥ 20纳克/毫升 | 24 | 61 | |
| 不足:10 至 < 19.9 纳克/毫升 | 30 | 36 | <0.001 |
| 缺乏 < 10纳克/毫升 | 46 | 3 | |
p 值基于 X² ‐检验;BMI,体重指数;SBP,收缩压;DBP,舒张压;FPG,空腹血浆葡萄糖。
| 维生素D状态 | 粗略比值比 1 (95%置信区间) | 校正后比值比 2 (95%置信区间) | 校正后比值比 3 (95%置信区间) |
|---|---|---|---|
| 充足 (≥20纳克/毫升) | 1.00 (参照组) | 1.00 (参照组) | 1.00(参照组) |
| 缺乏(<20纳克/毫升)* | 5(3.04–8.20)<0.001 | 7.8(3.79–16.3)<0.001 | 6.5(2.7–15)<0.001 |
* 定义为维生素D不足和缺乏的合并; 1未进行调整的多变量逻辑回归模型; 2在调整年龄、性别、教育程度、就业状况、国籍、居住地、婚姻状况和家庭收入后的多变量逻辑回归模型; 3进一步调整吸烟、锻炼、体重指数、血糖、总胆固醇、维生素D补充剂、含维生素D的钙补充剂、日晒和防晒霜使用的最终模型。
4. 讨论
本研究结果表明,当维生素D缺乏定义为血清25(OH)D < 20 ng/mL时,其受试者患冠心病的风险是维生素D状态充足的受试者(血清25(OH)D ≥20 ng/mL)的6.5倍。在发达国家开展的多项研究也显示出类似的结果[30,31]。例如,在新西兰成年人群中报道了维生素D缺乏与心肌梗死(MI)之间存在逆向关联[32]。在美国,一项NHANES研究指出,与维生素D水平充足的参与者相比,维生素D缺乏的参与者心绞痛和心肌梗死的患病率更高(比值比:1.20(95%置信区间:1.01, 1.36)[33]。在海湾国家卡塔尔的一项研究显示,维生素D缺乏的男性发生心肌梗死的风险是维生素D水平充足男性三倍[16]。最近一项针对印度人群的研究显示,维生素D缺乏(<10ng/mL)的受试者发生心肌梗死的风险高出4.5倍[34]。需要注意的是,全球不同研究在定义维生素D缺乏时采用了不同的标准,原因在于确定维生素D缺乏的准确临界值仍存在争议。关于与低水平维生素D呈逆相关关系的血清甲状旁腺激素(PTH),目前尚无一致意见。一些研究表明,当血清25(OH)D水平低于10 ng/mL时,PTH的分泌会增加,从而导致骨丢失和骨折[35]。然而,其他研究指出,血清25(OH)D水平在18 ng/mL至30 ng/mL范围内即可引起PTH水平升高并导致骨丢失[29]。尽管如此,无论采用何种定义来评估维生素D状态与冠心病之间的关联,绝大多数研究均显示出与本研究相似的逆向关联。
维生素D对冠心病的保护作用可能归因于维生素D受体(VDRs)在血管壁中的广泛分布,其在心脏生理学中发挥着关键作用[36]。动物研究表明,缺乏维生素D受体会直接影响心脏功能。这些通过基因改造使动物缺失维生素D受体或缺失1,25(OH)2D的研究显示,动物会出现左心室肥厚和心力衰竭[36]。动物研究的结果得到了终末期肾病(ESRD)患者观察结果的支持[37]。人类ESRD研究提供了最早支持维生素D缺乏在冠心病发展中作用的证据之一。由于肾脏受损,ESRD患者无法将25(OH)D转化为1,25(OH)2D,从而导致PTH水平升高。PTH水平升高会引起血压升高和心肌收缩力增强,进而导致心肌功能障碍、动脉性高血压和心力衰竭[9,36,37]。
本研究显示,在健康受试者(对照组)中,充足的维生素D水平(≥20纳克/毫升)的患病率为61%,这与沙特阿拉伯以往的研究结果一致。Naeem等人表明,沙特男性和女性的平均维生素D水平分别为32纳克/毫升和23纳克/毫升[20]。同样,Alsuwaida等人指出,50%的研究参与者具有充足的维生素D水平 ≥ 30纳克/毫升[38]。一项于2013年在沙特阿拉伯进行的全国调查,针对15岁及以上的沙特两性人群,报告称维生素D缺乏(<28纳克/毫升)在40.6%的男性和62.6%的女性中普遍存在[39]。
这项研究具有多项优势。研究未局限于特定性别,而是同时纳入了男性和女性。此外,在控制了多种社会人口学因素和行为混杂因素(如维生素D补充剂使用、户外日晒时间以及防晒霜使用)后,本研究仍揭示了维生素D缺乏与冠心病之间的关联。另外,与冠心病风险因素相关的数据均在同一批医院进行测量,而非自我报告,这进一步提升了结果的可靠性。最后,本研究首次在沙特阿拉伯人群中揭示了维生素D缺乏与冠心病之间的独立关联,此前该领域尚未被探索。
然而,本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该研究采用了病例对照设计,只能推断暴露变量与结局变量之间的关联,而无法推断因果关系。其次,血清维生素D浓度的测量并未在病例确诊前进行。然而,病例对照研究提供的证据强度高于横断面设计。第三,回忆偏倚可能是本研究的一个问题,因为病例组和对照组均被要求回忆相关信息,包括吸烟史。第四,病例和对照受试者来自不同的医院,这可能引入了一些选择偏倚。值得注意的是,数据收集是在朝觐季节(穆斯林朝觐)期间进行的,KAMC医院在此期间关闭了门诊诊所的公众服务,仅向朝觐者提供医疗服务。因此,无法从收治病例的麦加KAMC医院招募对照组受试者。consequently,对照组受试者来自位于麦加和吉达的其他医院。然而,这些医院相距仅70公里,且均位于王国西部地区。此外,在分析中已考虑了病例组与对照组之间社会人口学特征的任何差异。最终的回归模型,以尽量减少选择偏倚的影响。第五,维生素D状态的单次测量是另一项局限性,因为25(OH)D的半衰期长达三周,且仅反映当前状态[10];因此,多次测量才能更好地反映维生素D状态的平均水平。最后,未收集已确诊冠心病病例自诊断以来的时间长度;然而,仅有三分之一的病例是较早前被诊断出冠心病的。
5. 结论
本研究显示,在调整了潜在的混杂因素后,沙特阿拉伯成年人的维生素D状态与冠心病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本研究结果对未来通过改善沙特阿拉伯成年人的维生素D状态来预防冠心病的策略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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