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录像店中的作者导演现象

录像店中的作者导演现象

1. 录像店与作者导演批评的背景故事

在20世纪90年代末的一个周六，俄勒冈州尤金市的Silverstar Video and Tanning店里，一名年轻女子边工作边读着《Premier》杂志。这时，两位男士走进店里，一位穿着长外套，另一位头上围着头巾。他们浏览影片时，女子继续读着杂志。几分钟后，戴头巾的男子开始用摄像机拍摄，另一位男子走向女子说：“你们这儿有罗伯特·罗德里格兹（Robert Rodriguez）的专区啊。”女子像典型的录像店店员一样简单回应“是的”，然后继续看杂志。男子等了几秒又说：“有趣的是，他就在那儿拍摄呢。”女子抬头一看，果然，戴头巾的男子就是罗伯特·罗德里格兹，他正在记录店里“邪典电影制作人”区自己作品的专区。罗德里格兹最后走向女子，打了招呼并握手。显然，这位导演听说这家店有他作品的专区，想记录下来，店员猜测这可能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专区。

自安德鲁·萨里斯（Andrew Sarris）将作者导演批评美国化并推广以来，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了。虽然经典的萨里斯式作者论在电影研究领域作为知识发展的阵地可能已不复存在，但许多评论家和学者仍热衷于描述、分析甚至颂扬电影行业中的特定导演和其他创意工作者。达娜·波兰（Dana Polan）指出，人们对导演的迷恋似乎从未消退。他提议，基于作者导演的学术研究至少应更具自我反思性，并关注此类研究中固有的收藏欲望。他认为，未来最好的作者导演研究能产生“对导演作品的全面且最终具有丰富历史意义的研究”。

2. 录像店文化与作者导演研究的意义

录像店虽如今在衰落，但在过去几十年里对作者导演论的社会传播至关重要。作者导演论不仅影响了录像租赁业务，还在这个领域受到挑战和重新塑造。上述故事展示了作者导演论的传播超出了萨里斯的想象，说明了“作者导演”在录像店中的运作和转变方式。它体现了不同导演如何通过拥有专门的货架在店里被定位为作者导演；浏览者和店员如何以导演的名字为话题切入点，在分类系统中争夺话语权；以及新一代导演如何将录像店视为自身文化地位的重要场所。

很多人已经认识并分析了家庭录像在当代好莱坞产业体系中的重要性，但像作者导演论这样的观念和实践在这一领域的重塑方式仍有待探讨。媒体研究中虽有很多对“录像”的深刻分析，但对录像店及其对媒体文化更广泛影响的关注相对较少。蒂莫西·科里根（Timothy Corrigan）认为，从产业和文化角度看，作者导演这一概念有助于调节媒体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这一观点在录像店尤为适用，因为录像店既非生产场所也非消费场所，而是媒体内容从生产者到消费者分发链中的重要环节。因此，录像店是研究这两个领域相互作用的理想场所。通过分析，既能增进对录像店的理解，也能揭示作者导演论发挥作用和发生变化的被忽视领域。此外，录像店提供了一种不同于传统的分发模式，不仅分发商品，也传播思想。在大多数经济过程中，分发旨在快速高效地将产品推向市场，但录像店会储存影片，录像带的保质期使得作者导演的构建、重塑和重新发现成为可能。

3. 研究方法

分析基于2008 - 2012年的实地考察，期间观察并采访了美国二十多个州的两百多家录像店的工作人员。走访的店铺涵盖了大城市（如纽约、洛杉矶）、有重要大学的中等城镇（如威斯康星州麦迪逊、佐治亚州雅典）和乡村村庄（如堪萨斯州胡戈顿、阿拉巴马州伊娃）。除了选择不同地理位置的店铺，还挑选了代表不同所有权类型的店铺，主要分为连锁企业店铺和独立经营店铺。然而，店铺的所有权模式因货架的组织方式而变得更加复杂，这也导致了店铺文化身份的差异。很多受访店铺经营超过十年，有些甚至从20世纪80年代初就开始营业，因此文中的许多历史论断来自对录像店工作人员的采访，必要时也会参考行业新闻文件来证实历史断言。

4. 录像店的分类架构

像其他当代购物场所一样，录像店也按通道和货架进行组织。除了提供的商品是实体化的电影（如VHS、DVD等）外，录像店与杂货店并无太大区别。在录像租赁行业初期，录像被融入各种商业活动中，如今录像店也会开展其他业务以应对当前困境。由于任何建筑或商业场所都可作为录像店，店内的组织架构似乎最为关键。其内部架构具有模块化特点，产品可根据店铺需求进行排列。传统上，录像带根据不同电影标题的相似性进行分组，不过也有按字母顺序严格排列的店铺。按相似性分组时，录像店类似于杂货店或服装店，就像把牙膏和汉堡面包放在一起不合理一样，把《卡萨布兰卡》（1942）和《录像带谋杀案》（1983）放在一起也不合适。不同电影的相似性可基于多种标准，如类型区分（“冒险片”“纪录片”）、主题（“假日电影”“宗教电影”）、时代（“经典影片”“默片”）、技术差异（“蓝光”“电视剧集”）或与制作相关的准行业标志（“独立电影”）。

在这些不同的分类方式中，录像店呈现出一种分类架构。通道和货架是关于电影应如何组织、概念化和理解的物质空间体现。空间划分暗示着概念划分，大小能反映重要性，货架上的影片数量也能传达重要性和一致性，排列方式暗示着关联。重要的是，在提供主题和类型划分的区域，录像店将形式标准物质化，把原本可能被视为电影自身品质的东西外在化，使其成为既定事实。录像店的通道和货架不仅组织电影，还对商品的质量提出了主张。虽然不是严格的等级排名，但录像店的货架体现了区分度，从而暗示了评价。

5. 不同类型录像店中的作者导演专区

5.1 企业连锁录像店

以好莱坞影视（Hollywood Video）和百视达（Blockbuster）为代表的企业连锁录像店，通常将电影按宽泛的类型类别组织，如“喜剧片”“动作片”或“恐怖片”。这些通道和货架一般位于店铺中间，而最重要的“新片上映”区则占据店铺外墙尽可能多的空间。这样做便于展示同一“热门”影片的多份拷贝，将影片与墙上的广告海报关联起来，并吸引顾客尽可能多地在店内走动。在这种模式下，企业连锁录像店推崇“新即好”的心态，摒弃以形式标准对电影进行分类。因此，企业连锁录像店通常不设导演专区，尽管电影广告海报可能会突出导演的名字，但店铺本身不会为导演预留空间。作者导演在这类店铺中几乎不存在，因为该类别过于精细和狭窄，与其他宽泛的分类不相符。通过这种方式，这些店铺降低了人类创造性表达在电影制作过程中的作用，如果说有什么的话，它们用电影明星来体现个人对电影吸引力的贡献。在“新片上映”和宽泛类型的主导下，这些店铺用大众流行主义取代了某种艺术特色。

5.2 模仿企业连锁模式的独立录像店

这类独立录像店与企业连锁录像店类似，也强调“新片上映”，并设有“喜剧片”“惊悚片”等宽泛的类型区。但有些店铺会有少量专门为导演设置的货架。这些特定导演通常有足够多的作品来填满至少部分货架，并且在其他公共领域（如电影评论或获奖情况）已被确立为独特且“高质量”的导演。在这类店铺中，经常能看到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弗里茨·朗（Fritz Lang）或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等导演的专区。从这个角度看，这些店铺融合了一种类似萨里斯式的作者导演观，将精选的男性导演视为电影品质的象征。偶尔，这类店铺也会为不太为大众熟知的导演设置专区，如伊利亚·卡赞（Elia Kazan）或普雷斯顿·斯特奇斯（Preston Sturges）。尽管这些导演可能不如其他导演那样广受赞誉，但他们的存在符合作者导演批评中长期以来关于谁能成为作者导演的争论，他们的出现实际上再次确认了有些导演值得拥有自己的专区，而有些则不然。

在这些独立店铺中，为外国导演设置作者导演专区很常见。在很多情况下，模仿企业连锁模式的独立店铺会在“外国电影”区之外，增设一些为知名外国导演设置的货架，如英格玛·伯格曼（Ingmar Bergman）、沃纳·赫尔佐格（Werner Herzog）和拉斯·冯·提尔（Lars Von Trier）。这种情况有几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 外国导演更易被视为作者导演 ：这表明外国导演比美国导演更容易被视为作者导演，录像店延续了国际艺术电影的悠久传统，在这个传统中，个别导演被用作文化区分的标志，从而使影片与大量好莱坞电影区分开来，尤其是欧洲作者导演的名字有助于影片获得制作资金和发行机会。
- 地域分布不均 ：这些外国作者导演大多来自欧洲，而亚洲、南美洲或其他地区的导演则很少出现。这意味着录像店暗示作者导演在某些地区更为普遍，尽管它们将“世界电影”浓缩在有限的货架上，但也暗示了电影艺术存在地域差异，且主要集中在西欧。
- 对其他分类的影响 ：欧洲导演的作者导演式排列会打乱店铺中的其他分类。有些店铺会用欧洲作者导演专区取代外国电影区；有些店铺会先按国家划分外国电影，然后在每个国家的货架内再按导演细分；还有些店铺会为特定国家设置货架，但将知名导演的作品单独划分到其他区域。

5.3 精品特色录像店

精品特色录像店对作者导演的组织最为精细，有时甚至不拘一格，这里有更多种类的导演专区。除了常见的欧洲著名导演，这类店铺可能会有不太知名的欧洲导演专区，如安德烈·泰西内（André Téchiné）和克日什托夫·扎努西（Krzysztof Zanussi）。也很可能会有知名女导演的专区，如尚塔尔·阿克曼（Chantal Akerman）、莱妮·里芬斯塔尔（Leni Riefenstahl）或玛格丽特·冯·特洛塔（Margarethe von Trotta）。除了欧洲导演，这些店铺还经常为来自世界各地的导演设置货架，比如穆赫辛·马赫马尔巴夫（Mohsen Makhmalbaf）、萨蒂亚吉特·雷伊（Satyajit Ray）或乌斯曼·塞姆班（Ousmane Sembène）。在美国导演方面，可以找到来自不同时代、不同类型和不同“质量”观念的导演，包括罗伯特·奥特曼（Robert Altman）、乔治·库克（George Cukor）、阿贝尔·费拉拉（Abel Ferrera）、克里斯托弗·盖斯特（Christopher Guest）、哈尔·哈特利（Hal Hartley）、斯派克·李（Spike Lee）、西德尼·吕美特（Sidney Lumet）和约翰·斯特奇斯（John Sturges）。在东亚作者导演中，日本导演的代表性可能最好，常见的有黑泽明（Kurosawa Akira）、沟口健二（Mizoguchi Kenji）和小津安二郎（Ozu Yasujiro）的专区，也能找到像是枝裕和（Kore - Eda Hirokazu）和三池崇史（Miike Takashi）等当代日本导演的专区。此外，精品特色录像店通常有大量香港动作电影，也会按导演进行组织，比如徐克（Tsui Hark）和吴宇森（John Woo）等导演的专区。

精品特色录像店中出现像三池崇史或吴宇森这样的导演专区，表明这些店铺中作者导演论的主导地位与经典作者导演论有所不同。在这类店铺中，可以看到各种导演专区，它们偏离了基于高质量的萨里斯式作者导演论，更倾向于一种折衷的选择，类似于杰弗里·斯康塞（Jeffrey Sconce）所说的“准电影”影迷文化。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店铺在所有区域都遵循“准电影”原则，虽然极少数店铺会通过纳入“劣质电影”“血腥朋克”“民族志电影”“剑与沙史诗”“猫王电影”“政府卫生宣传片”“日本怪兽电影”“海滩派对音乐剧”等看似不同的子类型，来“刻意否定和拒绝‘精英’文化”，但大多数精品特色录像店会将“精英”电影和作者导演与“准电影”类型和作者导演放在一起。这些店铺重视主流好莱坞之外的任何电影，无论是处于电影声望光谱高端还是低端的作品。

在这些店铺中，作者导演论为电影包容性提供了途径，这让人想起大卫·安德鲁（David Andrew）对“艺术电影”提出的类似观点，即无论电影处于何种文化层次，其“艺术性”都是相对于特定类型的标准范例来确定的。因此，很多精品特色录像店会按导演细分“邪典电影”区，常见的有罗杰·科曼（Roger Corman）、拉斯·迈耶（Russ Meyer）、约翰·沃特斯（John Waters）和埃德·伍德（Ed Wood）等导演的专区。除了这些常见名字，还能看到为阿尔·亚当森（Al Adamson）、保罗·巴特尔（Paul Bartel）、拉里·科恩（Larry Cohen）、赫舍尔·戈登·刘易斯（Herschell Gordon Lewis）、泰德·米克斯（Ted Mikels）和多丽丝·威什曼（Doris Wishman）等导演设置的货架。此外，精品特色录像店通常会有专门为擅长恐怖电影（尤其是低成本恐怖电影）的导演设置的货架。

以下是不同类型录像店的特点对比表格：
| 录像店类型 | 分类方式 | 作者导演专区情况 | 特点 |
| — | — | — | — |
| 企业连锁录像店 | 按宽泛类型分类，如喜剧、动作、恐怖等，“新片上映”区占重要位置 | 一般无导演专区 | 推崇“新即好”，用明星体现电影吸引力，降低创造性表达作用，以大众流行主义为主 |
| 模仿企业连锁模式的独立录像店 | 强调“新片上映”，有宽泛类型区，部分有少量导演专区 | 有知名导演及部分不太知名导演专区，常见外国知名导演专区 | 融合类似萨里斯式作者导演观，体现作者导演批评争论，外国导演专区有地域倾向且影响其他分类 |
| 精品特色录像店 | 按导演为主要组织方式，有各种类型导演专区 | 有大量不同地区、不同风格导演专区，包括“准电影”导演 | 偏离经典作者导演论，包容主流好莱坞之外电影，细分“邪典电影”区 |

下面是不同类型录像店中作者导演专区分布的mermaid流程图：

graph LR
    classDef startend fill:#F5EBFF,stroke:#BE8FED,stroke-width:2px;
    classDef process fill:#E5F6FF,stroke:#73A6FF,stroke-width:2px;
    A([录像店]):::startend --> B(企业连锁录像店):::process
    A --> C(模仿企业连锁模式的独立录像店):::process
    A --> D(精品特色录像店):::process
    B --> B1(无导演专区):::process
    C --> C1(有少量知名及部分不太知名导演专区):::process
    C --> C2(有外国知名导演专区):::process
    D --> D1(有大量不同地区、风格导演专区):::process
    D --> D2(包括“准电影”导演专区):::process
    D --> D3(细分“邪典电影”区):::process

6. 录像店内的伪作者导演权力

6.1 店员与顾客的创作行为

在录像店内，店员和顾客会创造性地“创作”电影文本，展现出一种伪作者导演的权力。录像店具有很强的社交和互动性，这表明“作者导演”是一种社会建构，而非抽象或纯粹的美学范畴。

店员在录像店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凭借对电影的了解，会向顾客推荐影片，就像作者导演在创作中引导观众的体验一样。例如，当顾客询问某一类型的电影时，店员可能会根据自己的经验和喜好，推荐一系列相关的影片，这种推荐行为实际上是在重新组合和解读电影文本。他们可能会将不同导演的作品联系起来，创造出一种新的观影逻辑。

顾客也并非只是被动的消费者。在浏览影片的过程中，他们会根据自己的兴趣和需求，对电影进行筛选和选择。有些顾客会与店员交流观影感受，分享自己对某部电影的独特理解，甚至会提出一些对电影的创意性解读。这种互动使得电影文本在录像店这个空间中不断被重新诠释和创作。

6.2 社会建构的“作者导演”

这种店员和顾客的互动行为，凸显了“作者导演”的社会建构性。在传统的电影观念中，作者导演被认为是电影创作的核心，拥有绝对的权威。但在录像店中，“作者导演”的概念被扩展和重新定义。它不再仅仅取决于导演个人的创作才华，还受到社会互动和文化背景的影响。

例如，一部原本不被广泛认可的电影，可能因为店员的推荐和顾客之间的口碑传播，在录像店中获得了新的关注和解读，从而使该电影的导演在一定程度上被视为具有独特风格的“作者导演”。这种社会建构的“作者导演”概念，丰富了电影的文化内涵，也让电影的传播和接受更加多元化。

7. “录像店作者导演”的特质

7.1 社会互动的体现

录像店的社交性特点逐渐被物化和形式化为一种特定的作者导演风格，即“录像店作者导演”。以昆汀·塔伦蒂诺为例，他曾是一名录像店店员，后来成为了有作者导演身份的导演。虽然关于他作为录像店店员的经历已有很多讨论，但从录像店社交互动的角度重新审视他的电影风格，会有新的发现。

塔伦蒂诺电影中的明显互文性就像是录像店店员向顾客推荐影片一样，为未来的观影提供“推荐”。他的电影中常常引用其他电影的元素，将不同电影的片段、情节和风格融合在一起，这种方式类似于店员在推荐影片时，会提及不同电影之间的关联和相似之处。观众在观看他的电影时，就像在录像店中听店员介绍电影一样，会被引导去发现更多相关的电影作品。

7.2 对电影文化的影响

“录像店作者导演”的出现，对电影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它打破了传统作者导演观念的局限，使电影创作更加注重社会互动和文化交流。这种风格的电影鼓励观众积极参与电影的解读和传播，促进了电影文化的多元化发展。

同时，“录像店作者导演”也为电影创作者提供了新的创作思路。他们可以借鉴录像店中电影的组织和推荐方式，将不同的电影元素进行组合和创新，创造出具有独特风格的电影作品。

8. 录像店文化与当代作者导演实践的相互影响

8.1 录像店文化对作者导演实践的推动

录像店文化通过其独特的分类方式和社交互动，推动了当代作者导演实践的发展。不同类型的录像店对导演的不同定位和组织方式，为导演提供了展示作品的不同平台。精品特色录像店对各种导演的包容和多样化的组织，使得更多风格各异的导演能够被观众发现和认识，促进了电影创作的多元化。

录像店店员和顾客的互动也为导演提供了反馈和灵感。导演可以通过了解观众在录像店中的观影需求和喜好，调整自己的创作方向。同时，店员对电影的推荐和解读也可以帮助导演的作品更好地传播和理解。

8.2 作者导演实践对录像店文化的丰富

作者导演的创作实践也丰富了录像店文化。导演们不断创新的电影风格和内容，为录像店提供了更多的影片选择。一些具有独特风格的作者导演作品，在录像店中形成了自己的专区，吸引了更多对这类电影感兴趣的顾客，进一步促进了录像店的文化交流和社交互动。

以下是录像店文化与当代作者导演实践相互影响的列表：
- 录像店文化对作者导演实践 ：
- 提供不同展示平台，促进创作多元化
- 店员和顾客互动提供反馈和灵感
- 作者导演实践对录像店文化 ：
- 提供更多影片选择
- 独特作品形成专区，促进文化交流

下面是录像店文化与当代作者导演实践相互影响的mermaid流程图：

graph LR
    classDef startend fill:#F5EBFF,stroke:#BE8FED,stroke-width:2px;
    classDef process fill:#E5F6FF,stroke:#73A6FF,stroke-width:2px;
    A([录像店文化]):::startend --> B(为作者导演提供展示平台):::process
    A --> C(店员和顾客互动提供反馈):::process
    B --> D(促进作者导演创作多元化):::process
    C --> D
    E([作者导演实践]):::startend --> F(提供更多影片选择):::process
    E --> G(独特作品形成专区):::process
    F --> H(丰富录像店文化):::process
    G --> H
    D --> I(影响录像店文化发展):::process
    H --> J(推动作者导演实践进步):::process
    I --> J

综上所述，录像店文化与当代作者导演实践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录像店在过去几十年中不仅是电影分发的重要场所，更是作者导演论传播和发展的重要平台。随着时代的发展，虽然录像店面临着诸多挑战，但它所蕴含的文化价值和对电影创作的影响依然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