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的能量成本：信息紊乱如何威胁我们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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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信息熵的视角理解社会崩溃，揭示了为何我们的制度变得越来越脆弱——以及我们该如何应对。这是一次与人工智能共同思考的实验。

当核电站正常运行时，它是一个管理巨大能量的有序信息奇迹。每一个仪表、程序和协议都协同工作，以安全地 harness 巨大的能量。但如果这些信息秩序退化——如果传感器故障、程序崩溃或通讯断裂——原本生产性的信息将变得灾难性地具有破坏性。这个原则——高度有序的信息系统能够管理巨大的能量流，但只有在它们保持信息完整性的情况下——为理解我们当前的社会危机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视角。

信息-能量关系

我们的社会系统——民主、市场、媒体——是高度有序的信息系统，管理着巨大的社会能量。像核电站一样，它们需要不断维持其信息秩序，才能安全有效地运作。当这个秩序崩溃时，它们通常管理的生产性能量会转变为破坏性。

这不仅仅是隐喻。信息理论告诉我们，有序系统比无序系统需要更少的能量来维持。当信息变得腐化或混乱时，系统必须投入更多的能量来维持相同的功能。最终，如果混乱程度增加，维持稳定所需的能量超过了系统的承载能力，最终导致崩溃。

考虑当前承受压力的三个关键系统：金融市场、民主制度和社交媒体平台。每一个系统都展示了信息紊乱如何威胁系统的稳定性，每一个也都提供了理解和解决我们广泛信息危机的教训。

金融市场：复杂性的代价

2008年金融危机提供了一个明显的例子，说明了信息紊乱如何触发系统崩溃。市场是处理数百万交易的经济能量的信息系统。它们通过维持关于价格、风险和价值的有序信息来运作。当抵押贷款支持证券变得过于复杂以至于无法理解，评级不再可靠，风险变得不透明时，市场的信息秩序崩溃了。

通常推动经济增长的能量转而引发了崩溃。但较少被理解的是，这一过程是如何加速的。随着信息紊乱的增加，市场参与者不得不投入更多的能量（资源、时间、注意力）来维持正常运作。这增加的能量成本使得系统变得更加脆弱，导致了一个破坏性的反馈循环。

我们今天在加密货币市场中也能看到类似的模式。虽然区块链技术承诺通过分布式账本实现完美的信息秩序，但更广泛的加密生态系统却面临严重的信息紊乱：市场操纵、不透明的交易行为，以及少数人理解的复杂金融工具。结果是，维持稳定的系统需要巨大的能量——这些能量本可以更有效地用于有生产力的、合法的经济活动。

民主制度：话语的熵增

1月6日的叛乱证明了信息紊乱如何威胁到看似稳定的民主制度。选举是高能信息系统，通过高度有序的渠道处理数百万人的政治意愿。当这种秩序被关于选举舞弊的虚假信息浪潮打破时，系统的能量并没有消失——它转变为具有破坏性的混乱。

但问题比选举诚信更为深远。民主话语本身就是一个信息系统，它将政治分歧的社会能量转化为生产性政策决策。当这种话语因为极化、阴谋论和算法回音室而变得无序时，维持民主稳定的能量成本急剧增加。

考虑一下，现在有多少能量（包括注意力、资源和制度努力）仅仅用于维持关于选举结果、公共卫生措施或气候科学的基本事实。这些能量本可以用来应对实际的政策挑战，但却被我们政治信息系统日益增加的熵耗尽。

社交媒体：大规模的熵生成器

社交媒体平台在大规模上体现了这一动态。它们被设计成高能信息系统，每天处理数十亿次互动。但没有强有力的信息秩序——事实核查、验证来源、一致的审核——它们就成了熵的生成器，使得其他社会系统越来越难以维持稳定。

COVID-19大流行极大地展示了这一点。关于疫苗的一个虚假信息可以在社交网络中蔓延，扰乱多个国家的公共卫生响应。通常驱动公共卫生信息系统的能量，转而滋生了疫苗犹豫和对公共卫生措施的抵制。

社交媒体特别危险的地方在于，它能够同时在多个系统中放大信息紊乱。一个病毒式传播的阴谋论可能起源于社交媒体，扰乱政治话语，影响市场行为，并削弱公共机构——所有这些都迫使这些系统在维持基本功能时消耗更多的能量。

现实的维持成本

这一危机特别危险的一点是，维持信息秩序需要能量——努力、资源、注意力。随着虚假信息增加系统的熵，系统需要越来越多的能量来维持秩序。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无序增加了能量成本，导致维持秩序变得更加困难，从而导致更多的无序。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单靠事实核查是不够的。它试图用更多的信息来解决一个能量问题。相反，我们需要从系统层面思考如何恢复和维持信息秩序。

一些系统已经开始适应。例如，芬兰的教育系统通过从小教授批判性思维来建立信息韧性。这是一项高初期能量投资，但它减少了之后维持信息秩序所需的能量。这是一个应该在各级教育政策中贯穿的关键思想。

台湾迅速响应虚假信息——他们称之为“幽默胜过谣言”——展示了准确及时的信息如何通过幽默防止无序的蔓延。就像一个由《蒙提·派森》名人约翰·克里斯设计的核电站安全系统：预防所投入的能量减少了灾难性失败的风险。幽默直接触及人类内置的风险系统，帮助人们理解和学习。

信息安全作为国家安全

我们需要开始将信息紊乱视为国家安全问题。就像我们投资于物理基础设施以防止系统故障一样，我们也需要投资于信息基础设施以维持社会稳定。

这意味着：

1. 建立具有多层验证和冗余的信息系统

2. 投资教育，培养更能抵抗信息紊乱的公众

3. 开发早期预警系统，检测并应对信息攻击

4. 创建国际框架，以维护信息秩序，类似于核不扩散条约

人工智能的角色

在这种背景下，人工智能既带来了威胁也提供了机遇。一方面，人工智能可以以空前的规模生成和放大信息紊乱。深度伪造、自动化虚假信息运动和AI生成的内容能够比人类反应速度更快地增加系统的熵。

另一方面，人工智能在人类掌控下，可以帮助维护信息秩序，通过：

• 实时检测并反击虚假信息

• 更高效地处理和验证信息

• 帮助人类在复杂的信息环境中导航，符合他们的理解和教育水平

• 在达到平衡状态时减少维持信息秩序的能量成本

随着社会规范被不良行为者破坏，有机会通过自动化执法和信息收集，将其提交法院。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施加小额罚款并限制使用社交媒体，而对于涉及伤害的案件，则需执行相应的处罚，包括终身禁令、大额罚款和监禁。这是民事和刑事问题。

关键是确保人工智能系统本身保持高度的信息秩序，并被设计来减少而不是增加系统的熵。

迈向新理解

随着我们的社会系统处理越来越多的能量——更多的数据、更多的交易、更多的互动——维持信息秩序变得愈加重要。我们需要理解，信息紊乱不仅仅是虚假事实的问题；它关乎系统稳定性。

这意味着：

1. 认识到信息紊乱既是能量问题，也是信息问题

2. 理解系统稳定性依赖于维持信息秩序

3. 投资减少维持真相的能量成本

4. 建立能够抵御信息攻击的系统

5. 开发新的衡量和监控信息紊乱的指标

6. 调整和调整政府机构及新闻业以支持这些领域。

问题关系到生死存亡

就像核电站的安全系统保护我们免受物理灾难一样，我们的信息系统保护我们免受社会和政治崩溃。我们需要开始以同样的严肃态度对待它们。

因为在日益复杂和互联的时代，真相的能量成本不仅仅是学术性问题——它关系到生死存亡。我们是否能够在我们的关键系统中维持信息秩序，可能决定文明是否能够继续发展，还是开始瓦解。

解决方案不仅仅是更多的事实核查或媒体素养，尽管这些有所帮助。我们需要从根本上转变我们对信息系统及其在维持社会稳定中的角色的理解。我们需要投资于减少真相的能量成本，并建立能够在遭受攻击时维持信息秩序的系统。

否则，我们将看到我们的系统消耗越来越多的能量与熵作斗争，直到最终崩溃。就像一个安全系统失败的核电站，本应推动进步的能量最终成为了破坏的力量。

参考书目：理解信息秩序与社会能量

1. 《控制论：动物与机器中的控制与通信》（1948）

诺伯特·维纳

为何相关：关于信息如何控制系统和能量流的基础性著作。对于社会系统中的信息紊乱有惊人的预见性。

2. 《完美风暴：信息质量危机如何颠覆政治》（2023）

海伦·马吉特斯，彼得·约翰

研究信息质量如何影响民主系统，利用最近的政治动荡数据。

3. 《混乱中的秩序：人类与自然的新对话》（1984）

伊利亚·普里高津，伊莎贝尔·斯腾格尔

经典著作，探讨秩序如何从无序中涌现。特别适用于理解社交媒体的动态。

4. 《权力网络：1880-1930年西方社会的电气化》

托马斯·P·休斯

意外相关：展示信息系统如何对物理能源网络的管理至关重要。与今天的社会能量管理相似。

5. 《信任：社会美德与繁荣的创造》（1995）

弗朗西斯·福山

探讨社会信任（信息秩序）如何使复杂社会高效运作。

6. 《常规事故：与高风险技术共处》（1984）

查尔斯·佩罗

关于复杂系统失败的关键分析。直接适用于信息系统的失败。

7. 《监控资本主义时代》（2019）

肖沙娜·祖博夫

现代经典，关于信息紊乱如何被故意制造以牟取利益。

8. 《共同体治理》（1990）

埃莉诺·奥斯特罗姆

诺贝尔奖得主分析社区如何维持共享资源系统中的秩序。出人意料地适用于信息共享。

9. 《超脑：人类与计算机共同思考的惊人力量》（2018）

托马斯·W·马龙

新鲜视角，探讨集体智能如何维持信息秩序。

10. 《信息：简短介绍》（2017）

卢西亚诺·弗洛里迪

简明而深刻地探讨信息在社会中的作用。理解信息紊乱的基本背景。

额外阅读：

• 《Cynefin：将意义建构融入我们世界的织物中》（2020） by Dave Snowden

• 《信息：历史，理论，洪流》（2011） by James Gleick

• 《堆栈：关于软件和主权的思考》（2015） by Benjamin Bratton

这些著作提供了理论基础，同时连接到当前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