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艺术治疗提升患者心理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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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 # 自我表达 # 社交技能 # 康复 # 心理健康

医疗保健

文章食物艺术治疗对社区康复机构中精神疾病患者的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的影响

摘要

精神疾病患者通常存在自尊水平较低、自我表达不足以及社交技能较差的问题。本研究采用准实验两组前后测设计，探讨食物艺术治疗对在社区康复机构接受服务的精神疾病患者的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的影响。作者招募了来自三家社区康复机构的18岁及以上的精神疾病患者。其中两家康复机构的参与者接受了食物艺术治疗（实验组1和实验组2；n= 15每组），第三家康复机构的参与者则继续参加机构的常规项目（对照组，n= 30）。实验组参与者每周进行两次食物艺术治疗，共持续八次疗程。在实验组和对照组中，均于预测试和后测时使用了韩国版的罗森伯格自尊量表、自我表达量表以及社交技能评定系统。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实验组的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均有显著提升。研究结果表明，食物艺术治疗是一种有效的心理社会干预手段，有助于精神疾病患者在社区中的康复。

关键词 : 自我表达；心理健康；康复；自尊；社交技能

引言

长期以来，人们通过烹饪、进食和分享食物形成了一种社区感[1]。在共同烹饪的过程中，人们学习合作，例如通过使用天然食材制作食物来尊重他人[2]。因此，人们通过专注于烹饪活动[1,3]体验心理疗愈。人们在烹饪时 also 感到情绪稳定[4]。因此，作者们设计了这项研究，以确定社区中的精神疾病患者是否能从烹饪中获得心理疗愈。

食物艺术治疗是一种起源于韩国[5]的心理治疗方法，在韩国以外尚不广为人知。具体而言，食物艺术治疗通过使用食材进行创造性游戏和艺术活动，使人们能够表达内心世界，从而促进积极思维和自我发现[5]。通过在小组中聚集，并围绕特定主题利用食材分享故事，个人的自我表达能力、社会性[6]，以及自尊[7]都会得到提升。例如，参与食物艺术治疗项目的儿童在自我表达和社会性方面的改善显著优于未参与者[6]。在年轻人中，参与食物艺术治疗的女大学生表现出自尊水平的提高[7]。

食物艺术治疗可能有助于精神疾病患者，这类人群通常自尊心较低，且在适应社会和建立人际关系方面存在困难[8,9]。自尊指的是评估自身能力和价值，自尊水平高的人会以积极的态度看待自己[10]。此外，自尊与成就感、心理满足和良好的人际关系有关[11]。当自尊提升时，精神症状和焦虑会减少[12]。因此，自尊是精神疾病患者的重要治疗因素[10]。人们可以通过练习并逐渐适应某项活动来提升自尊，即使最初并不擅长[13]。

食物艺术治疗中的活动不需要特殊的教育背景或天赋。人们可以通过烹饪活动迅速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从而提升自尊[2,14]。本研究的一个假设是：食物艺术治疗能够改善精神疾病患者的自尊。

个体也能够在食物艺术治疗中表达自己。自我表达是一种人际技能，指选择适当的行为和言语表达，以诚实、清晰地传达自己的感受，同时不侵犯他人的权利[15]。食物艺术治疗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利用食材进行自我表达的途径[6,16]。因此，本研究的另一个假设是：食物艺术治疗能够提升精神疾病患者的自我表达能力。

食物艺术治疗增强了人们的社会性[16]。特别是，处于相似境况的人们参与的烹饪活动有助于提升他们的社交技能，同时使他们能够分享信息和经验[17]。本研究的第三个假设是，食物艺术治疗可改善精神疾病患者的社交技能。迄今为止，关于食物艺术治疗对精神疾病患者有效性的研究较少。本研究旨在验证食物艺术治疗对在社区康复机构接受服务的精神疾病患者的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的影响。

2. 材料与方法

2.1. 设计

这项准实验研究旨在探讨食物艺术治疗对社区康复中心精神疾病患者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的影响。

2.2. 参与者

所有受试者在参与研究前均签署了知情同意书。本研究遵循赫尔辛基宣言进行，并获得了中央大学机构审查委员会的批准（1041078‐201906‐ZZHR‐200‐01）。作者们在韩国的三家心理健康中心招募了符合纳入标准的精神疾病患者。纳入标准为：（1）年龄在18至60岁之间，（2）根据诊断与统计手册‐IV的诊断标准被诊断为精神疾病，（3）居住在社区并参加社区精神康复设施的服务，（4）总体功能评估(GAF)得分 ≥ 51。排除标准如下：（1）患有器质性脑综合征或智力障碍，（2）经设施工作人员判断存在烹饪困难的个体。

所有参与者均被告知研究的目的、方法以及他们随时退出的权利。在参与者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后，开始进行数据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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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测量工具

2.3.1. 罗森伯格自尊量表

采用韩国版的罗森伯格自尊量表[18]测量自尊水平。该量表包含10个问题，采用4点李克特量表：其中5个问题与积极自尊相关，另外5个问题与消极自尊相关。积极条目的示例包括“总体而言，我对我感到满意”和“我对自己持积极态度”。消极条目的示例包括“有时我觉得自己毫无用处”和“有时候我确实感到自己很无用”。该量表的得分范围为10分（较差）到40分（优秀），分数越高表示自尊水平越高。本研究中，克朗巴哈系数为0.85。罗森伯格自尊量表中积极和消极条目与总分的相关系数均达到0.4或以上。

2.3.2. 自我表达量表

采用自我表达量表[19]来测量参与者的自我表达能力。该量表包含三个子量表（内容、言语表达和非言语表达），共20个问题，采用五点李克特量表评分，得分越高表示自我表达能力越强。条目示例如下：“谈话的内容不清楚”（内容），“我说话前会犹豫”（言语表达），“当我说话时，无法与对方进行眼神交流”（非言语表达）。本研究中，自我表达量表的克朗巴哈系数为0.85；各子量表的克朗巴哈系数分别为：内容0.37，言语表达0.83，非言语表达0.74。

2.3.3. 社交技能评定系统

采用格雷沙姆和艾略特（1990）的韩国版[20]社交技能评定系统[21]来测量社交技能。该量表包含三个子量表：合作、自信表达和自我控制，共由30个问题组成，采用3点式李克特量表评分。得分越高，表示社交技能越好。条目示例如“在等待他人帮助时，我会适当利用时间”（合作），“我可以对同事表达赞美”（自信表达），以及“在与同事有分歧时，我非常有耐心”（自我控制）。本研究中，克朗巴哈系数为0.84。社交技能评定系统各子量表的克朗巴哈系数分别为：合作0.60，自信表达0.86，自我控制0.53。

2.4. 数据收集

2.4.1. 食物艺术治疗项目

根据对食物艺术治疗的文献综述以及与社区康复机构的心理健康专业人士的讨论，作者们构建了初步食物艺术治疗项目。两位认证的食物艺术治疗师对初步食物艺术治疗项目的内容和结构进行了评审，最终项目的概述见表1。

疗程	主题	内容	作品示例
1	自我介绍（鸡蛋三明治）	1. 问候 2. 使用问卷进行预测试 3. 介绍当天的主题和活动 4. 与他人合作制作鸡蛋三明治并表达他们作品的含义 5. 总结：进食、清理	（在第一节课期间，作者们感到紧张并且忘记拍照。）
2	我的花园（红薯慕斯沙拉）	1. 问候 2. 介绍当天的主题和活动 3. 使用食材一起制作红薯慕斯，塑造“我的花园”（非语言自我表达），并表达他们作品的意义 4. 总结：进食、清理
3	我最想听到的词（装饰煎饼）	1. 问候 2. 介绍当天的主题和活动 3. 使用巧克力笔和水果装饰煎饼，并表达他们作品的含义 4. 总结：进食、清理
4	我自己的纸杯蛋糕	1. 问候 2. 介绍当天的主题和活动 3. 思考对自己最重要且感兴趣的事物 4. 使用提供的食材表达自己的兴趣 5. 总结：进食、清理
5	制作重要的人（制作饭团）	1. 问候 2. 介绍当天的主题和活动 3. 在想念重要的人时感受快乐 4. 用饭团创造并介绍重要的人 5. 总结：进食、清理
6	我的脸（我的脸玉米饼）	1. 问候 2. 介绍当天的主题和活动 3. 考虑并介绍自己的优点 4. 使用玉米饼制作自己的脸，并展示当前的情绪状态和自我认知 5. 总结：进食、清理
7	朋友的脸（朋友的脸玉米饼）	1. 问候 2. 介绍当天的主题和活动 3. 用玉米饼制作朋友的脸并表达朋友的优点 4. 总结：进食、清理
8	创建你自己的彩虹（水果串）	1. 问候 2. 介绍当天的主题和活动 3. 对未来的积极形象以及通过制作水果串介绍自己的梦想 4. 总结：进食、清理，后测
### 2.4.2. 实施食物艺术治疗项目
三所精神康复机构的精神疾病患者参与了本研究。来自精神康复机构A（n= 15）和B（n= 15）的30名参与者被分配至实验组，来自精神康复机构C的30名参与者被分配至对照组。对照组参与者参加了机构的常规项目，常规项目包括社交技能训练、乒乓球等体育活动、读书和散步。对照组参与者因参与调查而获得了礼品作为回报。其中一位作者（J.K.），即一名认证食物艺术治疗师，于2019年9月2日至30日（实验组1）和10月7日至31日（实验组2）期间，在精神康复机构A和B开展了八次双周课程（实验组）。每次疗程平均持续80–90分钟。

在八次会话中，该项目前两次会话的重点是建立亲密关系，第3–4次会话的重点是深入了解和思考自我。第5–6次会话侧重于向他人表达自我，第七和第八次会话则侧重于鼓励和赞美他人以及形成对未来的积极形象。每次会话都以问候和简短的天气讨论开始，随后是当天主题的引言。准备了一份工作表，以便为参与者提供机会，更深入地思考与当天食物艺术活动主题相关的问题。例如，第三次会话活动主题的工作表问题包括：我最想听到的话；在煎饼上写下你的三个愿望和最想听到的三个词，并进行装饰；介绍原因，思考自己并加以表达。在完成并分享工作表之后，参与者开始进行食物艺术活动。每位参与者使用提供的食材完成自己的作品，然后向其他人介绍完成的作品。当参与者描述他们的作品时，我们录制了他们的声音，但未对内容进行分析。

参与者所说内容的示例如下：在第3次课程“我最想听到的话”中，一些参与者分享了以下故事：“当别人对我说出我最想听到的话时，我感到非常开心和幸福”，“我认为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感觉内心变得坚强，相信自己也能做到”。在第5次课程“制作重要的人”中，参与者表示：“如果今天回家，我会告诉家人我爱你”，“当我制作家人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的家人。想到有家人的存在，让我很感动。”

2.5. 数据分析

数据采用 SPSS 23.0 版本（IBM 公司，阿蒙克，纽约州，美国）进行分析。通过描述性统计计算以考察参与者的基线特征。根据 Kolmogorov–Smirnov 检验和夏皮罗–威尔克检验结果，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的正态性均得到确认，因此未进行非参数检验。我们使用独立样本t检验、卡方检验和费舍尔精确检验来检验实验组和对照组的同质性。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和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干预前后各指标，以评估干预对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的影响。所有统计检验均设定为 0.05 显著性水平，并采用 95% 置信区间。内部一致性信度通过克朗巴哈系数进行评估。

3. 结果

3.1. 各组间人口统计学特征的同质性

参与者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及人口统计学特征的同质性检验见表2。人口统计学特征方面无统计学显著差异，表明具有足够的同质性。

人口统计学特征	实验组 (n= 30)	对照组 (n= 30)	卡方检验 / t-检验	p
性别			0.27	0.602
男性	18 (60.0%)	16 (53.3%)
女性	12 (40.0%)	14 (46.7%)
婚姻状况			1.21	0.706
单身	27 (90.0%)	25 (83.3%)
已婚	0 (0%)	1 (3.3%)
其他	3 (10.0%)	4 (13.3%)
年龄（岁）			1.74	0.627
18–29	6 (20.0%)	3 (10.0%)
30–39	12 (40.0%)	11 (36.7%)
40–49	9 (30.0%)	11 (36.7%)
50及以上	3 (10.0%)	5 (16.7%)
教育程度			0.31 a	1.000
初中及以下	1 (3.3%)	1 (3.3%)
高中	25 (83.3%)	25 (83.3%)
学士学位或以上	4 (13.3%)	4 (13.3%)
残疾程度			0.48	0.924
1	2 (6.7%)	3 (10.0%)
2	1 (3.3%)	1 (3.3%)
3	18 (60.0%)	19 (63.3%)
None	9 (30.0%)	7 (23.3%)
诊断			0.22	0.640
精神分裂症	27 (90.0%)	28 (93.3%)
抑郁症	3 (10.0%)	2 (6.7%)

a：费舍尔精确检验结果。

3.2. 两组在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上的同质性

关于主观自尊，实验组和对照组的平均得分分别为22.90 ± 5.06和23.30 ± 4.74。实验组和对照组在自我表达方面的平均得分分别为45.53 ± 8.33和43.47 ± 9.87，社交技能的平均得分分别为41.93 ± 6.07和40.00 ± 6.89。由于两组在主观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方面均未表现出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因此验证了两组间因变量的同质性（表3）。

变量	实验组 (n= 30)	对照组 (n= 30)	t	p
	M ± SD	M ± SD
自尊	22.90 ± 5.06	23.30 ± 4.74	-0.32	0.753
自我表达
内容	22.30 ± 2.29	20.97 ± 3.34	1.80	0.076
言语	14.90 ± 4.99	14.33 ± 5.35	0.42	0.673
非言语	8.33 ± 2.55	8.17 ± 2.61	0.25	0.804
总计	45.53 ± 8.33	43.47 ± 9.87	0.88	0.385
社交技能
合作	14.30 ± 2.26	13.93 ± 2.42	0.61	0.547
自信表达	13.63 ± 3.29	12.37 ± 3.83	1.38	0.174
自我控制	14.00 ± 2.15	13.70 ± 2.29	0.52	0.603
总计	41.93 ± 6.07	40.00 ± 6.89	1.15	0.254

3.3. 实验组与对照组在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会技能方面的比较

实验组在预测试和后测中的主观自尊平均得分分别为22.90 ± 5.06和31.00 ± 4.19，而对照组的平均得分分别为23.30 ± 4.74和23.60 ± 3.98。也就是说，实验组的自尊水平有所提高，且两组之间的差异具有显著性（t = 6.86，p < 0.001）。在自我表达方面，实验组在预测试和后测中的平均得分分别为45.53 ± 8.33和60.87 ± 6.22，而对照组的平均得分分别为43.47 ± 9.87和45.70 ± 11.76。因此，两组的自我表达能力均有提升，但组间改善程度存在显著差异（t = 8.12，p < 0.001）。最后，在社交技能方面，实验组在预测试和后测中的平均得分分别为41.93 ± 6.07和48.77 ± 6.23，而对照组的平均得分为40.00 ± 6.89和43.03 ± 7.30。实验组和对照组在后测中均表现出社交技能的提升，且组间改善程度的差异具有显著性（t = 4.03，p < 0.001；表4）。

变量	组	预测试 M ± SD	后测 M ± SD	差异 M ± SD	t	p
自尊	实验组	22.90 ± 5.06	31.00 ± 4.19	8.10 ± 6.47	6.86	<0.001
	对照组	23.30 ± 4.74	23.60 ± 3.98	0.30 ± 7.27
自我表达
内容	实验组	22.30 ± 2.29	27.07 ± 2.84	4.77 ± 3.31	7.89	<0.001
	对照组	20.97 ± 3.34	21.23 ± 4.52	0.27 ± 5.84
言语	实验组	14.90 ± 4.99	21.27 ± 2.79	6.37 ± 5.81	6.00	<0.001
	对照组	14.33 ± 5.35	15.63 ± 5.68	1.30 ± 7.01
非言语	实验组	8.33 ± 2.55	12.53 ± 1.81	4.20 ± 3.21	7.17	<0.001
	对照组	8.17 ± 2.61	8.83 ± 2.99	0.67 ± 3.63
总计	实验组	45.53 ± 8.33	60.87 ± 6.22	15.33 ± 10.34	8.12	<0.001
	对照组	43.47 ± 9.87	45.70 ± 11.76	2.23 ± 14.86
社交技能
合作	实验组	14.30 ± 2.26	16.43 ± 1.94	2.13 ± 3.45	3.39	0.002
	对照组	13.93 ± 2.42	14.60 ± 2.96	0.67 ± 3.06
自信表达	实验组	13.63 ± 3.29	16.20 ± 2.69	2.57 ± 4.65	3.02	0.005
	对照组	12.37 ± 3.83	13.77 ± 3.78	1.40 ± 5.38
自我控制	实验组	14.00 ± 2.15	16.13 ± 2.86	2.13 ± 3.35	3.49	0.002
	对照组	13.70 ± 2.29	14.67 ± 2.37	0.97 ± 2.77
总计	实验组	41.93 ± 6.07	48.77 ± 6.23	6.83 ± 9.28	4.03	<0.001
	对照组	40.00 ± 6.89	43.03 ± 7.30	3.03 ± 9.48

4. 讨论

本研究表明，食物艺术治疗对在社区精神康复机构接受治疗的精神疾病患者的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产生了积极影响。

当前研究发现，食物艺术治疗对参与者自尊的积极影响得到了一项研究的支持，该研究表明针对精神疾病患者的烹饪活动有助于提升其自立和自尊水平。精神疾病患者通常人际关系狭窄且自尊水平较低[14]，而烹饪活动能帮助他们体验成就感，增强自信心，并提高自尊[8]。另一项研究发现，食物艺术治疗能够提升无精神障碍女大学生的自尊水平[2]。本研究表明，利用食材开展的食物艺术与烹饪治疗是一种可有效提升精神疾病患者自尊的干预方式。

本研究还证实，食物艺术治疗对精神疾病患者的自我表达能力具有积极影响。这一发现与以往关于低收入家庭儿童[6]和多元文化家庭的小学生[22]的研究结果一致。其中一项研究表明，由于在自由的氛围中能够舒适地食用和触摸食物，食物艺术治疗减少了参与者对自我表达的恐惧[6]。此外，通过烹饪活动项目，人们能够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而完成的作品也给他们带来快乐[23]。治疗性烹饪程序可提升自我表达能力，例如表达爱、愉悦感和精神满足的能力[24]。无论是在住院病人还是社区为基础的项目中开展，烹饪干预均对参与者的心理健康产生了积极影响，包括他们的社会化、自尊、生活质量以及情绪[1]。由于精神疾病患者常常缺乏自我表达能力，并在与他人互动和建立关系方面存在困难[15,25]，因此食物艺术治疗可成为适用于他们的有效的社区为基础的康复项目。

本研究的结果表明，食物艺术治疗在改善精神疾病患者的社交技能方面是有效的。这一发现与之前的一项研究结果一致，即有精神问题的人士参加团体烹饪项目后，那些在与他人建立联系方面存在困难的人能够舒适地参与，并且他们的社交技能得到提升[14]。在分享制作完成的食物时，人们与他人建立了亲密感和信任感，并通过与他人的互动提高了社交技能[2,13,26]。此前针对新西兰青少年[2]、自闭症大学生[13]以及加拿大人[26]的研究也显示，参与者在参加烹饪活动项目后，其社交技能有所提高。

社交技能对人际关系、社会适应和心理健康具有关键性影响，因此提升社交技能对于精神疾病患者的康复至关重要。特别是像食物艺术治疗这样的团体烹饪活动，能够发展参与者的运动技能和感知能力，并支持他们的社会与情感发展[27]。本研究发现，通过制作食物、与他人分享食物以及清理的过程，食物艺术治疗对改善精神疾病患者的自尊、自我表达和社交技能具有积极影响。

本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参与者来自韩国部分地区社区精神康复机构，因此在将本研究结果推广到其他地区居住者时应谨慎。其次，本研究的参与者参加了社区康复机构的其他活动。作者无法控制可能影响实验组和对照组之间差异的其他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