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工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开复曾说:“吴军的《硅谷之谜》一书特别有现实意义,相信各种身份的读者都能从中获益。通过阅读这本书,不仅可以了解 IT 产业发展变迁以及最新的科技动态,更有利于把握未来的机会。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这本书颠覆了人们对科技产业的认识,尤其是对依然热衷于做规划、做设计的领导们,敲响了警钟。相反,当我们真正掌握了硅谷成功的秘诀之后,我们并不需要复制一个硅谷,而只需要借鉴它的经验,就应该能创造出伟大的公司,建立引领世界科技发展的创新之都。”
一、宛若似真的分析
对于硅谷成功的原因,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因为硅谷成功的要素很多,不同的人会从不同的视角来看待硅谷的成功。在描写硅的各种书籍和文章里,读者能找到至少10多条主要的原因。其中一些原因确实反映了硅谷的一些现状和特点,比如多元文化、对失败的宽容;而另外一些理由,听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我们在后面会列举),却经不起推敲,比如气候的原因。之前对硅谷的分析还有一个令人困惑之处,就是不同的人给出的原因有时相互矛盾,比如说对待知识产权的态度,一些人认为硅谷的成功得益于对知识产权的重视,又有相反的声音认为,相比美国其他地区,硅谷对知识产权并不是那么重视。这就让那些试图从硅谷学到成功经验的人感到茫然而无所适从。
目前,各种媒体在分析硅谷时,都做了一定的取舍和缩放,故意放大那些冠冕堂皇却并非关键的原因,同时回避了一些非常重要而拿不上台面的原因,这便产生了误导,以至于很多科技园在试图复制硅谷时都难以成功。
经过上述分析,不难看出,虽然气候的因素、斯坦福的贡献、风险投资的作用都对硅谷的成功有帮助,但是它们远不像一些媒体报道的那样,是促成硅谷成功的决定性因素,而政府的扶持和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则与硅谷的成功基本无关。因此,硅谷的成功一定有其更为深层更为本质的原因,而要弄清楚这些,必须先从硅谷的诞生和发展说起。
二、硅谷的起源
斯坦福大学成立科技园,将土地租给各大公司的做法本身就很有创意,这不仅开创了大学办科技园的先河,而且标志着斯坦福将走和过去的大学完全不同的路。过去,不少大学的做法是找政府或者企业界人士募捐,而斯坦福想到了一种自救的方式。这一点,是硅谷地区和美国其他地区的一个显著的差别。硅谷的公司在遇到困难时,常常是设法自救,生命力也因此更强。另外有一点需要强调,硅谷的诞生和美国政府毫无关系,完全是自由经济的结果。
事实上,如果是在IBM的所在地纽约州或者贝尔电话公司(AT&T的前身)所在地新泽西州,诺伊斯等“八叛徒就不可能在离开肖克利的当天就另立门户创办自己的公司。诺伊斯等人的行为还在硅谷地区开创了一个先例,就是将离职创办一家公司与原公司竞争的做法合法化了。因此,硅谷诞生在旧金山湾区看似诸多偶然性的背后,自有其必然性,这一点我们要在后面仔细论述。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硅谷代表的是后工业时代—它的做法其实是对工业时代价值观的一种否定。
如果说硅谷的诞生是风云际会、机缘巧合的结果,那么它在接下来靠不断地成功转型而长盛不衰,则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奇迹。让我们继续追踪硅谷的发展历程,看看硅谷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然后再探寻其中的原因。
三、硅谷的发展
迄今为止,硅谷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从它诞生到20 世纪 70 年代中期为第一阶段,这是全世界从工业时代迈向信息时代的前夜,这个时期的硅谷以半导体工业为主,是名副其实的“硅”谷。从70年代中期到2001年互联网泡沫破碎为第二阶段,这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信息时代,在前后30年左右的时间里,硅谷以软件和互联网为主。2003年之后硅谷的发展进入第三阶段,为后信息时代,这时硅谷的创新覆盖了很多领域,以至于很难讲它的支柱产业是什么了,而它的核心竞争力只剩下一条,那就是—创新。
至于硅谷有什么成功的秘诀,我们后面会仔细分析,不过从硅谷的发展历程来看,至少可以看出它的两个独特之处。
第一,是一种“叛逆”的力量。从硅谷1.0到2.0,再从硅谷2.0到3.0,都是如此。在每一次大大小小的变革中,支持创新的人和资金都来自以往成功的公司,他们的行为实际上是对过去公司的一种逆,甚至对过去具体的每一家公司都会有伤害,却在整体上保证了硅谷的活力,并不断产生新的技术。当然,光靠叛逆或许能够推毁一个旧的行业,却未必能开创出一个新的行业。20世纪60年代的嬉皮士运动也是叛逆的体现,时过境迁,事实证明其并没有产生什么正向的社会影响力。硅谷不断推陈出新,必定有其内在的优势。这里面,最重要的应该是多元文化、机会均等和拒绝平庸。
第二,我们必须要感谢硅谷风险投资人这个特殊的群体。硅谷在发展半导体工业的同时,培养出了大批风险投资人。虽然硅谷早期的投资人(比如阿瑟·洛克)都是外来的,甚至只是把风险投资当作副业,不过他们在信息时代,创造出了一套有别于传统投资思维方式的理论,比如洛克的“为了获得最大的利润,就得在别人还没有动起来之前投资”,再比如威廉·德雷珀三世的三个风险投资的原则,即“投资就是投人”、“储备人才”(即今天的创业孵化器思想)和“多家风险投资一起参与项目”(即把原来由一家承担的风险分散到几家风投公司),等等。
四、硅谷的独特之处
从硅谷的诞生和发展,我们可以看到它在时间和空间上与美国乃至世界其他工业化地区的巨大差异。从时间上讲,它崛起于工业时代的后期,具体是二战之后。硅谷从一开始就跳过了工业时代的很多过程,是一个按照信息时代的特征建立起来的产业中心,比如特殊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地理条件上看,它也拥有世界其他地区所不具备的特性,比如多元化文化、对外来事物的包容。我们不妨从这些角度去寻找一些硅谷独一无二的特点,或许这些特点才是硅谷成功的奥秘所在。
硅谷成功的奥秘远不像媒体描述的那样,仅仅是靠气候、好的大学、尊重知识产权等那么简单。硅谷有着很多独一无二的特点,是世界上其他地区所不具备的,这些特点正是硅谷长盛不衰的奥秘。在这些独特之处中,叛逆和对叛逆的宽容、多元文化以及拒绝平庸是硅谷最根本也是最突出的特征。
五、写在最后
硅谷成功的奥秘的借鉴意义在于,我们需要使用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来考虑信息时代乃至后信息时代的信息产业和商业。机械的思维虽不能说是已经完全过时了,但是仅仅依靠它远远不能适应今天快速变化的社会发展。我们必须承认各种不确定性,利用数据和信息消除它们,而不是采用过去那种来自顶层的设计方式去解决问题。我们更多地需要采用一种自底向上,依靠反应而不是预测的工作方式。在公司内部的合作和外部商业的拓展上,我们必须最大限度地利用不断拓宽的信道,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当然,在这一切之上,想象力和创造力是必不可少的。
参考个人微信公众号【小男孩儿技术分享】文章:硅谷成功的奥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