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How come”的句法分析：Ochi理论的解读与挑战

“How come”的句法分析：Ochi理论的解读与挑战

1. Ochi的Spec - CP分析基础

Ochi认为 “how come” 是一个wh - 短语，并且是原位成分，它作为CP的标志语合并。如果包含 “how come” 的CP选择一个TP补语，像 “How come you were arrested?” 这样的句子结构如下：

[CP How come [C ø] [TP you [T were] arrested]]

我们假设 “how come” 是某种因果状语。由于它直接在CP标志语原位合并，所以它不绑定语迹或变量，因此不是疑问算子。这种Spec - CP分析能解释 “how come” 疑问句的许多特性。

2. “how come” 疑问句的特性及解释

特性	解释
从不经历Wh - 移位	因为 “how come” 直接在疑问C的标准位置合并，根据标准冻结条件被固定在原位。
不能出现在分裂句中	分裂疑问句涉及Wh - 移位，而 “how come” 因标准冻结条件不能移位。
相对于量词有宽域	“how come” 在CP标志语原位合并，位置高于量词。
不出现在多算子疑问句中	“how come” 不是算子，不能许可其他wh - 算子。
在标准英语中不触发助动词倒装	它没有算子地位，而英语中主语 - 助动词倒装由与句法变量（或语迹）相关联的疑问算子触发。
大多数情况下后面不能跟 “that”	句子结构会违反根补语词过滤器和双重填充COMP过滤器。
允许其后材料的删略	CP的中心语C为空，不会违反删略限制。
大多数情况下不出现在带to的不定式中	可能是受阻止 “I don’t know why to leave” 这类结构的相同限制，或者 “how come” 只能作为限定C的标志语合并，因为 “how come” 疑问句本质上是叙实的，叙实小句是限定的。

3. “how come” 后接助动词倒装结构分析

少数说话者接受 “how come” 后接助动词倒装的结构，但这种结构通常被强烈污名化。如果英语疑问句中的倒装由与句法变量（或语迹）相关联的疑问算子触发，那么允许这种倒装的说话者将 “how come” 视为像 “why” 一样的wh - 算子，它从C以下的位置移到CP标志语位置。例如 “How come were you arrested?” 的结构如下：

[CP How come [C were] [TP you [T —] arrested —]]

以下证据支持 “how come” 在倒装结构中作为算子的观点：
- 能出现在分裂句中 ：如 “How come is it that demand and supply of goods is always equal?” 等例子，分裂疑问句涉及wh - 算子从分裂句中 “is” 后的位置移到相关小句的句首，说明 “how come” 是经历Wh - 移位的算子。
- 能与其他wh - 算子成分并列 ：例如 “And that in itself is something interesting as it makes me think and wonder how come and for what reason would so many different fashion houses produce such similar styles for this season” 等句子，表明 “how come” 可以有类似算子的地位。而且这些句子没有助动词倒装时不可接受，说明 “how come” 在不触发倒装的结构中不是算子。
- 能在否定岛环境中使用 ：“how come” 似乎可以在小句中相对较高的位置生成（可能在否定词之上的原因短语中），不会产生干预/否定岛违反现象，而方式副词 “how” 会产生否定岛违反，如 “ How didn’t Geraldine fix her bike?”。
- 可能经历长距离Wh - 移位 ：如 “How come do you think that John is angry” 有歧义，“how come” 可能质疑John生气的原因，这表明它经历了长距离Wh - 移位，可作为wh - 算子移到CP标志语并触发助动词倒装。
- 可作为关系算子使用 *：一些说话者将 “how come” 从疑问句扩展到关系算子的用法，如 “Ok so now you see the reason how come he has taken four years just to put out an album beat”，这进一步支持了它在某些变体中作为疑问算子的观点。

4. Spec - CP分析的问题

• 补语词使用问题 ：Spec - CP分析预测 “how come” 疑问句不允许使用像 “that” 这样的补语词，但存在说话者允许 “that” 出现在 “how come” 之后、之前或前后都有，如 “How come that they searched his flat without a warrant?” 等结构，在将小句边缘视为一个单一CP，“how come” 是选择TP补语的空C的标志语的分析中，无法立即解释这些结构。
• 周边成分位置问题 ：如果 “how come” 是带TP补语的空C的标志语，它应紧接在TP标志语中的小句主语之前。但存在其他周边成分位于 “how come” 和主语之间，或在 “how come” 之前的情况，如 “How come in the daylight we can only see the sky but when it’s night time you can see space?” 等句子，这表明需要允许其他周边成分在 “how come” 前后出现，意味着在这些句子中TP之上存在多个周边投射。

5. 解决问题的CP递归分析

可以采用CP递归分析来处理上述问题，即一个CP投射在另一个CP之上，每个CP包含一个单独的周边成分。例如，“that + how come + that” 小句可以有如下CP递归结构：

He protested [CP [C that] [CP how come [C ø] [CP [C that] they had searched his flat without a warrant]]]

这种结构既不违反根补语词限制，也不违反双重填充COMP过滤器。CP递归分析可以扩展到包含周边成分在 “how come” 前后的句子。例如 “How come at no point, even when asked to, did he apologise?” 的周边结构如下：

[CP How come [C ø] [CP at no point [C ø] [CP even when asked to [C ø] [CP [C did] he apologise]]]]

然而，CP递归分析的一个缺点是像上述结构中所有括号内的周边成分被认为是相同的。

下面是 “how come” 不同用法及分析的流程图：

graph LR
    A["how come疑问句"] --> B["无倒装结构"]
    A --> C["倒装结构"]
    B --> B1["遵循Spec - CP分析特性"]
    B1 --> B11["不经历Wh - 移位等特性"]
    C --> C1["作为wh - 算子"]
    C1 --> C11["能出现在分裂句等证据"]
    B --> D["Spec - CP分析问题"]
    D --> D1["补语词使用问题"]
    D --> D2["周边成分位置问题"]
    D1 --> E["CP递归分析"]
    D2 --> E
    E --> E1["解决问题但有缺点"]

综上所述，Ochi的Spec - CP分析对 “how come” 疑问句的许多特性提供了合理的解释，但在面对补语词使用和周边成分位置等问题时遇到挑战，CP递归分析是一种可能的解决方案，但也存在自身的不足。对 “how come” 句法的研究仍有进一步探索的空间。

“How come”的句法分析：Ochi理论的解读与挑战（续）

6. 不同类型结构的详细对比

为了更清晰地理解 “how come” 在不同结构中的表现，我们可以通过表格进行详细对比：
|结构类型|特点|示例|
| ---- | ---- | ---- |
|无倒装结构|遵循Spec - CP分析特性，“how come” 原位合并，不触发倒装等|“How come you were arrested?”|
|倒装结构|“how come” 作为wh - 算子，经历Wh - 移位并触发助动词倒装|“How come were you arrested?”|
|带补语词 “that” 结构|与Spec - CP分析预测冲突，存在 “that” 在 “how come” 前后的情况|“How come that they searched his flat without a warrant?”|
|周边成分复杂结构|有其他周边成分在 “how come” 前后，挑战了单一CP的假设|“How come in the daylight we can only see the sky but when it’s night time you can see space?”|

7. 不同结构下 “how come” 功能总结

• 无倒装结构 ：在这种结构中，“how come” 作为原位成分，不绑定语迹或变量，不是疑问算子。它在CP标志语原位合并，从而决定了一系列特性，如不经历Wh - 移位、不触发助动词倒装等。
• 倒装结构 ：当出现倒装时，“how come” 被视为wh - 算子，从C以下的位置移到CP标志语位置。它能出现在分裂句、与其他wh - 算子并列等情况，都证明了其算子地位。
• 带补语词 “that” 结构 ：这种结构违背了Spec - CP分析中关于补语词使用的预测，显示出该分析在解释此类现象时的局限性。
• 周边成分复杂结构 ：表明句子中TP之上可能存在多个周边投射，单一CP的假设无法很好地解释这些结构中周边成分的位置关系。

8. 不同分析方法的优缺点对比

分析方法	优点	缺点
Spec - CP分析	能解释 “how come” 无倒装结构的多种特性，如不经历Wh - 移位、量词宽域等	无法解释补语词 “that” 的使用和周边成分的复杂位置关系
CP递归分析	可以解决Spec - CP分析中遇到的补语词和周边成分位置问题	所有括号内的周边成分被认为是相同的，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9. 进一步的思考与展望

虽然我们已经对 “how come” 的句法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分析，但仍有许多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例如，不同地区、不同人群对 “how come” 各种结构的接受程度差异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是否存在其他更合理的分析方法来解决当前分析方法的不足？随着语言的发展和变化，“how come” 的用法是否会发生新的变化？

10. 总结

通过对 “how come” 不同结构的分析，我们了解到Ochi的Spec - CP分析在解释 “how come” 无倒装结构的一些特性方面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在面对补语词使用和周边成分位置等问题时存在挑战。CP递归分析作为一种解决方案，虽然能够解决部分问题，但也有自身的缺点。未来，我们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探索，以更全面、准确地理解 “how come” 的句法机制。

下面是不同分析方法及相关问题的流程图：

graph LR
    A["“how come”句法分析"] --> B["Spec - CP分析"]
    A --> C["CP递归分析"]
    B --> B1["解释无倒装结构特性"]
    B --> B2["存在补语词和周边成分问题"]
    C --> C1["解决Spec - CP分析问题"]
    C --> C2["自身存在缺点"]
    B2 --> C

总之，对 “how come” 句法的研究是一个复杂而有趣的领域，还有许多未知等待我们去发现和解决。希望本文能够为相关研究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和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