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艺术与可持续发展：迈向复杂文化的探索

艺术与可持续发展：迈向复杂文化的探索

1. 艺术与可持续发展的历史警示

纳粹掌权时，舞蹈并非他们的首要关注点，但现代舞蹈领军人物的激进主义吸引了他们的兴趣和支持。20世纪20 - 30年代的德国现代舞者，除少数例外，不仅在纳粹政权下，甚至在此之前就主动消除作品中的多义性，宣扬日益霸权的价值观，这使他们很容易适应新的极权秩序。这一历史案例警示我们，与自然的整体融合神话可能与高度霸权的政治惯例和极权意识形态相契合。如果宣扬生态和可持续发展的话语和实践仅局限于整体共识和有机统一的理想，就有可能退化为某种“绿色法西斯主义”。

2. 可持续发展文化的复杂性

可持续发展文化的出现并非能在联合国会议上一蹴而就，尽管制度和政治框架对文化转型有重要影响。当下，气候变化是紧迫的全球生态问题之一，虽然有人认为可持续发展文化是长期问题，当务之急是采取法规和技术层面的快速措施，但不可持续文化的深层次问题不仅影响短期气候变化缓解措施，也关系到未来几十年对气候变化（以及其他危机领域）的适应。

西方发展模式受不可持续文化困扰，其世界观和认知方式处于危机之中。这种不可持续文化由现代性的多个基本维度构成，如原子论、物质主义、个人主义和欧洲中心主义，基于“经典科学方法”，导致理解的碎片化。此外，自20世纪下半叶以来，过度消费文化加剧了这一问题，且与科学技术向技术科学系统的转变、社会系统的自我生产运作等因素相互交织。

在艺术领域，现代艺术作为社会系统也存在自我生产发展，“高雅艺术”制度化了社会隔离。一种“浪漫秩序”嵌入“技术系统”的复杂组合（RO/TS）出现，但在过去一个世纪里，艺术中的浪漫秩序主要作为社会的安全阀，未能实现艺术系统之外的重大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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