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也许是短暂的,但有总比没有好。
放假之前很久,已经计划好要去老公的家乡探亲。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去他家已经是2年前的事情。不曾再去的原因很多,比如没有时间,但其实都是借口吧,我总是害怕去面对一些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
4月28日,提前离开北京,避过黄金周的运输高峰,居然买到了6折到深圳的机票。神经质的我,惧怕深圳的砍手党和敲头党,竟连手机都没有带。背着一个小书包,里面有100多元和一张快刷爆的信用卡。中午11点多到达深圳,坐335线公车前往蛇口花果山与他的弟弟弟妹会合。由于他们不能请假,我们还是得自己走,南头天桥处可以拦到晚上8点左右出发的长途卧铺汽车,直达小城信宜。弟弟请我们吃了中餐和晚餐,有一种叫肠粉的小吃,好像是米做的软皮包着虾仁或香菇,配上香喷喷的状元及第粥,味道好极了。
29号早上到信宜,又看到那熟悉的街道和低矮的房屋。他的家在一所中学里面,小小的两栋宿舍楼,住的全部是学校里的工作人员。公公婆婆早已竖着耳朵等待我们敲门,2年前他们激烈地反对过这桩婚事,再次相见一切已烟消云散。相同的是我还是听不懂粤语,要很费力才能猜出他们话语的含义。
携手去小吃店品尝惦念了很久的特色早点--粉皮。类似简版肠粉,因为也是用米蒸出的软皮,但是没有馅,洒上芝麻和香油,还有新鲜的剁辣椒,配白粥来吃,一份2元。吃完去买菜,回来做饭,他家居然没有味精……据说是养生之道。很多东西不许吃,说会有湿气,又或者会有风,对健康不好。我不信这些,相信自己有个铁胃,在心里已开好长长的单子,黄鳝粥、炒田螺、炒河粉……都是要一一还愿的。
报应来得很快,1号,弟弟弟妹回家了,大部队一起下乡,去更偏僻的镇隆看亲戚。想着可以吃到肥得流油的白斩鸡,我磨刀霍霍。结果刚下汽车,我就头晕目眩,恶心欲吐。找个房间躺下去就不想起来,一直躺到下午,午饭吃什么都没看到……下午有亲戚拉扯着上街吃小吃,不怕死的我刚刚好一点又爬起来说“同去同去”,于是短短3个小时,我们每人吃了一份云吞面、一份青草凉粉、一份簸箕炊(特色小吃,味道很像米豆腐)。晚上开饭时看到白斩鸡和卤鸭,心有余而力不足。-_-!
第二天,4个人倒了3个……湿气原来是一个个红色的包,布满手臂,挤着会流清水出来。更惨的是,在乡下时我逞强去摆弄打井水的装置,被铁杆狠狠地砸了一下小指,大块的瘀血将指甲染成了黑色,真是倒霉至极!广东的水土啊,完全让人搞不懂。
不过,我可不是轻易会屈服的!喝着王老吉,吃着保济丸,我还是参加了一次大排档聚餐。本次大排档吃的是虾蟹粥,乘着这群人聊天喝酒,我把所有的虾和蟹脚都捞出来喂了桌子底下的猫咪……信宜的猫咪真瘦,个个都是三角脸,骨架高高地耸起,天可怜见。
忘了说,托弟妹的光,我还吃到了从来没有吃过的传说中十分美味的热带水果--菠萝蜜!它的外形很像榴梿,刺头刺脑,青色,打开来里面是一包一包黄色的果肉,掰下来以后中间还有芯。芯可以单独另用水煮熟,吃起来像板栗。菠萝蜜很甜,所以我吃多了……所以又中招了。
躺在床上看老公收藏的七龙珠漫画,听着他们在那里满意地试穿我带回去的厂商T恤,窗外下起了北京绝对不会下的大雨。我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还不错。
订回去的火车票时,婆婆大人表示也想去北京玩玩。4号晚上我们6个人坐车返回深圳。5号早上到深圳,先去吃早茶,回来小睡一会儿,坐小巴到世界之窗转地铁,然后上了T108,2个中铺1个上铺,24个小时后平安回到北京。
回头想想,深圳似乎没那么可怕,尽管公车上贴着“谨防抢劫”的告示,路上的行人边走边打手机也很坦荡。后悔没带相机去了,不然可以拍叫做“巴依老爷”的新疆餐厅,可以拍卖相不好但味道绝对好的苦瓜牛肉,可以拍有名的信宜玉石……现在这些都只能留在记忆里了。
百度照片里的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