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goTemplate findAndRemove 的那些事

你是否在使用findAndRemove() 删除文档时遇到这样的问题：
在一个方法中调用两次findAndRemove()方法发现只有一次执行成功了。下面让我们梳理一下这个问题是否符合预期。
答案是：完全符合预期，其根本原因在于 findAndRemove() 方法的设计。

核心原因：findAndRemove 只删除一个文档

mongoTemplate.findAndRemove() 方法的本质是调用 MongoDB 的 findAndModify 命令。这个命令是一个原子操作，其设计目标是：

1. 查找（Find）：根据你提供的 Query 条件，在集合中查找 一个 匹配的文档。
2. 移除（Remove）：如果找到了，就将这个文档从集合中删除。
3. 返回（Return）：将被删除的那个文档返回给你。

关键点在于，即使有多个文档符合你的 Query 条件，findAndRemove 永远只会操作它找到的第一个文档。

为什么第二个调用会失败（不删除任何东西）？

让我们来分解一下你的两次调用过程：

假设你的数据库中有两个文档都符合 Query 条件，我们称之为 doc_A 和 doc_B。

1. 第一次调用 findAndRemove(query, ...)

   • MongoTemplate 向 MongoDB 发送命令：“请根据 query 找到一个文档并删除它。”
   • MongoDB 找到了 doc_A（或者 doc_B，取决于内部的排序和查找顺序）。
   • MongoDB 将 doc_A 从数据库中永久删除。
   • MongoDB 将 doc_A 的内容返回给你的 Java 代码。
   • 结果：成功删除一个文档。

2. 第二次调用 findAndRemove(query, ...)

   • 你的代码再次执行完全相同的 findAndRemove(query, ...)。
   • MongoTemplate 再次向 MongoDB 发送相同的命令：“请根据 query 找到一个文档并删除它。”
   • MongoDB 开始在集合中查找。但此时，doc_A 已经不存在了。假设现在只剩下 doc_B 符合条件。
   • MongoDB 找到了 doc_B。
   • MongoDB 将 doc_B 从数据库中永久删除。
   • MongoDB 将 doc_B 的内容返回给你的 Java 代码。
   • 结果：再次成功删除一个文档。

那么，为什么你会觉得只有一个成功了呢？

最可能的情况是，你的数据库中一开始就只有一个文档符合 Query 条件。

让我们用这个更常见的情况再走一遍流程：

假设你的数据库中只有一个文档 doc_A 符合 Query 条件。

1. 第一次调用 findAndRemove(query, ...)

   • MongoDB 找到了 doc_A。
   • MongoDB 将 doc_A 删除。
   • 你的代码收到了被删除的 doc_A 对象。
   • 结果：成功删除一个文档。

2. 第二次调用 findAndRemove(query, ...)

   • MongoDB 再次根据 query 进行查找。
   • 但是，符合条件的 doc_A 已经在第一次调用中被删除了。
   • 数据库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符合 query 的文档。
   • findAndRemove 方法找不到可删除的文档，所以它什么也不做。
   • 你的代码收到了 null，因为没有文档被删除。
   • 结果：没有文档被删除。

这就是你观察到的现象：“只有一个删除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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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解决方案：如何删除所有匹配的文档？

如果你想删除所有匹配 Query 条件的文档，你不应该使用 findAndRemove。你应该使用 remove() 或 deleteMany() 方法。

方法一：使用 remove()

这是比较传统的方法，功能强大且直接。

import org.springframework.data.mongodb.core.MongoTemplate;
import org.springframework.data.mongodb.core.query.Query;
import com.mongodb.client.result.DeleteResult;

// 假设 mongoTemplate 和 query 已经创建好了
// Query query = new Query(Criteria.where("status").is("ARCHIVED"));

DeleteResult result = mongoTemplate.remove(query, YourEntityClass.class);
// 或者指定集合名称
// DeleteResult result = mongoTemplate.remove(query, "your_collection_name");

long deletedCount = result.getDeletedCount();
System.out.println("成功删除了 " + deletedCount + " 个文档。");

remove() 方法会一次性删除所有匹配 query 的文档，并返回一个 DeleteResult 对象，你可以从中获取被删除的文档数量。

方法二：使用 deleteMany() (更推荐)

在较新的 Spring Data MongoDB 版本中，deleteMany() 是更推荐的方法，因为它和 MongoDB Shell 的 db.collection.deleteMany() 命令在命名上保持了一致，语义更清晰。

import org.springframework.data.mongodb.core.MongoTemplate;
import org.springframework.data.mongodb.core.query.Query;
import com.mongodb.client.result.DeleteResult;

// 假设 mongoTemplate 和 query 已经创建好了
// Query query = new Query(Criteria.where("status").is("ARCHIVED"));

DeleteResult result = mongoTemplate.getCollection("your_collection_name").deleteMany(query.getQueryObject());

long deletedCount = result.getDeletedCount();
System.out.println("成功删امی " + deletedCount + " 个文档。");

// 注意：deleteMany 是在 Collection 对象上调用的，需要用 getCollection() 先获取
// 并且它接受的是原生的 Document 对象，所以需要 query.getQueryObject()

小提示：MongoTemplate 自己也直接提供了 remove 方法，它的底层会根据情况决定是调用 deleteOne还是deleteMany。对于多文档删除，直接用 mongoTemplate.remove(query, ...) 是最简单直接的。

总结

方法	findAndRemove	remove / deleteMany
目的	原子地查找并删除一个文档	删除所有匹配的文档
删除数量	最多 1 个	0 到 N 个
返回值	被删除的文档对象（T），如果没找到则返回 null	删除结果（DeleteResult），包含删除的数量
使用场景	当你需要像处理队列一样，取出一个数据并立即处理，同时确保其他线程不会取到同一个数据时。	当你需要批量清理或删除符合特定条件的数据时。

所以，请根据你的业务需求选择正确的方法：

• 需要原子地取走一个文档并处理它：用 findAndRemove。
• 需要删除所有符合条件的文档：用 rem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