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奇怪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为我就是个没有固定原则的人。我很想自己的心性能够沉淀安定下来,心总是在飘荡,像一个追寻莫名温度的气球,随着生活的风游来荡去。在外面那静如深潭的躯壳下,那是一个如此迷茫的灵魂。他不知道自己欢喜和愤怒的理由,也不知道如何迎合现世各种演出的挑逗,多番云雨后灵魂点上一支烟,袅袅烟雾中无法触碰到生命的快感。一颗敏感的心可以无穷尽地了解和认识这个世界,可以翻然醒悟,可以醍醐灌顶,可以对外界冷漠清醒,它总是无法看清自己。它在周围庞大的压迫下像个浸泡在羊水中闭着眼睛放不开手脚的婴孩儿,跟随心跳,我听到了世界的节拍,兴奋而又迷惘。
内心无比空阔辽远,仿佛能够容下最广阔的时光,跳动的力量强大到可以震撼林林总总的各色轮回。但是他也是最幼稚而无助的,我永远看不清自己,世界落下干净的雪,能够照亮阴暗天空下的一切,唯独不能让我看清自己。老俞说我无比强大却会被自己打到。大概就是这样吧。我有时候恨透了这生活,恨透了所有人,暴出连篇的粗口咒骂;有时候悲伤到无比附加,似乎缺乏靠近,而当人靠近时一边拥抱一边用力地捏紧了背后的匕首。是啊,我是无比矛盾混乱的一个人。
温情的外表下是冰冷疏离的心灵。强迫吧,强迫自己去喜爱,去伪装吧,伪装成别人希望的样子,手指掠过坚硬的眉角,去嘲笑那些虚伪、貌合神离。总有一天,我会用达摩克利斯之剑割断自己斩杀所有充斥这世界的伪善。你的爱是假的,你的关怀是假的,你的到来只为了带走我身边的一样东西而不是我,你让我怎么能不伤心愤怒。夜晚站在一个漩涡中间大声呼唤你,你也不会回应一个波动,本来就是静止的嘛,就让他们都静止下来吧。
我会躲起来,远离这一切黑暗与冰冷,我恨你们所有人。当你再也看不清我,我会在另一个角落嘲笑这个荒唐而又残存温度的世界。一切都太晚了,绝望到最后,都只能化作一个叹息,持续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