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北欧文化：从《玩偶之家》到北欧黑色犯罪小说

北欧文化：从《玩偶之家》到北欧黑色犯罪小说

《玩偶之家》的魅力与演变

《玩偶之家》自问世以来便取得了巨大成功，其结局中娜拉摔门而去的场景极具冲击力，成为了戏剧史上的经典一幕。易卜生本人也表示，整部剧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场景而创作。该剧于1879年12月21日在哥本哈根皇家剧院首演，距出版仅两周，到20世纪初已在46个国家上演。在北欧国家，它更是广受欢迎，三个月内三个版本共售出13500册，各大报纸纷纷评论，多地多次演出并引发广泛讨论。

然而，《玩偶之家》在传播过程中并非一帆风顺。除德国、英国和法国外，许多国家接触到的是经过这三国中介的“国际化易卜生”作品。而且，当时缺乏全面的版权法保护知识产权，易卜生的戏剧常被出版商和导演随意修改。丹麦直到1903年才加入《伯尔尼公约》，这使得未经授权的翻译和演出在德国等国家屡见不鲜。

在德国，由于担心保守观众的反应，易卜生在1879年不情愿地创作了一个替代结局，即“德国结局”。在这个结局中，娜拉为了孩子选择留下，避免他们“失去母亲”。这一结局虽重新平衡了娜拉作为母亲、妻子和独立个体的身份动态，但也强调了母亲角色和自尊之间的矛盾，延续了两者相互排斥的观念。易卜生认为这是对自己作品的“野蛮侵犯”，因为它移除了剧中最具爆发力的元素——娜拉摔门的场景，而这一场景正是易卜生成为女性解放倡导者的标志。不过，“德国结局”在德国及其他地区与原结局一同被使用和出版，但从未在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引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玩偶之家》的演出历史展现了多种不同的解读。从允许门半开、不排除娜拉回归和托瓦尔德改变可能的埃及版，到娜拉开枪打死托瓦尔德的德国版，结局各不相同。朱莉·霍利奇认为，该剧的成功可能不在于审美创新和观众对娜拉的认同，而在于围绕孩子被遗弃和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