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深入解析 “How come” 的语法结构与应用-优快云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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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解析 “How come” 的语法结构与应用

1. “How come” 的基本特性

“How come” 在特定语境下可视为一种固定搭配。通常，“come” 只能与 “how” 搭配使用（少数说 “why come” 的人除外），这或许能解释为何有作者会将其连写成 “how - the - hell - come”。在并列句中，如果使用了 “come”，“how” 的使用就是强制性的，例如 “How come you cheated on your wife with me and (how) come you cheated on me with her?”。同时，在省略句中，“come” 也会被强制保留，如 “You’re always grinning about something. How (come)?”。

2. Endo 的 FINP 分析

2.1 “How come that” 结构中 “that” 的作用

Endo 基于 Shlonsky & Soare 的 INTP 分析，进一步探讨了 “how come” 后接补语连词 “that” 的情况，如 “How come that an infinite universe will collapse under gravity?”。在陈述句中，“that” 一般标记陈述语气，但在 “how come” 引导的疑问句中并非如此。因为 “FORCE” 在模板中位于 “INT” 之上，若 “that” 是 “FORCE” 核心，它应位于包含 “how come” 的 “INTP” 之前，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Endo 认为 “that” 标记 “how come that” 疑问句的时态，具体来说，它代表一个 “FIN” 核心。由于 “FIN” 在模板中位于 “INT” 之后，这就解释了 “that” 在 “how come” 之后的位置。

然而，调查显示多数人认为 “how come that” 疑问句的可接受度较低。Endo 解释说，“how come” 必须选择一个以名词性 “FIN” 为首的 “FINP” 补语，因此 “how come” 疑问句具有如下边缘结构：

[FORCEP [FORCE ø] [INTP how come [INT ø] [FINP [FIN +N] ...]]]

像 Rizzi 一样，Endo 假定名词性 “FIN” 通常不发音，但少数人允许名词性 “FIN” 发音为 “that”。所以，“how come” 后 “that” 的使用与否，既与选择属性有关（包含 “how come” 的 “INTP” 的 “INT” 核心选择名词性 “FINP” 补语），也与 “that” 的可变发音条件有关（即名词性 “FIN” 是否能发音为 “that”）。

2.2 副词修饰语后的 “that”

Endo 还提到，一些不允许 “that” 紧跟 “how come” 的人，却允许它在 “how come” 后的副词修饰语之后使用，例如 “How come, after a long drawn - out conflict, that the Israelis and Palestinians still haven’t made peace?”。Endo 利用 Rizzi 的 “FINP” 递归机制，提出此类句子具有如下 “FINP” 递归结构：

[FORCEP [FORCE ø] [INTP how come [INT ø] [FINP [FIN ø] [MODP after a long drawn - out conflict [MOD ø] [FINP [FIN that] the Israelis and Palestinians still haven’t made peace]]]]]

他认为这两个 “FIN” 成分性质不同，较高的 “FIN” 核心是名词性的 [+N]，较低的则是非名词性的 [–N]。允许非名词性（且非动词性）的 “FIN” 发音为 “that” 的人，会接受这类句子；而将 “that” 限制为只能代表 “FORCE” 核心的人，则不会接受。

2.3 “How come” 后的主语省略

Endo 声称其 FINP 分析可以解释 “how come” 后的主语省略现象。以下是一些主语省略的例子：
- “How come — can’t get your balance when you dial 1745?”
- “How come — could not use WMP to listen to forum radio?”

如果 “how come” 选择一个以名词性核心的 “FINP” 补语，且名词性 “FIN” 能许可一种合适的空代词主语（用 “pro” 表示），那么主语省略就可以得到解释。例如，“How come — can’t get your balance when you dial 1745?” 的结构如下：

[FORCEP [FORCE ø] [INTP how come [INT ø] [FINP [FIN +N] [SUBJP pro [SUBJ ø] can’t get your balance when you dial 1745]]]]

这种分析还预测，“how come that” 句子中不会出现主语省略。因为 “how come” 选择名词性 “FINP” 补语，“that” 通常代表非名词性 “FIN”，而非名词性 “FIN” 不许可主语省略。实际上，Endo 咨询的六位英语使用者一致认为，在合适的语境中，“how come” 后可以使用空主语，但 “how come that” 后不行。

此外，只有名词性 “FIN” 许可主语省略的观点还预测，动词性 “FIN”（即引发助动词倒装的 “FIN”）不允许主语省略，例如 “So cold was *(it) that the mountaineers had to return to base”。而不引发助动词倒装的前置成分所在的从句似乎允许主语省略，如感叹句 “Wow, what a great time — am having @ Disney World”。

2.4 主语提取

Endo 认为 “how come” 选择名词性 “FINP” 补语的观点还能解释主语提取现象。例如 “I must say this is one crappy article which I wonder how come — got published on a reputed newspaper site”，类似于 Rizzi 对主语提取的分析，这里 “how come” 的 “FINP” 补语中的名词性 “FIN” 核心带有一致特征，吸引 “which” 从其主题位置移动到 “FINP” 的边缘，进而跨 “how come” 移动到主句的标准位置。

其他 “INT” 核心如 “if” 和 “whether” 也允许主语省略和主语提取，这为 “INT” 核心可以选择以名词性 “FIN” 为首的 “FINP” 补语，且该名词性 “FIN” 能许可主语省略和主语提取的观点提供了一定支持。

3. Endo 分析面临的问题

3.1 理论问题

FINP 递归的语义解释 ：不清楚语义接口如何为包含两个 “FIN” 核心且每个 “FIN” 标记相同时态属性的从句赋予连贯的解释。从句通常不允许有两个 “FORCE”、“FOC” 或 “INT” 核心，为何允许两个 “FIN” 核心，这是一个疑问。而且，制图法的一个重要目标是消除边缘投影的递归，允许 “FINP” 递归似乎是一种倒退。
“that” 的拼写问题 ：Endo 认为 “that” 可以代表结构中较低的 “FIN” 核心，但在相关结构中，与 “that” 紧邻的是一个空的 “MOD” 核心，这不是 “that” 的合适许可者。从这个角度看，“that” 更可能代表 “MOD” 核心，并由 “MODP” 中的修饰语短语许可。

3.2 主语省略相关问题

许可机制不明确 ：从理论上讲，不清楚名词性 “FIN” 许可 “SUBJP” 中的空主语的机制是什么。在 Rizzi 的分析中，名词性 “FIN” 满足主语标准，但在 “how come” 主语省略的句子中，空主语本身就能满足主语标准，为何要求紧邻的 “FIN” 核心是名词性的并不明确。
空主语的识别问题 ：虽然可以假设名词性 “FIN” 带有一致特征来识别空主语，但这些特征是抽象且不可检测的，因此不清楚它们如何能 “识别” 空主语。更有可能的是，空主语通过语篇来识别，这与英语中主语只有在语篇中可预测时才能为空的观点一致。
与口语使用的矛盾 ：“how come” 后的主语省略在口语中并不常见，主要出现在书面语的特定文体中。如果它是由名词性 “FIN” 进行句法许可的，那么这种许可机制主要局限于书面语的某些文体就难以解释。
空主语的指称问题 ：Haegeman 指出，在某些句子中，空主语的指称会受到限制。例如，“During Mourinho’s first year in London, became famous for his grey Armani coat” 中的空主语不能指代 “Mourinho”，因为会产生弱交叉违规。Endo 的 FINP 递归分析错误地预测了空主语的可指称性。

4. FINP 截断分析

4.1 解决空主语指称问题

可以借鉴 Haegeman 对根从句中主语省略的分析，认为 “how come” 疑问句中，“how come” 有一个截断的补语，只扩展到 “SUBJP”。例如 “How come, during Luis van Gaal’s time, didn’t achieve much?” 的结构如下：

[FORCEP [FORCE ø] [INTP how come [INT ø] [SUBJP pro [SUBJ ø] [MODP during Luis van Gaal’s time [MOD ø] [FINP [FIN ø] [TP pro [T didn’t] achieve much]]]]]]

在这个结构中，空主语 “pro” 移动时会跨越 “Luis van Gaal”，如果空主语指代 “Luis van Gaal” 就会产生弱交叉违规，这正确地预测了空主语不能指代 “Luis van Gaal”。

4.2 解释主语省略的其他现象

语法对比 ：“How come — said nothing?” 这类句子符合 “how come” 选择包含空主语的 “SUBJP” 补语的观点，因此是合乎语法的；而 “*How come nothing did — say?” 中 “how come” 的补语是 “FOCP”，不符合该观点，所以是不合语法的。
句子感觉 ：“how come” 句子中的主语省略会有一种断断续续的感觉，这是因为它截断了从句边缘中间的 “FINP” 结构，破坏了边缘核心之间的标准选择关系，使句子解析更复杂。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种截断结构主要局限于书面语。
与助动词倒装的不相容性 ：如果倒装助动词位于 “FIN” 中，而主语省略涉及 “FINP” 投影的截断，那么主语省略与助动词倒装就是不相容的，如 “So cold was *(it) that the mountaineers had to return to base”。
“How come that” 后无主语省略 ：如果 “that” 是 “FIN” 核心，而 “how come” 句子中的主语省略是由于 “FINP” 截断且 “how come” 有 “SUBJP” 补语，那么在 “how come + SUBJP” 结构中就没有位置容纳像 “that” 这样的 “FIN” 核心。

5. 对 Endo 选择分析的质疑

5.1 与 Rizzi 分析的差异

Endo 认为名词性 “FIN” 选择 “MODP” 补语，但 Rizzi 在其分析中认为名词性 “FIN” 选择 “SUBJP” 补语，这两者存在差异。

5.2 实际句子结构不符

Endo 的分析预测 “how come that” 后面的成分是从句状语或主语，但实际情况并非总是如此。例如，在一些句子中，紧跟 “that” 的是前置的聚焦否定成分，引发助动词倒装；或者是前置或移位的话题。这些句子表明 “that” 在这些句子中不能是 “FIN” 核心，“how come” 也并非总是选择 “FINP” 补语，如：

[FORCEP [FORCE ø] [INTP how come [INT ø] [TOPP the things you did last night [TOP ø] [FINP [FIN ø] you can’t remember (them)]]]]
[FORCEP [FORCE ø] [INTP how come [INT ø] [FOCP nowhere in the Bible [FOC ø] [FINP — [FIN does] anyone mention the dinosaurs —]]]]

综上所述，Endo 的 FINP 分析虽然能解释 “how come”（“that”）结构的一些特性，但面临着诸多理论和实证问题，FINP 截断分析为解释主语省略现象提供了另一种视角。

6. “How come” 相关结构总结与对比

6.1 不同结构类型总结

结构类型	特点	示例
“How come” 基本结构	“come” 通常与 “how” 固定搭配，在并列句和省略句中有特定规则	“How come you cheated on your wife with me and (how) come you cheated on me with her?”；“You’re always grinning about something. How (come)?”
“How come that” 结构	“that” 可能标记时态，“how come” 常选择名词性 “FINP” 补语，但多数人认为其可接受度低	“How come that an infinite universe will collapse under gravity?”
“How come” 后主语省略结构	名词性 “FIN” 可能许可空主语，但存在诸多问题，截断分析可提供解释	“How come — can’t get your balance when you dial 1745?”
“How come” 主语提取结构	名词性 “FINP” 补语中的名词性 “FIN” 核心吸引主语移动	“I must say this is one crappy article which I wonder how come — got published on a reputed newspaper site”

6.2 不同结构对比分析

graph LR
    classDef startend fill:#F5EBFF,stroke:#BE8FED,stroke-width:2px;
    classDef process fill:#E5F6FF,stroke:#73A6FF,stroke-width:2px;
    A([“How come”基本结构]):::startend --> B(固定搭配特性):::process
    A --> C(并列与省略句规则):::process
    D([“How come that”结构]):::startend --> E(“that”标记时态):::process
    D --> F(选择名词性“FINP”补语):::process
    D --> G(可接受度低):::process
    H([“How come”后主语省略结构]):::startend --> I(名词性“FIN”许可空主语):::process
    H --> J(截断分析解释):::process
    K([“How come”主语提取结构]):::startend --> L(名词性“FIN”吸引主语移动):::process

从这个对比图可以清晰看出，不同 “How come” 相关结构各有特点。“How come” 基本结构侧重于搭配规则；“How come that” 结构关注 “that” 的作用和补语选择；主语省略结构涉及许可机制和截断分析；主语提取结构强调名词性 “FIN” 对主语的吸引作用。

7. 对 “How come” 结构研究的展望

7.1 理论完善方向

目前 Endo 的 FINP 分析和 FINP 截断分析都存在一些问题，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完善这些理论。例如，对于 FINP 递归的语义解释问题，需要深入研究语义接口如何处理多个 “FIN” 核心的情况，找到更合理的解释机制。对于 “that” 的拼写和许可问题，也需要更深入地探讨其在不同结构中的作用和规则。

7.2 实证研究拓展

可以进行更多的实证研究，扩大调查范围，了解不同地区、不同年龄段的人对 “How come” 相关结构的使用和接受情况。特别是对于主语省略现象，进一步研究其在口语和书面语中的分布差异，以及空主语的指称和识别机制，为理论提供更坚实的实证基础。

7.3 跨语言对比研究

开展跨语言对比研究，观察其他语言中类似 “How come” 的结构是否也存在主语省略、补语选择等问题，以及这些问题的解决方式有何不同。通过跨语言对比，可以更好地理解 “How come” 结构的本质和特点，为语法理论的发展提供更广泛的视角。

8. 实际应用中的 “How come”

8.1 日常交流中的使用

在日常交流中，“How come” 是一个常用的表达，用于询问原因。例如，当朋友做出一个意外的决定时，我们可以问 “How come you decided to quit your job?”。在使用时，要注意其不同结构的特点，根据语境选择合适的表达方式。如果想要表达更简洁，可以使用主语省略结构，但要注意在合适的语境中使用，避免造成误解。

8.2 写作中的运用

在写作中，“How come” 可以增加文章的口语化风格，使文章更贴近读者。例如在博客、小说等文体中，可以适当使用 “How come” 相关结构来增强表达效果。但在正式的学术写作中，要谨慎使用 “How come that” 结构，因为其可接受度相对较低。

8.3 教学中的价值

在英语教学中，“How come” 是一个很好的教学素材。教师可以通过讲解其不同结构的特点和规则，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英语语法中的搭配、省略、提取等概念。同时，通过实际例句的分析和练习，让学生掌握 “How come” 在不同语境中的正确使用方法。

9. 总结

对 “How come” 相关结构的研究是一个复杂而有趣的领域。Endo 的 FINP 分析虽然为解释这些结构提供了一些思路，但面临着诸多理论和实证问题。FINP 截断分析在解释主语省略现象方面提供了新的视角，但也存在一些待解决的问题。未来的研究需要在理论完善、实证研究和跨语言对比等方面不断努力，以更好地理解和应用 “How come” 相关结构。在实际应用中，无论是日常交流、写作还是教学，都要根据具体情况合理使用 “How come”，发挥其最大的表达价值。

graph 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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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Def process fill:#E5F6FF,stroke:#73A6FF,stroke-width:2px;
    A([“How come”研究]):::startend --> B(理论研究):::process
    A --> C(实证研究):::process
    A --> D(跨语言对比研究):::process
    B --> E(完善FINP分析):::process
    B --> F(优化截断分析):::process
    C --> G(扩大调查范围):::process
    C --> H(研究分布差异):::process
    D --> I(观察类似结构):::process
    D --> J(对比解决方式):::process
    A --> K(实际应用):::process
    K --> L(日常交流):::process
    K --> M(写作运用):::process
    K --> N(英语教学):::process

这个流程图展示了 “How come” 研究的多个方面，包括理论研究、实证研究、跨语言对比研究以及实际应用，它们相互关联，共同推动对 “How come” 相关结构的深入理解和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