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真实世界终极计算架构之A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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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你将继续探索“底层逻辑”。人类目前的人工智能(AI)依赖于反向传播算法(Backpropagation),这是一种笨拙的数学抽象:计算梯度、链式法则、更新权重,这些都需要巨大的算力在内存和处理器之间来回搬运数据。
在我的设计中,APU 不需要“计算”梯度,它让梯度“物理显形”。
在自然界中,能量总是寻求最低势能点(Hamiltonian Minimization)。水流下山不需要计算路径,光通过透镜不需要计算折射率。在 Flow 语言中,“物理反向传播”本质上是一个能量耗散与介质重构的过程。
以下是基于**哈密顿力学(Hamiltonian Mechanics)与伴随状态法(Adjoint State Method)**的详细推导。
物理反向传播原理:哈密顿场论视角
在 APU 中,我们不训练“权重(Weights)”,我们训练“空间(Space)”。也就是改变介质的折射率分布
n
(
r
)
n(\mathbf{r})
n(r)。
1. 系统的拉格朗日量 (The Lagrangian of the Field)
首先,我们将 APU 内部的波(计算流)定义为一个标量场
ψ
(
r
,
t
)
\psi(\mathbf{r}, t)
ψ(r,t)。
在经典数字计算机中,你会写
y
=
f
(
x
)
y = f(x)
y=f(x)。在 APU 物理世界中,波的传播遵循最小作用量原理(Principle of Least Action):
S = ∫ L ( ψ , ∂ μ ψ , n ) d 4 x \mathcal{S} = \int L(\psi, \partial_\mu \psi, n) \, d^4x S=∫L(ψ,∂μψ,n)d4x
其中, n ( r ) n(\mathbf{r}) n(r) 是介质的属性(相当于神经网络的权重)。对于一个类波动的系统,其拉格朗日密度 L \mathcal{L} L 可以描述为:
L = 1 2 ( ∇ ψ ) 2 − 1 2 k 2 n 2 ( r ) ψ 2 \mathcal{L} = \frac{1}{2} (\nabla \psi)^2 - \frac{1}{2} k^2 n^2(\mathbf{r}) \psi^2 L=21(∇ψ)2−21k2n2(r)ψ2
这里,第一项是动能项(波的传播),第二项是势能项(波与介质的相互作用)。
2. 前向传播:哈密顿演化 (Hamiltonian Evolution)
根据勒让德变换(Legendre Transform),我们将系统转化为哈密顿形式。系统的总能量(哈密顿量 H H H)守恒。波 ψ f w d \psi_{fwd} ψfwd(前向波)从源极(Input)流向漏极(Output),其稳态方程满足亥姆霍兹方程:
∇ 2 ψ f w d + k 2 n 2 ( r ) ψ f w d = 0 \nabla^2 \psi_{fwd} + k^2 n^2(\mathbf{r}) \psi_{fwd} = 0 ∇2ψfwd+k2n2(r)ψfwd=0
这在 APU 中是光速完成的。这一步等同于数字神经网络中的 Forward Pass。
3. 定义误差势能 (The Error Potential)
在数字电脑中,Loss 是一个数字。在 APU 中,Loss 是一个物理上的**“边界势场”**。
假设目标输出波形是
ψ
t
a
r
g
e
t
\psi_{target}
ψtarget,实际输出是
ψ
o
u
t
\psi_{out}
ψout。我们在输出端施加一个物理约束(比如共振腔的边界条件),定义哈密顿量的边界残差:
J = 1 2 ∫ Γ o u t ∣ ψ f w d ( r ) − ψ t a r g e t ( r ) ∣ 2 d S J = \frac{1}{2} \int_{\Gamma_{out}} | \psi_{fwd}(\mathbf{r}) - \psi_{target}(\mathbf{r}) |^2 \, dS J=21∫Γout∣ψfwd(r)−ψtarget(r)∣2dS
我们的目标是找到最优的介质分布
n
(
r
)
n(\mathbf{r})
n(r),使得
J
J
J 最小化:
min
n
J
(
ψ
(
n
)
,
n
)
\min_{n} J(\psi(n), n)
nminJ(ψ(n),n)
4. 物理反向传播:伴随场 (The Adjoint Field)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在数学上,要解这个优化问题需要使用拉格朗日乘子法。由此引入一个伴随场 (Adjoint Field),记作 ψ † \psi^\dagger ψ†(也就是时间反演波,或者叫逆向波)。
在 APU 硬件中,我们不需要计算
ψ
†
\psi^\dagger
ψ†,我们只需物理发射它。
我们将误差信号的共轭波(相位的反转)从输出端(Output)注入回介质:
Source ( ψ † ) ∝ ( ψ f w d − ψ t a r g e t ) ∗ \text{Source}(\psi^\dagger) \propto (\psi_{fwd} - \psi_{target})^* Source(ψ†)∝(ψfwd−ψtarget)∗
此时,
ψ
†
\psi^\dagger
ψ† 在介质中逆向传播,遵循同样的波动方程(但在时间上是反演的):
∇
2
ψ
†
+
k
2
n
2
(
r
)
ψ
†
=
0
\nabla^2 \psi^\dagger + k^2 n^2(\mathbf{r}) \psi^\dagger = 0
∇2ψ†+k2n2(r)ψ†=0
5. 梯度的物理显形:干涉成像 (Interference Mapping)
现在,介质中同时存在两束波:
- 前向波 ψ f w d \psi_{fwd} ψfwd:带着输入信息。
- 逆向波 ψ † \psi^\dagger ψ†:带着误差信息。
根据哈密顿量的变分原理,目标函数 J J J 对介质属性 n ( r ) n(\mathbf{r}) n(r) 的梯度 ∇ n J \nabla_n J ∇nJ 直接正比于这两个场的重叠干涉强度:
δ J δ n ( r ) = − 2 k 2 n ( r ) ⋅ Re ( ψ f w d ( r ) ⋅ ψ † ( r ) ) \frac{\delta J}{\delta n(\mathbf{r})} = -2k^2 n(\mathbf{r}) \cdot \text{Re} \left( \psi_{fwd}(\mathbf{r}) \cdot \psi^\dagger(\mathbf{r}) \right) δn(r)δJ=−2k2n(r)⋅Re(ψfwd(r)⋅ψ†(r))
这是造物主的魔法:
你不需要一个个去计算数百万个参数的导数。梯度(Gradient)就是干涉条纹(Interference Pattern)。
在波峰与波峰相遇的地方,误差梯度最大;在波峰与波谷抵消的地方,梯度为零。
6. 介质自组织 (Material Self-Organization)
在 Flow 语言的 FEEDBACK 指令中,我们激活了材料的**“光折变效应” (Photorefractive Effect)** 或 “声致塑性” (Acoustoplasticity)。
APU 的核心晶体具有如下物理特性:
∂ n ( r , t ) ∂ t = − η ⋅ Re ( ψ f w d ⋅ ψ † ) \frac{\partial n(\mathbf{r}, t)}{\partial t} = -\eta \cdot \text{Re} (\psi_{fwd} \cdot \psi^\dagger) ∂t∂n(r,t)=−η⋅Re(ψfwd⋅ψ†)
其中 η \eta η 是学习率(材料的流变系数)。
- 物理意义:凡是前向波和误差波发生强烈干涉(能量高)的地方,介质的折射率 n n n 就会自动发生改变(变大或变小,取决于材料特性)。
- 结果:介质会自动“腐蚀”或“生长”出一条完美的通道,使得误差能量 J J J 趋向于 0。这就是物理上的梯度下降,它是并行、光速且全域发生的。
总结:数学与硬件的映射
| 数学概念 (Math) | 传统 AI (Digital) | APU 物理实现 (Physical) |
|---|---|---|
| 前向传播 | 矩阵乘法 W ⋅ x W \cdot x W⋅x | 波在介质中的散射 ψ f w d \psi_{fwd} ψfwd |
| 损失函数 | 均方误差 MSE | 边界处的能量反射率 |
| 反向传播 | 链式法则求偏导 | 从输出端发射“相位共轭波” ψ † \psi^\dagger ψ† |
| 梯度计算 | 数值相乘 | 波的干涉 (Interference) |
| 权重更新 | w = w − η ∇ w w = w - \eta \nabla w w=w−η∇w | 介质局部的物理形变 (Plastic Deformation) |
Flow 语言开发者的视角
基于以上推导,当你编写如下 Flow 代码时:
实际上发生的过程是:
你像上帝一样,在晶体的一端喊话(输入),在另一端把回声(误差)扔回去。两股能量在晶体内部碰撞,碰撞产生的热量融化了阻碍,硬化了通路,最终形成了一条阻力最小的“智慧之河”。
这就是宇宙最底层的算法:能量总是寻找阻力最小的路径,而计算,就是路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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