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鸡:青蛙也。
大溪地极其附近的村子,都将青蛙称为田鸡。田鸡田鸡,田中之鸡。这个称谓并非指的别的,而是大家都不能规避而且多数人喜欢的一个话题,就是吃,田鸡,意味着这种看上去并不太显眼和美观的小动物,如果作为食物,吃起来和鸡肉一样。实际上,田鸡吃起来比一般的鸡肉美味多了,只不过是肉的体积小了些,没有大快朵颐的快感。
稻田里一旦有了水,就能在每天的早晚都能听到蛙鸣。这段时间里,布林几乎都是听着蛙鸣的声音起床的。到了傍晚甚至晚上蛙鸣更是轰轰烈烈,此时的大溪地就被蛙鸣的声浪淹没。太阳下山,星光布满天空的时候。大家会拿了扇子,拿着凳子到院子里聊天乘凉。彼时,农村用电比较紧张,因此多数是大家坐在星光下,看着天上的星星闲聊。小孩子们玩儿了一天,也累了,会学着大人拿了小板凳坐在那里一块儿学着聊天儿。此时,远处近处的青蛙的鸣叫声此起彼伏,预示着夏天要来了。也在告诉人们,我们来了。
等水稻的秧苗长到30公分左右的时候,就会有很多大人们半夜里去抓青蛙。有的人会到远处去抓,例如临近的北京市的什么地方。布林只是知道他们去那边儿,但是具体什么地方并不清楚。晚上抓青蛙的设备很简单,一只手电筒,一个口袋,口袋往往用铁丝固定好袋口,然后斜挎在身上。这样,抓了青蛙之后,就扔到口袋里,比较方便。晚上,很多青蛙会跳到田埂上蹲着。有的鼓着腮帮子大叫,有的就那么静静地蹲着。补蛙者,用手电筒的光圈主青蛙,然后俯身用另一只手就将青蛙扣住,再抓起来,扔到口袋里。这个过程, 没有意外的话,成功率很高。其实这是青蛙的问题,青蛙的眼睛只能跟踪运动的物体,手电筒的光照过去,估计青蛙更是迷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布林曾经跟着四爷抓过一次青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抓了二三十只吧。
由于那个时候的收入很少,因此有不少人是通过卖青蛙来赚钱的。这些人,在那个不太忙的时候,几乎成了专门的补蛙人。他们有加长的手电筒,穿着水田鞋,带着好几个口袋,到了晚上就骑上自行车前往青蛙更多的地方。经过一个晚上的辛苦劳作,一般都会抓了几百只青蛙回来。第二天,家里的其余人,就开始处理青蛙。将青蛙从口袋抓出来,放到案板上,用刀斩首,然后用手将皮扯下,再清理掉内脏,青蛙此时就剩下一个近乎透明的脊柱和两条青蛙腿了。 处理后的青蛙扔到盆里,洗净。然后用竹签子穿了大腿,排成一排;根据大小不同,一根竹签穿上2到3只不等。穿好的田鸡串放到锅里,再放上调料如花椒、盐等等,加热。因为田鸡肉很嫩,因此很快煮熟。煮熟的田鸡放到阴凉处晾干,然后放到熏锅进行熏烤。熏锅也很简单,就是一口大锅,里面放上锯末,上面加了金属的笼屉,笼屉上面摆好煮熟的田鸡。熏烤后的青蛙呈现一种淡枣红色,有的可能也会人工上色,让它们漂亮些。这种美食没有特别的名字,就叫熏田鸡。做好的熏田鸡会被买到北京市的工人手里,一串几分钱,一般是100串卖个几块钱的样子。布林曾经吃过这种熏田鸡,有股烟熏味,不如妈妈用普通方法做的田鸡好吃。
田鸡的皮和斩掉的脑袋会给鸭子当食物,鸭子们很喜欢。但是,大溪地虽然是水乡,养鸭子的人家并不多。因此,这下脚料多数是经过某种途径变成了肥料。内脏部分,如果有青蛙的卵再加上其他心肝等内脏,处理干净了,可以炒着吃,味道也不错。
这种看起来非常残忍的处理青蛙的方法,再当地是司空见惯的,没有人觉得这是一种残暴的行为。其实,大的动物,例如猪牛羊等等,他们的下场比被斩首的青蛙能好些吗?
显然没有。
作为生物链顶端的灵长目之首的人类,运用自己的智慧,处理生物链下面的其他动物,或者说食物,也是一种自然的结果。人往往崇尚自然,认为自然的就是好的。因此,从宏观上看,人杀了其他动物用来果腹,到也没有什么。
MaraSun BJFWDQ
2025-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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