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百年之后：组合子的深入洞察

百年之后：组合子的深入洞察

1. 组合子的百年审视

一个世纪过去了，我们该如何看待组合子呢？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可能仍是我们所知的最纯粹的计算表示方式，但对人类而言却理解起来颇具难度。

随着计算和计算范式的发展，我们在许多方面正逐渐接近组合子的核心思想。Wolfram语言的基础符号结构，以及过去40年里个人构建的诸多成果，追根溯源都深受组合子思想的影响。

传统计算机系统工程倾向于将计算的不同方面分离，如数据、数据类型、代码、函数、变量和控制流等。然而，组合子表明，实际上无需进行这些区分，一切都可以整合在一起，由相同的动态“计算材料”构成。

但这种纯粹的思想对人类来说具有很大的迷惑性，因为我们理解事物往往依赖于“固定锚点”来赋予意义，而在纯粹且不断变化的s、k组合子的海洋中，我们缺乏这样的锚点。不过，存在一种折中的方法，这也是构建Wolfram语言这样的全面计算语言的可行途径。

2. 符号表达式与计算统一

在实际应用中，关键是将一切表示为符号表达式，并通过反复应用变换来计算这些表达式。Wolfram语言中的符号表达式与组合子表达式类似，只不过前者包含数千个不同的符号结构，用于表示分子、城市或多项式等。

从组合子中我们可以学到，“数据”和“代码”本质上并无区别，都可以用符号表达式表示，并且都能作为计算的原材料。“数据”也不必维持特定的类型或结构，其内容和构建方式都可以是计算的动态输出。

例如，早期的实用计算中，程序常被设置为指令序列，形成“过程式”程序，如：

x = f[x]; x = 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