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进化稳定的交流与语用学

进化稳定的交流与语用学

在过去20年左右，人类合作进化的研究备受关注。该研究的基础问题是，当个体有搭便车的动机时，合作如何在进化上保持稳定。而交流进化也存在类似问题：当个体有不诚实的动机时，信号传递如何在进化上保持稳定。这一博弈论问题是动物信号理论的核心问题。本文旨在探讨该问题的可能解决方案，并分析哪些方案最适用于人类交流，同时借助语用学的见解，阐明问题的本质和相关议题。

1. 人类交流进化稳定性研究现状

令人惊讶的是，相较于合作进化和语言进化的大量研究，人类交流进化稳定性的问题长期以来未得到足够重视。过去15 - 20年，语言进化研究从小众领域发展成为成熟的学科，相关会议频繁召开，研究论文数量不断增加。然而，以人类交流进化稳定性为核心的研究却寥寥无几，除了少数例外，这方面的研究进展有限，与合作进化研究的发展形成鲜明对比。

2. 人类交流进化稳定性的两个问题

虽然合作和交流问题有相似之处，但将交流问题仅从合作角度考虑可能会产生误导，因为人类交流的进化稳定性实际上存在两个问题，而非合作进化中的一个问题。这两个问题分别是：
- 信号可靠性问题 ：我们如何知道信号的含义与我们所理解的一致？
- 信号诚实性问题 ：我们如何信任信号所传达的含义？

这两个问题对应语用学中交际意图和信息意图的区别。交际意图指说话者希望听者识别其有传达信息的意图，信息意图则是说话者向听者传达某一信息的意图。语用学认识到，说话者发出话语时，不仅希望听者理解内容，还希望听者明白这是一种交际行为。

因此，交流需要两种必要的合作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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