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故事（五）：阿牛的故事：苦果-优快云博客

本文链接：https://blog.youkuaiyun.com/u011496538/article/details/139888196

从哪里说起呢，从小学，有些记忆可能模糊了，还是从初中讲起吧，初中的记忆已经很清晰，而且故事比较有意思。

很快就到春节。家家户户都各自忙着张罗自家的事情。杀猪，杀鸭，包粽子，买年货，贴对联，扫房子等等。到处是一片喜乐融融的样子。到初二以后，还要走朋友，串亲戚。到初三，初四，附近的村子还有篮球比赛。我们几个一起去看了几场篮球赛。到初五，阿牛就返回厂里上班。我和阿文一直留到新学期开学。我们每天除了看球赛，探讨未来。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电视剧。当时阿文的家里只有他和弟弟两个人，他老爸长期在外面打工，很少回来。即使是过年，也很少见他回来过年。我和阿文平时就躲在他的小房间里偷偷看电视剧。

很快到新学期开学。我和阿文还是和往常一样，每个月给对方写一封信。但是和阿牛就几乎没有沟通过。当时没有手机，而且他的具体住址也不清楚。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给家里打电话，要伙食费。听老妈说阿牛成家了。说是一个女孩子挺着大肚子自己找上门来的。最后那女孩子还到广东找到到阿牛。顿时我突然明白怎么回事，感到非常震惊。一方面感觉阿牛年纪轻轻就成家，今后会担负起很多责任，会失去很多青春的快乐。但是另一方面又羡慕阿牛，觉得他成家立业，不再依赖家里，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自从那时起，阿牛再也没有回过家。每次我回去只能从老妈口中得知他的一些情况。阿牛和他哥哥分了家，家里的田地和家产分成三份，他一份，他哥一份，他老爸老妈一份。阿牛的老爸老妈自己住，谁都不跟。

一晃，两年过去了。我和阿文高中毕业，都顺利考上大学。阿文考上了省外一个二本学校。我也考了二本。

我和阿文考上大学那一年，阿牛回来了。我们去看他。感觉陌生了许多。阿牛抱着孩子，显得苍老了许多，黝黑了许多。但是还是那样硕壮，健康。但是从他脸上已经看不见那昔日灿烂的笑容。我们也第一次见到了他老婆。比阿牛矮了半个身子，很胖。怎么看都和阿牛配不上。他们两站在一起，怎么看都看不出两人是夫妻。不管从言行举止，或者从相貌上看。都找不出一点相像的。我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感觉阿牛和我们已经没有可以聊的话题。从谈话中我得知阿牛这次回来是要起房子的，说是要和哥哥分家，成家了，就不能老是和老爸老妈住在一起。

过年那几天，我去了几次，叫阿牛一起去阿文家喝酒。可每次阿牛都说带孩子，脱不开身。我不太清楚，到底是真的忙，还是不太愿意见我和阿文。事情一直拖到开学的时候。我再次去叫阿牛，说是第二天和阿文各自去读大学了，以后也许就没有什么机会再聚，所以无论如何今晚都要聚一聚。阿牛听我这样说，才勉强答应。他问了老婆，他老婆瞟了我一眼，很不情愿的点点头。

那晚，阿牛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

“来，喝。”阿牛又举起碗，一饮而尽。从脸上一直到脖子上都是红红的。

我给阿牛满上，阿牛已经连续喝了几大碗。酒是自家酿的，度数不是很高，但是喝多了也会醉。

阿牛又是一饮而尽。脸上已有点醉意，眼睛变得有些痴呆。开始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当年的事情上。

“兄弟，教训啊。你们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当年我就是太冲动了。控制不了自己，而且没做好安全措施，才弄成今天的样子。”阿牛望着天花板一边叹气，一边说。眼神中流露出太多的伤感和无奈。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要给阿牛满上，可是阿文暗示了一下。我放下了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