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ker, Moby, Containers

本篇内容是根据2017年5月份#47 Docker, Moby, Containers音频录制内容的整理与翻译

Solomon Hykes 参加了节目，谈论了 Docker、Moby 项目以及 Go 非常适合容器管理的所有内容。

过程中为符合中文惯用表达有适当删改,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rik St. Martin: 好的，大家好，欢迎回到 GoTime 的另一期节目。今天是第 47 期，我们的赞助商是 Toptal。今天的嘉宾包括我自己，Erik St. Martin，还有 Carlisia Pinto --- 打个招呼吧，Carlisia。

Carlisia Thompson: 大家好。

Erik St. Martin: 今天代替 Brian 出场的是 Adam Stacoviak。

Adam Stacoviak: 大家好！

Erik St. Martin: 能让你从幕后走出来，真的太好了。对于没听过 Adam 另一期节目的朋友来说，Adam 是我们的制作人之一，他总是躲在幕后；我们终于让他走出来了。

Adam Stacoviak: 没错……就像一个魔术师，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偶尔露面……而 Solomon！我必须为 Solomon 出场，这就是原因。

Erik St. Martin: 说到这里……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特别嘉宾，Docker 的 CTO 和创始人 Solomon Hykes。

Solomon Hykes: 大家好！感谢邀请我。

Adam Stacoviak: Solomon，非常感谢你抽出时间参加节目；虽然安排上有些波折，但我们一直在期待这次节目。 Docker 是一个巨大的项目，显然每个人都在深入了解它并不断探索。

我们在 Changelog 的节目中早在第 89 期就采访过你。当时用你自己的话来说，那好像是 20 年前的事了，感觉像是很久以前了……你怎么看？

Solomon Hykes: 是啊，感觉确实很久以前了，我对那次对话有很美好的记忆；那次节目非常有趣。

Adam Stacoviak: 给正在收听直播的听众，我会在聊天中放上 链接，大家可以标记一下。链接也会出现在节目笔记中，记得去看看……听听我以前（他们说的）年轻的声音，那时的 Adam，哈哈……

Erik St. Martin: 他今天在我们管理频道里分享了那期节目，我开始听……哇，你的声音真的听起来很年轻。 [笑声]

Adam Stacoviak: 或许是因为当时的音效调节不够？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总之……Docker！它是从 DotCloud 开始的，对吧？

Solomon Hykes: 是的。

Adam Stacoviak: 当时的 DotCloud 是什么？或许人们不需要太多你的介绍，但至少需要了解你今天的身份---你是 Docker 的 CTO 和创始人……带我们回到 DotCloud 的时代吧。给我们一些怀旧的回忆，有什么只有你知道的可以在节目里分享的？

Solomon Hykes: 好的……我不知道是否只有我知道，但当我们做那期 Changelog（第 89 期）的时候，我是一个名叫 DotCloud 的公司的创始人兼 CEO，后来这家公司成为了 Docker。当时我们刚刚发布了 Docker 项目，但还没有完全转型为只支持 Docker 的公司，虽然我觉得那已经很快就要发生了。但在 Docker 之前，还有六年的 DotCloud 时光。所以总的来说，我已经在这个公司工作了九年多了，DotCloud 是一个平台即服务（PaaS）的产品。如果你熟悉 Heroku 或 Google App Engine，类似的产品……它是一个托管服务，开发者可以用它来部署和扩展他们的应用。

基本上，你写代码，把代码交给我们，然后其他一切我们来处理。我们负责扩展、运行等等。我们在底层使用容器来提高效率。很多人问我们，“哇，这个技术真酷。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想付费使用你们的服务，但我想自己实现这个技术。”

Erik St. Martin: 人们想要免费用东西？[笑声]

Solomon Hykes: 是啊，真不可思议（笑）。其实，我们并没有发明这种技术；我们是基于底层的系统构建的。当时 Linux 正在逐渐改进对容器的支持，但这仍然是一个非常小众的技术。当我们在 2008 年开始时，你必须对内核进行大量修改，所以只能用于非常小众的场景。然后在 2012 到 2013 年左右，你可以在未修改的 Linux 内核上自己运行容器，这让很多事情成为了可能。

总之，我们听到了足够多的需求，最终决定开源底层技术，这就成了 Docker。当然，为什么它会流行起来，这仍然是一个结合了神秘、运气和（从我的角度看）努力工作的结果。后来我们卖掉了 PaaS 业务，只专注于 Docker。

Erik St. Martin: 你提到有点惊讶它会如此受欢迎……但该给的功劳还是要给，对吧？是的，Linux 内核里有容器功能，但我觉得 Docker 让它变得更容易接近了，对吗？大多数为 Linux 开发软件的人并不了解或者不熟悉 cgroups 和 namespaces。我觉得 Docker 真的让这些变得更容易接触，而且还有这种便携的镜像格式……

Solomon Hykes: 是的，实际上……有趣的是，Linux 容器本身就已经存在而且为人所知，尽管它只被一小部分专业人士知道，比如系统工程师和运维人员---他们会基于这些构建平台。但你说得对，这是一种非常晦涩的技术，老实说，当时它还不够成熟。Linux 容器在那时并没有稳定到高质量的程度……但实际上，我们利用了“容器”这个词的双重含义。Linux 容器是一个非常具体的技术概念，用来沙盒化你的运行应用……但我们将这个术语扩展到了类似“运输集装箱”的含义，后者完全是另一回事。它更多的是关于如何移动东西、如何使它们可重复使用以及如何标准化移动的格式。

直到今天，我觉得不同的人对“容器”这个词的理解是不同的。第一个定义是一个非常专业和小众的定义，而运输集装箱是一个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主流术语，这实际上也是 Docker 专注的领域。

对于 Docker 来说，Linux 容器只是我们用来交付更广泛功能的一个特性，而这个更广泛的功能是为你的代码提供“运输集装箱”。

Erik St. Martin: 我这里有一个有趣的问题，想听听你的看法……我发现虚拟机（VM）和容器之间的区别在于，Docker 因为很好地抽象了概念，所以人们常常会混淆它们很相似。很多人会把 tcpdump 和其他随机工具放进容器里，然后加载它们，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理解容器更接近于一个高度配置的进程，而不是一个真正的虚拟机。你觉得人们也有类似的困惑吗？

Solomon Hykes: 是的，对于我们来说，有一个普遍的主题，那就是不同的人对 Docker 或容器有着不同的理解或体验，他们有着不同的看法。Docker 社区一直以来都非常多元化。换句话说，不同的人对容器和 Docker 有着不同的期望，有时候甚至会对什么才是正确的答案产生激烈的分歧。

对我们来说，管理这种情况一直是一个挑战。但老实说，这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设计初衷：我们说，“你知道吗？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对所有事情达成一致才能从同样的工具中受益。” 或许让人们在不同的定义中找到共同点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那种建设性的分歧会推动我们前进……而且我认为大部分情况下，这是有效的。

举个例子，Docker 社区中有很多开发者和运维人员。我们都知道，开发者和运维人员在事情上的优先级和看法是非常不同的，而这种差异反而带来了好处。一方面，有 Linux 专家、系统工程师等专业人士，他们以一种方式看待容器；另一方面，现在有很多前端开发者刚刚开始接触后端，Docker 对他们来说是一种非常简单的方式去处理后端事务。如今，还有一些完全初学编程的人，Docker 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安全、有趣的起点，让他们不会感到被评判，并且身边有一群乐于帮助他们的人。

这些是两个非常极端的群体，但挑战在于：“我们如何让所有人都参与到同一个社区中，一起讨论容器？” 这并不总是容易的。

Erik St. Martin: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观点，我之前从未考虑过。

Carlisia Thompson: Solomon，我想请你回顾一下从平台即服务（PaaS）转型为开源项目的那个阶段……因为我在想---毫无疑问，你们现在是一个成功的案例，这让一切变得更加引人入胜……所以我在想，你有一个按使用付费的服务，人们也在使用你的服务，但他们却说“我们不想为此付费”。我从一个商业视角来问这个问题，特别是对于那些想创业或正在创业的人……我自己也会有这个问题，我想大家也会很好奇，所以我们来聊聊这个吧。

当时你们处于这样一个阶段：人们在使用你的服务，但他们不想为此付费。那么，你们是如何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不是说，“我们调整一下定价模式”或者“我们提供更好的服务，让人们觉得他们的花费物有所值，从而愿意付费”？对我来说，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反直觉的决定---“不如把它提取出来，作为一个开源项目提供。” 这种转变是怎么发生的？你们当时有一个明确的计划吗？这个过程是怎样的？

Solomon Hykes: 这是个好问题。并不是说人们不想为我们的服务付费，我们就放弃了这个服务……实际上，DotCloud 这个产品还是挺成功的；我们有客户，我们在稳步增长，也确实有一部分客户从中得到了价值。而且我们并没有遇到紧急危机。当时我们账户里有足够的钱……我记得我们还有两年的资金储备，所以这不是一个资金问题，也不是“没人想要这个产品，他们不想付费”的问题。但我们确实有两个问题：一是潜在客户的市场规模太小，我们看到其他同样面对这个市场的公司都不太成功。基本上，每一家平台即服务的初创公司都失败了。

有些公司通过并入更大的公司而避免了失败，这对它们来说是很好的选择。但显然，没有一家非常成功的大型平台即服务公司可以让你指着它说：“我想和他们竞争。” 所以我们普遍觉得，我们所在的市场没有未来。同时，我们看到了一个更大的人群，他们来找我们说：“我们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一些东西，可以给我们吗？” 他们并不想要免费使用我们的服务，而是想要别的东西；他们想要的是构建自己服务的基本模块，关键在于定制化。

当你为客户提供一切时，问题在于这是一个一刀切的解决方案；你有一个单一的、整体的平台，它为你做了所有事情，要么接受，要么放弃。这确实很方便，但如果你想要定制化，就做不到；你只能离开，或者等待 DotCloud 添加这种定制化功能。而有了容器，你就像有了一个乐高积木套装。你可以混搭，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只需要有这些基础模块可用。

我经常举的一个例子是普通玩具和乐高的对比。我们当时有一个特定的玩具，一些人喜欢，但更多的人说：“嘿，我能不能改一下这个或者那个？你能不能让我自己造一个玩具？只要给我乐高就行了。” 所以我们开始在旁边做一些实验。我们做了一个副项目---也就是后来成为 Docker 的项目---来看看如果我们给人们提供“乐高”会是什么样子。结果是立竿见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