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证人：早话家伙

早话家伙

    早话家伙在冰鞋上说话并抢在步行者之前。话象空榛子一样从他嘴里掉出来。它们很轻，因为是空的，不过却多得很。每千个空榛子里有一个有仁儿，不过这是偶然的。早话家伙不说任何经过考虑的话，他在这之前就说。不是他心满溢而是舌尖满溢。他说什么也无关紧要，只要是他最先开始说就行。他用眨眼表示讲话继续，还没有结束呢，接着他又眨眼并且一直眨眨，直到对方放弃希望并注意倾听．

    早话家伙不为了坐而降身，这类事慢得很，他更喜欢在溜冰场上东奔西跑，那坦又亮又滑，而其他同伙则匆匆地赞赏着他。黑暗他避开。报纸他吞下。他看它看得象自己说它那样快，一会儿它就变成了他的话并从他的嘴中滚滚而出，报道着昨天和大后天。时间对他来说很容易对付，别人在十分费力地扛着它，而他却超过了它，抢在它前头，而且从未喘息作歇。所以，看哪张报也全都一样，他每一堆拉出一张，只要总有别的，就哪张都不算旧，再说标题也都很容易交换。

    早话家伙从未有过变化，因为没有任何事粘得住他的身。人和衣服他立刻就可脱离：在近乎无形中他准遇上别的；至于人们，他们都有反复出现的名字。既然没名字不行，他们就随便说一个，而且刚说完有来眨眼，人们以为他在开玩笑。但谁也来不及问。

    早话家伙持有亲戚是为了作练习。在他的头脑中他们跟凡人毫无二致，单单他们不怎么新就已够他讨厌的了。他更愿能把他们换成别的，熊后又换，并且一直换个不停，因为他们过分强调跟他熟悉．绍果很容易滥用时机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