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洞下面是河

（从季丰那出来，外面下着大雨，）汪在小区内路上的水面水泡在流淌低处，也在破灭，灯光昏黄，强劲疾风，美化的小树叶叶摇曳飕飕，夜静，风雨急骤的声音比白天沁息更让我怀想，在那阴暗只有竹床的红砖不到二十平方的小屋在那堆（坝，土堆梯形的最上表面）上，我跪在床上小手放在那开了小洞的一砖宽长的窗，小洞就是一个小洞，看着外面下着的雨，童年、当下同样的看雨，雨水在空中有点直斜，听着瘦城河的哗哗声，瘦城不是城，是村，老人说是凤凰落下的地方，一蹬地腾飞离开的时候踩下了爪子五个印记就是五条河口，我听得就是眼前漆黑而无法看见的那其中的一条这样的河流，河很宽有远离之意，漂浮之意，这没有伙伴一个人无语静穆的一小孩，那双认真的眼睛在洞口看着洞口另一边另外一世界，对面是村庄是瘦城，一家挨着一家的砖瓦房在河另一岸的一高堆下，小孩知道对岸是一座桥，桥下有桥洞，桥洞下面是河，在桥上顺眼看桥下越延越宽泛的河水方向，竹篙或木头打下的桩在靠河岸有足够的距离尼龙网围起来处渔民叫‘段’（此为江苏苏北盐城一段口语方言），水天交接引接每天的红色鲜艳的太阳从水面托起，白云蓝天，耀眼水面银光，河水岸边一堆杂物，黑乎乎的树枝树皮，烂草菱角，季头（根据方言音随便写下的两字），浮萍，水花生，不知名水草，在离开这天籁的地方去母亲的长大的村庄林上后下水小船悠游后才知道那水中那不知名的无人注意的草儿有的有星星大一样的花起嗅比家养的花来的淡淡伊人清香让人不自觉幻想水中从不上岸的姑娘，还有那长长的割来盖酱麦的夏天编织起来挂门前挡蚊子的草，河的两岸都是堆，两堆的各自另一面脚下都是村舍，那种青色的质朴颜色的砖房，是桥连接了两岸一村人的方便，当然还有木船（我们叫它小鸭槽子），在那个整天沉默只认识爸妈哥哥的小孩―――我想为什么不给我家和对岸建一个桥呢，河太宽而且只有我一家从小时候我隐隐约约能想到这是原因，爸妈在我那么大的时候在我印象里对我教导的话很少的几乎没有，但有一句我记得清楚：有人在对岸喊要过河，跑来告诉我们（爸爸或妈妈，这句话对哥哥也有同样的交代）一声。在这个漂离的小芳洲上是百亩鱼塘和田是对岸的那些人家的，也有我家那么一块，傍晚总是等待爸妈从那一块早点回来，一家人围在一火油灯下一矮桌边吃晚饭很是温馨从那幼小的心灵就能敏感到。来到林上后也有同样的桥同样大河有堆有堆下的村舍都在河的两岸的堆下，在林上和瘦城之间是我户口所在地―――九龙口，老人说香港的九龙是水上海之龙，我们这是陆上河之龙，九条河口一片只有水和芦苇荡从沿堆得一排排野性大叶撑天之感的树的间隔空白处可以让你目及到，下雨天是看不到得只能听蛙的声音一处或是另一处。房间又闷热了，外面雨停了有好长时间了，它只阵阵，夏雷阵阵，电脑散热性能不好，该关了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