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老睡不好,几乎每晚都在梦里挣扎,一夜醒来好几次。对别人来说,过年欢天喜地的,我却很难受。往事历历在幕,母亲忙碌的身影和她做的满桌飘香的菜在脑海里那样清晰。年前,母亲总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打扫院子、屋子,购买年货,一派繁忙。大年三十,大家端坐饭桌,享受美味时,母亲独自一人在厨房里烹煮,一道一道地上菜。年后,母亲接待走访的亲朋好友。一切仿如昨日却物是人非。母亲在世,回家团圆是一种期盼。母亲不在了,家也散了。惟有记忆如此恍眼,让人心碎。父亲虽然离经叛道,但一想起这个年他不得不过得孤单冷清,对于我同样是种刺痛。
上学时候,我们学无神论,学唯物主义。根深蒂固的思想让我清醒得认识一切不再重来,我悔恨万分却什么也无法挽回。有时我真想从此信奉神灵,那样至少对自己来说,是一个解脱。人活在世,一旦没有了精神寄托,这生活就如嚼蜡,无滋无味。母亲是我最宁静的港湾,如今她已走远,我常常觉得孤零零地活在世界上,承受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再也无人可以分担,再也无人牵挂自己。
我不想去婆家过年。婆婆就是婆婆,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外人,入侵者。所以无论她的儿子和我相亲相爱多少年,她也不会拿我当亲人。我宁愿自己在北京当个宅女,也不愿意和她相处。顾着他的面子,我没有和她吵过架,然而她对我所说的所做的,就如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里。
这个年,对于我,为何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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