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ows 1.0核心开发团队时隔40年后重聚，鲍尔默忆往昔！

原创于 2025-12-19 21:04:14 发布 · 524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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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年前，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边争论、边试错、边通宵，把 Windows 1.0 一点点写了出来。

40 年后，他们因为一段埋在系统里的隐藏彩蛋，再次坐到了一起。

这场重聚由微软前 CEO 史蒂夫·鲍尔默牵头。那时的他还不是微软 CEO，而是公司第 24 名员工、比尔·盖茨招来的第一位商业经理，与工程师们并肩推进这个前途未卜的项目。谁也没想到，这个曾被质疑“没什么前景”的初尝试，会成为改变个人计算历史的起点。

在这次聚会上，很多鲜为人知的往事被重新讲起。以下，是外媒 GeekWire 披露的 Windows 1.0 开发者们对那段历史的集体回忆。

作者 | GeekWire 编译 | 苏宓

出品 | 优快云（ID：优快云news）

要把当年参与开发 Windows 1.0 的工程师重新凑到一起，办一场 40 周年的聚会，其实绝非易事。不过他们没想到，帮忙“牵线搭桥”的，竟然是自己年轻时留下的一个小“玩笑”——一个当年悄悄塞进 Windows 1.0 系统里的隐藏彩蛋。也正是从这段不起眼的代码开始，后来一步步发展出了主导整个 PC 世界的 Windows 平台。

事情要追溯到 1980 年代中期，产品正式发布之前，开发团队悄悄在代码中加入了一份“鸣谢名单”，列出了成员的名字。这份名单并不会直接显示，只有通过特定的按键组合才能看到。

有趣的是，传闻中，比尔·盖茨当时在因系统运行缓慢而一气之下猛敲键盘，结果误打误撞触发了这个隐藏操作，看到了那份名单。但这次“意外发现”并没有带来好结果。

开发团队随后决定把触发方式的按键组合设计得更加隐蔽。从那以后，这份名单一直没有被外界注意到。

直到 2022 年，一位研究人员在逆向分析老版 Windows 的二进制文件时，才再次将它翻了出来。

当 Windows 1.0 团队决定在今年举办 40 周年聚会时，这份名单成为了他们的“线索”。它既像一个时间胶囊，又成了聚会的“嘉宾名单”。

上周二晚上，Windows 原始核心团队的一部分成员在史蒂夫·鲍尔默位于贝尔维尤的办公室共进晚餐。他们一边回忆往事，一边纠正历史记录，也感叹当年在几乎不可能的条件下所取得的成就。

“如今开发者拥有各种工具，可以轻松拖拽操作，”早期 Windows 开发者 Rao Remala 说，同时表示，他愿意向任何人挑战：在当年的 64K 段内存限制和其他技术约束下，构建一个可运行的 PC 操作环境。

“你在 ChatGPT 里面试过了吗？”鲍尔默开玩笑道。

今年，对微软来说，是充满纪念意义的一年：公司 50 周年，Excel 诞生 40 周年，以及互联网转型 30 周年。然而，这次聚会与众不同——它让人看到微软历史上最艰苦的项目之一：当时关键资源，包括预算和计算能力，都极为有限，但团队依然创造了令人惊叹的成果。

微软的里程碑平台

Windows 1.0 当年通过一套 5.25 英寸软盘发布，从技术上讲，它被认为是一个“图形应用程序员环境”，而不是完整的操作系统，因为它必须运行在 MS-DOS 2.0 上。

微软在 1983 年 11 月宣布正在开发 Windows。但由于团队经历了领导层变动、技术挑战，以及用户界面设计的争论（例如，窗口是平铺显示还是重叠显示），发布被一再推迟，这也让业界指责微软在兜售“空头支票”。

最终，Windows 1.0 于 1985 年 11 月 20 日正式亮相。

那时，苹果的 Macintosh 已经凭借其优雅的界面（至少按 1980 年代的标准）成为行业标杆，而市场上也已有其他基于 DOS 的替代方案。

虽然很多人更看好 Mac 的精致设计，但微软押注于广泛的 PC 兼容性，而这一策略最终取得了成功。

之后，微软曾因与 IBM 的 OS/2 合作而短暂背离初衷，但随着 Windows 3.1 的大获成功，以及 Windows 95 成为全球标准，这一系列努力终于开花结果。

然而，没有 Windows 1.0，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这个耗时数年的高强度项目，为微软最终成为全球最有价值公司之一奠定了基础。

对于鲍尔默来说，他在成为微软 CEO 之前，就已被委以 Windows 1.0 项目的推进任务。这次 40 年聚会唤起了他许多旧日回忆和情感。

“在我在微软参与的所有项目中，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对这个项目最为自豪，”他对团队说道，并表示自己真的感到是团队的一部分。

临场应变中的探索

这场聚会中，许多故事被一一讲出，其中一些还是首次公开。

当年团队在微软位于贝尔维尤的办公室工作，那时公司还没有搬到雷德蒙德。团队成员大多在二十多岁，有些甚至还在十几岁。（鲍尔默当时已近 30，是办公室里年纪较大的员工之一。）这也可以解释当时的工作文化。

“工作和社交生活——根本没有区别，一切都融在一起了，”曾负责 Windows 1.0 窗口管理器的 Scott Ludwig 回忆道，这是核心系统，负责处理窗口、输入、事件、菜单和对话框。

他们很多事情都是边做边摸索。比如，Lin Shaw 在 1984 年 8 月加入团队，距离原定发布日期还有几个月，那时一台打印机的驱动都还不存在。她建立了带状渲染架构——一种一次渲染页面一条带的方法，以适应内存限制——这一设计一直沿用到 Windows 95。

她经常熬夜加班，不过在她看来，这是世界上最棒的工作。“感觉就像大学生活，”她在聚餐时说，“只是我拿工资而已，而且还非常丰厚。”

那时候比尔·盖茨也会参与其中，甚至还会关注到最微小的细节。Mark Taylor 曾开发计算器和其他早期 Windows 应用，他回忆道，盖茨曾要求他在 Reversi 游戏中去掉一个计时延迟——不是为了加快游戏速度，而是为了让 Windows 看起来更快。多年后，随着芯片性能提升，这个动作执行得太快，反而变成了一个“漏洞”。

Joe King 当年负责 Windows 的控制面板，他的办公室就在鲍尔默对面，中间隔着一堵很薄的墙。每天，他都能看到一拨又一拨人来参加所谓的“SteveB 会议”。每个人参加会议时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一开始声音不大，像是在低声讨论；接着鲍尔默开始来回走动，声音逐渐拔高，手势越来越多；等情绪推到最高点，会议也就结束了。

“门一开，总会有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走出来，”King 回忆说，“然后鲍尔默立刻精神满满地迎接下一个人。这种场面，我一天能看到好几次。”

Tandy Trower 也回忆起自己 1985 年加入 Windows 团队的经历。当时，另一位产品经理 Rob Glaser（后来创办了 RealNetworks）曾提醒他，这个项目前景并不乐观，甚至可能走不通。

“我加入微软，是带着让软件真正服务大众的愿景，”Trower 说。而鲍尔默正是用同样的愿景向他介绍了 Windows 项目。

Trower 接下工作后才发现，负责开发的主管已经离职。鲍尔默安抚他说，产品“基本快做完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当 Trower 提出一些改进想法——比如支持重叠窗口、使用比例字体——得到的回应总是同一句话：“你还想不想今年发布？”答案当然是想。最终，Trower 一直参与 Windows 的开发，直到 Windows 95，这段微软生涯前后持续了 28 年。

程序员兼音乐家的 Marlin Eller，一开始其实对 Windows 并没有太大兴趣，他真正想做的是一款音乐记谱编辑器。入职第一年结束时，比尔·盖茨问他接下来想做什么，Eller 便如实讲了自己的想法。盖茨听得很认真，随后却抛出一个现实问题：“这个市场有多大？”Eller 心里很清楚，答案并不乐观。

不过，盖茨很快换了个思路。要做音乐记谱，首先得有一套图形系统——画线条、椭圆、曲线。而操作系统本身，同样需要这些底层能力来支撑电子表格和图表。就这样，Eller 被拉进了 Windows 项目。

“很多人不知道，”Eller 在聚餐前半开玩笑地说，“Windows 当年是为了让我能做音乐记谱才写的，其他人其实都是在给我打工。”

一些恶作剧

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恶作剧。比如，在 Windows 1.0 上线前的一两个月，开发者 Mark Cliggett 决定搞点小趣味。他写了一个程序，可以逐渐关闭电脑屏幕上的比特，并趁鲍尔默不在时，把程序安装在他的机器上。

当然，团队里也少不了一些恶作剧。比如，在 Windows 1.0 上线前的一两个月，开发者 Mark Cliggett 决定搞点小花样。他写了一个程序，可以逐渐关闭电脑屏幕上的像素，然后趁鲍尔默不在，把程序悄悄装到了他的机器上。

“当时真是做了几个错误的决定，”Cliggett 承认道——在同事电脑上放置恶意程序，还是未来的 CEO，而且完全没想到，几年后整个行业都得为安全问题头痛。Marlin Eller 花了一个小时才搞清楚出了什么问题，而值得称赞的是，鲍尔默并没有因此记仇。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比如，有人传言 1985 年复活节的早晨 9 点，Ballmer 开了一个会议，还记录了没到场的人。事实是，会议确实开了，但他并没有记名字。Ballmer 解释：“我不会把它称作忠诚测试，那只是为了定下基调。”

还有人说，团队为了发泄压力，用糖和硝石制作炸弹和火箭，甚至让保安闻到味道报警。实际上，这件事发生在 Windows 后续版本开发时。据当事人回忆，保安还加入了他们，在停车场炸交通锥。警察后来来了，但团队已经躲进图书馆。

关于 Windows 1.0 的经典传说还有很多很多。对鲍尔默来说，做 Windows 1.0 的经历让他总结出了一种至今仍在用的管理方法。刚上任开发经理的第一天，他把自己从项目负责人那儿听来的各项进度安排重复给团队听，结果大家都笑了。鲍尔默称这叫“偷笑测试”（snicker test）——把领导说的计划复述一遍，看大家的反应。如果有人笑了，那就说明你听到的根本不是事实真相。

但鲍尔默强调，Windows 的真正价值远不止这些趣闻。他说，如果 Windows 推迟两三年发布，就不会成为关键产品。关键在于“在正确的时间交付足够多的正确东西”。“你们做到了，这简直令人惊叹，”鲍尔默说，“它真的改变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