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百日已至,学考脱节,家长在网课与托管间徘徊,孩子未来何去何从?]
温州龙湾区的三月,春日午后,暖阳费力地穿透城市的雾霾,给街角洒下几缕微光。寺前街北市咖啡店内,暖黄灯光与日光交织,温馨又慵懒,咖啡香气四溢,客人们轻声低语,或谈着生意,或唠着家常。
靠窗位置,坐着身形清瘦的马骁老师,忙里偷闲,享受一份清香。他身着素色衬衫,外搭深灰色针织开衫,肘部的补丁透着股书卷气。手指修长,正轻轻叩击桌面,眉头微蹙,眼神满是忧虑,显然在为中考百日冲刺揪心。
“哟,马老师,真巧啊!”刘翠花大嗓门一吼,打破宁静。她刚从商场血拼完,一头毛糙卷发随意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双颊因逛街余热泛红。大红棉袄印着俗气金花,黑色紧身裤勾勒出发福身材。风风火火走进来,眼睛一扫,瞅见马骁,拉过椅子重重一坐,刺耳声响引来侧目。“我正愁呢,我家婉晴初三了,就剩 100 天,我这心啊,天天悬着。”说着,眉头皱成“川”字,双手搓着衣角。
马骁被惊,随即浅笑,推推黑框眼镜,镜腿在脸颊蹭出白印:“是啊,考试没考纲,课内简单课外难,学考分离,孩子、家长都压力山大。”声音温和沉稳,尽显师者耐心。
刘翠花一听,愁容更甚,眼眶泛红,撇嘴叹气:“听说她爸苏德彪想给孩子报考试帮,我心里直痒痒,又怕不靠谱。”右手无意识划圈,眼神游离纠结。
马骁来了兴致,眼睛睁大些,身子前倾:“哦?考试帮?说来听听。”
刘翠花瞬间来了精神,双手挥舞:“一门课 1899,多报有优惠,两门 1799,三门 1699,新高一时更贵,一门 3000 多。人家靠大数据扫题,专抓高频考点,清华北大老师授课,六轮筛选出来的精英啊!周六正课,课间辅导随时答疑,初一初二基础差的都能补上。有人 100 天提 100 多分。比咱线下小托管班强太多,托管班就凭经验,哪有这大数据、清北名师!”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差点飞出来,脸上满是向往,转瞬又垮下,满是担忧。
马骁点头,托下巴摩挲胡茬:“是不错,可线上学习坑也多。孩子自律差,钱花了不学咋办?考不上普高只能去职高。中考跟古代科举似的,一考定乾坤,这 100 天太关键。”边说边摇头,眼神无奈。
刘翠花一拍大腿,“啪”一声脆响:“可不是嘛!就纠结这 100 天婉晴能不能提分。错过这村没这店,新高一课程涨钱又加难度,新初一还得重新规划。咱这应试教育,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美国素质教育虽好,咱照搬不了,得适应国情。”眼神坚定又迷茫,似困在迷宫。
画面一转,苏德彪坐在昏暗书房。电脑蓝光映脸,照出疲惫与期待。他穿着发白的蓝色家居服,头发蓬乱,紧盯着屏幕,考试帮易老师说得眉飞色舞,催着要地址寄资料。苏德彪边听边点头,不时挠挠头,心里直犯嘀咕:这网课,真有那么神?
对面街,中河路那边厄曹禾家客厅暖黄灯光轻柔洒下。厄曹禾魁梧壮实,宽松灰 T 恤配旧牛仔裤,胡茬几日未刮,透着沧桑。坐在初一女儿伊莎贝拉旁,关切看着女儿写作业。伊莎贝拉马尾辫凌乱,额前碎发遮眼,小脸皱成一团嘟囔:“爸,有些网课我真听不懂,像听天书。”厄曹禾耸肩,宽肩微动,苦笑:“学习途径多了,反倒挑花眼。”
再看咖啡店,刘翠花双手抱头,手肘撑桌,脸埋手臂,愁眉苦脸带着哭腔:“我想去打工多挣点钱,可钱投孩子学习上,她要不珍惜,我心疼死。线上学习,人都找不着,出问题咋整?线下托管虽一般,好歹能找到人。”声音无助。
马骁抿口咖啡,唇留棕印,放下杯子缓缓说:“家长难处就在这儿,孩子拖沓,家长操心。考试帮价格还行,转介绍优惠 100 块,诱人归诱人,得孩子愿意学。要不,让婉晴去伊莎贝拉家试听几节?现在 AI 学习火,说不定考试帮智能推送、个性辅导合孩子口味。”眼神透着丝希望。
刘翠花眼睛一亮,猛地抬头,头发晃荡,双手拍桌:“这主意好,我回去跟苏德彪商量。这 100 天是硬仗,得找对家伙,不能瞎打。”脸上重燃斗志,似见女儿提分曙光。
这时,刘翠花身旁的小儿子扯扯她衣角。小家伙刚从幼儿园大班放学,虎头虎脑,脸蛋红扑扑像熟透苹果,额前齐刘海下,大眼睛扑闪扑闪,透着好奇。身上穿着卡通图案的蓝色羽绒服,拉链敞开,露出里面印有奥特曼的毛衣,小手攥着个小恐龙玩具,奶声奶气问:“妈妈,你们在说啥呀?”刘翠花摸摸儿子脑袋,柔声道:“大人事儿,宝宝乖哈。”
窗外,天色渐暗,霓虹灯闪烁交织,红、绿、蓝光芒似在讲述每个家庭为孩子拼搏的故事。家长们在网课与托管、投资与回报间徘徊,孩子们在知识海洋或奋进、或迷茫。中考大关,百日冲刺鼓已敲响,何去何从,是每个家庭的难题,答案或许就在这一次次尝试、纠结中慢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