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老年女性囚犯权益困境与改善之路

老年女性囚犯权益困境与改善之路

1. 加州老年女性囚犯现状

在加州，老年囚犯的照料成本高昂，但研究表明，许多老年囚犯再次犯罪的风险相对较低，假释成功率较高。2003 年立法分析师办公室估计，释放 55 岁以上的非暴力囚犯，预算年度可为该州节省约 900 万美元，且未来几年节省的资金会更多，同时不会危及公共安全。

目前，加州立法者面临着因监狱人口老龄化而引发的紧迫财政危机。由于“严惩犯罪”政策，如强制性最低刑期、“三振出局”法以及普遍不愿假释长期囚犯，越来越多的加州人在监狱中变老。然而，监狱并未针对老年人的特定需求和脆弱性进行设计。

1.1 问题范围

• 囚犯数量 ：最新统计显示，该州关押了约 7550 名 55 岁以上的囚犯，预计到 2022 年，加州将有超过 30000 名老年人被监禁。
• 关押成本 ：老年囚犯每年的关押成本约为 70000 美元，几乎是年轻囚犯的两倍。
• 再犯率与假释成功率 ：老年囚犯在监狱人口各群体中再犯率最低，假释成功率最高。
• 健康与安全问题 ：老年囚犯在一个未针对其特定需求设计的系统中变老，面临着独特的健康和安全问题。

囚犯权益倡导组织“囚犯子女法律服务”（LSPC）花费近两年时间调查了加州老年女性囚犯的健康和安全问题。他们对 120 名 55 岁以上的女性囚犯进行了调查，这些囚犯约占 55 岁以上女性囚犯总数的 34%，并对老年女性囚犯及其家人和朋友进行了一系列半结构化访谈。

1.2 调查结果总结

• 监狱规则与环境挑战 ：老年囚犯必须遵守一些对他们来说困难的监狱规则，如听到警报要趴在地上、爬上上铺、接受脱衣搜身等。监狱的建筑环境，如底层床铺数量有限、牢房没有扶手、到食堂要走很长的路等，也让老年人的生活变得困难。
• 居住条件 ：大多数老年女性 8 人一间牢房，监狱很少考虑囚犯的年龄、健康状况或身体限制。尽管许多老年女性表达了对拥挤、噪音、缺乏隐私和代际紧张关系的不满，但她们也重申了与年轻囚犯保持社会关系的重要性。
• 工作要求 ：加州惩教和康复部（CDCR）没有为囚犯设定退休年龄，除了病情最严重和残疾的囚犯外，所有囚犯都必须工作或参加监狱项目。监狱工作人员在分配工作任务时，未能充分考虑个人的年龄、能力、健康状况和身体限制，这经常使老年囚犯面临受伤的风险。
• 医疗服务不足 ：CDCR 未能提供人道的医疗服务是调查中的一个突出问题。受访者提到了几个问题，如 5 美元的自付费用阻碍了就医、治疗等待时间长、难以及时获得药物、缺乏预防保健、营养不足和缺乏心理健康服务等。
• 心理健康状况 ：近一半的老年女性对表明抑郁的问题回答“是”。大多数人认为家人和朋友的外部帮助是她们在服刑期间最大的支持来源。

1.3 调查统计数据

统计项目	具体情况
服刑情况	四分之三的受访者正在服无期徒刑或无假释可能的无期徒刑。
服刑时长	近一半的受访者已服刑超过 16 年。
犯罪因素	一半的受访者认为家庭暴力是其犯罪的一个因素。
摔倒与受伤情况	超过一半的受访者报告在前一年摔倒过。近一半的受访者报告在执行监狱日常任务时受伤，如爬上上铺、听到警报趴在地上或接受脱衣搜身等。
紧急求助困难	四分之一的受访者报告在紧急情况下难以获得帮助。
工作难度	三分之二的受访者报告被分配到难以完成的监狱工作，如清洁工、庭院工作人员和厨房工作。
医疗费用支付困难	近一半的受访者在支付 5 美元的自付费用时遇到困难。

1.4 建议措施

LSPC 的报告提出了两类建议：减少老年囚犯数量的措施和改善老年囚犯监禁条件的短期建议。由于 CDCR 在为最脆弱囚犯提供特定和专业护理方面有着糟糕的历史，老年监狱并不是一个推荐的解决方案。

1.4.1 减少老年囚犯数量

• 实施立法分析师办公室的建议，通过对 55 岁以上的非暴力囚犯进行老年假释，为该州每年节省超过 900 万美元。
• 扩大慈悲释放法的适用范围，将老年和残疾囚犯包括在内。
• 建立家庭监控项目，允许老年囚犯在家中服刑剩余刑期。
• 改革现行假释政策，确保符合条件的服刑不确定刑期的囚犯能够获释。
• 废除加州的“三振出局”法，以遏制老年囚犯数量的指数级增长。

mermaid 流程图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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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减少老年囚犯数量] --> B[实施老年假释]
    A --> C[扩大慈悲释放法]
    A --> D[建立家庭监控项目]
    A --> E[改革假释政策]
    A --> F[废除三振出局法]

2. 阿拉巴马州图特维勒女子监狱的情况

图特维勒女子监狱的“长期服刑者/内部人士”组织源于 2002 年 8 月一群女囚犯提起的 Laube v. Campbell 诉讼。当时，图特维勒女子监狱在一座建于 1942 年、原设计容纳 365 人的破旧设施中关押了 1000 多名女性。每个宿舍都摆满了双层床，夏季酷热，冬季寒冷，窗户只能打开几英寸，个人空间几乎不存在，安全状况也很差。医疗系统当时也陷入混乱，外包给了一家没有监管的私人营利性公司。

12 月，联邦地方法院法官迈伦·汤普森宣布图特维勒监狱不符合宪法安全标准，称其为“定时炸弹”，并要求州官员在 30 天内制定改善计划。

2003 年 4 月，为了减少图特维勒监狱的拥挤状况，该州将 140 名囚犯送往路易斯安那州的一家私人监狱。6 月又送了 100 人，“图特维勒/路易斯安那州转移”开始了。阿拉巴马州惩教部（ADOC）有时会不顾女性囚犯的个人情况，将她们来回转移两三次，对监狱当局来说，重要的是囚犯数量，而不是女性本身。

许多人指出，被送往路易斯安那州的女性被剥夺了教育和治疗项目。图特维勒监狱虽然项目不足，但还是有一些的，而路易斯安那州的私人监狱没有提供任何教育机会。一些女性有法院命令，要求她们完成某些药物治疗或教育项目后才能假释或获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ADOC 称根据她们在图特维勒的良好表现选择囚犯进行转移。

转移几个月后，一群长期服刑的囚犯组成了“长期服刑者/内部人士”组织。该组织希望在决策中有发言权，他们担心一旦到了路易斯安那州，就会被“遗忘”。他们觉得阿拉巴马州把他们送走是让他们被陌生人利用、虐待和忽视，而这些陌生人拿了钱却没有照顾好他们。他们与孩子和家人分离，觉得是时候站出来发声了。

在阿拉巴马州，自 20 世纪 70 年代末以来，监狱中女性和女孩的数量增长了 645%。女性是社会的中坚力量，需要深入研究为什么女性是监狱人口中增长最快的群体。

南方人权中心在 Laube 案中代表图特维勒的女性囚犯。现在该中心帮助在路易斯安那州的囚犯组织起来，学习如何以正确的方式产生影响。从那时起，她们自己努力发展技能，共同制定纲领、为报纸撰写文章、给立法机构的代表写信、讨论立法并让人在立法机构为她们游说，还对假释委员会的“尽职调查证书”政策提出质疑。

她们最大的成就之一是 2006 年立法机构通过了第 15 号联合决议，成立了“刑事司法系统中女孩和妇女委员会”。该委员会负责研究阿拉巴马州刑事司法系统中女孩和妇女的状况、需求和问题。

2.1 性别响应性评估需求

安·雅各布斯和菲利斯·莫德利谈到了对性别响应性风险评估的需求。她们认为女性在犯罪和陷入刑事司法系统的方式上与男性不同，分类和假释决定应该具有性别响应性。所有研究都表明，女性入狱的原因与男性不同，在旨在防止她们入狱的项目中，女性的需求也与男性不同。假装男女相同是没有意义的，区别对待并不是歧视，而是公平。

ADOC 打算开始在分类中使用性别特定标准，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假释委员会也应该使用性别响应性风险评估来确定谁可以安全获释。动态风险评估对于分类和释放决定都是最好的，因为它关注那些可以改变的因素，如住房、就业等，以防止女性再次入狱。

2.2 阿拉巴马州法律问题

阿拉巴马州尚未认识到帮助女性而不是将她们监禁起来的必要性，特别是那些因吸毒成瘾、精神疾病或家庭暴力而陷入困境的女性。该州的自卫法规没有考虑到一些女性入狱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孩子。此外，阿拉巴马州的“从犯”法律使坐在车里的人与进入商店开枪打死店员的人一样有罪。许多被视为暴力罪犯并长期服刑的女性实际上并不知道她们的男朋友或其朋友要去商店抢劫或杀人。

对于该组织中有优秀公设辩护人的女性来说，一些问题得到了关注。但大多数人没有公设辩护人，只有从律师名单中指定的兼职律师，这些律师把她们的案件视为赚取外快的方式，对帮助她们了解情况没有真正的兴趣。这些律师往往会施压让她们接受认罪协议。

2.3 新监狱建设担忧

“长期服刑者/内部人士”组织对该州正在考虑建设的新女子监狱表示担忧。
- 监狱规模 ：她们希望看到一个 700 或 800 张床位的设施，而不是 1600 或 2200 张床位的监狱。她们认为大多数女性应该接受药物治疗或参加工作释放项目，而不是被监禁。如果该州将建设新监狱的资金用于开发工作释放机会和在全州建设药物治疗项目，新监狱可以建得更小。小监狱的好处是可以致力于改造女性，而不仅仅是关押她们。
- 监狱位置 ：图特维勒距离蒙哥马利 30 分钟路程，已经很难请到优秀的护士和医生。如果新监狱建在众多试图吸引它的农村城镇之一，医疗服务将迅速恶化。当然，新监狱应该有足够的人员和空间用于教育、娱乐和项目。

总之，无论是加州的老年女性囚犯问题，还是阿拉巴马州图特维勒女子监狱的情况，都反映出当前监狱系统在对待特定群体囚犯时存在诸多问题，需要通过政策改革和实际行动来改善。

老年女性囚犯权益困境与改善之路

3. 改善阿拉巴马州女子监狱现状的建议

“长期服刑者/内部人士”组织认为，阿拉巴马州应该采取一系列措施来改善女性囚犯的状况，而不是仅仅依赖建造新的大型监狱。以下是具体建议：

3.1 重新分配资源

• 工作释放机会 ：建立更多的女性工作释放场所，让长期服刑的囚犯能够与外界保持联系，出狱后有足够的积蓄来解决住房问题并找到工作。这有助于她们更好地重新融入社会，减少再次犯罪的可能性。
• 药物治疗设施 ：建设管理良好的药物治疗设施，这些设施要能够理解女性在戒毒过程中需要同时解决自卑、缺乏工作技能、儿童保育和心理健康等问题。这样可以帮助真正想要改善生活的女性及其家人。

以下是一个表格，总结了不同措施的预期效果：
|措施|预期效果|
| ---- | ---- |
|工作释放机会|囚犯与外界连接，出狱后有经济基础和就业机会，降低再犯率|
|药物治疗设施|帮助女性解决吸毒成瘾及相关心理和生活问题，重新回归正常生活|

3.2 精准评估囚犯风险

该州需要能够更精准地识别低风险的女性囚犯，而不是仅仅依赖现有的“暴力”和“非暴力”囚犯分类。将低风险囚犯提前释放，不仅可以减轻监狱的压力，还能让这些女性有机会在更合适的环境中改造和生活。

mermaid 流程图展示资源分配与囚犯管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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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州资源] --> B[工作释放机会]
    A --> C[药物治疗设施]
    B --> D[低风险囚犯回归社会]
    C --> E[吸毒女性康复]
    F[精准评估囚犯风险] --> D
    F --> E

4. 展望与呼吁

“长期服刑者/内部人士”组织期待“刑事司法系统中女孩和妇女委员会”能够向州长、立法机构和司法机构提出改善阿拉巴马州现状的建议。她们希望这些建议能够减少当前的囚犯数量，并找到比监禁更好的方式来解决阿拉巴马州女性面临的问题。

同时，从加州老年女性囚犯问题和阿拉巴马州图特维勒女子监狱的情况可以看出，整个监狱系统需要进行全面反思和改革。对于老年囚犯，应该考虑其身体和心理特点，提供合适的生活和医疗条件，合理评估其再犯风险，给予更多假释和社区安置的机会。对于女性囚犯，要认识到她们入狱的特殊原因，如吸毒、精神疾病、家庭暴力等，采取针对性的措施帮助她们，而不是简单地将她们关押起来。

以下是一个列表，总结了全面改革监狱系统的要点：
1. 关注老年囚犯的特殊需求，包括医疗、生活设施和假释政策。
2. 重视女性囚犯的特殊情况，提供性别响应性的分类、假释评估和改造项目。
3. 重新分配资源，将资金用于工作释放机会和药物治疗设施等更有效的改造途径。
4. 精准评估囚犯风险，避免过度监禁低风险囚犯。

总之，改善监狱系统中特定群体囚犯的状况是一个复杂而紧迫的任务，需要政府、社会组织和公众的共同努力，以实现更人道、更有效的刑事司法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