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两颗牙齿的精彩故事》

《两颗牙齿的精彩故事》

我一直对牙齿有着近乎痴迷的关注。这种痴迷或许源于我摘下牙套的那一刻。我从十岁到十五岁一直戴着牙套，那真是一段痛苦的经历。牙套会割伤口腔内部，还很难保持清洁。每个月至少要调整一次，调整后疼得我只能吃汤和软糊状的食物。所以，当我终于摘下牙套后，我就对牙齿格外在意，不仅是自己的，还会关注别人的。

我坚持让自己的牙齿保持洁白闪亮。那时我的牙齿非常整齐完美，连牙医都称赞不已，这让我对牙齿的痴迷更甚。我后悔在意识到拥有好牙齿的重要性之前长了几颗蛀牙，并发誓不再长蛀牙。我对牙齿的关注还不止于此，在和男朋友交往前，我就会先观察他们的牙齿。

后来我进了监狱，这只是故事的背景。在监狱里，我发现很多女囚犯的牙齿状况糟糕透顶。大多数人都掉光了牙齿，有些人只剩下半口牙，还有些人牙齿间有很大的缝隙，通常是那些经常打架的人。有些囚犯的牙齿完全烂掉了，就好像他们的妈妈告诉他们牙刷只是用来刷乔丹鞋上的泥一样。牙齿的颜色从黄色到棕色，甚至还有黑色。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吸可卡因的女囚犯，她们的牙齿惨不忍睹，有些甚至被烟熏出了洞。

我很幸运地和一群牙齿基本完好的女囚犯混在了一起。我们常开玩笑说，除非对方牙齿齐全，否则不能和我们交朋友或一起玩，在和别人交往前还会检查他们的口腔。虽然说是开玩笑，但我们确实都有牙齿，这也让我更加为自己的牙齿感到骄傲。

刚进监狱的第一年，我遇到了很多问题，其中之一就是睡眠。我晚上根本睡不着，被噩梦缠身。这可苦了我的室友，我整夜翻来覆去，她也跟着受罪。情况越来越糟，我开始在睡梦中打架、挥拳、像鱼一样乱扑腾，室友们终于忍不住跟我提了意见。

为了能睡个好觉，我去了“死亡服务处”拿了些曲唑酮。这药确实能让我睡得很沉，但药效大概在凌晨三点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