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生活就像是一场戏,人在其中扮演的不过是一个个角色,打工人也好,丈夫也罢,儿子也好,父亲也罢。每个人涂上或淡或浓的脂粉,带着千疮百孔的面具,披挂着久经沙场的盔甲,在舞台上挪移踱步,念词唱戏,时而顺遂,时而踉跄。
当我明白这些道理,我知道这一切还不晚。我告诉自己,热爱生活便是认识到生活的不顺之后依然满怀希望,所以,虽然两肩压着那太行山,我依然能够步履蹒跚。
从大学到毕业
其实我一开始不是个程序员,但是我一直对编程感兴趣。
上大学的时候,我的成绩几乎满分,闲暇之余还能卖弄下——辅导同学(是的,女同学)。喜欢的女孩子不收费,不喜欢的收费。当然最后一个女同学也没捞到。
然而,毕业的时候我没有选择程序员的行当。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一个原因是眼界狭隘,视野限制,看不久远,另外一个原因是毕业找工作的压力。
往昔颇为自得的一段经历似乎只能隐藏记忆之中, 曾经泛起的浪花好像又隐匿在了海波之下。
毕业之后我加入了一家工程公司。工程狗嘛,要么画图画到死,要么工地吃灰,谈项目,招待甲方,年会,甚至新人欢迎会,都免不了喝酒抽烟。整个饭席之间,云雾与唾沫齐飞,脖子共红脸一色。
我记得新人见面会的时候,我喝到在厕所吐,喝到胃痉挛。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想过逃离这个行业。
后来,有一次去了项目上,我要爬到吊顶上查探问题。炎热的夏天,隔壁的压缩机还在轰鸣着。一边是落不下脚的管道,一边是漆黑的墙边缝隙,我在半米宽的墙上如履薄冰。
我蹲了下来,看着那片深不见底的浓墨般的深渊。它像一个黑洞,似乎想要把我吞噬。我的内心动摇了,有了微不可见的裂缝。
最后一次出差的时候,我去了北京。在一个晚上,我给老板和导师打了电话,说明了离职的想法。他们很惊讶,对我想要转行的想法更是不理解。
回到公司,我便提了离职。最后一天,我走出办公楼。烈日灼空,片云不存,我的内心却是一片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