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勋:英伟达之芯》作者斯蒂芬·威特,不会提问的采访者是浪费被采访者时间的人!

先了解下斯蒂芬·威特,顶级名校缔造的专业记者和写手,2001毕业于芝加哥大学(数学专业)、2011年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新闻研究所)。曾就职于知名对冲基金公司。其首部著作一经出版就拿下了《华盛顿邮报》《金融时报》《时代》《福布斯》等年度最佳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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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黄仁勋:英伟达之芯》的传记,相比沃尔特·艾萨克森写的《史蒂夫·乔布斯传》和《埃隆·马斯克传》的内容质量,用乔布斯表达不满的话来说:“这就是一坨屎。” 然后斯威特还浑然不知,还自我感觉良好。

就斯蒂芬的“自恋”式的愚蠢提问,乔布斯肯定不会给面子,马上中止采访、写作,赶紧滚犊子,哪儿凉快去哪儿歇着,然后把联系斯威特的人也跟着一起开掉。斯威特在乔布斯的剧情中活不过第一集。

黄仁勋耐着性子,配合斯威特和负责写书事宜的同事完成了采访,然后也表达了自己的感受:我希望在书出版前,我就已经死了。黄仁勋虽然会严厉、甚至刻薄地批评人,但是他从不轻易开除任何人,他留下你,看到你发生对自己、对所有人更好的改变。

斯威特被黄仁勋包容、理解、支持,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采访者的提问,是沿着被采访者的视线看世界,而且激发被采访者看见之前曾被忽视的世界,而不是让被采访者回答自己看世界角度的问题。

斯威特说,对人工智能的灾难怀恐惧,是他当初研究英伟达的初衷,也是他撰写此书的动因。自从ChatGPT问世,他便深感自己的职业生涯已接近尾声,甚至他在36岁首次发表作品之前经历的那段漫长的学徒期变得毫无意义。

克里希那穆提说:不带评论的观察是人类智慧的最高形式。尤其是面对被采访者,一定要观察、聆听,然后激发对方最大程度的自我释放。但斯威特做法恰恰相反,他在最大程度释放自己。

最后的采访,斯威特终于耗尽了黄仁勋的耐心,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斯威特向黄仁勋展示阿瑟·克拉克的一段文字,就是这段文字激发了布莱恩·卡坦扎罗热情奔放的演绎。在克拉克滔滔不绝地描述机械进化的前景时,黄仁勋的情绪火山被引爆了。

“我觉得你找错采访对象了,”黄仁勋低声嘀咕,“你现在仿佛在采访埃隆·马斯克,可我不是他。”斯威特不知所措。黄仁勋越来越气愤,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难道计算器的出现就毁灭了数学吗?这种问题真是老掉牙了,我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黄仁勋抱怨道,“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同样的问题,反复讨论,没完没了。想想看,我们发明了很多东西,然后我们就可以腾出手去做更多其他的事情了。紧接着,我们会去降低计算的边际成本——长除法!我们将其降至零!”

黄仁勋的嗓门开始提高:“我们一直在努力将各种事物的边际成本降为零,一代一代又一代,而这样的争论每次都会上演!”黄仁勋的话语中流露出愤怒与厌恶。他开始以对待叛逆少年的口吻训斥斯沃特。

在几分钟的时间里,黄仁勋反复强调斯威特给他看阿瑟·克拉克的文字是多么愚蠢,似乎有意为之。 黄仁勋坦言,曾对斯威特抱有厚望,如今却大失所望。斯威特耗费了他的时间,也浪费了大家的时间;现在,整本书的策划都受到了质疑。

斯威特对AI科技新闻可能了解,但对黄仁勋作为人了解非常不够,即便是采访了200多人,仍然不了解黄仁勋,没有了解,剩下的只有误解,误解令人智商下降、情绪失控,情绪是控是避免智商下降。

但黄仁勋是个沟通天才,他并非是预测了未来,而是听懂了看见未来的天才在说什么?并且知道如何为正在创造天才的未来做什么?从《雷神之锤》的首席程序员约翰·卡马克着色需求到布莱恩·卡坦扎罗的神经网络研究,甚至英伟达首席科学家比尔·戴利都未必听明白。

与卡坦扎罗首次会面之后,黄仁勋甚至推掉了所有安排,整整一个周末都埋头钻研人工智能这一他之前几乎未曾涉猎的领域。而在随后的会面中,卡坦扎罗惊讶地发现,他的上司对神经网络的理解已然与他旗鼓相当,甚至可能更为深入。

黄仁勋说:“对天才团队做反馈,有时候确实会很耗费精力为了给别人增值,他们本来就很聪明,要想给他们增值,你至少要达到他们的水平。你必须进入他们的思维空间,这真的很难。需要消耗大量的情感和智力能量。在做完这样的事情后,我会感到精疲力竭。”

能够做到对抽象研究的具象化洞见以及对迹象蕴藏着不可见现象的预见的人,绝不是从自己视角出发,而是切换到了对方视角、而且不断放大对方的视角,让双方都看到了更大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黄仁勋是个解决具体技术问题的工程师,解决组织经营问题的企业家,不是发表论文的教授,也不是发表热门观点的媒体人,他全神贯注所在的地方是确立目标和问题的边界以及支持达成目标、解决问题的人。

斯威特非要逼迫黄仁勋去回答一些假设、一些不是黄仁勋能够解决的问题,也没时间关注的问题。这是采访者对被采访者的冒犯,比如黄仁勋对AI危险性观点和态度已经在媒体上明确表达过了,再重复一遍的意义是什么?

再者说,任何科学、技术都有两面性,但不能要求一个人把两面性的问题都解决,这相当于要求太阳必须在晚上上班一样。太阳与月亮各司其职才是自然规律,黄仁勋解决他能解决的问题,至于另一面必然会有人解决。

整个英伟达的发展历程都是如此,从GPU、CUDA、cuDNN等,每个产品都有一群英伟达人相互补位,同时在英伟达外面也有一群人在理论和技术上相互兼容、相互促动进化,而每一次黄仁勋都能够接住了需求、也能够升级需求找到目标客户,就这么简单。

即便是英伟达火箭上升,也是有李飞飞的ImageNet数据库、谷歌Transformer、OpenAI的ChatGPT的助力。斯威特的问题,就相当于黄仁勋:“你怎么没发明ImageNet、Transformer、ChatGPT呢? 你要解决AI对人类的威胁。”

能够获得如此成就的人,他已经在清楚自己的使命而且愿意担当,除此之外强加给对方的使命,都是对他打扰和冒犯。显然黄仁勋是AI时代最耀眼的超人,但他不是全能的神!传记是让“超人”回到被当作“人”的状态,他的缺点被接纳、脆弱被理解,他的梦想被支持!

作为传记《黄仁勋:英伟达之芯》这本书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即便不采访黄仁勋,也可以写出这些内容,但作为了解AI科技发展史,还算勉强合格。斯威特只是“搭便车”,享受了“物以稀为贵”的价值,他自身的才华价值实在单薄!

日本心理学家河合隼雄说,豁出性命去理解他人。采访者要豁出性命去理解被采访的人,才能够写出好的传记。

一本不关注、不了解被采访者的书,不叫传记。黄仁勋如果想写传记,肯定会重写,肯定不会是斯威特,必定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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