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星空めてお不是为了写galgame脚本而去写腐り姫,那么蔵女就是一个配角,轮回44周目的噱头也不会存在,因为是galgame的故事,所以必须有一些科幻或灵异的元素,即使这样,腐り姫里面,科幻的部分依然不多,更多还是对故乡人、事、物的描述,或者根本就是在抒发乡愁。[separator]
多数galgame非常喜欢描绘日常,早起妹妹叫床中午爱心弁当这种桥段不厌其烦,可腐り姫的整个故事就只能用“模糊”来形容,全篇没有详细描述五树全家的日常(也许充满了有违伦常的刺激内容),也没有细谈五树的大学性福后宫生活(也许是另一个欢乐的galgame),只有断断续续,新旧交织的回忆,以致于44周目轮回后,读者连五树一家悲剧的具体细节都难以捋清。
最后,当五树被蔵女点化成神后,不再执着自己的记忆、家族,于是读者永远也无法追查到“那件事”的真面目了。在时间的洪流中,曾经清晰发生过的事情也变得模棱两可无从查考,唯一能看到真相的五树和蔵女,对这一切的态度却是不置可否的,对全知的神来说,再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星空めてお是狡猾的,赚了听众又发扬了个性,他提了一个巨大的悬念,使得读者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灾难,为什么时间永远停留在四日轮回,于是读者糊里糊涂将“乡愁”这种情绪顺理成章的接受了,最后才发现上当了,一切不了了之,不过是当了作者的倾诉对象。
故事里,五树一家本身就是神的分身,类似基督三位一体的关系,这种感情是一种特殊的,与生俱来的,先验的情感,渲染了本已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的乡愁情绪,使其变得更加难以割舍,既缅怀却又畏惧,充满了幸福却又不堪回顾,这种情绪并不罕见,如何找人倾诉呢?
书写乡愁的人必须用不同的陷阱去诱惑听众,如果星空めてお是以乱伦和轮回为陷阱,那么举个小例子,伊藤润二就是以诅咒为陷阱,在他的画笔下,家乡的诅咒自人诞生那天就永远有效,就算跑到大都市也无法逃脱,比如《隧道》。
有句反复出现的话,山鹿青磁说:“三年ぶりか、あまり変わってないな、ここは”,心中的故乡,永远凝滞在过去,这种印象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模糊不清,尽管少年时代对这种凝滞充满了恐惧,纷纷逃到大都市入学、就业,但很多人最后还是屈服了,又接受了引诱,离开大都市,回到故乡,结婚生子,灵魂也随之汇入这凝滞的,原初的时空。(五树也是回到儿时的废矿场和蔵女归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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