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洪1志鹏专栏

    翻开去年的Java周报，有一期我曾经评论过当时正热的开放原始码风潮。当时我认为一般来说，会打出免费软件这种策略的，大都不是那个市场上的领导品牌。在市场占有率落后的品牌才会打出这种激烈的手段，反正我产品打不赢你，或是这场仗打起来会很辛苦，我就干脆免费送人，这样一方面可以打知名度，另一方面再找其它方法从使用者免费版的人手中赚到钱。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用英文讲叫做"got nothing to lose"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就出来当圣诞老人，能不能赚到钱还不知道，但是至少多少挖到你的墙脚，挖一个算一个。去年首波的"圣诞老人"显然成效不大，但是即使前浪死在沙滩上，后浪还是接二连三冒出来。最新的一个是这阵子因为和Compaq的并购案搞得天翻地覆的HP(现在居然"H"和P"的后代都站出来唱反调，美丽的Fiorina实在灰头土脸)，针对的市场正是 Application Server.
    大家都知道在J2EE Application Server市场上领先的二巨头是BEA和IBM， Sun的iPlanet和新冒出头的Oracle在后面苦苦追赶。HP眼看并购的 Bluestone产品很难和这些公司竞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出免费策略。HP 将产品改名为Netaction Application Server免费提供下载。至于钱从哪里来? HP说要提供"服务"和Application Server上面的组件。这和之前众多Linux公司的理想差不了多远，只不过我对这种策略一直存疑。据我所知，大公司或是重要的企业系统很少使用这些免费软件，使用免费软件的大都是预算不够，首要考量是节省经费。既然用你免费软件的都是以花费少为第一考量的人，我不知道这些用户会为"服务"或是"组件"付出多少钱。
    而且有些打出这些伟大理想旗号的公司，过一阵子发现收不到钱受不了了，有时还会翻脸，它们的用语是"改变策略"或"产品转型"。在Java界最有名的例子就是Lutris Technologies这家公司，产品刚好也是Application Server。它们的Application Server名字叫做Enhydra，原本是一套开放原始码的商业软件。在今年九月间公司策略转向，忽然就改成封闭原始码的产品，立刻让原本加入开放原始码社群的开发者群情哗然。Lutris还把责任推给Sun，说Sun在J2EE版权上的无理要求迫使它们无法继续开放原始码的伟大使命。其实这只是Lutris推托之辞，市面上还是有很多开放原始码的产品和 Sun合作得好好的(例如Tomcat和JBoss)，JBoss还发表公开信澄清，指出这只是Lutris自己的商业策略，跟Sun一点关系都没有。由此可看出再伟大的理想也需要银子当后盾，况且很多想搭开放原始码顺风车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伟大理想，只是想利用免费人力坐享其成罢了。
    话题回到免费软件上。所以我认为它只是向市场领先者挖墙脚的策略，光脚的反正没有什么可损失了，就用免费来搅局，让有包袱的穿鞋的人不知所措。 Linux大战Windows，Sun的StarOffice对上微软的Office办公室套餐，之前的明日报迎战传统的中时联合，现在加上HP在Application Server市场的搅局，这些战役有的成效不错，有的还在苟延残喘，有的根本已经消失不见。这种策略一时的新闻价值是有，但能否奏效，最终还是回到产品基本面，如果真是好东西又不用钱，当然成功的机会会是有。当然背后的金主要沉得住气，不要翻脸不认帐，如此一来造成的负面效果反而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