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以看出纵容低成就的地方,就是学术界。我们的高等教育体制,这一百年来在学院的常规教育上逐渐衰微,几乎所有知名大学对于学士学位的标准都有“放水的倾向”,如很多大学的英文系不再需要研读莎士比亚。更荒谬的像是加州大学尔湾分校,规定大一英文系的新生每周写一篇散文,主题有两种选择,除了指定文学之外,就是他们“最爱的电视节目”。学校公开谴责学位泛滥的问题,但是尔湾的教授被告知,不管学生的表现如何,尽量让他们通过考试,不然他们可能进不了研究院——你应该猜得到为什么,因为其他大学也在“放水”。

        在低标准的环境中,我们理所当然地对生活的期待和感情的向往,降低对人际关系,自我认知、学识教养,以及个人成就的期待和需求,几乎无人不受影响。大众文化推崇时髦科技,凡是给你省时省力的承诺,远大的理想将变得不值钱,连英雄也开始追求流行。当我仔细检视自己的生活,发现自己有时也会拖延一些曾经很重要的事,把他们延到“未知的将来”,压抑自己的梦想。

       于是我意识到,不论人们最后成就多么非凡,在某种程度上,几乎所有人在成功的过程中,都会遭到犹豫怠堕和是其他障碍。事实上,成功者和失败者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选择面对困难的态度。无法突破个人障碍或社会氛围的人,渐渐变得麻木疏离,安于较低的品质,习惯于“有就好”的妥协。就如“柏拉图”所提到的“无知群众”,满足与和内心认知相似的暧昧阴影。

      很不幸,有潜力创造成就的人,通常会遭到低成就的人群的非议,批评,结果不止是个人的伤害,更是整个社会的损失。低成就现象可能会造成吸毒,暴力举动或是其他重大问题,但是它潜在的影响才是我们最大的损失,远胜于表面产生的乱象。我们流失了多少哲学家,艺术家和发明家,有多少多才多艺的人因而放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