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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本报记者 宋晖 新闻官 陈维
“宽巾水袖,手执竹简,摇头晃脑,唠唠叨叨,不知所云……此书生也。
如今这E时代的校园里,偏偏也有好这一口的,读的是四书五经,说话有条有理,不紧不慢,发短信也爱和你拽几句文言,“在下有理”、“不妥不妥”、“甚好甚好”……不爱英语独独爱那古汉语,似乎不可思议,但却真真切切地在我们身边,而且活得那样生动。瞧,两位书生登场了!”
“精明”的学究
书生一:周晶纯(福建师范大学04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
彩电?
周晶纯。液“晶”的,还“纯”屏的呢,整一个彩电嘛!但周晶纯是不看电视的,看电视也只看新闻。他喜欢看书,古体书。他搞古汉语研究,考据一派,古典文学先秦那段,他称,过硬的学问都在先秦之前。
与周晶纯见面,先合十作揖。他头发梳得油光,眼睛却很小,可惜没有戴着学究气的宽边黑框眼镜,衣服朴素,衬衫扎在腰带内,腰带束得很高,这样的穿法很不入时,却显得斯斯文文,有点复古的味道。
据说他脚底常年如一穿的是双布鞋,但采访的时候他却换了双皮鞋,13块,鞋不在贵,能穿就行,省下的钱买书。
学究?
周晶纯来自上海,一个浮华的摩登都市,他的气质与那座城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周晶纯说,之所以这般作派,是少年时代熏陶出来的。
9岁那年,开门拜先生,拜的是一位学院里的沈先生,先生70多岁,道骨仙风,精神矍铄,小晶纯一下子被先生的那股气场吸引住了。
说是拜师,并非正经八百地端坐学堂,摇头晃脑地咬文嚼字,9岁的周晶纯与70多岁的老先生是忘年之交,跟着老先生主要的活动之一是逛书市,那时上海的旧书摊、书店,晶纯都跟着先生逛遍了。
通常是在中午时分,约了见面,然后就去书店里逛,先生会告诉小晶纯,哪些书值得买;哪些书是好书,好在哪;读书要读出要义,看到什么书,就讲什么书……一淘三个小时,然后找一个茶庄或者树下,就和小晶纯一起来说书、评书、品书,树阴下,爷孙两辈,端一碗茶,品茗说书,别有一番风情。
对古文的偏好和扎实的古文功底,让晶纯成为他们中学建校以来高考语文最高分的考生(上海当时的高考试卷没有基础知识,三篇阅读分析,一篇古诗鉴赏,两则文言文,加上作文)。之所以考到南方,晶纯说,是因为对南方的喜爱,“北方太刚太烈,南方则是水性的,做学问是需要水水的、湿润的感觉才好。”
上海人的“精明”
除了读书,周晶纯最大的嗜好是聊天吹牛找乐子,周有个固定的“聊友”,同志同道合的人聊聊天,内容海阔天空,聊聊学林逸事,侃侃生活趣闻,既可以长见识,又可以添余趣,每天一小时,不亦快哉?
周晶纯还有一大嗜好是陪教授聊天,常年坚持着接送老师上下车(因为教授多是住旧区,下了课,他把老教授们送上车,来学校了又乐颠颠地去接),为老师端茶送水也成了其每天必做的功课。项公舞剑,意在沛公,“我的动机不纯,”周晶纯说,“在接送老师上下班和陪老师等车时,可以趁机向他们请教学问,聊天中受老师点拨一二,时有顿悟之感!”尊师求教,一举两得,上海人果然“精明”!
匈奴未灭,
何以家为
周晶纯不爱读小说,只读史读经读诗词,“十年了,看过的小说不超过4~5本,印象比较深的是清代小说《海上花列传》(因为那是由吴越方言翻译成现代白话的小说)和王安忆的《长恨歌》(因写的是旧上海)。”最近晶纯在读的书是《尚书》和《楚辞》,《尚书》是周晶纯一直喜欢的书,也一直在读的史书,他收藏了七八个版本的各家的注本,最近将在湖北社科院发表他的论文《尚书康诰篇首四十八字错简考》,探讨考证的是康诰篇首的这48个错字的缘由,是不是因为竹简的排版而造成的差错。
因为谈的太专业,于是便没有兴致深究。他也不急,自顾自地说着他的那些学问,全然不顾别人。记者的思维早已跳出他的阐述,想着这样一个“书生”应该陪什么样的女子。
“有女朋友了吗?”
“还没,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理想中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最好是本专业的,知书达理。最好能多干一些家务活,我要做学问,讲的是文气,中间最好不要被隔断,家务会把文气断了,所以她最好能为我多分担一些。”
“会用古文给女孩子写情书吗?”
“没试过,我想谈恋爱和做学问还是不一样吧,谈恋爱还是要发发短信,时尚一点,否则会把人家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