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航空工程：穿越黄金岁月

航空工程：穿越黄金岁月

1. 肯尼亚之行

一位销售经理邀请我和他一起前往肯尼亚，有客户想提升当地的航空能力，但不知如何着手。于是，我们组成了一个小团队去评估情况并制定方案。我把这次旅行看作是帮助客户提升能力的又一次机会。

我们的行程安排如下：
1. 开会并进行关于能力发展和著名的 4Ms 的演示。
2. 参观设施。
3. 返回会议室进行讨论和规划。

经过评估发现，当地机队规模小，部件可靠，提升能力的空间不大，快速见效的项目也不明显。可能适合能力发展的部件包括简单部件和一些枢纽支持相关的物品。关于枢纽支持，当地已经在进行轮子和刹车的维修，这是个重要业务，其他如应急定位发射机（ELTs）、电池店和耳机维修也已开展。我们决定列出部件编号（p/ns）及其拆除率，由我分析列表并找出可发展能力的部件编号。我的联系人是一位年轻工程师，经验不足但愿意学习。

第一个月的会议后，我们通过大量邮件交流，我教他如何进行商业案例计算以及如何选择用于能力发展的部件。最终，我们制定了一份详尽可行的清单。然而，就在项目准备启动时，销售方面的所有联系都中断了，项目也随之停止，我也不再有机会前往肯尼亚。

2. 印尼之旅

2.1 护照失误

我经常前往印尼工作。印尼是个大国，国内市场巨大，飞行从一端到另一端大约需要 3 小时，数千个岛屿通过航空连接。但从欧盟到印尼的旅程很长，有一次我犯了一个代价高昂且耗时的错误。我没注意到我的护照还有五个月就过期了，而印尼要求游客护照离境时至少还有六个月有效期。我的行程是阿姆斯特丹 - 吉隆坡 - 雅加达再返回。在吉隆坡转机时，所有人都要下飞机并在一小时后返回。经过 14 小时的飞行，在候机楼走走感觉不错，那里有热带花园和卖新鲜果汁的地方，这是我每次去雅加达在吉隆坡转机时的惯例。

当我返回登机口出示登机牌和护照时，被拦下了，因为我的护照过期时间太近。他们把我的行李从飞机上取下，让我留在了吉隆坡。我联系了雅加达的朋友，他们说会和海关及警方安排好一切，但我得设法搭乘下一班航班过去。有三班航班，但我都没能搭上，因为同样的护照有效期问题，我也不被允许进入马来西亚。唯一的办法是搭乘返程航班回阿姆斯特丹，幸运的是，返程航班还有一个座位。我先是坐了 14 小时经济舱从阿姆斯特丹到吉隆坡，等了 7 小时返程航班，又坐了 14 小时回阿姆斯特丹。出发 35 小时后，我回到了阿姆斯特丹，这次飞行毫无成果。

2.2 合作与庆祝

后来我再次前往印尼，与印尼朋友的合作很有成效。印尼团队有很多年轻且知识渊博的工程师，我们努力提升能力并确定公司间合作合同的范围。我唯一担心的是公司会要求我去印尼工作两年，多年前我想去威奇托工作，公司不同意，这次却要求我去印尼，我不想去，于是公司派了另一名团队成员。他为合作大合同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我在阿姆斯特丹的总部支持他。

合同签署时有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我被邀请了，因为是我谈判的合同且要负责整个项目。那时我已多次前往印尼，认识了很多当地员工，我把当地工程师当作自己的团队，又有了一个优秀的团队。庆祝活动包括合同签署和简短仪式，双方公司高层发表了演讲。仪式结束后提供了饮品，一位当地工程师邀请我在讲台上合影，我答应了。接着越来越多人过来合影，排起了队，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但后来我的副总裁来到讲台，说“看起来你成了当地名人，但我觉得他们也想和我合影”，这很傲慢，排队的人很快就散了，不过我也享受了片刻的成名时光。

之后几个月，我帮助雅加达的团队，他们分批到阿姆斯特丹我们的设施进行在职培训（OJT），很快就拿到了证书，那一年我们建立了数十项能力。这是一个强大的团队，工作出色，稍加指导就能高效运作。我去印尼时，当地团队有时会在下班后带我去卡拉 OK 酒吧，我发现他们唱歌也很棒，团队表现出色，我们也玩得很开心，但我担心会有什么事情或人破坏这种体验。

以下是印尼行程的流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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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阿姆斯特丹出发] --> B[吉隆坡转机]
    B --> C{护照问题}
    C -- 被拦下 --> D[返回阿姆斯特丹]
    C -- 无问题 --> E[前往雅加达]
    E --> F[合作工作]
    F --> G[合同签署庆祝]
    G --> H[团队 OJT]

2.3 新冠疫情的影响

2020 年 2 月 4 日，我乘坐的航班发生了变化。通常我会乘坐荷兰皇家航空（KLM）航班到吉隆坡再到雅加达，晚上到达雅加达的苏加诺 - 哈达国际机场。这次我乘坐鹰航（Garuda）航班到棉兰，再转国内航班到雅加达。原本是 777 直飞航班早上到达，这样我可以睡几个小时再去酒店泳池游泳恢复精力，但鹰航把 777 换成了 A330，该飞机无法直飞雅加达，我们在苏门答腊岛的棉兰降落。

当时我知道亚洲有一种源于中国的奇怪新疾病，但没人了解详情，荷兰电视说这种病不传染，荷兰卫生部长也说荷兰和欧洲没有危险，因为没有直飞武汉的航班。在棉兰机场，我惊讶地发现大多数人都戴着口罩，还有一群中国空姐戴着口罩和手套，而我出发的地方没有这种病的迹象。我决定尽量洗手并与他人保持距离，几个小时后在雅加达的机场和酒店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通常在雅加达停留两晚并进行两天会议，这次也一样，我很高兴能回家。返程经吉隆坡时，机场很多人戴口罩，2 月 7 日到达阿姆斯特丹时，欧洲一切照旧，没有戴口罩和防护措施。我周五到家，整个周末用来倒时差，当晚我就发烧了，第二天卧床休息，周日下午感觉好些，但我的伴侣发烧了，周一晚上她好转，小儿子又发烧了。两天后大家都好了，一周内一切恢复正常。我不确定是否从印尼带回了新冠病毒，当时新冠检测还很少。

以下是行程和疫情发现的时间线表格：
| 时间 | 事件 |
| ---- | ---- |
| 2020 年 2 月 4 日 | 乘坐 A330 航班在棉兰降落，发现机场很多人戴口罩 |
| 2020 年 2 月 7 日 | 回到阿姆斯特丹，欧洲无防护迹象 |
| 2020 年 2 月 7 日晚 | 自己发烧 |
| 之后几天 | 家人陆续发烧，一周内恢复正常 |

2.4 培训推迟风波

我和印尼的合作航空公司约定为他们的三名技术人员进行甚高频（VHF）的在职培训（OJT），原计划在 2 月底进行。但那时关于新冠的讨论增多，我告知我的技术人员有印尼人员来培训时，他们立刻抱怨感染病毒的风险。我联系医疗部门，得到的答复是不用太担心，这种病不太传染，坐在桌旁不会有事，很难感染。我再次和技术人员讨论，他们要求推迟培训。

我向管理层解释想因技术人员感染风险推迟课程，但直属经理很生气，认为必须遵守合同，不能推迟培训，还说新冠只是简单流感。我越来越觉得应该推迟培训，便告知雅加达的合作航空公司培训在讨论中，有可能因新冠推迟，同时向技术人员保证会推迟，他们平静了下来。

我需要一位支持我的经理，后来找到了。他会在员工会议上把培训推迟的事项列入议程并支持我的立场。会后，经理告诉我决定推迟会议，不能让员工冒风险，态度从“必须遵守合同”转变为“关心我们的技术人员”。之后，我无限期推迟了 OJT。

2.5 疫情下的困境

第二天，欧洲传来消息，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决定停止所有从欧盟到美国的航班，管理层抱怨因美国机队停飞而亏损。当我说特朗普做了正确决定时，有人说“因为你支持特朗普，你会丢工作”。三天后，管理层决定让我们回家远程工作，而在疫情前，在家工作是不被允许的。我在家处理邮件，一周后就没邮件可处理了，世界仿佛静止了。

6 月 1 日对我来说是个重要日子，是我在航空公司工作 40 周年纪念日。25 周年时经理忘了，我一直期待 40 周年能拿到钻石别针并举行盛大庆祝活动，但由于疫情，只有一个小型仪式。我被允许和伴侣及两个儿子去办公室，秘书把钻石别针交给我妻子，她帮我别在夹克上。因为新冠传染性强，老板不敢靠近我，而他之前还说“新冠只是简单流感”。庆祝活动只有六个人，没有演讲，拍了张照片就回家了，这是我在航空业 40 周年的最后一次办公室之行。

我不喜欢疫情带来的不确定性，我无法掌控局面，未来和人类的未来都不确定，无法做任何决定。我有很多航空知识，但没人愿意接受我的知识传授，我不是唯一处于这种情况的工程师，所有同行都面临同样的问题。航空业在寻找借口裁员，知识传承不再是优先事项。疫情前，航空业是令人兴奋的职业，疫情期间，机队停飞，几乎没什么工作，唯一的工作是停放飞机并每六周进行一次简单检查，航空业和其他行业一样在大量亏损。

2.6 退休与行业变化

疫情期间，一家意大利公司联系我，有人在业内推荐了我。他们设计了一种有趣的过滤装置，过滤器是由钨制成的网格，周围有可见光 LED。当空气通过网格时，LED 光和钨作为催化剂的组合能杀死所有细菌和病毒。他们问我能否为该过滤器用于飞机进行认证，它可以和高效空气过滤器（HEPA）装在一个组件里，只需要直流电源和机舱内的一个指示灯显示 LED 是否工作。设计安装并不难，因为网格不阻碍空气流动，但有两个问题：一是要说服陷入财务困境的航空业进行改装并为此付费；二是我所在的公司提供了自愿退休方案，我决定离开航空公司。我喜欢过滤器拯救世界的想法，但这不是我的使命。

大约四周后我接受了自愿退休，四个月后，我把笔记本电脑、安全鞋和手机归还给荷兰皇家航空。我认为自己积极参与了航空业历史上最好的 40 年（1980 - 2020 年），那是工程师的天堂，许多新机型推出，许多大型项目实施，充满了冒险。2020 年后世界会不同，但我可以说我见证了历史的创造，航空业的黄金时代结束了，疫情后大家重返工作岗位时，航空业将是全新的局面。

以下是疫情期间事件的流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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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特朗普停飞欧盟到美国航班] --> B[管理层抱怨亏损]
    B --> C[员工回家远程工作]
    C --> D{工作停滞}
    D -- 有新业务 --> E[意大利公司联系]
    D -- 无业务 --> F[等待退休]
    E --> G{认证问题}
    G -- 困难 --> F
    G -- 顺利 --> H[开展项目]
    F --> I[退休归还物品]

总之，我的航空职业生涯经历了不同阶段，从帮助客户提升能力的国际合作，到遭遇疫情带来的种种挑战，最终以退休结束。航空业也从黄金时代进入了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新时期。

3. 疫情下航空业困境的深入剖析

3.1 行业经济困境

疫情对航空业的经济冲击是巨大的。机队停飞导致航空公司几乎没有收入来源，而飞机的维护、员工工资等固定成本依然存在。以下是疫情期间航空业主要成本和收入情况的表格：
| 项目 | 情况 |
| ---- | ---- |
| 收入 | 几乎为零，主要由于航班停飞，乘客数量锐减 |
| 固定成本 | 飞机维护、员工工资、机场租赁费用等持续支出 |
| 额外成本 | 为应对疫情采取的安全措施费用，如清洁消毒、防护设备等 |

这种经济困境使得航空公司不得不采取一系列措施来削减成本，例如裁员、停飞部分航线、降低航班频率等。但这些措施也带来了一系列负面影响，如员工失业、服务质量下降等。

3.2 知识传承受阻

在疫情之前，航空业是一个充满活力和创新的行业，工程师们有很多机会参与各种项目，积累经验和知识。然而，疫情期间，由于机队停飞，几乎没有新的项目开展，知识传承受到了严重阻碍。

以下是知识传承受阻的具体表现列表：
1. 缺乏实践机会：年轻工程师无法在实际项目中学习和成长，只能参与一些简单的检查和维护工作。
2. 培训减少：由于疫情限制，线下培训活动无法开展，线上培训效果也不尽如人意。
3. 经验流失：一些有经验的工程师选择退休或离职，他们的经验和知识没有得到有效的传承。

这种知识传承的受阻对航空业的未来发展产生了不利影响，可能导致行业技术水平的下降和创新能力的减弱。

3.3 行业转型需求

面对疫情带来的困境，航空业迫切需要进行转型。一方面，要提高行业的抗风险能力，减少对传统业务的依赖；另一方面，要积极探索新的业务模式和技术应用，以适应市场的变化。

以下是航空业转型的可能方向列表：
1. 发展航空物流：随着电商的发展，航空物流需求不断增加，航空公司可以加大在这方面的投入。
2. 推广绿色航空：关注环境保护，研发和应用更环保的飞机技术和燃料，减少碳排放。
3. 加强数字化转型：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提高运营效率和服务质量。

4. 对未来航空业的展望

4.1 复苏的可能性

尽管疫情给航空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但随着疫苗的推广和疫情的逐渐控制，航空业有望逐渐复苏。以下是航空业复苏的一些有利因素列表：
1. 被压抑的旅行需求：疫情期间，人们的旅行需求被压抑，一旦疫情得到控制，旅行需求可能会出现爆发式增长。
2. 经济的恢复：全球经济的逐渐恢复将带动商务旅行和旅游市场的复苏，为航空业提供更多的客源。
3. 技术的进步：新的飞机技术和安全措施的应用将提高航空旅行的安全性和舒适性，增强消费者的信心。

4.2 面临的挑战

然而，航空业的复苏也面临着一些挑战。以下是主要挑战的表格：
| 挑战 | 具体情况 |
| ---- | ---- |
| 疫情反复：如果疫情出现反复，可能会再次导致航班停飞和旅行限制，影响航空业的复苏进程。 |
| 经济不确定性：全球经济的复苏仍然存在不确定性，可能会影响消费者的购买力和旅行意愿。 |
| 竞争加剧：随着航空业的复苏，市场竞争可能会加剧，航空公司需要不断提高自身的竞争力。 |

4.3 未来发展趋势

未来航空业可能会呈现以下发展趋势：
1. 更加注重安全和卫生：疫情让人们更加关注旅行的安全和卫生，航空公司将加强在这方面的措施，如加强飞机清洁消毒、提供防护设备等。
2. 个性化服务：消费者对旅行的需求越来越多样化，航空公司将提供更多个性化的服务，以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求。
3. 可持续发展：环保意识的增强将促使航空业更加注重可持续发展，推广绿色航空技术和燃料。

以下是未来航空业发展趋势的流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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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疫情后复苏] --> B{面临挑战}
    B -- 克服 --> C[持续发展]
    B -- 未克服 --> D[发展受阻]
    C --> E[注重安全卫生]
    C --> F[个性化服务]
    C --> G[可持续发展]

总之，航空业在经历了疫情的冲击后，正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和机遇。未来，航空业需要不断创新和转型，以适应市场的变化和消费者的需求，实现可持续发展。尽管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但航空业仍然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值得我们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