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热点与趋势

国际期刊环境研究与公共健康

Review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科学研究制图：一项文献计量与社会网络分析

朱炳克 1,†，范浩 2,*，谢冰冰 2,* †，苏然 1,周超峰 1和何建平 2
1湖北医药学院公共卫生与管理学院、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湖北十堰442000，中国；echo @hbmu.edu.cn（B.Z.）；suranryan@163.com（R.S.）；zcf1990@gmail.com（C.Z.）2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湖北武汉430000，中国；jianpinghe@whu.edu.cn*通讯作者：hfan@whu.edu.cn（H.F.）； iceshell@whu.edu.cn（B.X.） †这些作者对这项工作贡献相同。
收到日期：2020年3月7日；接受日期：2020年4月8日；发表日期：2020年4月11日

摘要

近年来，医护人员（HCWs）的职业健康（OH）问题日益受到卫生部门和研究人员的关注。本研究旨在通过文献计量与社会网络分析（SNA）相结合的方法，为学术界提供关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HCWs+OH）领域的定量与定性分析。基于1992年至2019年发表的402篇论文，我们采用了文献计量与社会网络分析（SNA）方法，对发表年份、研究领域分布、国际合作、关键词共现频率、层次聚类、高被引文章以及聚类时间线可视化进行了绘制与量化分析。根据研究结果，识别出若干热点聚类，分别为：身体伤害、工作场所、心理健康；职业危害与疾病、感染因素；社区卫生工作者与职业暴露。在引文方面，我们采用文献共被引分析检测趋势并识别出七个聚类，即结核病（ TB）、力量训练、流感、医疗工作者（HCW）、职业暴露、流行病学和心理。通过聚类时间线可视化发现，最早的研究聚类是职业暴露，随后是流行病学和心理；然而，近年来结核病（TB）、力量训练和流感似乎受到更多关注。这些发现有望为研究人员和公共卫生从业者提供对医护人员+OH研究的全面理解。

关键词 ：医疗工作者；职业健康；文献计量学；社会网络分析；职业暴露；身体伤害；传染病

1. 引言

2019年4月，国际劳工组织（ILO）宣布，全球每年有近300万名工人死于与职业相关的疾病或事故，另有3.74亿人因职业相关事故受伤，正如官员所说，这是“不可接受的生命损失”[1],。在全球范围内，医护人员（HCWs）占劳动力的12%[2]，且面临较高的职业风险。2019年12月，北京民航总医院的杨文医生因遭受患者严重暴力伤害而去世，此事引发了公众对医护人员（HCWs）职业健康（OH）的关注。医疗工作者（HCW）是指任何在医疗环境中工作的个人；包括但不限于医生、护士、护理助理、手术室技术人员、社区医疗工作者、药剂师等[3]。然而，这些为他人健康而奋斗的医护人员可能会面临来自繁重体力劳动的危险，
国际环境研究与公共卫生杂志2020年, 17, 2625; doi:10.3390/ij er p h17082625 www.md p i.com/ j ournal/i j er p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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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环境研究与公共卫生杂志2020年, 17, 2625 2（共22 页）
传染病、化学危害以及情绪失控的患者所带来的风险，已引起社会、学者、公共卫生从业者和医疗管理者的关注[4,5]。

关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HCWs+OH）的研究从不同视角展开。感染因素以及在转移病人过程中导致的肌肉骨骼损伤已引起员工职业健康项目的关注。叶等人[6]和佩蒂等人[7]总结指出，医护人员中肌肉骨骼损伤的患病率较高，经常手动搬运病人的医护人员比不常搬运者具有更高的损伤风险。医护人员不可避免地会暴露于患者的血液及其他体液（OEB），这种暴露可能由针刺伤[8]和锐器损伤[9]导致的直接接触所引起。与患者体液的黏膜皮肤接触[10]可能导致感染传染病的风险，例如乙型肝炎病毒（HBV）和丙型肝炎病毒（HCV）[11]；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12],、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13],、埃博拉病毒[14]以及结核病（TB）[15,16]也属此类情况。帕茨等人[17]提出，外科医生、产科医生和妇科医生是暴露率最高的群体。基奥迪等人[18]和奥尔图鲁等人[19]讨论指出，行业危害、生物制药产品以及其他化学危害已被认定为医护人员的风险因素。此外，天然橡胶乳胶（NRL）产品，尤其是检查手套，在医疗环境中被广泛使用[20]。韦尔纳等人[21]得出结论，乳胶过敏已成为医护人员的职业危害；此外，过敏和暴露水平可被视为乳胶致敏的易感因素。

近年来，职场暴力显然已成为医护人员的一个严重问题。卫生部门将其定义为在一般领域内对工作人员的暴力袭击[22–24]。职场暴力可能引发抑郁、自卑和士气低落等心理问题[25–27]。伊藤等人[28]对简式工作压力问卷进行了一项分析，发现医护人员的“总体健康风险”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10%。由于组织因素以及工作中社会支持不足，医护人员可能会经历职业压力，从而导致职业倦怠或身心疾病。德穆等人[29]得出结论认为，心理健康状况，尤其是抑郁，是许多医护人员缺勤的主要原因。此外，随着慢性疾病的普遍和医疗成本的增加，越来越多的人在国内接受治疗，这将大大增加对家庭护理工作者的需求[30]。工作强度增加、恶劣的工作条件、机动车交通以及不稳定的工作安排共同导致了家庭护理工作者的高伤害率[31–33]。

然而，发表时间和相关研究数量表明，现有研究尚未对过去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的快速发展进行系统性和全面性分析。同时，整合现有研究方向并建立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系统性和全面性知识结构也并非易事。因此，客观且定量地致力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整体进展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旨在通过文献计量与社会网络分析（SNA）方法，对1992–2019年的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进行全面分析，具体目标如下：（1）识别研究成果、研究领域分布、国际合作、作者生产力与合作的演变特征；（2）基于关键词共现频率和层次聚类分析，揭示医护人员职业健康领域的研究热点；（3）通过每篇文献共被引、高被引文章和聚类时间线可视化追踪研究趋势。本研究有望为研究人员、公共卫生从业者和医疗管理者提供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的系统性和全面性认识，并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

2. 材料与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所示数据来自汤森路透提供的WebofScience数据库核心合集（WOSCC），包括科学引文索引扩展版（SCI‐EXPANDED）、艺术与人文引文索引（A&HCI）、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会议录引文索引‐科学版（CPCI‐S）、会议录引文索引‐社会科学与人文版（CPCI‐SSH）以及新兴来源引文索引（ESCI）。WOS可能是最常用于文献计量分析的数据库，因其可便捷获取强大的书目和引文网络数据，覆盖全球12,000多种享有高度声誉且具影响力的期刊[34]。为确保数据质量，本研究将文献类型限定为文章，排除会议论文、书籍章节、通讯或社论材料。为保证检索结果的全面性，通过浏览书目信息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HCWs+OH）进行了同义词检索。检索医护人员职业健康主题的高级检索策略如下：(TS+“medicalworker*”ORTS= “health worker*” OR TS= “ healthcare worker*” OR TS= “doctorsand nurses” OR TS= “medical stuff” OR TS= “hospital stuff”) AND(TS= “occupation* health” ORTS= “professional health”OR TS= “occupationalinjury”ORTS= “occupationaldamage”OR TS=“selfhealth”)。检索时考虑了 WOSCC数据库的更新情况，时间跨度限定为1992–2019年。最终，在2019年5月13日的检索时间点，从WOSCC数据库共检索到402篇学术期刊文章，并首先使用Notepad++软件（由何东开发的免费源代码编辑器）进行处理。

2.2. 分析方法

文献计量学是一种广泛用于评估和量化特定学科特征及发展的方法，它采用数学和统计方法来量化文献的特征、结构、关系和模式。进行文献计量分析的主要方面包括绩效分析和科学映射。绩效分析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分析，评估出版物的类型、发表年份、期刊、研究领域、国家等特征。科学映射旨在揭示研究领域的结构。通过使用科学映射工具CiteSpace（由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德雷塞尔大学陈超美开发），该工具可用于可视化特定领域的知识结构，本研究分析了国际合作者与文献共被引情况，以展示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科研合作网络和研究趋势。为了更准确地预测发表年份的趋势，还采用了时间序列方法。时间序列方法是以统一时间空间中的计算数据为基础，对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分析，找出数据的显著统计特征和属性，并预测未来事件。

SNA作为一种标准化的分析方法，在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领域中，通过分析以节点和关系呈现的网络关系发挥作用[40,41]。关键词共现分析是一种有效追踪研究主题的方法，因为关键词提供了文章的高层次概括，使研究人员能够更深入地了解特定领域的现状[42]。本研究使用BibExcel[43] 对每篇论文进行分析，利用文献数据计算作者生产力和关键词共现矩阵。Pajek[44] 用于生成作者合作网络，并计算中心性指标，即度中心性（DC）、介数中心性（BC）和接近中心性（CC）。节点中心性的测量代表了该节点在网络中的重要程度。介数中心性（BC）衡量节点在网络中连接其他节点的能力，接近中心性（CC）衡量一个节点到达其他节点的难易程度，而度中心性（DC）衡量一个节点所拥有的直接连接节点的数量[45]。UCINET（AnalyticTechnologies，肯塔基州，美国）用于处理关键词共现矩阵，NetDraw（AnalyticTechnologies，肯塔基州，美国）则用于生成关键词共现网络[43]。此外，统计软件SPSS（IBM，美国纽约）用于生成关键词共现的层次聚类，可进一步揭示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热点。

3. 结果

3.1. 文献发表的时序趋势

图1解释了医护人员+职业健康出版物的年度分布情况及其所占百分比。该领域职业健康的文章总数WOS核心合集每年。在过去的28年中，数量berof关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出版物+显示呈上升趋势。根据发表数量tions, 关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大致可分为三个连续阶段。起始时期从1992年到2006年相对稳定，每年的出版物数量基本相同（平均每年五篇文章）。1992年仅发表了两篇文章（占1.47%）。在2007年，dema被划分为第二阶段的起点，出版物数量增加到16文章，一个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每年发表的文章数量平均维持在21篇，直到2014年。上一时期显示出最大的增长增加，从2015年的36篇文章（3.55%）发表开始，出版物数量达到d a p峰值为43(3.86%)在2016年,平均为41篇g41篇文章per从2015年到2018年，每年平均发表41篇文章。我们采用ARIMA（自回归积分滑动平均模型）来预测未来十年（即2019–2028年）医护人员职业健康及其在职业健康研究领域所占文章比例的发表趋势。ARIMA模型是一种综合分析技术，结合了自回归和移动平均分析技术，为熟练的时间序列预测提供了一种简单而有效的方法[46]。发表比例可被视为职业健康研究领域未来主题流行程度的一个指标。根据ARIMA模型预测，未来十年内关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可能会继续增加。预计到2027年，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相关的文章数量可能达到87篇，占职业健康研究领域的4.10%。这表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领域将继续吸引来自多学科研究社区的日益增长的关注。

3.2. 研究领域分布

所有文章分布在WOS核心合集数据库确定的58个研究领域中。如图2所示，前10个研究领域包括公共环境职业健康（192篇文章，占总数的47.46%）；传染病（53篇，13.18%）；普通内科学（46篇，11.44 %）；护理学（37篇，9.2%）；卫生保健科学服务（25篇，6.22%）；免疫学（17篇，4.23%）；心理学（11篇，2.74%）；微生物学（9篇，2.24%）；康复学（9篇，2.24%）；以及急诊医学（8篇，1.99%）。

3.3. 国际生产力与合作分析

1992年至2019年的国际合作网络由21个节点和15条链接组成（图3）；出版物数量最多的10个国家列于表1中。在图3中，节点的大小代表该国家发表的文章数量，连接线的粗细表示国家之间的合作强度[38]。如图3所示，美国贡献最多，发表了83篇文章，其次是加拿大（42）。第三位是南美洲的巴西（39）。欧洲有四个显著节点，分别为英格兰（30）、法国（12）、西班牙（11）和荷兰（11），分别位列第四、第七、第八和第九。南非以发表18篇文章位居第五。亚洲有一个节点是中国（11），位列第十。

国家	领域	频次	BC	国家	领域	频次	BC
USA	北美洲	83	0.41	澳大利亚	大洋洲	13	0.17
加拿大	北美洲	42	0.33	法国	欧洲	12	0.02
巴西	南美洲	39	0.31	西班牙	欧洲	11	0.15
英格兰	欧洲	30	0.13	荷兰	欧洲	11	0.13
南非	非洲	18	0.06	中华人民共和国	Asia	11	0

根据表1，美国在前十国家中占总产出的60.74%，欧洲占24.44%。此外，由于美国（0.41）、加拿大（0.33）和巴西（0.31）的介数中心性较高，它们在与其他国家建立联系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南非和中国分别占6.67%和4.07%。中国发表了11篇文章，但其介数中心性为0。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中国在医护人员+职业健康领域与其他国家的合作较少。

3.4. 作者生产力与合作

根据BibExcel（由奥勒·佩尔松、infork、于默奥大学开发）的统计，共检索到402篇文章，总计1964位作者，即每位作者平均发表0.2篇文章。其中，约82.28%的作者发表了1篇文章，5.01%的作者发表了2篇；显然，在该领域至少发表过一篇文章的作者人数较多。作者共现网络可用于揭示作者之间的合作情况，有助于识别作者群体[47]。在这1964位作者中，仅有少数38位发表了超过三篇论文。

使用Pajek计算了度中心性（DC）、介数中心性（BC）和接近中心性（CC），并构建了作者共现网络，以帮助识别重要作者。表2展示了通过多种中心性指标识别出的重要作者，并按出版物数量进行排序。

排名	作者	论文数量	DC	BC	CC
1	YassiA	17	7	0.05	0.28
2	阿拉姆吉尔H	9	4	0.02	0.22
3	斯皮格尔·JM	9	5	0.00	0.21
4	雅各布森·MD	8	5	0.00	0.21
5	安德森·LL	8	5	0.00	0.21
6	布莱斯·EA	8	5	0.00	0.21
7	布兰特·M	7	5	0.00	0.21
8	松斯特鲁普E	7	5	0.00	0.21
9	于SC	7	4	0.02	0.22
10	麦金泰尔CR	5	5	0.00	0.21
11	西尔H	5	5	0.00	0.21
12	杰伊K	4	5	0.00	0.21
13	阿加德P	4	5	0.00	0.21
14	宗古M	4	5	0.00	0.21
15	拉赫曼B	4	5	0.00	0.21
16	洛克哈特K	4	5	0.00	0.21
17	张Y	3	5	0.00	0.21
18	希恩C	3	4	0.00	0.17
19	多诺休R	3	4	0.00	0.17
20	王QY	3	5	0.00	0.21

如表2所示，发文量最多的作者是YassiA，共发表17篇文章，其次是AlamgirH（9篇）、SpiegelJM（9篇）、JakobsenMD（8篇）、AndersenLL（8篇）、BryceEA（8篇）、BrandtM（7篇）、SundstrupE（7篇）、YuSC（7篇）、MacIntyreCR（5篇）和SealeH（5篇）。JayK（4篇）、AagaardP（4篇）、ZunguM（4篇）、RahmanB（4篇）、LockhartK（4篇）、ZhangY（3篇）、SheehanC（3篇）、DonohueR（3篇）和WangQY（3篇）发表的论文少于五篇。如图4所示，YassiA不仅发文量最多，在中心性指标上也位居首位，其DC为7，BC为0.05，CC为0.28。AlamgirH发表了九篇文章，其DC为4，BC为0.02，CC为0.22。YuSC发表了七篇文章，其DC为4，BC为0.02，CC为0.22。其他发表文章超过三篇的作者BC均为0，表明他们与其他作者之间的直接关系链接较少。

3.5. 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热点+OH

3.5.1. 关键词共现频次分析

作为期刊论文的一部分，关键词可以为读者提供有关论文研究主题或方法的简要信息，而关键词共现分析常被用于探测研究领域的发展方向和研究热点[49]。BibExcel通过在WOS核心合集中提供的元数据应用过滤器提取关键词信息，然后生成关键词共现矩阵[50]。该关键词共现矩阵被导入UCINET，以生成可用于NetDraw绘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的友好格式。从WOS核心合集中检索到的402篇文章共采用了1730个独立关键词。然而，其中830个（47.96%）仅出现一次，1267个（73.24%）出现少于七次。表3显示了其余至少出现七次的占总关键词26.76%的部分。

除“职业健康（152）”、“医护人员（85）”和“健康个人（17）”外，出现频率最高的关键词是“结核病（20）”、“感染控制（18）”、“人类免疫缺陷病毒（16）”、“疫苗接种（13）”、“流感（11）”和“流行病学（8）”，表明了传染病对医护人员的影响。此外，“职业伤害（14）”、“职业暴露（13）”、“压力（12）”、“心理健康（8）”、“背痛（7）”、“肌肉骨骼疾病（7）”和“工作条件（7）”也出现在使用频率最高的22个关键词中。

排名	关键词	计数	排名	关键词	出现次数
1	OH	152	12	流感	11
2	HCW	85	13	护理学	10
3	TB	20	14	医疗保健	10
4	感染控制	18	15	卫生工作者	9
5	卫生人员	17	16	心理健康	8
6	HIV	16	17	流行病学	8
7	职业伤害	14	18	背痛	7
8	职业暴露	13	19	健康促进	7
9	疫苗接种	13	20	肌肉骨骼疾病	7
10	初级卫生保健	12	21	职业倦怠	7
11	压力	12	22	工作条件	7

使用BibExcel处理高频词汇，生成51×51关键词共现矩阵。图5展示了出现频次最高的51个关键词的共现网络，这些关键词至少出现了四次。每个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线条的粗细和中心性表示连接的强度[48]。箭头指向表示正相关关系；箭头越密集，节点的中心性越强，在网络中越重要。显然，“职业健康”和“医护人员”是所有出版物中最核心的关键词。其他一些关键词位于网络的核心区域，形成了备受关注的研究热点，包括：“感染控制”、“流行病学”、“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流感”、“职业暴露”、“职业伤害”、“初级卫生保健”、“心理健康”、“工作场所”。此外，“安全”、“压力”、“工作条件”、“监测”、“个人防护装备”、“病假缺勤”、“工作满意度”、“职业倦怠”、“南非”、“结核病”、“艾滋病”、“疫苗接种”、“针刺伤”、“血源性病原体”、“力量训练”、“外科手术”、“乳胶过敏”也是医护人员+职业健康领域的研究热点。

3.5.2. 关键词共现层次聚类

关键词共现层次聚类是一种常用的词聚类方法，旨在将密切相关的单个关键词聚集在一起，整合成一个新的独立类别[51]。聚类分析反映了各个关键词之间的紧密关系，进一步揭示了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热点+。关键词聚类分析应遵循的一个原则是分析关键词在一篇文章中出现的频次，并对密切相关的关键字进行分类。

首先，我们将51×51关键词共现矩阵导入SPSS，并选择分析‐系统聚类‐余弦，生成具有最大余弦值的相似性矩阵。然后，使用R语言基于相似性矩阵计算相异矩阵。最后，通过平方欧氏距离法，将关键词相异矩阵的结果导入SPSS 25.0，生成聚类图。如图6所示，展示了聚类之间的连接距离，并生成了四个关键词聚类。

聚类1聚焦于医护人员的身体伤害、工作条件和心理健康，包含26个关键词：健康促进、职业风险、初级卫生保健、卫生人员、轮班工作、工作条件、工作满意度、工作场所、培训、压力、职业倦怠、流行病学、医疗保健、力量训练、背痛、护士、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心理健康、风险评估、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感染控制、血源性病原体、南非、结核病、安全和病假缺勤。

聚类2包含了医护人员的职业危害和职业病，包括五个关键词：卫生工作者、HCW、职业危害、个人防护装备和职业病。最突出的类别是类别1和类别2，这表明身体伤害、感染性疾病和工作环境是医护人员+职业健康领域中最重要的主题。

聚类3包含12个关键词，涉及感染因素，包括：流感、针刺伤、职业伤害、漏报、职业健康与安全、麻疹、乙型肝炎、监测、护理学、OH、疫苗接种和医院。

聚类4涉及社区卫生工作者和职业暴露，包括八个关键词：肌肉骨骼疾病、工作、乳胶过敏、针刺伤、社区卫生工作者、职业暴露、外科手术和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3.6. 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趋势+

3.6.1. 文献共被引分析

文献共被引分析（DCA）是一种用于检测和分析研究演进与趋势的统计方法[42]。在CiteSpace的支持下，对402篇文章中的101,919篇参考文献进行了分析。图7展示了包含191个节点和491条链接的文献共被引网络的可视化结果。每个节点均标有第一作者姓名和出版年份，代表一篇被引文献[52]。节点大小表示文章的共被引频次，每条链接表示两篇文章之间的共被引关系。

聚类通过索引术语和对数似然比(LLR)加权算法标记。LLR是一种计算算法，可用于确定每个聚类的标签[53]。作为衡量聚类质量同质性或一致性的指标，最大的九个聚类的轮廓系数均高于0.8，表明它们接近最高值1.00，具有可靠的聚类质量。大小表示给定聚类所包含的文章数量。我们限制分析仅包含大小大于七的聚类，以过滤掉较小的聚类，最终保留了表4中的七个聚类。

聚类#	标签	Size	轮廓	平均值（年）	前5个术语（对数似然比）
0	TB	32	0.951	2012	结核病(16.23)；卫生工作者(8.42)；人类免疫缺陷病毒(4.86)；南非(4.19)；聚类随机对照试验(4.19)
1	力量训练	27	0.92	2009	力量训练(20.64)；背痛(12.4)；肌肉骨骼疾病(7.7)；患者搬运(6.77)；肩痛(6.77)
2	流感	18	0.947	2005	流感(9.54)；猪源性流感(4.74)；H1N1(4.74)；医疗卫生服务(4.74)；急救医师(4.74)
3	医疗工作者	16	0.877	2006	医护人员(5.38)；下背部损伤(3.54)；损伤(3.54)；分级评分方法(3.54)；轮班工作(3.54)
4	职业暴露	13	0.99	2004	职业暴露(9.76)；健康人员(9.76)；医护人员安全(5.33)；针刺伤(5.33)；血源性感染(5.33)
5	流行病学	13	0.992	2003	流行病学(7.55)；精神障碍(7.55)；工作条件(4.06)；评估(3.76)；心理压力(3.76)
7	心理	8	0.984	1998	心理(4.68)；工作能力评估(4.68)；医护人员(4.68)；结果的可重复性(4.68)；疾病带病出勤(4.68)

如表4所示，聚类0是最大的聚类，标签为“结核病”，包含32个成员，表明“结核病”是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中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医护人员存在较高的结核病风险，且在不同医院或机构之间以及同一医院或机构内部，医护人员感染结核病的职业风险差异显著。

第二个是聚类1，标签为“力量训练”，包含27个成员。医护人员经常进行患者搬运，可能导致肌肉骨骼疾病等身体伤害[56]。第三个是聚类2，标签为“流感”，包含18个成员。流感在医疗机构中具有特殊危害性，可导致疾病暴发性流行，而医护人员有感染流感的风险，同时也可能成为其所照护患者的传染源[57]。聚类3（“医护人员”）和聚类4（“职业暴露”）分别包含16个和13个成员。血液的黏膜和皮肤暴露、针刺伤以及患者体液分泌物暴露是医护人员面临的最严重威胁之一[58]。

聚类5和聚类7分别包含13个成员和8个成员，其标签分别为“流行病学”和“心理”。聚类5关注H1N1[59],生物暴露[60],埃博拉[61],结核病[62],人类免疫缺陷病毒[63]等传染病。在所有健康问题中，心理健康尤其值得关注，因为人们往往不会给予足够重视。随着越来越多的工作人员被招募进医院和医疗保健机构，医生等医护人员的心理社会工作危害预计将进一步加剧[64]。此外，医护人员遭受来自身体和非身体方面的暴力与攻击行为，与其工作满意度低、职业压力高以及患者护理效果差密切相关[65]。工作场所的暴力与攻击是第三大主要死因，会导致安全与健康方面的严重问题，削弱医护人员专注于工作的能力[66]。世界卫生组织报告指出，医疗行业中的暴力与攻击不仅对员工本人，而且对工作场所、同事、家庭和社会均产生负面影响，且暴露于职业暴力与攻击可能导致损伤或死亡[67]。

3.6.2 高被引文章分析

被引频次最高的文章通常因其开创性贡献而被视为该主题文献图景中的标志性文章[52]。从图7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个聚类中的大节点。表5列出了1992–2019年间按引用频率排序的前十位参考文献，这些标志性文章也分别归属于各自的聚类。这十篇文章在图7中以大小较大的节点显示，并且几乎连接至整个网络。

CF	作者（年份）	文献来源	卷（期）：页码	TC	IF	#
14	奥唐奈尔 MR (2010)[68]	内科学年鉴	MEDICINE 153(8):516–522	120	19.676	0
11	普鲁斯‐乌斯滕 A (2005)[75]	美国工业医学杂志	美国工业医学杂志 48(6):482–490	303	2.089	4
10	鲍萨诺 I [69]	新发传染病	DISEASES 17(3):488–494	157	7.152	0
10	Joshi R (2001)[3]	PLOS医学	3(12):2376–2391	279	14.814	0
7	Naidoo S (2006年)[70]	国际期刊 结核病与肺部疾病	10(6):676–682	51	2.363	0
7	Yassi A (2009)[73]	国际期刊 职业与环境健康	15(4):360–369	14	1.756	3
7	Menzies D (2007年)[72]	国际期刊 结核病与肺部疾病	11(6):593–605	262	2.363	2
7	安德森·LL (2012)[71]	PLOS ONE	7(7): e41287	52	3.337	1
6	贝尔特拉米 EM (2000)[76]	临床微生物学综述	13(3):385–407	245	25.599	5
5	阿拉姆吉尔 H (2007年)[74]	职业与环境医学环境医学	64(11):769–775	47	4.062	3

注：CF=在402篇文章中的被引频次；TC=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中的被引次数；IF=Impact五年影响因子；#=簇编号。

结合表5和图7，值得注意的是，聚类0中的一篇标志性文章题为“南非医护人员因耐多药和广泛耐药结核病导致的高住院率”，由奥唐奈 MR 等人撰写，发表于2010年的《内科学年鉴》；该期刊五年影响因子为19.676，在WOSCC中被引用120次，在402篇文章中的引用频次为14次。奥唐奈 MR 等人[68]得出结论：由于在医疗环境中对耐药结核分枝杆菌的职业暴露增加，南非夸祖鲁‐纳塔尔地区的医护人员因耐药结核病而住院的发生率很高。聚类0中的其他文章由鲍萨诺 I 等人发表，从不同角度研究了医护人员中的结核病。鲍萨诺 I 等人[69]得出结论：全球范围内，医护人员感染结核病的风险始终远高于普通大众。随后是Joshi R 等人和Naidoo S 等人发表的文章，也属于聚类0。Joshi R 等人[3]总结指出，有必要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医疗机构中制定并实施更有效且经济实惠的结核病感染控制项目。Naidoo S 等人[70]得出结论：与社区获得性结核病相比，医护人员在公共部门医院中获得的结核病发病率要高得多，并且有逐年上升的趋势。

发表在《PLOS ONE》上题为“养老护理中女性医护人员肌肉骨骼疼痛强度阈值对长期病假风险增加的影响”的文章属于聚类1；由安德森·LL 等人撰写[71],，该文总结指出，疼痛强度阈值显著增加了女性医护人员患长期疾病的风险。属于聚类2、由Menzies D 等人撰写的文章[72]总结指出，当暴露增加且感染控制措施不足时，风险尤其高。

Yassi A 等人和 Alamgir H 等人撰写的高被引频次文章中有两篇属于聚类3。Yassi A 等人[73]在南非开展了一项调查，揭示了医护人员在工具知识使用方面的不足，并提出需要加强培训。Alamgir H 等人[74]发现，在不同的医疗环境中，直接照护职业因其具体任务和角色不同，所面临的职业伤害风险也各不相同。

值得注意的是，表5中被引次数最多的文献是“估计医护人员因污染锐器伤导致的全球疾病负担”，该文被引303次，隶属于聚类4。Pruss‐Ustun A 等人[75]指出，血源性病原体感染的重要来源之一是职业暴露，这些感染是可以预防且应当预防的。一篇发表在临床微生物学评论上的文章，其影响因子（五年）为24.59，题为“医护人员血源性感染的风险与管理”，被引245次，作者为阿拉姆吉尔 H 等人，归属于聚类5。阿拉姆吉尔 H 等人[76]综述了人类免疫缺陷病毒、乙型肝炎病毒和丙型肝炎病毒的风险与管理，并讨论了预防暴露的方法。

3.6.3. 聚类时间线可视化

为了清晰地识别医护人员职业健康领域的发展情况，基于10,919条参考文献生成了时间线可视化图。时间线视图通过将聚类与水平时间轴同步来展示网络。在可视化图中，连接两个项目的线条表示共被引链接，线条的粗细代表共被引强度。被引文献以填充了引文环的圆形表示，引文环的厚度代表该文献在时间段[77]内收到的引用数量。因此，大小较大的圆形表示被引频次较高的参考文献。

图8展示了上述七个聚类的时间线可视化及其内部关系。最早出现的是聚类4（职业暴露），这表明研究人员在首次注意到职业暴露带来的危害时，便开始关注医护人员+的职业健康。随后，聚类5（流行病学）和聚类7（心理）相继出现，学术界从1979年开始开展关于流行病学对医护人员的影响及其心理健康的研究。然而，聚类5和聚类7近年来的高影响力出版物并不多。从聚类时间线可视化可以看出，聚类0（结核病）在2004年至2018年间节点高度集中，这印证了近年来“结核病”是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中的热点。此外，聚类1（力量训练）和聚类2（流感）自2014年以来出现了较多近期出版物。

4. 讨论

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学方法进行绩效分析和科学映射，包括对发表年份、研究领域分布、文献共被引网络、国际生产力与合作、高被引文章以及聚类时间线可视化的分析与评估。使用时间序列预测发表年份的趋势。应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分析作者生产力与合作以及关键词共现频率。

结合文献计量学和时间序列预测分析，我们发现WOS核心合集中关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文章数量及其占职业健康相关文章总数的比例均呈上升趋势。从1992年到2018年，相关文章的统计数量从2篇增加到43篇，占比从1.47%上升至3.79%。此外，利用ARIMA模型预测，到2027年该类出版物可能达到87篇，占每年职业健康研究的4.10%，这意味着在职业健康研究领域，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关注将持续增长。

从研究领域分布（图2）可以看出，公共环境职业健康在其他领域中占主导地位；这反映了医护人员+职业健康与公共环境职业健康之间的密切关系。此外，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领域分布还表明，传染病、普通内科学具有较高的关联性。同时，相较于其他医护人员，护理人员的职业健康受到了更多的研究关注。医学与心理学研究也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领域做出了重要贡献。这有助于从事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的学者推断研究领域分布，并进一步向相关领域的期刊投稿。

我们使用文献计量科学绘图工具来可视化国际协作网络，发现出版物数量最多的前十个国家（图3）包括美国（83）、加拿大（42）、巴西（39）、英格兰（30）、法国（12）、西班牙（11）、荷兰（11）、南非和中国（11），占总出版物的67.16%。结合表1可以看出，在前十名国家中，美洲占总产出的60.74%，欧洲占31.11%，并且在与其他国家建立链接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国发表了11篇文章，但与其他国家的合作尚显不足。关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是一个全球性问题，各国应加强彼此之间的合作。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可以得出结论：发达国家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更为重视。在发展中国家，只有5%至10%的工人能够获得适当的职业健康保健，而在工业化国家这一比例达到20%至50%，且与科学研究产出呈正相关[78]。

社会网络分析方法被用于分析作者共现网络，列出了最具生产力的前20名作者（表2）并生成了他们的合作网络（图4）。Yassi A（17篇），发表论文最多，在合作网络中也处于中心位置，其次是Alamgir H（9篇）、Spiegel JM（9篇）、Jakobsen MD（8篇）、Andersen LL（8篇）、Bryce EA（8篇）、Brandt M（7篇）、Sundstrup E（7篇）、Yu SC（7篇）、MacIntyre CR（5篇）、Seale H（5篇），以及Alamgir H、Donohue R、Andersen LL和Seale H；他们在各自的合作网络中均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些合作网络的大多数成员来自加拿大、澳大利亚、南非、丹麦、美国、巴西和英格兰。然而，作者之间的合作明显不足，这表明有必要加强该领域作者之间的研究合作与交流。此外，在医护人员+职业健康领域从事研究的学者也可以寻求与这些合作网络成员的合作。

通过分析关键词共现频率和层次聚类，可以发现一些研究热点。如表3和图5所示，除了“OH”、“HCW”外，热点关键词还包括“TB”、“感染控制”、“HIV”、“疫苗接种”、“职业伤害”、“职业暴露”、“心理健康”和“工作条件”、“监测”、“个人防护装备”、“病假缺勤”、“工作满意度”等。此外，生成了四个热点聚类，分别为：聚类1（身体伤害、工作场所、心理健康），聚类2（职业危害与疾病），聚类3（感染因素），聚类4（社区卫生工作者和职业暴露）。

我们将四个热点分层聚类分为两大类：损伤（聚类1和聚类2）与暴露（聚类3和聚类4）。

主题1（聚类1和聚类2）展示了学术界关注的工作条件对医护人员的影响。由于结构性变化，工作条件被视为影响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决定因素。在工作条件中识别出的各种风险，如环境、心理、毒理学和物理风险，均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领域构成挑战。医护人员的心理问题可能由工作相关风险和不良的心理社会工作因素引起。[81]欧盟委员会将以下因素定义为心理社会风险：时间压力、严格等级制度、缺乏满意度、支持和报酬；人员领导力不足、不规律工作、社会冲突、暴力与攻击、医患沟通能力低下。此外，职业暴力与攻击在医护人员与职业健康研究领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不仅因为这是社会对工作安全与尊严的期望，还因为暴力事件本身带来的生理或情感影响超出了事件的即时范围[27]。

主题2（聚类3和聚类4）反映了近年来学术界关注的暴露风险。医护人员被归类为最易感染疾病的群体[82]。空气传播感染使医护人员处于高风险境地[72]。在高暴露环境下，受污染或带污渍的锐器（如针头）可能对医护人员造成经皮损伤[75]。在2003年SARS疫情中，加拿大近一半的确诊病例为医护人员[83]。同样，职业暴露解释了医护人员中近40%的乙型和丙型肝炎病例[84]。此外，由于身处医疗环境，医护人员面临较高的结核病风险[68]，也面临更为致命的埃博拉病毒威胁[85]。在南非的医院中，医护人员的结核病风险更高[86]，结核病暴发曾导致严重死亡[87]，一些研究表明医护人员感染结核病的可能性是普通人群的三到十倍[88]。

文献计量科学绘图被用于分析文献共被引分析、高被引文章以及聚类时间线可视化，以检测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的演变与趋势。本节共分析了来自402篇文章的101,919条参考文献。根据文献共被引分析，生成了七个聚类（图7），包括聚类0（结核病）、聚类1（力量训练）、聚类2（流感）、聚类3（医护人员）、聚类4（职业暴露）、聚类5（流行病学）和聚类7（心理）；此外，还识别出了被引频次最高的10篇文章（表5）。通过对被引频次最高的10篇文章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医护人员+职业健康领域中有影响力的文章、作者和文献资源。在被引频次最高的10篇文章中，有五篇关注医护人员中结核病的传播，其他文章则涉及工作条件、身体伤害以及其他传染病。有影响力的作者包括O’Donnell MR、普鲁斯‐乌斯滕 A、鲍萨诺 I、Joshi R、Naidoo S等。被引次数较多且影响力较高的文章来源包括临床微生物学、内科学年鉴、PLOS医学、新发传染病等。这些为研究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学者提供了这些作者的研究思路，同时也将为合作与论文发表提供启发。

结合文献共被引分析与聚类时间线可视化（图8），我们发现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最早研究聚类是“职业暴露”，随后是“流行病学”和“心理”。值得注意的是，2004年至2018年间节点的高度集中反映了“结核病”已成为医护人员+职业健康领域的热点，并将在未来继续受到关注。此外，近年来关于“力量训练”和“流感”的研究逐渐增多，未来可能会引起广泛关注。

尽管研究人员和从业者在促进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理论与实践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果，但一些不足之处仍需引起重视。（1）缺乏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评价体系的全面系统研究。现有的大多数医护人员职业健康评价体系基于单一因素、单一疾病，或旨在对职业健康现状开展统计或调查研究，不可避免地缺乏普遍适用性，因此需要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评价体系进行综合而系统的研究。（2）缺乏相关研究关于医护人员信息系统的+职业健康。尽管信息系统在全球卫生部门中得到广泛应用，但针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举措却很少+职业健康[89]。信息系统的实施和应用是一项资源密集型工作，未来需要进一步深入探讨。（3）应更加关注对家庭医疗护理人员的研究。鉴于人口老龄化、慢性疾病和医疗保健成本的增加，越来越多的人需要在家中接受治疗，这增加了对更多家庭医疗护理人员的需求[30]。家庭医疗护理人员在工作过程中也可能因肌肉骨骼疾病、压力、暴露等因素而受伤[90],压力[33],暴露[91],等，但现有研究尚未能清晰地了解家庭医疗护理人员的职业健康状况；因此，有必要开展针对家庭医疗护理人员职业健康的明确研究。

5. 结论

本研究利用文献计量学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对1992–2019年间WOS核心合集中关于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进行了系统综述，涵盖了相关文章。采用文献计量学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对出版趋势、研究领域分布、国际生产力与合作、关键词共现频率及层次聚类、高被引文章以及聚类时间线可视化进行了绘制和量化分析。根据文献计量学和时间序列预测分析结果，我们发现自1992年以来，针对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研究关注度持续上升。研究领域分布显示，公共环境与职业健康、普通内科学、传染病、护理学、微生物学和心理学处于较高优先地位。国际协作网络揭示了发表文章数量最多的前十个国家（图3），包括美国（83篇）、加拿大（42篇）、巴西（39篇）、英格兰（30篇）、法国（12篇）、西班牙（11篇）、荷兰（11篇）、南非和中国（各11篇），合计占总出版物的67.16%。贡献最大的作者是Yassi A；然而，各作者之间的合作仍显不足。

通过分析关键词共现频率和层次聚类，生成了四个热点聚类，包括：聚类1（身体伤害、工作场所、心理健康），聚类2（职业危害与疾病），聚类3（感染因素），聚类4（社区卫生工作者和职业暴露）。

通过对文献共被引分析、高被引文章、聚类时间线可视化进行分析，本文检测了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的发展演变与趋势。在被引频次最高的10篇文章中，有5篇关注医护人员中结核病的传播问题，其余文章则研究了医护人员的工作条件、身体伤害及其他传染病。根据文献共被引网络（图7），重点分析了七个聚类。结合聚类时间线可视化（图8），本文认为，在阶段性研究中，最早出现的研究聚类是“职业暴露”，随后是聚类5（流行病学）和聚类7（心理）。然而，近年来，聚类0（结核病）、聚类1（力量训练）和聚类2（流感）似乎拥有更多的出版物。

通过综合运用文献计量学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本研究系统地分析了医护人员与职业健康研究的现状，为未来的研究奠定了若干基础。具体而言，对论文发表趋势、研究领域分布、国际合作网络、作者合作网络以及高被引文献的定量分析，可为学者选择目标期刊和合作伙伴提供指导。此外，它还能使相关学者了解医护人员+OH的研究热点与趋势，从而为学者提供该领域的整体概览，并促进跨学科研究。

尽管本研究在系统性和全面性地收集和分析相关文章方面做出了综合努力，但仍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文章的分析参考文献仅从主流数据库WOS中获取，排除了PubMed和Scopus等生物医学数据库。此外，由于软件适用性的限制，可能遗漏了一些相关文章。另外，尽管检索到的文章能够代表医护人员职业健康研究中的大多数观点，但以其他形式发表的一些有价值的论文难免被忽略。最后，在进行文献计量学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的统计时，软件统计结果存在一定偏差。后续研究将使用更精确的软件，检索更多数据库，并采用如医学主题词（MeSH）等不同术语以改进研究结果，同时期待通过包含有价值的报告、信函和书籍的系统性调查，绘制出更全面的知识图谱，为未来的研究提供支持。

作者贡献 ：概念化，B.Z. 和 H.F.；方法论，B.X. 和 C.Z.；软件，B.Z. 和 C.Z.；正式分析，B.Z. 和 B.X.；资源，J.H.；撰写—初稿准备，B.Z. 和 B.X.；撰写—审阅与编辑，H.F. 和 R.S.；可视化，B.Z. 和 C.Z.；基金支持获取，C.Z.；监督，B.X.、R.S. 和 H.F.；所有作者均已阅读并同意手稿的发表版本。

基金支持 ：本工作得到湖北医药学院青年学者培育项目（2016QDJRW06）、（2018QDJZR21）和（2019QDJRW10）的支持。

致谢 ：感谢本文的编辑和匿名审稿人提出的建设性意见和建议。

利益冲突 ：作者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缩略语
OH 职业健康
HCWs 医疗工作者
医护人员+职业健康 医护人员职业健康
SNA 社会网络分析
ILO 国际劳工组织
MSI 肌肉骨骼损伤
OEB 其他体液
HBV 乙型肝炎病毒
HCV 丙型肝炎病毒
HIV 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SARS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
TB 结核病
NRL 天然橡胶乳胶
家庭医疗护理人员 家庭医疗护理人员
WOS 科学引文索引
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 Web of Science数据库核心合集
科学引文索引扩展版 科学引文索引扩展版
SSCI 社会科学引文索引
艺术与人文科学引文索引 艺术与人文科学引文索引
会议录引文索引‐科学 会议录引文索引‐科学
会议录引文索引‐社会科学与人文 会议录引文索引‐社会科学与人文
ESCI 新兴资源引文索引
DC 度中心性
BC 介数中心性
CC 接近中心性
ARIMA模型 自回归积分滑动平均模型
DCA 文献共被引分析
LLR 对数似然比
CF 在402篇文章中的被引频次
TC 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中的被引次数
IF 影响因子（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