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民族大迁徙时期的族群身份：战士、妇女与服饰文化

民族大迁徙时期的族群身份：战士、妇女与服饰文化

1. 民族大迁徙时期的研究焦点与族群身份

近年来，对于民族大迁徙时期人群的历史和考古研究，主要聚焦于男性群体，尤其是战士阶层。然而，一个关键问题随之而来：战士所展现出的灵活的民族政治身份，是否也适用于该时期的女性以及其他男性群体呢？

依据族群起源模型，除了皇室和社会高层（包括军队）之外，广大民众的身份可能“根植于较小的本地群体，如氏族或村庄”，他们是否认同大规模的族群群体存在疑问。这意味着族群性这一现象主要局限于较高的社会阶层，形成了“有族群性”的高地位群体（主要是皇室和战士）和“无族群性”的平民低地位群体之间的阶层划分。由此可见，族群政治身份和战士群体所代表的族群性似乎并不涵盖全体人口，而主要局限于男性，更确切地说是战士角色的男性。

2. 珠宝首饰的政治与文化意义

在受族群起源理论影响的研究中，珠宝首饰往往被赋予主要的政治意义。在罗马帝国之后新兴的政治单元中，服饰风格和物品形式对于展示个人的政治亲和力至关重要，考古学上的胸针时尚等就体现了这一点。同时，服装和珠宝更多地被视为一种社会标志，而非族群区分的标志，从纵向来看，它区分的是社会阶层；从横向来看，它区分的是小社区，如村庄。

然而，在我看来，女性服饰及其珠宝也是这一时期族群和文化表现的明显媒介。许多考古研究表明，特定类型的服饰配饰在墓葬中的分布与历史文献记载的欧洲大陆和英格兰地区的人群位置存在明确对应关系。在斯堪的纳维亚，特定的服饰表现也在一定程度上与民族大迁徙时期有历史记载的“民间区域”相吻合。这表明特定形式的服饰信号与群体身份的表达之间存在近似的关联或一致性，这种关联不应仅仅被解释为政治或等级社会标记的结果，而应重视珠宝在当时社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