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北京“鼠族”的地下生活 北京市民防局和北京市住建委的统计数据显示,在北京城区的地下空间中,住着近百万的流动人口。在一些非正式的语境里,他们被称为“鼠族”。新加坡华裔摄影师沈琦颖用5年拍摄了超过100位“鼠族。纪佳20岁,来自河北,是一家服装店的售货员。她和一位同事一起租住在这间地下室里。她说,这是她住过的“最恐怖的”一间地下室。“我都不敢去厕所,实在是太恶心了。”刚到这里时,纪佳觉得房间很棒,因为对两个人来说还是挺宽敞的。她本来只打算住一个月,没想到却一直住了下来。她一个月挣3500元,但她还需要买衣服、买好吃的。就在拍摄这张照片时,她刚刚买了一个新的iphone4S手机。“所以每到月底,我的钱都花光了。”她说。“北京是个让人激动的城市,但是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来源:米格尔街公众号) 2016年3月25日,赵立新,河北任丘人,他和大儿子在儿童医院旁的一地下室休息,房租一天80元。赵立新有4个儿子,大大小小都有些病。他和妻子带着两个儿子来北京看病。中午四个人吃一份盒饭。大儿子现在胳膊骨折,小时候脑颅出血,癫痫。妻子双耳患有听力障碍,父亲94年因医疗事故去世,母亲得了精神病。 大燕网 霍军军 摄 (来自:大燕网综合) 白天,27岁的魏坤是一名保险销售员;晚上,他是一个住在地下的“鼠族”。他的“家”在一个大概28平米的地下室里,这里除了他还有他的9名室友。“我的同事们都住在地上,但我觉得那太安逸了。这个地方能促使我更努力地工作。”魏坤现在一个月能赚到3万块钱,比他最初一个月800块钱的工资已经高出了太多。他说,自己住在地下室是希望能把钱剩下来用在别的事情上。最近他刚请裁缝给自己订做了一件羊毛面料的西装,他希望将来攒够钱了能买辆车。(来源:米格尔街公众号) 对46岁的山西农妇徐俊萍而言,北京和这间地下室从某种程度上说像是她的庇护所。8年前,她来北京打工,她喜欢北京简单的生活,和地下安静的环境。她在这里来去自如,不必像在老家时那样担心左邻右舍或亲戚们怎么看。来北京后,她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白天她在拥挤的市场里卖佛经、香炉和护身符,晚上回地下室。徐俊萍的丈夫现在是北京某公司的保安,住在城市另一头的一间澡堂里。他会不定期地过来看看母子俩,带些从街边买的小吃。每次他过来,一家三口都要挤在一张双人床上睡。(来源:米格尔街公众号) 这个壁橱大小的房间只比一张单人床稍稍宽一点儿,但在过去一年里,这是美容师赵丹的家。一个月房租350元,是她收入的10分之一。她不是租不起地上的公寓,只是不愿意花那个钱,因为那样的话房租至少是现在的3倍以上。赵丹16岁从家乡包头来到北京,如今已经孤身一人闯荡了4年。住在地下室房租便宜,但也有不好:“非常吵,什么人都有——有人上白班,有人上夜班,还有人夜里两三点才回来。我总是被吵得睡不好。而且东西也时常会被偷。”(来源:米格尔街公众号 刘浩住的地下室上面是一个复式公寓,那里的人会去星巴克喝咖啡,在无印良品买东西。公寓后面有个小门,推开门就能进入刘浩的世界。他是个新生代作家/诗人/摄影师/导演。 22岁的小石在北京木樨园附近的百荣世贸商城做导购员,未婚夫小郭是运输公司的司机,两人住在商城两公里外一小区的一间地下室。在北京,像他们这样生活的人不知数以多少万计,继“蚁族”之后成为被社会关注的新焦点并被称为“鼠族”。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小郭一边泡脚一边看着电视,小石则钻进了被窝,专注的看着书。京华时报潘之望/视觉中国